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053
結果還是又拖到了最後一天才開始注冊。
明辰看着兩人一起噸噸噸一口氣把飲料喝完,估計曬這麽久都渴了,把杯子收回來端起托盤道:“我再去給你拿點水來,丘羅盯着小職注冊,別明天開學了還沒注冊完。”
丘羅應了一聲,低頭看到職人在給自己的小夥伴們彈視訊了,便伸手給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諾蘭現在正住在希亞家,希亞一接通倆人都出現在虛拟屏裏,咔嚓咔嚓地啃巧克力。
希亞道:“幹啥?”
“你們注冊沒有啊?跟你們商量一下注冊時間。”職人說。
諾蘭道:“啊,我光想着明天開學,還沒注冊呢。”
希亞早注冊完了,但是他想考伊登勢的工程系都備考一年多了,現在想報考下一季的考試,只注冊了半學年。
職人松了口氣,道:“我正準備說呢,我也打算注冊半學年,我要考下一季伊登勢的統戰系。”
對面兩個小朋友驚了一下,希亞開心道:“好啊!我們倆一起考試一起進伊登勢!太棒了!”
諾蘭則一臉愁容道:“你們都要考伊登勢啊……那、那我怎麽辦?”
其實就算倆人注冊全學年,這也是他們在赫裏蘭的最後一學年了,希亞是肯定要去考伊登勢的,到時候三個好朋友還是得分道揚镳。現在職人也提前決定了自己未來要做什麽,諾蘭就更愁了,他還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幹什麽呢。
諾蘭這麽問了,倆人也說不出“要不你也一起考伊登勢吧”這種話,畢竟伊登勢的考試嚴峻,諾蘭跟他們倆軍事世家出身的不一樣,他是個貴族小少爺,頂多學了點禮儀劍術應付不來實戰考試,從小到大打架這種事都是職人和希亞上,他在旁邊幫忙抱外套就行了。
倒是諾蘭自己支支吾吾地說了:“要不我也跟你們一起考?”
職人和希亞對視一眼,職人道:“除非你自己想進,不然別為了這種理由考。”
希亞扭頭看着他道:“對啊,而且你想考哪個系?三大系你都不适合,醫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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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喜歡做醫生,我要做也要威風八面的指揮官,像咱們切利哥哥一樣。”諾蘭鼓着腮幫子說。
職人提醒他:“我二哥現在在監獄裏威風呢,你要去陪他嗎?”
希亞哈哈大笑,諾蘭被倆人氣紅了臉,打不着職人便往希亞腦袋上猛拍了一巴掌,怒道:“我說認真的!”
“那你也得跟你爸媽還有你姐姐商量一下吧,他們同不同意你考啊,我就沒見過你們養尊處優的貴族考什麽軍校。”希亞說。
尤其諾蘭還是泊林特區的貴族,家族在特區是有實權的,諾蘭和他大姐身上都背負着家族的繼承權,一旦進了伊登勢就是正統軍人,貴族的身份便是次要的了。
諾蘭道:“我可以先打通我大姐,讓我大姐去對付我爸媽。”
職人沉默一會,“你自己也好好考慮一下,別沖動。你要是真的想考指揮系,實戰考試的時候我讓大哥幫我們背後操作一下,把我們三個分到一個小隊裏,我們保護你。”
丘羅在旁邊聽着皺了皺眉,但小朋友們聊着天,他就沒說話。
“沒問題,那我也先注冊半學年。”諾蘭說。
職人點頭道:“我也去注冊了,明天學校見,拜拜。”
挂斷視訊之前希亞喊了一句:“丘哥你之前的考試資料可以讓職人明天帶給我嗎?”
“可以。”丘羅說完主動伸手挂斷了他們的視訊,對職人道:“這種考試你也敢徇私舞弊?”
“這怎麽能算作弊!”職人打開赫裏蘭的官網低頭輸入自己的學號注冊繳費。
“這怎麽不算作弊,實戰考試就不是考試了?”丘羅說。
職人道:“實戰考試考的是團隊作戰,不是單兵作戰,諾蘭不一定要有單兵作戰能力他可以領導團隊帶着我們戰勝其他團隊就行了。”
丘羅蹙眉道:“實戰考場裏有很多都是考了多年的老手,工程系指揮系這些專業知識你以為還沒入校的考生能具備多少?這些都是入校後才會學習到的,實戰考場拼的就是單兵作戰的能力。你們帶上諾蘭就要分心保護他,說不定你自己都弄不過別人,自己都保護不了。”
職人聽出來了,丘羅不是在責備他,而是擔心他,不希望他在實戰考場那麽危險的地方有拖累。
職人心裏一甜,拍着胸脯道:“沒關系,你老婆能打!”
丘羅頭一次讓他噎住了,老婆兩個字跟蜜一樣順着他的喉嚨滑進心裏。
然後丘羅一把扣住職人的手腕,另一手摁着他的後頸一用勁兒,猛地将他摁倒桎梏在自己腿上,手腕被反扣住有點疼,職人矯情地哇哇亂叫起來,“啊疼……疼!”
丘羅垂眸看着他,涼涼道:“你不是能打嗎?”
“你偷襲我!不算!”職人動彈不得,直接順勢趴在了丘羅腿上。
丘羅松開他,“那再來一次。”
職人鼓着腮幫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情願道:“那我跟你又不一樣,你是特種部隊的,考場上的考生又不是,我打不過你還打不過他們嗎?再說還有希亞呢,我跟希亞可是在幼兒園裏就戰死過一大片三歲兒童的種子選手!我們兩個聯手,沒人是我們的對手。”
丘羅都讓他給氣笑了,摁着他額頭推了他一下,“我找辰哥告狀去。”
職人正要攔他,正好明辰端着飲料進來了,茫然道:“告什麽狀?”
職人連忙偷偷在桌子下踢了丘羅一腳。
丘羅不為所動,光明正大的告狀,“諾蘭要參加伊登勢的考試,但是單兵作戰能力不行,職人想讓大哥幫他背後操作把他們三個人分在一組,方便他和希亞保護諾蘭。”
明辰一聽金燦燦的眼瞳裏就着火了,“你敢!那麽危險的地方,你自己能不能保護好自己我都夠擔心的了!”
理所當然的,職人讓明辰又訓了一通。
臨了,職人拽着丘羅的袖子踢他的腿,氣得想咬他一口:“你個告狀精!”
“你個任性怪!”丘羅回了他一句,然後甩開職人又跑去釘馬房了。
職人這邊城門失火,休登這個池魚也遭了秧。他午睡還沒醒,就被明辰怒氣沖沖地上樓一腳給踹醒,明辰說了什麽他也沒聽清,就聽見考試什麽的,他都睡蒙了,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攥着明辰的手就往懷裏拉。
明辰正發着火,被休登一把拽進懷裏,正莫名其妙着,發現休登又閉上了眼睛就知道他還沒睡醒,登時更火大了,狠狠一拳楔在休登腹肌上,徹底讓他清醒了。
休登捂着肚子倒在床上,看着站在床邊一臉怒容的明辰,都不敢問一句:為啥打我?
翌日職人開學了,他作息還沒糾正過來,早上是讓丘羅硬薅起來的。
早飯後還有點時間留給他,職人穿着那件印着米奇頭的白色牛仔外套,上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小黃包,在裏面裝了個皮卡丘的吸管杯,塞了一把巧克力,想想說不定還要分給其他同學,就又塞了一大把巧克力進去。
他在學校其實也用不上水杯,更用不上背包,但職人特別喜歡這個杯子一定要帶着,小黃包就更不用說了,背了一整個蜜月,蜜月期間沒東西讓他裝他就裝個切利玩偶進去,反正一定要背。
收拾完跟家裏人還有小動物們一一道別後職人就背着自己的小黃包高高興興地上學去了,蜜月一趟回來成了個地球小孩兒。也不對,地球小孩兒開學的時候一般都是愁眉苦臉的。
丘羅比他晚幾天才回伊登勢銷假,還能陪職人過個周末。明辰也沒急着恢複工作,想在家裏陪職人幾天,休登倒是早上跟職人一起出門了,他軍務繁忙,在家蹲了兩天,再蹲下去軍區得亂套了。
到了學校職人把丘羅的考試資料給了希亞,又把巧克力分發了一下給其他同學。三人湊到一起去商議考試大計,諾蘭還沒征服他姐姐,正愁着呢。
半學年班的課程跟全學年是一樣的,時間直接砍半,課程就緊。三人本來就成績拔尖,一時也沒覺得赫裏蘭這邊的學習壓力大,中午跟職人一起回家吃了個悠閑的午飯,希亞還跑到樓上搶了個職人的吸管杯,虧得職人買的多,不然就希亞這個土匪架勢,再來他家幾次都能把職人的庫存給搜刮幹淨。
下午職人去上學,沒了他在一旁騷擾,丘羅釘馬房的速度都變快了,明辰在湖邊的涼亭裏處理律所的文件,偶爾和丘羅閑聊兩句。
下午職人快放學了,休登還沒回來,明辰跟休登确認一遍他今晚會準時回家後便去廚房先把食材準備好,等休登回家做飯,丘羅還在後院敲敲打打。
明辰還在廚房的時候執事系統提示門外有訪客,明辰皺了皺眉,他們家從來不會有訪客,基本能進到家門來的都是被極為信任的人,手裏都有密碼,壓根不用站在外面等門。
明辰出去了,看到前院大門外站着一個銀發的陌生青年,他走過去打開門,淡淡的聲音中帶着疑惑道:“請問你是?”
米倫在看到明辰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啞然,随後就是隐隐的自慚形穢。
他仍記得之前在飲料店裏丘羅說過自己的愛人,溫柔,斯文,優雅。
米倫原本覺得自己足以配得上這些詞彙,直到看見眼前這個金發金眼的年輕男人。
他何止優雅這麽簡單,只穿着一身居家的休閑襯衫,只說了一句簡單的詢問,那雙瑰麗的眼眸中透出來的甚至還有一絲渾然天成的高貴,舉手投足間也滿是身居高位者的倨傲氣勢。
更不用提那張昳麗的臉孔。
米倫認得明辰,享譽星際的高級律師,特別擅長軍事刑事案。九年前邊境總指揮屠軍一案就是他打的,原本那個戰犯必死的局面,硬生生讓他掰了回來,只判了十年,在專業領域強得恐怖。
這就是丘羅的那個合法愛人嗎?
一個照面米倫就覺得自己被比進了泥裏,有那麽一瞬間差點想轉身落荒而逃。
“請問你找誰?”明辰莫名其妙地看着這青年由紅轉白的臉色。
米倫肩背一震回過神來,避開明辰的視線聲音有些慌張道:“我是丘羅的校友,我之前聽說他在假期受傷了,所以想來看看他,這是我的軍籍卡。”
米倫把伊登勢的軍籍卡給了明辰,明辰掃了一眼,這人的确是伊登勢工程系的,還是高丘羅兩屆的前輩。
既然是弟弟的校友,他也不能把人拒之門外,明辰便把米倫領進門淡笑道:“丘羅在後院呢,跟我來。”
米倫跟在明辰身後往後院走,心裏五味雜陳的。
到了寬闊的後院,丘羅正在不遠處切馬房洗澡間的金屬模板,他單膝蹲在橫梁上,臂铠裏射出短程激光射線修掉邊邊角角,餘光注意到兩人走到跟前後,丘羅面無表情地停下了手裏的活,臂铠層層退進他的小臂裏。
“丘羅,你的校友來看你,先下來吧。”明辰站在下邊跟他招了一下手,随後就走了不站在這聽他們說話。
丘羅直接撐着橫梁躍下來,看着米倫神情漠然道:“你來幹什麽?”
米倫局促地把手背在身後,“我聽教授說你在假期受傷了,所以想來看看你,你沒事了吧?”
“沒事。”丘羅漠然道:“你怎麽知道我的住址?你查我?”
“不、不是的!”米倫連忙搖頭解釋:“只是托信息部的朋友問了一下,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
“我說過,無關課業的事不要來找我。”丘羅的聲音平板無情,并不為這份關心所動容。
米倫早就知道丘羅結婚了,但心裏就是一直放不下,這次找到他家裏來很唐突他也明白,他對自己的外貌和才華都很自信,在見到明辰之前其實米倫多多少少還懷着一絲僥幸,不肯放棄這種一見鐘情的喜歡。
今天在他家裏見到明辰,這種自信已經蕩然無存了,甚至還有一絲隐隐的羞恥。
他自诩容貌出衆才華橫溢,卻沒想到喜歡之人的愛人各個方面都遠比他優秀,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米倫想逃了,他低着頭聲音微顫道:“對不起……以後不會了,那我先回去了。”
他擡腳剛要狼狽逃走,身後一道傳來一道略顯稚嫩的男孩嗓音,透着陽光和甜蜜。
“老婆我回來了!我超想你的!”職人進了家門就一路跑進後院,連站在一旁的米倫都沒看見,徑自沖過來整個人幾乎是直接砸進了丘羅懷裏,似乎很久沒見一樣抱着丘羅的後腰親昵地去蹭他,在他懷裏撒嬌。
“就一個下午沒見,想什麽想。”丘羅脫下滿是木屑的手套扔在一邊,嘴裏這麽說,手上卻是忍不住抱着職人摸了摸他的腦袋。
米倫站在一旁,将丘羅眼中的柔情看得清清楚楚,哪裏還有剛才對自己那冷冰冰的模樣。
他呼吸一僵,腦子有些懵。
職人松開丘羅正想說什麽,然後才注意到僵立在一旁的米倫,登時就有點不高興了,皺着眉道:“你怎麽會在我家?”
米倫張了張嘴,竟然一時有些失語。
丘羅淡淡道:“說是聽說我受傷,來看看我。”
職人點點頭,丘羅這麽說了他就不怎麽在意了,他也沒像之前在飲料店的時候對米倫的敵意那麽大,現在和丘羅的感情那麽好,職人壓根不在乎是不是有別人喜歡丘羅,他和丘羅相互喜歡就行了,別人他管不着。
“去給我拿杯水來。”丘羅對職人道。
“我包裏有!”職人從家裏帶出去一杯水,現在又帶了回來,終于派上用場了!
他興沖沖地從小黃包裏拿出那個皮卡丘的吸管杯遞給丘羅。
丘羅直接擰開杯蓋灌了一口,職人失望道:“這個要用上面的吸管,你擰開喝就沒有意義了。”
“喝個水要什麽意義,你哪這麽多事。”丘羅說完還是把杯蓋又擰回去了,叼着吸管兩口就喝空了,心裏評價了一句這杯子,雞肋。
“你還要嗎?”職人把杯子拿回來搖了搖,這杯子好看但是容量很小,估計都不夠丘羅解渴的,他說着直接跑走了,“我再去給你倒一杯來!”
丘羅輕笑了一聲,回身準備繼續把手頭上的活做完。
米倫終于回過神來,不可置信道:“他、他是……”
丘羅道:“我愛人,你不是見過嗎?”
之前在飲料店的時候,職人還和米倫正面交鋒過,他當然記得職人,但那時他壓根就不相信那小孩兒就是丘羅的結婚對象,怎麽可能……丘羅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和這麽小的少年結婚呢?
“我以為剛才帶我進來的那個人,是你愛人。”米倫恍惚道。
“那是我哥。”丘羅擡起一塊木板扔到一旁。
米倫的臉色一時十分精彩,那點被明辰打擊得體無完膚的自信又回來了一些。
他們簡單兩句話的功夫職人就倒完水回來了,還是用的那個皮卡丘吸管杯,跑來興沖沖地遞給丘羅。
“你就不能好好給我倒杯水?”丘羅無奈地接過杯子,用他杯子喝個水而已,不知這小孩兒在高興什麽。
職人沒搭他的腔,自己在那瞎樂。他看到馬房已經建完了,丘羅在修建給兩匹馬洗澡的地方,才短短一天都幾乎要完成了,一時還有些心疼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啊?”
“沒事兒。”丘羅把杯子還給他,“盡量快點弄完,我們可以出去過周末,省得周末還要在家裏幹活。”
職人笑起來,“那我去寫作業啦,等我寫完我們一起遛馬好不好?”
“你寫去吧。”丘羅笑道。
職人就這麽抱着杯子跑走了,全程當米倫不存在,明知道這人喜歡丘羅也無所畏懼地讓他和丘羅獨處。職人知道丘羅只喜歡自己,他一點都不擔心,只想快點寫完作業等着飯後和丘羅散步遛馬。
“他只是一個中學生吧?你怎麽會和他結婚呢……你喜歡他什麽?”米倫這是第一次直面丘羅和自己愛人之間的互動,那種相互傾心的感情他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
職人走後丘羅便恢複了一貫的冷漠模樣,看着米倫口氣冰冽道:“關你屁事。”
米倫撞見丘羅的眼神後忍不住後退了小半步。
如果說他剛才誤以為明辰是丘羅的愛人,對方的優秀使他膽怯,望而卻步,此時丘羅的眼神才讓他徹底掐滅了心底那點蠢蠢欲動的喜歡之情。
這個人的心裏根本就容不下那男孩以外的任何人。
他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不應該,丘羅的愛人應該是像自己一樣富有才華能和他精神上有所交流的人,怎麽可能是一個連中學校門都沒出的小孩子。
可丘羅就是喜歡那男孩,對自己看都懶得看一眼。
他今天找上門來簡直是太可笑了。
“對不起,是我得意忘形了。”米倫兩手攥成拳低着頭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丘羅并沒有什麽反應,職人回來了他沒什麽心思在後院敲打什麽了,米倫走後他也徑自回了室內,洗過手上樓在書房找到了專心寫作業的職人。
“課程緊嗎?”丘羅在他身旁的沙發坐下,看着職人的側臉。
“還好,課時比以前多了,但是壓力沒我想象得那麽大,我能兩邊平衡的。”職人擡起頭沖他笑了一下,沒隔幾秒又放下筆跑到丘羅跟前投進他的懷裏,聲音甜絲絲的,“我就是好想你啊,我們很久沒有這麽長時間的分開了,我好不習慣。”
他們整個蜜月都在一起,唯一分開最長的時間就是年夜飯那晚,丘羅被上頭的電話叫走分開了兩個小時,其他時間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丘羅心裏柔情蜜意,嘴上卻還是無情打擊他道:“這才一下午,等我回伊登勢銷假,我們得有一個多月見不着了。”
他一提這個職人就不高興,不舍得,更加抱緊了丘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