第56章 同居??(不是)

“我查資料的時候,有個文件就在第一頁,很顯眼……”白若塵也意識到了什麽,這種信息都是內部資料,又怎麽會被直接放到網上去?除非,“我被擺了一道……”

戈雁聲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他拉了個凳子過來,坐到了白若塵的面前:“不僅僅如此……雖是靈體,卻能接觸到活人,這種東西……确實存在。白若塵,你聽說過陰兵嗎?”

白若塵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知道,我鄰居家的三叔跟我說,鬼玺可以借陰兵。”

戈雁聲挑了挑眉:“膽子不小啊,那人講故事你都敢聽,晚上還敢起來上廁所嗎?我說的陰兵跟那個不一樣,涿鹿之戰時,黃帝和蚩尤大戰,九戰九敗,九天玄女受西王母之命下凡,給了黃帝一件神器——兵信神符。”

“這個我知道。”白若塵是個勤奮好學的好孩子,這點知識儲備還是有的,“不僅僅是兵信神符,九天玄女還傳授了奇門遁甲、六壬步鬥之術給黃帝,黃帝這才贏了蚩尤。”

聽到這兒,戈雁聲卻搖了搖頭:“這些都是那些家夥編出來騙你們的,九天玄女帶來的,只有這個兵信神符而已。這神器的功能很簡單,它能讓原本沒有實體的魂魄,變成一種不人不鬼的存在,雖然活人仍舊看不見他們,他們卻能接觸到活人。”

“有了這些陰兵助陣,黃帝所向披靡,沒幾天的功夫就把蚩尤一脈徹底蕩平了。但陰兵一物,借亡靈開道,畢竟有違天和,黃帝就此發誓,永久封禁此物,今生今世不再使用。後來……這東西也就慢慢的遺失在三界內了。”

戈雁聲嘆了口氣,有些凝重的看着白若塵:“能讓亡魂接觸到人類的法門,我只想到了這一個。如果真是兵信神符重新降世的話,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後果……就十分可怕了。”

白若塵的指節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似乎在想什麽東西。他專注的時候,嘴巴總是會不自覺的撅起來,雖然不合時宜,但戈雁聲還是情不自禁的覺得——認真的白若塵,真特麽可愛。

似乎是理出了個大概,白若塵不敲了:“當時何宇出事時,我其實就想問你了。季澤疼他,幾乎把何宇生前所有的圖紙都造出來了,那為什麽何宇的怨靈獨獨纏上了這棟旅店裏的住戶?我原以為,這是因為何宇對這座建築最為重視的緣故。可現在想來……只怕是什麽人有意為之。”

白若塵這麽一提,戈雁聲也想起來了一點東西:“還有李清夢的事情。你在向日葵呆了将近二十年,我理所當然的認為,那個髒東西是你吸引過來的,一直沒走才纏上了李清夢。”

“但現在細想,你奶奶一直燒香拜佛的把你護的很好,野神仙野鬼肯定把那些髒東西吃完了,根本不可能有那麽不開眼的東西敢留下來。所以……那玩意兒是在你走了之後才進到向日葵福利院裏的。”

白若塵聽得脊背發寒,如果戈雁聲分析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們從頭到尾走的每一步,都是別人算計好的。

“更何況,”戈雁聲有點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手裏重複的轉着打火機,“我在萬魂齋幹了幾千年了,确實,自從你來了之後,很多事都太順了,順的幾乎不可思議。”

白若塵盯着已經進入屏保狀态的電腦桌面,有點想不通:“這人是誰?他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呢?他似乎,很想讓我們盡快寫完精怪圖。”

電光火石間,白若塵突然就想明白了,他和戈雁聲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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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雁聲飛速的坐直了身體:“是五千年前那個面具男!自從共工和颛顼的那場戰争之後,他再也沒出現過,我以為在那場浩劫裏,他也挂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嗎……而且,手裏竟然還握着一個神器。”

“恐怕不僅僅是這樣。”白若塵小小的戳了戈雁聲一下,“我問你,咱們這裏要想找到神獸,是不是只能等那些做了夢的人尋上門來?”

戈雁聲點了點頭。

白若塵深吸一口氣,凝重的看着戈雁聲:“那麽你發現了沒有,那個面具男,總能比我們先一步找到這些神獸,并且放下陷阱誘使我們去接單,為什麽,他會知道這些神獸的位置呢?”

戈雁聲雙手交疊的點在下巴下面,沉默了好長時間,這才說:“指南車。”

白若塵愣了一下:“風後給黃帝造的那個?那玩意不就是個指南針嗎?”

戈雁聲搖了搖頭,起身去屋裏拿了一個司南回來,那個司南下面是個八卦圖,正中間擺了一把勺子,不論戈雁聲怎麽移動它,那個勺子的柄始終對着戈雁聲。

“這個東西就不是指南針,它是一個法器,很多半吊子風水師都拿它測靈脈,不是沒有原因的。”戈雁聲把司南放到桌上,彈了一下勺柄,那把小勺子滴溜溜的轉了半晌後,還是指向了戈雁聲。

“若塵,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為什麽在炎黃的時期,人們動辄就能成神,但現在,卻很少有這樣的傳聞?”

白若塵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在遠古時期,盤古剛剛開天不久,世間混沌充沛,所以人們随随便便修煉一些時日都能修為大增。混沌是萬物之源,人類得天地造化之大成,又是女娲伏羲的後代,每一個人類的降世,都吸收了一部分的混沌,随着近現代人口大爆炸,混沌都固着在了人類體內。”

“外界的混沌越來越少,所以法術漸漸被機械化替代。在今天,指南車或許只是指南針,但是當年黃帝造出它的時候,它确實能準确的找出妖獸的所在位置,是一件貨真價實的神器。”

聽到這兒,白若塵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麽,他猛地欺身湊到了戈雁聲面前,激動地比劃着:“那也就是說,那個面具男手裏,有兩件神器??”

戈雁聲被白若塵這一下子吓得猛地後撤,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白若塵你說話就說話不要離我這麽近啊!!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直男的我了啊!!

但顯然,白若塵小朋友的gay達徹底失靈,并沒有意識到戈雁聲這一系列的動作是什麽意思,還無辜的像一個天線寶寶:“這些神器這麽不值錢的嗎?咋感覺在他那兒跟不要錢的大白菜一樣?随便掏出來都是個神器??”

戈雁聲努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臉不要那麽燙:“他是個例外!整個萬魂齋,除了我自己是個聖器,就只有你手上的精怪圖還夠看了。”

白若塵像個大號的好奇寶寶一樣,一本正經的撅圓了嘴巴:“哦~是這樣。”

戈雁聲被盯得徹底沒了辦法,只能生硬的轉移話題:“不說了,你不是要查周濤當時翻車的那次直播嗎?查的怎麽樣了?”

白若塵聞言,扭過頭去繼續查,液晶屏的光打在白若塵臉上,把他的側顏打的十分立體,戈雁聲看着這個暗戀自己的小男生,可恥的臉紅了……

白若塵把錄屏調了出來,拖着進度條找了半天,這才找到了周濤發狂的那一段。

因為鏡頭吃妝,所以周濤上鏡的時候總是畫很濃的妝容,但哪怕是這樣,白若塵也看得到他臉上的疲憊。因為是直播,好多粉絲也看出來了,彈幕都在關心周濤,但周濤心不在焉的狀态,讓他壓根就沒留意彈幕。

前一個小時,雖說頻頻口誤的,但整體來說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直到後半段。在一小時四十三分的時候,周濤原本一直在介紹新電影的嘴停了下來,仿佛是聽到誰在叫他,他就回頭看了一下。

這一下,周濤徹底瘋了,他激動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近乎歇斯底裏的大叫着,右手不停地指着牆角,手忙腳亂的讓粉絲看,說那兒有鬼,他的助理發現事情不對,立刻就把直播掐了。

白若塵把那一小段視頻反反複複的調倍速看了幾遍,終于卡了一幀出來。在那一幀的鏡頭裏,有一個女生的側顏短暫的出現了一下。

确實是長頭發,并且在整個右半邊側臉上,都覆蓋着一大塊深紫色的胎記。

戈雁聲看着那一幀截圖,後知後覺的發現:“周濤也有陰陽眼?要不然不可能看得見這女的。”

但白若塵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這個女孩……我應該見過。我知道了!她是藍之的助理!”

說完,白若塵又拉了幾張照片出來,都是藍之的路透圖,不得不說這姑娘的身材是真的好,哪怕路人随便瞎拍,都能把她拍的凹凸有致。在這幾張照片裏,藍之的身後,一直跟着一個不起眼的小女孩。

那個女孩戴着一個口罩,黑長直的頭發披散下來,把半張臉全部遮住了,默默地跟在藍之身後,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如果不是白若塵心細,可能根本發現不了她。

但白若塵把全網的消息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任何有關這個女孩的信息。

戈雁聲拍了拍白若塵的肩:“歇一歇,明天再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咋處理周濤。我和他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不好吧……”

現在的戈雁聲還沒發現,倆男人住在一起是相當正常的一件事,在冥冥之中,戈雁聲就是覺得,自己背着白若塵這樣做,不妥。

于是白若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反正自己那晚上沒回宿舍,一臉懵逼的睡到了戈雁聲的床上。而某只脾氣巨臭的戈大爺,抱着自己的小被子,睡到了地上。

白若塵把周濤安頓好,就跟周濤一起,躺在戈雁聲的床上,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真的是我心頭永遠的白月光,我十年老稻米了,至今想起來療養院對着鏡子梳頭、滿地亂爬那點,我還是會頭皮發炸……

期待重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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