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們老大真的很愛撿垃

黃維川給李望加的是自己配制的新型致幻劑,作為化學博士的他将藥量控制的很到位,既不會讓李望太過依賴,也不會讓他産生抵抗能力。

有劇情的李望一早知道他要對自己下手,他一邊裝傻充愣,一邊提防着誤食致幻劑。然而他不是主角,黃維川一擊即中,若不是李望把僅剩的所有積分兌換了解毒劑,他現在指不定是什麽鬼樣子。

李望上個世界的雙倍積分因為和虎斑貓的交易被全部取走,在了解這個世界的危險系數後李望不得已的開始撿垃圾賺取積分。

畢竟蒼蠅再小也是肉,這幾年在弟兄們的幫助下李望好歹是把積分從0存到幾萬了。

但撿垃圾容易,走劇情難,李望從社團底層往上爬的那段時間非常辛苦,一方面要穩定傻缺的人設,一方面又要防止黃維川在後面放冷箭,好在黃維川沒那麽傻,知道李望現在頂替是自己身份進入的社團,所以眼看李望快應付不了了,派了個內應風星來幫忙。

風星從小在總部長大,據說是社團的龍頭老大撿回來的小孩,這麽多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為社團工作,後來董事長無端失蹤後被放逐出去,之後找到了黃維川,答應無償幫他的忙。

李望還沒得到另一部分的劇情,不清楚風星主動奉獻的意義,不過他覺得風星這麽倒貼不是喜歡黃維川就是黃維川和那個失蹤的董事長有關系,不然他沒理由替黃維川做事。

風星的到來使得李望上位的過程順利很多,在對方的幫助下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踹掉上一個老大帶着兄弟們登了天,總部不僅重用他,還給了他一家公司經營。于是李望帶着手底下的兄弟們來了催債公司占山為王,風星也成了名義上保護,實則監視他的保镖。

這日上午十點不到,大頭咋咋唬唬的奔進李望的辦公室,正在睡覺的李望聽到聲音以為出事了一下子從老板椅上躍了起來:“怎麽了!?”

“今天胡林過生日!”大頭說,“我讓食堂買了乳豬,你今天給我們烤乳豬吃呗!”

李望被他這句話弄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

他早該知道的,他手底下這幫人除了吃就是玩,壓根別指望他們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

李望去食堂的路上為了發洩怒火一直用手抽大頭的腦袋瓜子,大頭也不覺得疼,他嘻嘻笑着讓李望一會兒烤乳豬的時候少撒點辣椒面兒,因為最近天熱了,容易上火。

李望到的時候食堂烏泱泱坐了一群人,這幫人一看到李望進來就迎了上來,臉上滿是谄媚。

李望冷着臉瞥了一圈小弟們,伸出手對胡林說:“身份證。”

胡林恭敬的遞上自己的身份證:“老大,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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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先确定了胡林生日的時間,然後脫下外套往廚房走,他走一步所有人跟一步,搞得李望有種老母鴨帶崽游泳的感覺。

“今天的任務做了嘛!錢要到了嗎?”李望沖着小弟們大吼,“你!你!還有你!不是休息嗎怎麽過來了!”

被點到的小弟用嗲嗲的聲音對李望說:“老大,我們不休息了,一會兒吃完烤乳豬替你去撿垃圾。”

“去遠一點的,別在周圍幾條街撿,”一旁抓着兩個飯盒的風星提醒,“不然老大又得給保潔阿姨錢了。”

李望:“……”

從前李望以為做扛把子是件既風光又危險的事情,直到小弟們發現他做得一手好菜。

從各方各面得知今天李望今天下廚的兄弟們宛如乳燕歸巢一般湧向公司,這場流水席持續了一天,等到日落西山的時候李望和食堂的廚師們終于把這幫飯桶喂飽了,他撐着腰站起身,随後見一個飯盒伸到自己面前。

風星嘴邊都是油花,他打了個嗝對李望說:“老板看了照片說也想吃,你給我弄點兒,我帶給他嘗嘗。”

李望:“……”

這邊李望做老大做的□□,那邊季曉岩看監控看的眼睛快瞎了。

由于确定不了抛屍時間,BB機給的關鍵字線索“宿舍”又太難理解,所以查看水庫周邊的監控錄像,排查可疑車輛和人成了季曉岩這個小實習生這兩天要幹的事情。

在看了水庫路段的三天監控以後,他師父把他叫走記筆錄。

原來陳信宇已經去了許梅宿舍兩趟了,但每一趟都是一無所獲,倒是剛才回局裏的時候在警局傳達室碰到了來探聽消息的許梅男友。

許梅男友叫周行,鄰市人,他說他在上個星期和許梅有過争執,他主動承認對許梅動過手,陳信宇問他動哪裏了,他說掐了許梅的脖子。

看着對面兩個警察探究的眼神,周行忙道:“但我确定她沒事,因為掐過她以後出去吃飯了,回家的時候她已經走了。”

陳新宇點點頭,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周行說他回來沒見到許梅以為她走了就沒在意,哪知道昨天聽許梅室友陳紅說她死了,周行思前想後覺得警察總有一天會找到自己頭上,所以過來看看怎麽一回事。

陳信宇早前問過許建國和陳紅有關許梅的人際關系,他們都說許梅沒有男朋友,可從周行的話來看,那個室友陳紅說謊了。

帶周行做活體取證的路上季曉岩問周行住在哪裏,周行說和女友住在一起。

季曉岩:“和許梅住在一起?”

周行尴尬的笑了笑:“我有兩個女友。”

旁邊聯系人去找陳紅的陳信宇摸了摸下巴:“你兩個女朋友知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周行搖搖頭,非常篤定的道:“我隐藏的很好,她們絕對不認識。”

“那你和許梅在哪裏起的争執?”陳信宇問。

周行頓了頓:“我和女友的家裏。”

陳信宇看了一眼徒弟,季曉岩點了點頭将人帶到法醫室,等采集完後又把周行帶回了審訊室。

周行的這個女友叫穆雲,是個小家碧玉型的女生,警察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警局不遠處的公園坐着,被帶過來的一路上一個字也沒說,神色十分冷靜。

進入審訊室以後不等警察問她話她便主動承認自己和許梅案有關。

“許梅是我殺的。”

她對面的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前因後果說一下。”

“我出差回家的時候看到她坐在我的床上,我問她是誰,她沒理我,”穆雲雙眼無神的道,“我看到枕頭上安全套的時候就明白了,所以用床頭的獎杯打了她。”

“打得哪裏?”

穆雲指了一下額角的位置,警察點點頭:“然後呢?”

“什麽然後?”穆雲問,“她死了,我開車把她的屍體丢進了水庫。”

“什麽時間還記得嗎?”

穆雲說了個大致時間,接着自嘲的道:“早知道我有膽子殺人,我就把周行一起殺了。”

警察擡頭審視了一番女孩的臉,接着出門找副隊楊素彙報方才得到的筆錄。

與穆雲隔了兩個房間的周行問完話後被暫時留下來配合調查,周行還挺配合,不吵不鬧的坐在拘留室邊上玩手機,一點都沒有得知女友死了的難過。

季曉岩看了他一眼,然後回到辦公位繼續看監控。

抛屍的車牌號和時間穆雲沒有隐瞞全都告訴警方了,只是季曉岩并沒在她說的那個時間段內發現穆雲的車輛,他皺着眉和陳信宇又從頭看了一遍,的确沒有相同車牌的車輛。

“師父,我有兩個問題。”

陳信宇:“嗯?”

“許梅多重?”

陳信宇看向他。

“穆雲她不到50公斤吧?她是怎麽把一個比自己重十來斤女生擡出去的?”季曉岩道,“另外,許梅的褲子呢?穆雲有沒有說脫她褲子要幹什麽?”

他想得到,其他人自然也想得到,但是穆雲和周行住的小區裏沒有監控,他們只能先從水庫那邊入手,更多的要等痕檢從穆雲家回來才能知道。

“我再去問問穆雲。”陳信宇說着擡腳往審訊室走,不過他還沒推開審訊室的門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怎麽……”

陳信宇霎時沒了聲音,季曉岩看向他,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陳紅死了。”陳信宇冷着臉對季曉岩道。

陳紅死在她和許梅的宿舍內,她雙手反綁,倒吊在電風扇上。警察進去的時候恰好和一個從宿舍裏面沖出來的男人撞上,出于本能,警察們直接把這人扣住了,然後才看到了陳紅的死狀。

男人的心理素質極差,警察帶回去才問了兩句他就哭着說自己殺了許梅,不過他不承認對陳紅做過什麽。

男人自稱是陳紅的男友,今天去宿舍是陳紅發信息和他約的時間,警察看過了男人的手機,發現陳紅的信息內容是讓男友給她送五萬塊錢。

“她拿許梅的事情威脅我,”男人道,“所以我才過去的,可我到地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陳信宇看了他一會兒,接着道:“把你殺許梅的事情說清楚。”

男人抹了抹臉上的淚,抽噎的說:“許梅上個星期二說她不舒服讓陳紅接她去醫院,我們到了地方看門沒鎖就進去了,然後看到許梅被人打倒在地上,頭上都是血。”

“當時我們吓壞了,我攔住那個打人的女的,陳紅探了探許梅的鼻息,她說許梅呼吸很弱要馬上去醫院,所以我們三個一起把許梅擡上了我的車。”

“那個打許梅的女人也上了你的車?”

男人點頭:“半路上許梅就沒了呼吸,我原本想報警的,但我和陳紅最近都缺錢,所以打算敲那女的一筆。”

“她給錢了?”季曉岩問。

男人再次點頭:“給了,她轉了五十萬,我和陳紅平分了,後面我把那女的送回了家,而後帶着許梅的屍體……”

男人忽地不說話了,陳信宇敲敲桌子:“帶着許梅的屍體去了哪?許梅的屍體是不是你們抛的?”

男人低着頭,放在上面的手有些抖:“我們把許梅帶去了宿舍,後來,後來我強女幹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垃圾app,存稿變成發送,那明天就不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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