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十九回
展昭雖是問話,卻不等白玉堂答。
他以內力灌入,看似随意的那麽一甩,手中鐵爪便猶如一發利箭,劃破空氣,直嗖嗖的朝着那扇石門飛了過去。
白玉堂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保持觀望,沒等鐵爪飛至目的地,已然輕笑起來:“憑你這麽個扔法,能扔到才怪。”
展昭眨眨眼,故意問道:“五弟覺得扔不到?”
白玉堂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眼神看着他。
展昭人是對着白玉堂的,單手臂擡起,看也不看的朝那邊射出一支袖箭。
袖箭在機關的推動下,飛速竄出,“锵”的一聲,與半空中的鐵爪撞到一起。
然後一同釘進了石門旁邊的崖壁。
展昭笑着對他一挑眉:“為兄的袖箭功夫可還行?”
白玉堂默默地收起已經滑至指尖的飛蝗石,沒應他這茬,只瞥了展昭一眼,自他手裏接過那條鏈子,在手上纏了幾下。
“抓好。”
随即不及展昭回應,已經一把攬住他的腰,輕功飛了過去。
石門沒有鎖,白玉堂很輕松的用腳踹開了。
裏面和二人猜測的一樣,沒有守衛,也看不到人。
他們将石門重新關好,借以暗處遮蔽身形,小心翼翼的沿路前行。
走至盡頭,出現一個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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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沒出聲,給他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分頭行動。
結果展昭擇了條路前腳剛走,白玉堂馬上就粘了過來,緊緊跟在他身後。
“?”展昭壓低聲音,“不是說好分頭行動?”
“那是你說的,我又沒答應。”白玉堂輕聲道,“這裏地形結構,有什麽人,危不危險我們全然未知,兩個人一起還能有個照應。”
“有什麽……”展昭下意識想問“有什麽可照應的”,話到嘴邊,忽又頓住,心裏明白他是顧及自己有傷,“那你好好跟着我,別跟丢了。”
又走了一陣兒,周圍環境就有了不同。
兩人發現廊道的兩邊忽然多出一個又一個的房間來。
這些房間的房門全部是石頭所致,僅有最上方開了一個窗口,卻也被封住。
兩人停在石門前聽了聽,沒聽到裏面有動靜,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兒,随後輕手輕腳的用劍柄将堵住的窗口推開。
才推開一條小縫,立馬有一股刺鼻的氣味自裏面湧出,随之而來的還有一聲聲有氣無力的謾罵。
罵聲出自男人之口,聲音含糊不清,且嗓子已經啞的不成樣子,很難分辨說的到底是什麽。
為防止聲音招來守衛,展昭只好暫時将小窗堵了回去。
之後他們又開了幾個小窗查看,裏面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笑,有的就像第一個那樣破口大罵,也有的痛苦嚎叫,或是一言不發。
兩人也試着去打開石門,但這門像是有什麽機關控制,僅憑蠻力根本無法開啓。
這一片區域裏關着的無疑都是被拿來“試藥”的犧牲者。展昭不知道他們已經被關了多久了,但從他們的精神狀态來看,恐怕情況并不怎麽樂觀。
再往前走,他們又到了一片新的區域,和方才那片區域不同的是,這邊的人沒有被分開,是集體關着的,關在了一個巨大的籠子裏。
開始他們見有人來,還以為是來抓他們出去的,一個個全都精神緊張的抱在一起。
唯有角落處的一個大男孩,十分勇敢的站出來,用自己并不怎麽強壯的身軀擋在那一群瑟瑟發抖的百姓跟前。
“你是殷豪?”展昭一看到這個男孩的眉眼,就馬上認出了他的身份。
殷豪沒想到這人會叫出自己名字,先是一愣,馬上又警惕起來,“你是什麽人?”
“救你們的人。”展昭拿出自己的腰牌,對他亮了一下。
殷豪詫異:“你是官?”頓了頓,又問,“孫縣令派來的人?”
展昭:“我是朝廷派來的。”
殷豪身後一衆聽到,臉上全都出現了喜色。
殷豪卻比他們都鎮定,也更謹慎:“先別高興太早,當心有詐。”
他又問展昭:“是朝廷哪位派你來的?上邊怎麽會知道我們的事情?”
展昭:“開封府包拯包大人派我來的——是你哥哥殷達冒死将消息傳到我手中的。”
殷豪滿面的鎮定在聽到哥哥的死訊時,突然崩潰的一塌糊塗。
“你哥哥的屍體在我那兒,等從這裏出去了,你再好生将他安葬。”展昭放輕了聲音,放慢了語速,像是在給他時間接受、消化這個殘酷的事實,随後才又恢複如常,着急問道,“我該怎麽救你們?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有關于這裏的事情,時間有限,長話短說……”
他話沒說完,已經被白玉堂攥住了腕子,打斷:“沒時間了,有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玉堂:我來望風,你gk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