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取其辱］
風斐揚若有所思的從檐下躍落，看了一眼歐陽雨虹離去的方向，又不解的看向歐陽狂劍與歐陽弄影背影。
真是奇了怪了，這三人都不正常。
一個眼神炙熱的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妹妹，一個責是對自己的親妹妹恨之入骨，可憐的影兒，這樣的家庭怎麽生活？
雖然他只在這個相國府住了幾日，可是他知道影兒過得并不好。那歐陽景待她還算不錯，看得出是打心眼裏疼她，只是那個惡婆娘卻一樣的惡心不改，連生的女兒都一個樣，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行，不能再讓影兒這般委屈了，既然歐陽景這個做爹的保護不了女兒，那他這個做舅舅的就不能坐視不理了。何況婉兒還等着影兒母女團聚呢！
歐陽雨虹快要到東院裏突然頓住，不顧丫環的詫異掉頭便出了月洞門，往大門而去。
芷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跟着這個大小姐可真夠折騰人的，總是悶不啃聲的，一發起瘋來卻又讓人受不了。這會兒又不知道着了什麽魔，這麽大冷的天兒竟然往外跑，連給夫人請安安都省了。
不過她只是個下人，主子做什麽她沒權力幹涉，受凍算什麽，總比挨打好！
歐陽雨虹腳步越來越急，雪地裏深一腳淺一腳的，嘴裏喘着粗氣，不停的冒着熱氣兒。
應該快了吧，六王府的別莊離這兒沒多遠的。
“姑娘，您找誰？”守門的見是一個嬌豔的大姑娘，那語氣不禁柔了幾份。
“芷兒，您告訴她，我是六王爺的朋友，有事相傳”歐陽雨虹才懶得和這種下人打交道，她低頭在芷兒耳旁叮咛幾句。
“嗯……大哥，不好意思，這是我家小姐，是六王爺的朋友，今兒個有要事，麻請通傳一聲”芷兒好聲好氣向守門人解釋。
“哦……這樣啊……可是……”林公子交待了，只要有人問起，一律說六王爺不在府內。可是個大姑娘嬌滴滴的，這天寒地凍的，若是奔了個空也怪可憐的。弄不好，還是主子的嬌客，如果他一個不甚得罪了，以後不是吃不完兜着走啊！
“大哥，這給您買點酒喝，驅驅寒，就煩你通傳一聲吧！”芷兒笑着把一些碎銀子塞進守門人手裏。
“這……這使不得……使不得……”連連推卻，銀子最後還是落進入了他的懷裏。
只通傳一下應該沒關系吧！守門人向她二人道了聲稍等，便快速的跑進去了。
“我怎麽說的，忘了嗎？！”林風面色冷淡，吓得那守門人只能不停的磕頭。
媽呀，他以後再不敢了。
“說說，是個什麽樣的人？”林風正要斥退他，這時掩着的門內突然傳來詢問聲。
“回……回……王爺……是位姑娘……”也不知是冷了還是吓的，只聽得他牙咯咯做響。
“林風，去看看，然後你看着辦吧！”說完門內便再無聲音。
林風笑了笑，用腳輕輕踢了踢那人，“還跪着做什麽，還不快起來，去看看那位讓您‘冒死’通傳的姑娘吧！”
那調侃的調調讓守門人面色漲紅。
林風平時待下人很是和善，前提是他不發怒，下人也願意和他閑扯，他沒有架子。
“請問……”用扇抵着下巴，林風覺得這女人挺面熟的。
“歐陽雨虹”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大冷天裏還拿着扇子！歐陽雨虹眼裏有抹嫌棄和鄙視。
“哦－－原來是六王妃的姐姐……請！”林風把她的嘲諷看在眼裏，心中卻不當一回事。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歐陽雨虹嘔得半死。原來她能進來還是沾了那丫頭的光。
“林風，你先下去吧！”六王爺動也不動的倚在貴妃椅上，眼睛沒離開手中的書。
“嗯”大搖大擺的離開，出門時還不忘抛給歐陽雨虹一記媚眼，看到她瞪大眼，一臉敢怒不也言的表情，林風暢快大笑。
這種女人，難怪他師兄看不上！以為讀過幾本書，會弄幾道詩，空有一張皮相，人卻不咋地！
“六王爺……”房內只有二人了，歐陽雨虹突然嬌柔的輕喚一聲，随手解下身上的披風，露出裏面的織錦衣裳。
“有事？”不溫不火，軒轅紫焰輕輕翻了個身，拿背對着她。打從人家進房後，也沒正眼瞧過她一次。
這樣的待遇讓歐陽雨虹氣得暗跺腳，可是小不忍則亂大某，等得到他後，她會把今日的恥辱還回來的。
“其實我這次是替影兒來的……”低着頭，偷觑了軒轅紫焰一眼，卻見他一聽歐陽弄影的名，便坐起身來了。
好不容易壓下的嫉妒又竄了上來，忍不住大發醋勁，卻沒搞清情況。
“她是本王的妃子，本王念着她有罪嗎？難不成要念着本王妃子的姐姐才對？！”冷冷的諷刺，讓歐陽雨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可是軒轅紫焰也不管她下不下得了臺，自己端起一旁的茶旁若無人的享受着。
“為什麽要這樣待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本王怎麽待你了？以前如何？本王和你也只數面之緣，不記得有你說的那般熟悉……還有，雖然影兒是本王的王妃，不過你嘛……請叫本王六王爺，再聽到一次‘你’的稱呼，可就別怪本王不給面子了！”
這話如一把利劍刺進歐陽雨虹的心裏，死咬着牙，盯着品茶的男人。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嗎？這般狠心待她？一點情面也不留？難道這就是她連日來痛苦的回報？
“六王爺……您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嗎？”不死心的再問一次，歐陽雨虹期待的看着他。
“哈哈……好笑，本王為什麽要愛你？一見鐘情嗎？不過你好像搞錯對象了，本王鐘情的是你的妹妹，你今日這樣來質問本王，不覺得對不起她？做姐姐的卻在妹妹大婚前向她未來的夫君示愛就不怕傷害她？嗯？”丢了一個冷諷的眼神給她，軒轅紫焰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那個傻妮子讨個公道了。
她以後可是他軒轅紫焰的王妃，這女人要是還敢欺負她，他就讓她不得好過！這次只是一個小小是警告！
“原來是這樣……六王爺！算雨虹自做多情……呵呵……差點忘了，這次是影兒讓我來給王爺傳個話，三日後城南柳樹塢不見不散，酉時……話已經傳到，告遲！”歐陽雨虹流下眼淚，臨出門時再看了一眼讓她痛苦的人，可是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今日他如此傷他，他日她會加倍讨回的。
軒轅紫焰沉思了一會兒，影兒約他？只是這個傳話的人讓他不是很相信，他很清楚這女人對影兒的态度，不會這般好心。
不過或許真是他想多了，也許真是影兒約他也說不定……算了，三日後看吧……
［雲破月出花弄影:第二十二 人約黃昏後］
“芷兒，把這個拿去，讓二小姐照着寫一遍，記着，不準說是我交待的，只說是你要的就行了！”
“嗯”芷兒接過出門，正好遇到豆子。
“豆子，等等！”芷兒親熱的拉過豆子，這兩丫頭雖然侍候不同的主子，可是感情好着呢。
“芷兒，又去給大小姐跑腿啊！”豆子閑得快要打蒼蠅了，可是這大冬天的哪有蒼蠅呢！無聊的她只能撮雪團玩。
她家小姐和少爺品茶，她啥也不懂，又不好在那裏礙眼，只得來到園裏玩。
“嘻嘻，見到你了倒就不用跑了，只是阿彌陀佛，可冷死了！等會把這個交給二小姐，我想麻煩她給我把這個寫下來，我不識字不多，喲些微認得幾個，這是我偷偷拿的大小姐的書，那天聽她念過一回，想抄一遍了自己學着。你也知道，這樣的事大小姐肯定是不準的，我只能來求二小姐，好豆子，還請你幫幫忙！”
“芷兒，你放心，這個包在我身上，二小姐我最了解了，她準樂意！”豆子笑眯眯的把那書搶了過來。
“哎，小心呢，可別弄壞了！”緊張的指了指書。
“哦！我小心着呢！”豆子憨笑一聲，見時候也久了，向芷兒擺了擺手便要去接她家小姐。
芷兒見自己的任務做完了，而且還早着，便想在外面偷偷懶，正好想起有個好姐妹那兒有花樣子，便想拿來一個描了，做件冬衣。前些天，小姐賞了她一些不用的布，她喜歡得緊。
沒啥心眼兒的芷兒也沒想歐陽雨虹要她做此事有何意，她只知道做完了小姐吩咐的事回去就好交差了。
如今還能偷空兒更是高興得不得了！
“大哥，這茶挺好的，謝謝！”很想找回以前那種感覺，可是歐陽弄影發現有些困難，有些事雖然沒有挑明，彼此卻心知肚明。
歐陽狂劍也一時無語，一雙眼卻炙熱異常。往常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凝視，這下倒可以明着表現自己的一腔癡愛。
“大哥？”歐陽弄影有些不好意思的側過頭，她雖然不讨厭他的眼神，可是總有點別扭。
“呃？哦！茶啊？喜歡就好，喜歡就好！”略些失神，歐陽狂劍難得面上一紅，咳了咳。
“身體都大好了吧！天氣冷，記得多加件衣裳！”二人都不提婚期之事。
歐陽狂劍心中自有打算，他的計劃正一步一步實行。
若換着先前，歐陽弄影倒是有很多話想和他說，可自從知道他的心意後，她不敢有絲毫讓他誤會的地方。
“會的，大哥不用擔心……倒是大哥，出門在外，多保重身子！”純粹是關心親人的口吻，可是聽在歐陽狂劍耳裏卻激動不已，已為她對他也是有心的，這讓他阻撓婚禮的決心更甚。
“小姐！”豆子還是那樣，進門總不記得敲門，一室的寂靜因她的插入而打破。
“什麽事，這麽嚷嚷做什麽？”連忙起身回視。
“哎呀，也沒什麽啦！”撓了撓頭，有些懼怕的看了一眼歐陽狂劍。
“大少爺好！”恭敬的問禮。
“嗯”
“呃？”
“小姐你怎麽了？”豆子有些不解的看着歐陽弄影，小姐的眼睛怎麽了，怎麽眨個不停？
“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歐陽弄影快被這丫頭氣暈了，平時看着挺機靈的，怎麽一到用處就變傻了？
“哦？哦！是的，差點忘了，剛才芷兒說想讓你幫她抄一首小詩，她學着玩兒！”揚了揚手中的書，豆子以為小姐惱了她，而以此證明她急着是真的事的，雖然不是什麽大事！
“這樣啊，那快走吧！大哥，真不好意思，影兒就不打擾你了！”笑着向歐陽狂劍告別，不等他應聲便要急急的出去。
“慢着！”将一切看在眼裏的歐陽狂劍倒也不甚在意，只當她因豆子的闖入而害羞了。
“什麽事？”不敢轉身，定在門邊，有些緊張的問道。
“哦，你忘了拿茶葉！”豆子這下倒靈光了，一聽馬上回來抓起茶葉便又跑到她主子身邊。
“呵呵……謝大哥……還有那些小玩意兒我也很喜歡，不過請大哥以後不要破費了，影兒心領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小姐，你剛才眼睛怎麽了？是不是進沙子了？要不要豆子給您吹吹啊！哎喲－－”愣頭愣腦的豆子關心的問道，只是沒得到表揚還沒敲了一記頭。
“還說！”歐陽弄影一提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一直給你使眼色兒，你倒成了睜眼瞎，害我在大哥面前丢臉！”她知道歐陽狂劍心裏清楚，只是給了她一個臺階兒下。
“為什麽嘛”她不懂耶！
“拿來！”伸出手，歐陽弄影并沒有解釋。
“哦！”揉着頭，豆子把那詩集交到她手上。
“芷兒，把這個送到大少爺房裏”吹了吹紙上的墨，歐陽雨虹滿意的笑了。
“小姐，為什麽要給大少爺啊？”芷兒不懂，小姐什麽時候和大少爺走得近了，還要書信往來，有什麽事當面說不就成了嗎？
“主子的事是你該管的嗎？”沒有感情的聲音冷冷的斜了芷兒一眼，讓她立刻低下頭，不敢多言。
雙手恭恭敬敬的接過信，趕緊往大少爺房中送去。“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字面意思很明确，，歐陽狂劍卻不敢相信，這不像是影兒會做的事。可是再看那落款和字跡明顯是影兒的，怎麽會假得了。
“師兄，有你的信！”
“誰送的？”還在低首案上的卷宗，軒轅紫焰忙得沒有空理會。
這幾天，各處商行不停的出現一些小問題，有些不敢定奪的都遞上來讓他決定。
林風這幾日也是四處奔跑，在各大商行間尋視。
“不知道”難得坐下來喝口茶，林風揮退下人，端起那上好的茶如牛飲水似的海幹幾杯，看得軒轅紫炮連連搖頭。
“你別搖了，不是先看看誰送的信吧！”
“你拆吧！”
“哦！”這樣的事以前也常常有，林風見怪不怪，一邊應聲一邊拆信。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哈哈……師兄，是姑娘的邀請信呢！不過，也太不應景了，這大冬天的，柳樹都光光的，那月亮還止不定出不出呢！看看，是哪個姑娘……影？”看到落款，林風那雙漂亮的眼睛突然瞪大。
“耶？”信呢，怎麽不翼而飛了？這下他連嘴也張大了。
“你下去吧！”也不見那人是如何出手，反正此時信已經在案上，而那人卻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裏埋首苦幹。
“師兄，你這功夫可真是了不得了！”羨慕的不已的林風自認技不如人，他師父可從沒偏心過，一樣的教，可是他就是笨些，只學了師父的七成。而他師兄而學了九成九，真是奇才！
“少貧嘴，敢快去查查是什麽原因”這幾日，有幾項大單都毀約了，這其中肯定有什麽問題。
“遵命！”頑皮的眨眨眼，一轉身卻吓得像個地老鼠，恨不得打個洞。
“師父￣￣￣”雙手護着頭，林風跳叫着逃去了。
玄機老人吹着花白的胡子，這兩個徒弟真是沒意思，一個都不陪他玩，見到他就躲。
“師父，您坐！”把信收在懷裏，軒轅紫焰知道玄機老人定有有話要說，不然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師弟。
“等會把這個交給你要見的人”瘋瘋癫癫的玄機老人從懷裏拿出一個錦盒，也不知道便了什麽力，那盒子竟如有了生命一樣，穩穩的飛到軒轅紫焰适時張開的手上。
“你別想打開那道鎖，我玄老人的機關不是誰都能打開的，即使你是我的徒弟，學了我九成九的本事！”笑着吹了吹胡子，玄機老人蹦到他的面前。
“我沒有想過，只是師父怎麽知道我等會兒要去見人？難不成師父認識那人？”
“天機不可洩露￣￣￣￣”如來時一般，一手執着酒壺，風一樣的旋了去出。
［雲破月出花弄影:第二十三 誤解］
“二小姐－－”
“你是？”她一時記不清她是哪房的丫頭了。
“有位錦衣公子讓您在城南柳樹塢等他，未時”那丫頭說完好像有急事就跑開了。
“喂－－城南柳樹塢？錦衣公子？誰啊？……是他嗎？”是的，錦衣公了應該就是他了……
“豆子，你給我好生打扮一下”未時就快到了，可是她連衣裳都沒換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他不會等不急了就走吧？
“啊？”這會兒天都快晚了，還梳妝打扮做什麽？
“別問那麽多，叫你做你就做”坐在梳妝臺前，翻找着她的首飾盒。
“小姐想穿什麽顏色的？”
“嗯……鮮嫩一點的吧……”
“哦，豆子知道了！”麻利的忙前忙後，豆子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
“不錯，回頭給你買糖葫蘆”很滿意這身打扮。
一身粉色襖兒，外罩月白坎肩兒，那滿頭青絲梳成兩根粗亮的發辮，中間綴着一些星星點點小東珠，很是別致。
“你留着，不準跟來！”一想到要與他見面，歐陽弄影就雀躍不已。
“不行，小姐，快天黑了，你怎麽能一個人出去？老爺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問起怎麽辦？”豆子急了，她就怕她家小姐的拗性子發作。
“這個就交給你了，你幫我瞞着！”出去見自己的未婚夫應該不算太出格吧？雖然知道不該見，可是心卻不卻不由自主的歡快，好似什麽不愉快的都忘記了。
接過豆子遞來的披風，好在白天天已放晴，晚間無風，天氣沒那麽寒冷。歐陽弄影懷着期待與激動赴約。“咦？人呢？”抱着暖手爐，歐陽弄影探頭探腦的，嘴裏還不時的碎碎念。
“不會是放我鴿子吧？要不就是誰惡作劇？”嗯，很有可能。那個人怎麽會做這種事嘛，她怎麽老是這樣自做多情呢？如果他是有心的人哪會等到現在再和她聯系？自那次不告而別後連一個口信都沒捎過……是啊，或許他那時的話只是哄哄她而已……苦笑一聲，随便選了個地方蹲下，這個把身體縮成一團，抱着手爐就暖和些了。
低着頭看着腳邊的泥土，這柳樹塢是處廢園，也不知是哪戶人家居住過，離相國府不遠。打她有記憶來這裏就常年花草不敗，柳樹成林。有很多小情人都喜歡在這裏約會，這俨然成了情人約會的場所。
當時她一聽是約在這裏，心裏着實高興，以為他……卻原來……
不想了，不想了！搖了搖頭，可是淚水卻滴了下來，随即卻被她用袖子胡亂抹掉。
“不哭，不哭！”咬着唇，就是不再讓淚流滑下。
“影兒？！”一聲驚喜的呼聲突然從側面傳來。
“軒、大哥？！”是他來了嗎？淚水還挂在睫上，歐陽弄影激動的擡起頭。可是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他，而是歐陽狂劍。
“真的是你？！影兒……”歐陽狂劍心中狂喜，他是懷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前來的。他以為是別人惡意而為，可是卻又不死心，沒想到真是影兒約他。
影兒，他的寶貝……這不就表示她是喜歡他的嗎？歐陽狂劍全身有些顫抖，他從沒如此激動過。
一個箭步上前，情難自禁握住她手，他多想永遠這麽的牽下去……
“大、大、哥……”歐陽影弄被這情形弄懵了，睜着一雙美目帶着些微不解與掙紮注視着兩人相握的手。
怎麽會是大哥呢？為什麽？
“影兒……謝謝你能接受我……我真的好高興……我、我……”他太激動了，手勁大得讓歐陽弄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大哥……”正想開口讓他放開，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搶去。
“噓！影兒，先聽我說，這次我一定要把心裏的話全都說出來。”是的，那一直被他沉沉壓抑着的愛，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
“我愛你！當祠堂的門打開的那剎那，你就住進了我的心裏。我看着你哭，心裏比你還要痛；看着你笑，就覺得做什麽事都開心。我的心，我的人，從進相國府的那刻開始就只圍着你轉。或許，不！是肯定，今生我是為你而生，為你而來！影兒，我愛你！”
“……”被吓得無話的歐陽弄影連被歐陽狂劍抱住都沒察覺，至到一聲飽含着怒氣而詭異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再令她回神。
歐陽弄影不用回頭也知道那人是誰，此時的她有些六神無主，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轉過來，而對那張比布滿陰霾的臉，那是她從沒看到過的神情。冷，冷得她不得自主的想後退。
“影兒！”原來她真的後退了。
“哈哈……你怕我？怕我殺死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嗎？”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逼問着淚眼蒙蒙的歐陽弄影。
“不錯，真的不錯。真是感人的愛情啊！”一手托着錦盒，一手擊之，嘴角已抿成一條線。
“有什麽事就沖我來，與影兒無關！”歐陽狂劍扯過她，擋在她身前，卻不解釋這其中的誤會。
“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說話，不過是過來路不明的野小子！”
“你－－”
“你，過來！”抻出食指，軒轅紫焰看不出情緒的指向歐陽弄影。
“你想做什麽？男子漢大丈夫對一個女人出手算什麽好漢！別忘了您可是堂堂王爺！”歐陽狂劍攔住想過去的歐陽弄影。
“滾開！不然別怪本王痛下殺手！”那袖中一閃的白光清楚的映入二人眼簾，歐陽弄影是見過的，那是他殺人的武器。
“讓我過去……大哥……”安撫的看了歐陽狂劍一眼，掙出他的懷抱，轉身一步一步朝着軒轅紫焰走去。
“影兒－－”歐陽狂劍無奈的輕喊，已然抽出腰間的軟件，嚴陣以待。
“啊￣！”還沒走近，一雙有力的大手便鎖住了她的咽喉。
“放開她－－”軟件剛要送出，卻被歐陽弄影阻止。
“大……哥……不要……”很困難的喘着氣，歐陽弄影不想看到他們敵對。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這或許就是她失諾的報應吧！不過她真的很高興，人生不過一死，這輩子能死在他的手上，她覺得很幸福了！只是……回頭再看了一眼歐陽狂劍，對不起了，大哥，影兒今生今世注定是要辜負你的深情厚愛……如果她愛上的是他該有多好……
“想死？！沒那麽容易……”軒轅紫焰貼近她的耳邊，陰森森的低語。
“咳！咳！”無法言語，臉色已經紫紅。歐陽狂劍已經急怒了一雙眼，殺氣盡現。就算以命想搏，他也不會讓影兒出事的！
就在他準備放手攻擊的時候，軒轅紫焰只是嘲弄的看了他一眼，轉眼便抱起歐陽弄影離開了。那速度快得他只看見白影一晃，已失去二人的身影。
那樣的身手，那樣的速度讓歐陽狂劍暗暗心驚，想不到這六王爺的武功已到如此出神出化的地步，他如何能勝得了他？
影兒，等我，就算不要這條命我也會來救你的！憤怒的把軟伯甩回腰間，歐陽狂劍踩着追随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