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們老大真的很愛撿垃
李青青小朋友被外婆帶到了離小超市兩百米左右的地方，季曉岩過去的路上還想着态度要溫和一些，結果看到李青青的模樣時他突然愣住了。
多虧陳信宇反應及時，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遞給小朋友，等李青青接過以後他道：“青青你好。”
李青青看了眼媽媽，對陳信宇露出一個笑來：“叔叔你好，你是來問我問題的嗎？”
陳信宇對她比了個大拇指：“真聰明，你怎麽知道的？”
“外婆跟我說了呀，”李青青拽住身後外婆的衣袖大大方方的道，“叔叔你直接問吧，我已經不害怕了。”
小朋友說話的聲音很大聲，但她的肢體動作表示她并沒有看起來那麽輕松，陳信宇笑了笑，問：“叔叔就問你一個問題，你還記得昨天晚上聽到歌聲的時間嗎？”
李青青點點頭：“我床頭有鬧鐘，記得時間是十一點三十六分。”
“那你聽到的是什麽歌呢？”
李青青：“是《小燕子》。”
“小燕子？”季曉岩皺眉，“年年春天來這裏的小燕子嗎？”
“不是，”李青青擡起小臉看向他，“那個人沒有唱出來，他是這樣的……”
說着她撅起嘴巴發出噓聲。
季曉岩看她的動作立馬脫口而出：“口哨！”
陳信宇經他這一提醒猛地想起陳紅的案子來，他試探的用口哨在小朋友面前吹了幾句《小燕子》的調調，得到李青青的肯定：“昨天我聽到的是這樣的。”
季曉岩和師父回去的時候超市門口的采集工作仍在繼續，他們找到上司于亮，把筆錄的內容大概說了說，說完以後陳信宇聯系了市局的總隊長楊素，向他了解了一下陳紅案的最新進展。
楊素聽說有一起案子和手中停滞不前的陳紅案類似，立馬讓他們整理好線索來市局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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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一出局裏全體人員加班加點的開始工作，季曉岩又被分去看監控，不過此次監控把作案過程拍攝的較為清楚，當時和他一起看的有好幾個領導。
“還是看不清臉，”于亮咂了一下道，“能找人把視頻修複一下嗎？”
“我已經把視頻拷貝給省裏的信息技術部門了。”陳信宇說。
于亮點頭：“那你去一下法醫那邊，問問報告什麽時候出來。”
陳信宇應聲走了出去。
這頭季曉岩忙得不行，那邊李望也沒閑着。
這個世界的催債公司是可以正規存在的，但相關的手續有很多，總部是花了很多資金才穩定的公司。
李望接手公司前基本是只賺不虧，可他接手以後，公司的畫風一下子變了，每個月沒多少錢不說，夥食費還補貼了不少，時間一長，總部那邊的意見頗大，而他們的意見一般是由風星傳達，只是那一次辦公室争論之後風星消失了，于是總部那邊派了個人過來勸李望別太過分。
手持劇情的李望自然不怕總部的人，不過他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好吃好喝的把人伺候了一天，然後将人請了回去。
那人走後很久沒出現的風星出現了，他仿佛沒事人一樣的給李望帶了黃維川控制他的致幻劑，在親眼見到李望在手臂上住射以後風星向他道了歉。
風星微微低着頭，語氣誠懇：“我上次說話太重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李望看他如此客氣自然不會為難他，他揮手說沒事，接着面帶笑容的風星聊了幾句，之後聽他有事要做，又笑眯眯的送他出門。
風星離開以後，李望把辦公室門一鎖，随即去隔間等待着BB機商城裏的解毒劑把自己體內的致幻劑排出身外。
然而他在辦公室待了快十分鐘了，解毒劑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黃維川的這個致幻劑成瘾度低，風星一般是一個月給他注射一次，以往李望注射完再買解毒劑就行了，但這回不知道怎麽回事，解毒劑失去了作用。
二十分鐘左右，李望眼前出現幻覺，他看到了季曉岩。
這個樣子的季曉岩和從前見過的都不一樣，他穿着校服，身後背着雙肩包，年紀大概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副青春洋溢的少年模樣。
他對着李望招手讓他靠近，李望有些迷茫的往他那兒走了兩步，然後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季曉岩腳下突然出現大火，也就三秒鐘的時間，季曉岩便被火舌包圍，李望想跑過去救他，可他們之間像是隔着鴻溝，李望怎麽跑都過不去，而大火不會對季曉岩溫柔，他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李望的耳邊，李望驚恐的伸出手，就那麽眼睜睜看着季曉岩被燒成了灰燼。
李望發出一聲大吼，接着他眼前一黑，再睜眼看到了在福利院那場大火裏燒成炭的李媽媽和弟弟妹妹們。
大頭從食堂去辦公室的路上看到了正跟人打電話風星，他原不想理這個人，但覺得風星這麽久不出現突然過來肯定有問題，于是偷偷摸摸的湊了過去想聽他說了些什麽。
不過他剛聽風星說了兩個字，就見好幾個人往這裏跑，他一驚，跟上去問胡林怎麽了。
胡林急道：“我們在外面看到老大辦公室裏有人從窗口跳下來了！”
大頭被這話吓得一個激靈，他趕忙跟着胡林等人去大樓後面的綠化帶裏找人。
風星抓着手機一臉冷漠的看着他們，而後快步離開。
李望醒來的時候右腿有些疼，他想活動活動，然後被坐在一旁的大頭摁住了。
大頭的頭是真的大，李望感覺視線所及都是大頭的臉，這個視覺效果實在是奇怪，李望扭過頭，對着牆壁幹嘔起來。
大頭一臉受傷，他難以置信的問李望：“老大！你不會是看我看吐的吧？”
“那肯定的啊！”胡林把大頭推到一邊貼過去關心的問李望，“老大，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李望記憶出現了斷層，他想了好久才問：“我怎麽了？”
“你還記得是被誰從二樓窗口推下來的嗎？！”大頭喊道，“我已經讓底下人查監控了，我們一定找出來推你的那個人！”
李望聞言記起來一些事情，他皺着眉，表情難看：“不用查了，沒人推我，但的确是風星來了我才出問題的。”
“卧槽！我就知道是他！”大頭怒氣沖沖的說，“老大你等着！我現在就把他抓回來！”
“你等等，”胡林攔住他，“你打得過他嗎？”
大頭：“我多帶幾個人過去！”
“多帶多少你也打不過，”李望開口，“我頭疼，等我好一點兒了再說吧。”
胡林和大頭退出去以後李望拿起一旁的手機用積分兌換了一個全身檢查。
檢查結果不太樂觀，他右腿骨折，體內殘留了大量的□□，也就是□□。
之前第一次中了黃維川道的時候李望也做過全身檢查，只是那回檢測結果他看不懂，查了以後發現都是些植物成分，具體的BB機也說不清楚只能把它定義為致幻劑，可這次不像前幾次那麽籠統，BB機清楚明白的告訴李望他被下毒了。
李望覺得哪裏不對，他和黃維川見面的次數很少，兩個人之間的聯系全靠風星，但從和黃維川僅有幾次的見面來看，他不是那種因為自己帶人去了趟人販子那兒就要把他弄死的人。
李望這麽想的原因有二，第一，不合算。
培養了五年的人還沒榨幹價值就把他弄死了不是小腦有病就是大腦有屎。
第二：黃維川是主角。
黃維川這個人從劇情中能看出他的人設是亦正亦邪，其中他還和警方有關系，李望合理懷疑他借用自己的身份的真正原因不一般。
所以綜上所述，李望百分九十确定黃維川不想弄死自己。
他想的沒錯，李望出事的第一時間黃維川就收到消息了，他當即讓人把風星綁到了地下車庫，然後對其進行了詢問。
“你知道找他我用了多久的時間嗎？”黃維川問風星，“你竟然想讓他死？”
跪在地上的風星仰頭看着他：“李望他本就不應該存在，您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身份獲得總部的信任。”
“我為什麽要獲得他們的信任？”
“因為你才是老大的親生兒子！”風星語氣生硬，“您當初告訴我會回去的，可老大失蹤六年了，你不僅沒有回去，之後也再也沒有提過老大！”
“那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提嗎？”黃維川冷笑，“你太笨了，這麽多年了竟然不知道在我眼裏李望遠比你們重要的多。”
風星目露兇光：“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你的老大還有你，”黃維川道，“你的任務結束了，我不再需要你了。”
言罷他拍拍手，車庫外出現四個人将風星打暈帶離。
當晚黃維川去醫院看了李望，再一次花光所有積分把毒品排出去的李望現在非常不高興，他坐在輪椅上被大頭、胡林兩個人帶出去撿垃圾，只是醫院太幹淨，他們晃到晚上也沒撿到什麽。
懷着氣憤的心情李望把他倆趕走，回病房的時候看到一個人躺在自己的床上。
李望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他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