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們老大真的很愛撿垃
“那個……你想聽我的解釋嗎?”
季曉岩做了個請的手勢:“說吧,我聽着。”
李望看了眼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有些為難的道:“我和她之前在公司聚會的時候見過幾次,她陪過我們的酒。”
季曉岩明了的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這幾個字他不再追問下去,轉過頭神态自若的開了一瓶酒。
李望直覺他誤會了什麽,可女人在這兒他不好把話說的太過,于是沉默了下來。
一旁的女人看他們不說話了也不好意思繼續哭了,她瞥了眼李望,然後繞過桌子坐了過去。
這次她可不敢一言不合就坐上李望的大腿了,她規規矩矩的坐好,接着給李望開了一瓶酒。
李望拒絕:“不了,一會兒開車呢。”
女人眼角有點紅,她将酒放回桌子上,嗔怪着道:“我可好久沒看到你了,上次見你還是在另一個夜店。”
李望笑笑:“什麽時候換的場子?”
“換了有一段時間了,”女人說着掏了根香煙靠了過去,“望哥,借我個火呗。”
李望聞言趕緊制止:“別在這兒抽煙,我男朋友聞不了煙味。”
女人愣住,舉着煙好幾秒才把它收起來:“抱歉。”
說完站起身就走,一旁喝酒的季曉岩見狀跟了上去,李望拉住他:“幹嘛去?”
季曉岩回過頭對他露出一個笑來:“等我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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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幾步追上了女人。
二十分鐘以後,季曉岩回來了,他對李望招了招手,示意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季曉岩主動坦白自己去找女人是問案件的事情,李望點點頭:“沒再問什麽了?”
“還能再問什麽?”季曉岩道。
李望偏頭看他:“比如我和她的關系。”
“問了,”季曉岩大方承認,“她說和你共渡過一夜……”
季曉岩說着表情猥瑣的瞄了眼李望的胯部:“不過我看她的意思,好像對你不是很滿意啊。”
此話一出李望安靜了兩秒,随即從車內的小櫃子裏摸出兩盒TT扔到了季曉岩的懷裏。
季曉岩捧着套套神色一變:“你在車裏放這個幹什麽!”
“大頭他們擺的,”李望說,“你看看有沒有過期,我記得他買很久了。”
季曉岩聞言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兩盒TT還有半年就過期了。
李望見他看了,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你別聽那女的瞎掰,我沒和她怎麽過,我的能力是好是壞還輪不到她評價。”
季曉岩聽了這話狡黠一笑:“那你的能力到底怎麽樣啊?”
“那得問你了,”李望道,“你看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倆實踐一下。”
季曉岩撇撇嘴:“那得等手頭上的案子結束了。”
李望點點頭:“那你抓緊吧,我可以等,這東西的日期可等不了。”
季曉岩和他師父被派去幾家夜店混臉熟套消息,只是兩個人晝伏夜出了三四天,一點有關致幻劑的情況都沒探到。
于亮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讓兩人收隊。
收到消息的時候季曉岩正和黃維川在包廂坐着,兩個人一人霸占着一邊,互不搭理對方,進來送酒小妹看到裏面二人這架勢把酒擺好後趕緊出去了。
小妹走了十分鐘以後,季曉岩開口問黃維川:“你确定今天會出事?”
“确定,”黃維川道,“不然你以為我是在請你喝酒?”
“誰知道你,”季曉岩冷哼,“你的消息渠道還挺多,抛屍這種事情都有人告訴你。”
黃維川對他攤攤手:“我們有錢人的關系網,你永遠不會懂的。”
季曉岩今晚是被黃維川臨時綁過來的,當時他正和師父在三公裏外的夜店看臺上人唱嗨歌,已經聽了好些天爆曲的季曉岩感覺自己有了耳鳴的症狀,于是跟他師父說了一句打算出門透口氣,結果才走到門口就被三個保镖帶走了。
季曉岩生怕在夜店門口鬥毆太醒目,所以打算先配合他們,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再開打,只是他正要行動呢,突然看到了黃維川。
黃維川說要帶他去抓人,讓季曉岩先給陳信宇打個電話。
這個世界的季曉岩雖說只有任務沒有劇情,但已經從李望那兒知道了黃維川是主角。因而在确定了黃維川不會害自己的情況下他配合的給師父打了電話,接着被黃維川帶到了另一家酒吧,然後陪他大眼瞪小眼了兩個多小時。
時間接近兩點半的時候,季曉岩非常不耐煩問黃維川:“還沒開始啊?”
黃維川閉着眼的道:“別着急,再等等,你先休息休息。”
他說話不緊不慢的一派安詳寧靜,但季曉岩心可沒他那麽大,他起身準備打開門看看外面的情況,手剛碰到門把手,有人先一步把門推開了。
黃維川的保镖走了進來,他叫了聲老板,而後道:“他們把屍體帶上車了。”
黃維川嗯了一聲:“往哪個方向去了?”
“運河。”
“通知楊素了嗎?”
“通知了,他們已經出發。”
黃維川睜開眼:“那我們也走吧。”
去運河的路上季曉岩火氣很大,他感覺黃維川在耍自己,想與他争執但又覺得此時發脾氣正中黃維川的下懷,于是一路上他板着個臉,一副黃維川欠他八百萬的樣子。
季曉岩他們到地方的時候剛好看見逮捕現場,五六個人被壓在地上,他們身邊散着四個黑色垃圾袋,其中一個垃圾袋裏有一只慘白的手伸了出來。
車子還未停穩季曉岩便跳了下去,他沖進封鎖區,與他師父彙合。
此次一共發現了四具女性屍體,一具男性屍體,其中一男一女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纏在一起,法醫實在分不開他們,只有帶回去再說。
據嫌疑人的口供,這幾具屍體的死亡地點并不在一起,他們只是被集中在一起抛屍的。
等勘驗完嫌疑人供出的幾個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與案件相關的所有酒吧、夜店負責人都被帶到警局,季曉岩一整天都在審訊嫌疑人,等整理完筆錄,他不僅嘴巴禿嚕皮了,兩瓣兒屁股也坐腫了,出審訊室的時候幾近虛脫,結果還被坐在他位子上的黃維川嘲笑了。
“讓你休息你不休息,這下活該了吧。”
季曉岩懶得和他廢話,他問他師父:“為什麽這家夥在這裏?”
陳信宇的精神狀态和季曉岩差不多,聽到問題他看了黃維川好一會兒才道:“楊隊長不是讓你保護他嗎?”
“保護他?”季曉岩驚道,“他那麽多保镖,需要我保護嗎?”
“當然需要了,”黃維川對他露出一個壞笑,“昨天你們楊隊長已經同意了,未來的幾天可能需要季同志貼身保護我。”
季曉岩詫異的看向他師父,陳信宇無奈的颔首:“他是這次案件裏非常重要的證人和線人,徒弟你就聽領導安排跟他幾天吧。”
季曉岩冷着臉看向黃維川,得到黃維川賤賤的一笑。
結束所有人的訊問後季曉岩去李望那兒睡了一整天,睜眼的時候已經淩晨了,他打了個哈欠打算去李望房間找他。
他出門的時候恰好和聽到動靜的李望撞了個滿懷,季曉岩張開雙臂抱住李望,然後撒嬌似的問:“有吃的嗎?”
李望親了親他的額頭,回答:“有。”
廚房的桌上放着一鍋小米粥,季曉岩吃的時候還是溫熱的,配上小菜和李望現煎的牛排,他吃了個肚皮滾圓。
夜裏吃了太多不好消化,季曉岩飯後靠在李望身上,讓他幫自己揉肚子。
“我覺得這個世界快結束了,”季曉岩道,“你劇情到哪裏了?”
李望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臉,道:“已經進行到三分之二了,總部很不滿意我這幾年的所作所為,已經派人來接我的班了,不過大概是黃維川在其中做了點什麽,我得到的消息是直接解決我,但那群人卻說要幫我重新開個公司。”
“啊?”季曉岩驚訝,“什麽公司?”
李望頓了頓:“餐飲公司。”
季曉岩:“……”
李望繼續道:“總部的老家夥們老了,有家有口不想沾黑的人不在少數,黃維川正在跟他們接洽,餐飲公司就是洗白的其中一環。”
季曉岩聽到黃維川的名字就不太高興,他把今天的事告訴了李望,李望聽完後道:“劇情裏他的确是有危險,他……”
“劇情裏的什麽?”
李望見季曉岩表情茫然,猜測自己說的又和他的任務相關了,于是不再多言,拉着他一起去別墅外面的小花園散步。
淩晨時分,兩個男人手牽手走在別墅的花園內,天空繁星點點,耳邊蟲鳴陣陣,季曉岩感受着周圍的一切,忽地道:“我希望接下來無論在什麽世界,都能和你安安穩穩的走下去。”
李望聞言霎時想起來前段日子和虎斑貓的約定,他皺皺眉,沒有應季曉岩的話。
“我想讓你看到我白發蒼蒼的樣子。”季曉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