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好意思我看你不順眼

這位鄭明以外的鄭孫之一是鄭老頭的爹的私生在外面生的私生子,因為樣貌跟鄭老頭的爹年輕的時候很像,所以才正式進了鄭家,上了戶口本,變成鄭老頭孫子輩。鄭孫之一從小到大受盡寵愛,可惜沒經過比較好的教育,生生長成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吃喝嫖賭騎射噴,這話本來是形容某一位皇帝的,但此時用在鄭孫之一身上也合适,他也是這麽個玩意。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安七站在病床前,不客氣的說着鄭孫之一。

臉色青青黑黑的,就跟吸那個du吸的似的,俨然已經病入膏肓。安七對這種人沒有半點同情,他巴不得這玩意趕快挂掉,省得拖鄭老頭的後腿。安靜站在一旁的秦忘川此時不着痕跡的,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握住安七的手,然後在他的掌心寫了幾個字。

忍不住低頭看好看的手指,安七就有點心猿意馬,好一會兒才意會秦忘川要表達的意思,于是臉色一變,瞬間高深莫測有了高人風範。快速拿出實木盒子裝的極轉化清丸,抓出一把捏開鄭孫之一的嘴巴往裏塞,又塞了一把玄烏九轉回神丹,最後肉痛的拿出一枚珍藏的墨血定乾丸塞進去,這才說:“你這不是病,是命啊。”

本來快要挂了,結果吃了一肚子黑色的丸子,差點噎死的同時,臉色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最後趴在床沿上嘔出一攤墨黑色散發着臭氣的東西,鄭孫之一恍恍惚惚的終于意識到,那位看着年紀輕輕的男人竟然會神仙手段!

“嗚嗚嗚嗚……”聽說神仙已經離開,鄭孫之一留下了懊悔的淚水。

“有什麽好哭的,你攤上大事了知道嗎?”鄭明和張十月被安七囑咐留在這裏看護鄭孫之一,倆人是一百個不滿意,于是就繼續沒好氣的怼。

什麽大事呢?

倆人獨處的時候,秦忘川小聲解釋:“他是中了道術,根據氣息判斷,應該是上次那個道士下的手。”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安七自己說完就馬上反應過來。對付鄭老頭、魏栖梧,甚至是張十月和鄭明都不容易,因為他們随時都可以吃極轉化清丸、玄烏九轉回神丹等丸子排毒或者補血條,但鄭孫之一就不一樣了,他們本來就是拖鄭老頭後腿的專業戶,又是脆皮一樣的纨绔,想對付分分鐘就能對付的了。而只要鄭孫之一倒下,安七就有可能出現,接下來……

哦,沒有接下來,因為鄭孫之一已經輕易解決。

想通來龍去脈,安七滿臉懊悔,道:“都怪咱們實力太強勁,要不然可以将計就計找到那位旬道子。”

“不過也不難,黃金包和土地銀還在我手裏,不怕他們不交人。”安七嘿嘿嘿笑。秦忘川專注的看着他,白皙的臉上略微有一點點粉,只是光線昏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牽橋穿線的事兒還得鄭老頭出馬,而他正好有一個人選,叫餘富民,看名字就知道是當官的,還是不小的官,正巧跟鄭老頭相交莫逆。要說這餘富民呢,最近早晨吃玉米粥、土豆餅,中午吃土豆絲、玉米餅,晚上吃煮玉米、土豆濃湯,第二天重複這樣的菜譜。連續吃了一周,餘富民看到玉米、土豆就覺得餓,沒辦法誰讓他只吃了一周特供糧食頭上的白發就變黑了,身體也越來越棒了呢,然而今天特供糧食吃完了,早飯是金絲燕窩粥、牛奶饅頭,他吃的那叫一個食不下咽啊。

這事兒傳出去一定會說餘富民愛民如子,看看、看看……

正巧這時候鄭老頭上門了,明确的表達出安七的意思:旬道子不交出來,特供糧食就停止,非但如此,以後藥丸也不會再供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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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強大的實力下,安七不屑于耍陰謀詭計,咱直接來陽謀。

三個小時後,有些狼狽的旬道子出現在安七面前,一臉的憤怒卻不敢表現出來。他就算靠人保釋得到暫時的自由,但在絕對實力面前,還是毫無招架之力。

“說說無量量劫。”安七開門見山。

“哼。”旬道子想掐訣擺一下姿勢裝一下逼,結果就感覺到秦忘川身上驟然爆發出來的氣勢,讓他頓時像鹌鹑似的,蔫蔫道,“是本派老祖推演而出,此次量劫,道門中人、凡人都要入劫。”

“幾成把握?”安七問。

猶豫一下,旬道子方道:“約莫八成。”

保守的說是八成,那基本就是事實了。心中的擔心終于成為現實,安七臉上沒表現出來,心中卻十分擔憂,因為他正在改變妖界,而原本一潭死水一樣的人間就冒出道士,這不能不說跟他有關系。不過這是一碼事,安七還是十分不喜旬道子,他可是知道的,修道之人經常殺人奪寶,別說無私奉獻自己手中的寶貝,恐怕拿錢買他們都不會賣,卻憑什麽讓安七這麽做呢?

慷他人之慨的人最為可惡,道德綁架他人的人最不是東西。佛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果然是箴言,因為幾乎沒有人能做到,大家都喜歡讓其他人下地獄,自己繼續享福,也怪不得大家都成不了佛,進不了道,覺悟不夠啊。

“既然此事為真,你就回去通知一下你們門派,還有其他門派之類的,就說我有法器出售。”安七還拿出一個樣品,也就是折紙花籃,他微微傾倒花籃,裏面便有仿佛源源不斷木盒出來,木盒裏面不用說肯定裝的藥丸。

旬道子看的一愣一愣的,雖然安七手上的折紙花籃普普通通,卻架不住人家是法器,能耐杠杠滴,當場也不敢說話,點點頭應了。安七卻一遍收回木盒一邊說:“鑒于你喜歡慷他人之慨,所以我手中的東西就不賣給你們門派了,這個麻煩你回去也說一下。”

往外走的腳步踉跄一下,旬道子卻敢怒不敢言,趕忙狼狽的離開。

這次帶出來的折紙船和折紙花籃數量不多,安七全都交給鄭老頭,可以賣給以前的老客戶,相當于是一種福利。先前西湖取水的事情來得相當震撼,大家原本都以為是神仙手段,此時真正的法器出現,還愁沒人感興趣?要是有人覺得自己有錢,有大房子、大保險櫃,放多少東西不行?那安七肯定會給一個‘呵呵’,知道法器是什麽麽,就是為了區別普通器具的。

此時的無量量劫雖然只是推斷,但走在外面的街道上,安七隐約有所感覺。大家的體質普遍偏弱,一感冒就一大片一大片的,胖子越來越多,陽光下的陰影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蠢蠢谷欠動,走進了卻什麽都發現不了,往日和諧的社會變得虛弱而又矛盾愈發尖銳,安七隐隐有所預感,卻說不出具體的東西。

回到妖界,安七第一件事不是檢查作業,給妖怪同學們上課,而是跟秦忘川商量,“能不能找到塗山氏?”思來想去,安七覺得自己現學術法肯定是來不及,秦忘川又太強,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毀滅整個人間,妖怪同學們也都神通太大,但偏偏沒有擅長占蔔的,想來還是只有塗山氏最适合。

根據古代傳說,塗山氏原本是九尾狐仙,曾經是大禹的妻子。當時大禹的父親因為治水失敗被殺,他代替父親治水,而塗山氏在當地是大族,大禹娶塗山氏完全是抱着聯姻的念頭,要不然怎麽會過三次家門而不入?

早晨妖股同學們要以小組為單位排隊,狻猊、犼等小組長站在最前面領隊,安七會站在旁邊指揮。大家按照隊形在操場跑圈,作為早晨的固定運動項目,不過這次安七等同學們跑完操并沒有讓他們解散,而是讓同學們恢複隊形,道:“今天下午活動課取消,大家以小組為單位散開,去尋找一個妖怪……”

在場的妖怪中,只有秦忘川七年前見過妖怪,安七曾經讓他畫個畫像,但他有點羞赧的表示,自己并不會畫畫,然後手一揮,就出現一個有些透明的畫面,其中正是塗山氏。

跟安七想的一樣,塗山氏确實是一頭九尾狐,純白的顏色,一雙眼睛透着無與倫比的智慧,他似乎正在畫面中注視着畫面外的秦忘川,眼中有些期許和喜愛,顯然對秦忘川抱以厚望。

妖怪同學們記住塗山氏的模樣,等活動課便在學校大門口集合,随後分為幾個方向四散開來。大家跑到外面都是各顯神通,像狻猊就一邊吐火球一邊飛,九嬰則是有的腦袋吐火球有的腦袋吐水,陵魚只有腿和胳膊沒有翅膀,在天上飛的時候顯得怪怪的,他們還喜歡在身上沾滿水,整個濕漉漉的。

現在的妖怪同學們已經煥然一新,不再是以前吃土絕望,妖力薄弱吐火球、吐水球什麽的基本不能,現在他們就像煥然一新的絕世神秘部隊,氣勢洶洶又訓練有素的出現,一雙雙明亮的雙眼開始呈扇形散開,巡視妖界這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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