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衆所周知, 四爺的氣場是很好很強大超過三米八的。在他這“冷視眈眈”的眼神下,太上皇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太得罪兒子了,也不像當爹的應該說的話, 這心裏一咂摸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清咳了一聲, 算是遮掩,亦算是跟兒子告饒。

你看你爹我知道錯了, 咱就越過這個話題吧?

胤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倒是從容地給他見了禮。

太上皇沒來得及說話, 就受了這一禮, 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更沒理了……這不是朕的錯啊!朕是真的覺得你好看不少, 雖然臉還是那臉,但是怎麽瞧着都是白白嫩嫩。雖然之前也沒啥褶子啊,但給他的感覺就是年輕了好多歲, 這周身雖然還是冷氣直冒,可讓他覺得,倒像是讓朕又想起來當年那個總是在裝大人的四兒了。

他心裏還真有那麽點委屈——朕只是覺得你真的好看了嘛。

這兒子怎麽瞧都像是生了氣,他也不敢再在這話題上扯淡下去, 原本滿腔沸騰的八卦之心也一下偃旗息鼓,壓根不敢再問好嗎?萬一被怼怎麽辦?算誰的?他這當老子的還要不要臉面了?

正這時,身邊的一個小崽子又不聽話地動彈了起來, 他轉眸看向賈琏這不聽話的小鬼頭,瞧他扭腰蹬腿地就知道他想下來,不禁柔和了表情,摸了把小臉問:“你想下去做什麽?”

剛剛一臉冷氣地胤禛在看到賈琏後立刻緩和不少。

再見小家夥在被父皇問了之後就巴巴地看向自己, 原本滿心的不快又去了七八分。見這小東西理也不理自己的老子就蹬蹬蹬蹬地要下來,便連忙大跨步上前,不過三四步的功夫就到了禦座之下,對小家夥伸出手來。

好嘛,跟朕搶崽子。

太上皇瞄了一眼不要自個的熊孩子,又看了一眼老四,實在是不懂為何這兒子也比自己有孩子緣,這分明不該啊。

那賈琏年歲不大記性卻好,他記得胤禛!之前還被他抱過呢!

比起來這些天一直都不讓他找爹爹的太上皇,這個熟人無疑是更好的選擇,當下就一頭紮入了胤禛的懷裏,下一秒就上演了讓人瞪目結舌的變臉神技——

哭!啦!

決堤一般地哭了!

司徒信那小家夥看着在胤禛懷裏大哭特哭的賈琏,也不知道是不是哪裏想不開,或是覺得既要追随賈琏就要追随到底,當下也張嘴哭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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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無語地看着下面手忙腳亂哄孩子的兒子,再看了一眼傻乎乎地幹嚎不掉淚的傻孫子,當下無奈搖頭。

胤禛那邊聽小家夥一口一個要爹,那心裏可難受了。

要不是因為他們,這賈赦怎麽會無緣無故地躺在床上十幾天都沒起來?雖然覺得他有帝君眷顧肯定不會出事兒,這指不定付出了什麽代價呢,不然又怎麽會從那麽高的天上個給栽下來?

就算是沒傷着腦袋,這也少不了精疲力盡,以至于被他百般嬌寵千般寵愛的獨子都見不到他這老子一面。

他憐惜地摸了又摸賈琏的小臉兒,一邊擦淚一邊心疼,這瘦成了這樣,那蠢東西醒來之後還不要找他老子算賬?父皇糊塗,就算是喜歡這孩子也應該給賈家送回去啊。

他也顧不得太上皇了,急匆匆道:“父皇,我看琏兒哭的厲害,想來是想父親想的狠了,兒子想着還是帶他先去毓慶宮一趟,待回來再見過父皇。”

太上皇看看他懷裏哭鬧不休的那個混世魔王,活像是他這個當皇帝的怎麽了他一樣,當下心累不已,指着那個幹嚎的蠢貨道:“連這個一起帶着吧,回頭讓人給老十送回去,這讓人腦門疼的小東西。”

司徒信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自己的皇祖父,一聽這話倒是知道好歹,蹬蹬蹬蹬地就用小短腿兒跐溜一下從禦座上下來,然後一下抱住了他皇伯父的大腿。

胤禛瞄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只将賈琏給抱得嚴實一些,這才俯下身來順便将這小東西給抱起來。

所謂抱孫不抱子,他自己的兒子都沒抱過幾次呢,也便宜這小東西了。

胤禛雙崽齊齊在懷之後,又看了一眼太上皇道:“待回頭兒子再回來給您請安。”

“去去去,趕緊地去,再讓他哭下去朕都要頭疼了。”太上皇連忙擺手,好似趕瘟神一般。

胤禛瞄了一眼懷裏的小家夥,見他已經沒了金豆豆掉下來,多半是在幹哭就在心裏笑了下,眼神轉柔,摸了摸他的小腦瓜,這才告辭。

太上皇想着他剛剛那動作,不禁搖了搖頭,這不還是挺喜歡孩子的嘛,居然還不努力生生生,真的是半點都不像他!

從太和殿到毓慶宮其實沒多少路,這足可見毓慶宮是怎樣一個被太上皇精挑細選才選出來的地方——

不管自己從哪裏去,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到最心愛的兒子身邊!

#毓慶宮#

賈赦一邊翹着二郎腿一邊跟司徒曌念叨着最新拍賣的情況,這是通過客服晉江的視角分享的,基于系統的隐私設定,只能賈赦一個人看到。

他這人對這些扣扣算算的半點不敏感,又素來是個大老粗,這就看中了司徒曌——多好的壯丁人選!

前太子爺被指使地團團轉也沒半點不樂意,就算是拿了一把算盤,只看他那鳳眸斜飛似笑非笑的模樣,賈赦就知道這又是在嘲笑自己的智商……

別逼我從方陳那兒弄個什麽高科技啊!

就算我不會算賬也有會算的啊!

不過說是這樣說,他還真不樂意。這要是弄來了一個會算賬的東西,他不就少了能賴在毓慶宮裝死的借口?又哪裏來的正大光明地和大腿黏糊?

雖然總被鄙視智商讓他有種#相見不如懷念#的感慨,但就這麽點打擊,他還受的住。

他在這毓慶宮沒兩天就讓晉江拍賣了許多東西,比如他的荷包啊,衣服啊,一些筆墨啊,當然最受歡迎的就是美食啊!以上全部都是大老爺他親自充當模特,據晉江說他在論壇打了廣告,點擊高到飛起,方陳甚至還用大號幫忙頂貼。

他說了一通大老爺都快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就找了個腦子夠用的幫忙。

“這麽多訂單,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吃的,真的能按時完成嗎?”賈赦用那雙玉雕般修長的手指撥弄算盤溜溜溜的飛起,心裏不免有些擔心。

也怪他一看到了那個拍賣界面就買買買買買,這不就得賣賣賣賣賣才好還清欠款QAQ.

“完不成又如何,找老九,我記得京城幾個有名的酒樓要麽是他的,要麽有他的股。雖說前些年他也時運不濟,不過那些商人沒幾個有膽量幹對他的東西動手腳的。”

終究是皇子,再不得勢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比如得罪老八的那些個蠢貨。

賈赦聽他說起九爺立刻一樂,“我琢磨着日子也快差不多了,他家王妃肚子裏的小子應該也已經穩穩當當了,只等這懷孕的消息一出,我就變成送子觀音了,這果子的價格肯定能炒到天上去,到時候定能拍出一個好價錢。”

他那點把戲是事無巨細地全部都跟司徒曌交了底的。

“倒也不錯。”司徒曌瞧着他那一臉的得意洋洋,目中光華流轉,怎麽瞧着那鳳眸之中都是沁着笑意,頗縱容地沒在他那翹起來的尾巴上踩一腳,只誇他:“是是是,如今咱們赦大老爺可了不得呢。”

賈赦被他這誇得渾身骨頭都輕了幾斤,桃花眼兒彎彎上鈎,好一個喜上眉梢,道:“且等着,等爺将流水般的好東西都給你送去,等搞成了空間道具,你也有袋子用了!”

還得弄好看點,方陳那都什麽眼光!

俗俗俗!

咱大老爺已然忘了他是怎般死纏爛打地從方陳那兒拐來的他那看不上眼的空間袋的。

見他真拽上了,司徒曌原本含着笑的鳳眸越發波光潋滟,似是忍笑。只他這做派如何能瞞得過賈赦,倆人又鬧了一通。

等玩鬧過後,司徒曌輕整衣衫,又将原本不聽話的一縷發絲重新規整,瞧着賈赦不過胡亂地将挽起來的袖子,“這還真要謝過赦老爺手下留情,又要謝老爺授道之恩,否則我焉能有命在?”

賈赦瞧了瞧他手腕上隐隐的紅印子沒好意思地轉過頭,嘀咕道:“你也給了我窩心腳!”

只字不提自己下的重手!

他才不說自己多年大仇得報的爽爽爽呢!

司徒曌眸光轉深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沒跟他算賬,只淺笑道:“四弟都醒了,你确定要繼續裝下去?”

賈赦搖了搖頭:“我家都要除孝了,除孝之後我就要多找點名廚,不管多少銀子只管讓他們每天都做好吃的就行了,方陳那邊還想要點調味料什麽的,也要惦記着。我這些天菜買了不少空間道具,如今倒欠着系統,就等着那些賺大錢呢!”

瞧着他一口一個錢錢錢,仿佛小錢錢已經變成了他的生平摯愛,司徒曌輕輕撫摸了下他不知道從哪個位面買來的紫玉算盤,遮住了眼中的笑意。

說起來也虧得他修行之後腦子也仿佛變得格外清明,原本并不熟悉的數字計算在腦子裏也變得格外簡單,否則還真擔不下來這差事。

“等那個行宮飛起來,我估計太上皇得吓壞!”

聽他這樣說,司徒曌終于忍俊不禁,點着他搖頭道:“你這一肚子的壞水,仔細吓壞了他老人家。”

剛說完,他眉心一動,賈赦也有所察覺,稍微端正了下坐姿,将自己的二郎腿放下來,就聽外面有一聲道:“吓到誰?”

下一瞬胤禛抱着倆小東西就踏入房間。

房中頓時冷凝一片。

胤禛原本聽得裏面有說笑聲就放下來的心立刻繃緊成團,不,好像還被人狠狠地給捏了一把一樣。

這個,還是自己有些冒失了。

他正僵立在當場的時候,賈赦終于沒忍住,哈哈哈哈大笑道:“四爺,你這練了龍氣之後果然與衆不同啊,哈哈哈哈。”

所以這修煉了龍氣的龍皇還要配一張小白臉順便怎麽說來着?哦,磨皮!對,就是這詞兒。

他看着胤禛怎麽都覺得像是整個人都被人用美圖秀秀從上到下捯饬了一遍,這不但臉“變了”,這一眼看上去的感覺亦是有所不同。

怎麽說這感覺呢?

以前總覺得這就是老氣橫秋,如今瞧着倒像是有儀态翩翩的帝王氣度。

這修行就是不同哈哈哈哈。

賈赦這越是看腦子裏腦補的越是多,也就越發想笑。

要早知道修煉龍氣的效果如此顯著,他就應該讓晉江給截個圖,弄個修行前和修行後的對比,絕逼和賣場那些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對比一樣鮮明!

賈琏原本一直埋胸在胤禛的懷裏,聽到動靜也沒擡頭,現在一聽到這再熟悉不過的笑聲一下忍不住了,擡起頭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的老子?想也沒想地就嗷嗷嗷地喊了起來。

不過他這一喊,倒是沒有先落入他爹的懷抱,而是另外一個熟人。

賈琏看了看他,毫不猶豫就伸出了手!

要真說好看,他爹是一個,眼前這位也是一個,反正比抱着自己的這個好!

胤禛已經從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小太監和自己的親爹那兒先後受到了兩輪傷害,這輪到賈赦的時候已經頗有了幾分從容,不禁好奇道:“難道變化真如此之大?”

回答他的不是賈赦,而是他的二哥。

司徒曌鳳眸微眯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含笑道:“真就那麽大。你從小就不同,我那時覺得你是小兒充大人,再大一些便是少年老成,待到了青年就已威儀懾人,如今倒是讓人覺得你自己和這氣勢融為了一體,協調了起來。”

胤禛幽幽地看着他。

朕怎麽覺得你真正想說的不是這個呢?

賈赦那邊終于笑夠了,又見自家的兒子在司徒曌懷裏好不得意地看着自己,先是捏了一把他的小臉兒,這才對胤禛道:“我倒是覺得二爺說的有理,是這樣。”

反正就是瞧着年輕了許多,給人的感覺也沒那麽冷冰冰地下一瞬就能怼你一臉。

胤禛:“……”

朕心好累!

賈赦見他沒惱,又見兒子的确瘦了,沒忍住還是将自己的心肝寶貝先從司徒曌的懷裏接了過來,親香了幾口後才道:“皇上入定感覺如何?”

胤禛看着他良久,久到賈赦以為出了什麽事兒的時候,才緩緩道:“有一種不能與外人說的微妙之感。”

賈赦也沒想到居然是這回答,再想想那玉簡上所記載,搖了搖頭道:“這帝王之道乃是三千大道之一,可偏不是誰都能走的道,你道乃孤道。”

唯一人獨行,不能與外人道也。

胤禛為之沉默。

他懷裏的司徒信倒是不安分地鬧着要下來,他便将這小家夥也給放下,見他果不其然地去抱了賈赦的大腿,才對司徒曌道:“恩侯是何時醒的?

“有一會子了,倒是說了許多有趣的事情與我聽,很是有趣。”

賈赦:“呵呵。”

一說到這個就讓他想起來他一醒來見到司徒曌後立刻抱大腿哭訴的場景。

他好端端地為國為民,兢兢業業,結果就欠了那位玄武蕩魔大帝一個因果,非要好好供奉那位滿意為止才能還清這個因果,想想就累心。

不待胤禛發問,他就換了點說辭解釋道:“皇上您是不知道,這請神容易送神難果是古人誠不欺我……我正為如何供奉這位帝君大人發愁呢。”

胤禛從李尚喜那兒聽來了事情經過,對于最後自然也是知曉的,當下奇道:“難道沒什麽定例?”

“前面兩個都很簡單,首先鼓勵百姓們家家戶戶供奉這位帝君,多給帝君一些香火供奉即可。不過有了那日之事,想來也不需要朝廷鼓勵,那些百姓個個都會供奉帝君。這其二便是皇上您親自率領百官謝過帝君,越是鄭重越好,這供奉自然是越多越好,我覺得也不是什麽問題,這其三便是我了。您看我這兩袖清風,又有什麽能讓帝君看上眼的呢?”

兩袖清風賈恩侯?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胤禛不待如何,司徒曌就輕呵出聲,顯是嘲諷。

賈赦直接給他一白眼,不拉後腿還是哥們!不幫忙謀福利的大腿不是好大腿!

胤禛亦是無語地看着他,這要好處要到如此不要臉的境界,他以後再也不能直視賈赦的眼皮了。不過他也大方,道:“恩侯之功,功在社稷,亦在萬民,這酬謝帝君之事,當然不能讓你一人出力,所需什麽?”

賈赦笑道:“別的先且不說,這吃的多多益善!最好是私房名廚彙聚,拿出看家本事,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胤禛:“……”

這畫風,忒眼熟!

這賈赦大搖大擺揭了皇榜入宮見駕,給出的救治太上皇的倆必要條件之一,便是美食!

所以,這帝君是吃貨?

胤禛覺得他知道的太多了。

不過既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艱難,只是一些吃食,饒是要求的數量多些,可眼下這天氣倒也放得住,再傾盡全力籌備,定能準備的妥妥當當。

胤禛心裏剛有了計較,那邊賈赦就對司徒曌伸出手道:“這是我剛剛将那位陛下喜歡的一部分記錄下來的。”

“……”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就是不知道哪裏不對的帝皇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待看了那冊子一眼,倒也沒想的厚,只是上面不過幾十道菜,都是宮中禦膳,數量卻讓他為之一愣,如此之多?

賈赦瞧着那冊子心裏暗暗欣喜,這還是他聰明啊,讓晉江直接在論壇搞了試吃活動,結果參與者無數,這廣告費只是區區幾道吃食而已,想想爺簡直太聰明了,天縱奇材啊!

他既是在皇宮,司徒曌每天吃的當然是宮裏的菜,再加上這太上皇偏疼他,全宮裏人都以為這皇帝可能不好,這二爺要再起了,禦膳房哪敢将他的要求置之不理?管這位吃完吃不完,每日裏要多少道給多少道,反正已經請示過太上皇了。

見胤禛看着冊子不說話,那眉心又擰了起來,賈赦想想也沒得讓這當皇帝的一個人發愁的道理,這天下百姓都跟着收益,哪能讓他一個人心疼銀子?

“既然是給帝君的供奉,倒不如接受這富商巨賈的捐贈,也讓他們盡盡心意嘛。”反正這事兒在他看來那是大家全都求之不得。

有了先前的拍賣之提議,如今又有了富商巨賈捐款,胤禛看賈赦的目光再次有所變化,這厮倒是越來越會慷他人之慨了。

不過既不是從自己的國庫為數不多的銀子裏面再摳出來一部分,他當然覺得好好好,善善善,棒棒棒!

再好不過!

司徒曌站在一邊看着他們兩個就此商議起來,目光倒是落在了老十的兒子身上,見小家夥眼巴巴地看着賈琏,像是被遺棄了的小動物一樣,倒是有些不忍地将他抱了起來,又對賈赦伸出手,将賈琏也抱起來,自己哄着他倆玩。

賈赦為了自己不出錢那是想方設法,滔滔不絕。

胤禛聽他詳細地說完讓這些人怎樣捐贈,他又要怎樣表揚這些商戶,倒也覺得此事可行。

這說的差不多了之後賈赦又收了個尾巴,“我既已經醒了,這酬神之事也有陛下您幫忙操持,也不好在宮中多呆,就跟皇上您告辭了。”

頓了頓又想起還有一個被自己一起帶進宮來的司徒信,“這小世子殿下我也帶回去,他這身體還有一點就能徹底痊愈。不過這皇族之中怕還有一些人患有心疾,待這酬神事了之後,我可為大家義診一番。”

反正我就不信都是姓司徒的,能在被本天師看好了身體之後還能厚着臉皮不給好處!

賈赦想到這裏越發覺得自己智多幾近妖,牛的不能再牛!

他給自己的臉上貼了無數金箔,心裏再是滿足不過,更不樂意在這宮裏繼續呆下去了。

胤禛倒是想到了陣法,但也沒好意思提——

還什麽陣法,人家為了斬殺那些魑魅魍魉可是在宮裏躺了十幾天,如今雖面色還好,但他總在心裏覺得賈赦這本來就生的弱柳扶風地,又是一個嬌養大的,此番已是受了大罪了,哪裏好意思留他?

當然了,如果是換了他那位父皇許就不同了。

賈赦也沒忘記司徒曌辛辛苦苦做好的冊子,雖然還另有一份賬,也沒想着将這東西留下,也收入了空間袋中,對胤禛道:“這冊子我先拿回去,還有許多未曾記錄的,到時再讓人一并送入宮中。”

“自當如此。”

賈赦立刻看向司徒曌,“義忠郡王可能送我一程?”

司徒曌鳳眸含笑颔首,亦跟皇帝告辭。

胤禛瞧着這兩人說走就走,還是覺得哪裏不對。不過這兩人關系好又非一兩日,便也允了。

于是等賈赦和司徒曌兩人對他分別一禮,而後帶着倆崽兒離開之後,他才琢磨出了門道——

忽悠朕呢!

既是剛醒來不久,那冊子上的筆墨……

又喚來這毓慶宮如今伺候的小太監詢問了一番,待聽說了禦膳房每日送來的東西數目,以及居然都被吃光了之後,胤禛也不禁搖頭苦笑。

這當了皇帝果然是要變成孤家寡人,那蠢東西也會對着朕用心眼了。

嗯,他倒是和太上皇一起都達成了被賈赦忽悠的成就。

“我還真看不出他那功夫的深淺,好生微妙,不過想想倒也不是沒道理。”賈赦出了宮上了馬車之後,立刻屏蔽了聲音,跟司徒曌吐槽。

他相信他的直覺。

“帝皇之道,孤道也……”司徒曌低喃了一聲,鳳眸微阖,“若我還是稱孤道寡,怕也只能修此一道。”

賈赦能看出來他之複雜心緒,怕他仍舊意難平,本有心勸他兩句,可又覺得他哪裏需要自己來哄勸?

果不其然,他下一刻就在那雙鳳眸之中看到了奕奕神采,唇瓣微揚着對自己戲谑道:“既走不成那一道,而後還望師尊嚴格教誨,好叫徒兒成材啊。”

“……你會玩。”

我服!

不過當大腿的師尊?想想似乎……略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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