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詭異石室

“師兄,如果說剛才那些僵屍就是村子裏消失了的村民們的話,那後來進來的那些修道士們也可能會在這個地宮裏出現?”

本想着俞逸煊體格相較自己來得要大扶着他會有些吃力,可其實白清迩倒沒怎麽費力,他稍有注意到俞逸煊似是将重心皆落在了他的左腳上以致于白清迩攙扶俞逸煊所需費的力氣少了不少。

“興許吧。許也似這些村民落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也許是死了。不見到他們屍首都不好輕易下結論。”

“那、那被抓走了的那些師兄弟……”

“可能吧。”俞逸煊未有否認,斜眼瞧了一記一臉擔憂的白清迩,他哼道,“哼,以我們現下這狀況也不是關心他人的時候吧。你我現在不過甕中鼈,加之我的腿行動不便,呵……”

的确,之後要再來個什麽厲害些的角色,若是與刀勞鬼相性好的還不用說,若又是那些抗毒的邪祟,刀勞鬼根本就派不上用處。以俞逸煊的腳傷即便應戰恐怕也不一定能占得上風,至于白清迩……

他自己知曉自己是幾斤幾兩的人,而白靈鹫……

好吧,白靈鹫能說人話這的确很特殊,起初白清迩曾以為白靈鹫有什麽厲害的技能,可直到後來,他才知道白靈鹫并非是作為攻擊類的靈獸而是作為輔助的。若真遇到什麽厲害的邪祟,即便白靈鹫作為輔助的能力再強,就白清迩這點水平只怕還是獨擋不了大局。

遙遙地,白清迩瞧見了一扇門,他連忙朝着俞逸煊問道:“前面有扇門攔着!師兄,要不要進去看看?”

俞逸煊聞言,他嘆氣道:“又沒有退路,也只能去看一看了吧。”

“也是。”

白清迩點頭,他走到了那面石門前,石門一邊有着一個拉門。試着伸手拉了一把,伴随着轟隆聲石門緩緩升起。白清迩吊着心提防着,本還以為這石門背後會有什麽邪祟出現呢,卻不想邪祟是沒有,可更為驚人的東西躍入了眼簾。

一間石室裏面僅靠一根蠟燭點亮,周遭的牆似是用血洗刷過,風幹了的血瞧着觸目驚心。血牆上挂着各式仙家法器,以及十來顆人頭,那人頭已開始腐爛,有些甚至頭皮脫落,甚是心驚。

至于石室中間則是擺着一張巨大石床,那石床上有着一個屍體,奇怪的是牆上所挂頭顱都在腐爛,偏生這具屍首竟然一點都沒有爛去,就連一點死人該有的臭味都聞不到。

這屍體上的衣物破爛只能勉強蔽體,他全身呈烏黑色,身體魁梧結實且早已生硬變僵,他臉部被毀沒法兒辨別他長相如何。粗而結實的拷鎖牢牢地将那屍體四肢鎖在石床上,頸部上也上了一個鎖,倒也不知道這人是犯了什麽重罪竟然連死了都不得入土為安還非要被鎖在這暗無天日的石室裏頭。

“扶我過去看看。”俞逸煊揚了揚頭,示意要近距離觀察那些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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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迩心中是千百個不願意的,可是他又沒那個狗膽子說不,他只好點了點頭,眯細了眼睛看着地上地扶着俞逸煊走到了其中一面牆根下頭。

“真沒用。”冷眼掃了一眼白清迩那熊樣,俞逸煊冷哼着擡頭。

許是這石室裏頭溫度偏熱,人頭腐爛的速度甚快,滲着血水的人頭有些已經爛的隐隐可以看見裏面白色頭骨,但所幸,在這十幾顆人頭之中還有那麽一兩個是腐爛速度較為緩慢,隐隐還能看清他們的臉。

注意到一個特征,俞逸煊蹙眉道:“這十幾個人頭,恐怕都是郭家的人。”

“什麽!?郭家的!?”

白清迩連忙睜開眼睛,一個不小心瞥見了那人頭,他胃裏面一陣翻江倒海連忙撇開了視線。

“不錯,這面牆相對涼一些,所以這幾顆人頭腐爛得比較緩慢,也因此還能看清他們脖子上殘留着的一點郭家家紋。”說罷,俞逸煊伸手指了指那其中一顆人頭下餘留的那一點脖子。

要白清迩講心底話他是一點兒也不願看這東西的,可俞逸煊都給他指出來了,若是不瞧上一眼也實在不給面子。

深吸過一口氣,白清迩半睜半閉地瞧去,只見那人被砍斷了的脖子上殘留着一半的花紋。因那圖紋不全,白清迩也看不出那刻的究竟是個什麽圖紋。

“他們郭家還人手一個這樣的标記?”

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白清迩暗暗腹诽道:他們這些大家還不曾弄成這樣呢,這倒好了,他們郭家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修道家族倒還搞起這樣的花樣,好似生怕別家認不出他們是哪門哪派的。

“不錯。一看你就知你不讀書,竟然連這些都不知道。”俞逸煊動了動身子,白清迩便扶着他去到了石床邊,“他們郭家雖說近些年洗白了勉強進入了修真界,可他們祖上無德,曾犯了些事情教人在死前施咒,不得已他們只得在門人脖子上刻下符咒以保住性命,若不然,哼,他們郭家的人一到十二歲便得因咒而死無全屍。”

白清迩弱弱地應道:“可他們現在不也是死無全屍麽……”

“你懂什麽,他們現在這死無全屍該是人為的。他們所受詛咒可沒那麽簡單,若沒有這圖紋庇護,他們一到十二歲便會因吸引怨靈将他們身子撕作碎片,身子是莫要說了,就連魂魄都留不全,死了魂魄灰飛煙滅難入輪回。”

腦子裏稍稍想象了一下那情景,白清迩的身子不由得連連顫抖了好幾下子。

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才得做到這個地步啊?而且,這世上還能有這麽厲害的施咒法子竟能詛咒到人家的子子孫孫一直不滅的?

“你慌什麽,那樣陰邪的咒術也不是人人都會的。無非是藏在□□裏或是哪些暗暗走着歪道的宵小之輩才會去修行的。一般有些顏面的世家子弟是斷不會學這些的,而不見經傳的世家更難以得到寫了這些被禁去了的咒術的殘片,這郭家先祖只能說他們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罷了。”

俞逸煊說着這話,眉眼間不掩一點對郭家人的鄙夷。也不知郭家先祖究竟是幹了些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兒,可瞧俞逸煊的面色,白清迩總覺着只怕郭家先祖犯下的興許是死上千萬遍也難以償還的罪過吧。

“這具屍體也是郭家的。”

聞言,白清迩連忙看向那石床上躺着的男屍的脖子,只見那呈黑色的脖子上當真刻着一道圖紋。這道圖紋甚是完整,細瞧着原來這果然不是什麽圖紋而是一道符咒。

“為何只有這句男屍沒有是被割頭……?”

“不知道,興許是另有用處……”俞逸煊沉思着,忽地!他臉色一沉,“扒開他的上衣!”

“……呃……好、好……”

心中甚是不願,白清迩皺着一張臉小心地伸手解開了那具男屍身上的衣物,那掩藏在衣物下的身體肌肉累累,可比起他的肌肉,有個地方奪去了白清迩的注意力。

在這具男屍身上約莫心口處的地方,一根約有兩指粗的鐵釘被釘進了他的胸口,以這鐵釘為始,這具男屍上半身被畫滿、活該說是被刀雕滿了咒文。

“這、這是什麽咒文……?”

白清迩看向了俞逸煊,俞逸煊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不帶一點血色,白清迩一臉莫名所以他再看向白靈鹫,就連白靈鹫看上去似乎都有些不安。

俞逸煊低喝道:“糟了,快點離開這間石室!”

“啊?呃、哦……”

白清迩愣愣地點了點頭,他連忙扶着俞逸煊就要朝着這石室裏頭的另一扇門走去,就在這時!

“铿!钪!”

身後傳來了一陣巨響,白清迩回過了頭,竟不想那具男屍竟在這時張開了眼睛,他用力地掙紮着,似是想要自這鎖的禁锢下逃脫出來,那一陣陣聲響越來越大,男屍的動作怎麽瞧怎麽兇暴,一看就知道絕不是什麽善主兒。

“發什麽呆!想死麽!”俞逸煊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他伸手推開了白清迩,再顧不得形象地咒罵道,“真該死,居然都給我遇到這樣的東西!刀勞鬼,拖着他!白清迩,走了!”

那禁锢着男屍的鎖鏈結實無比,可偏偏石床脆弱,在經過男屍的那麽幾次大動作掙紮後石床上已開始有了裂縫,相信他重獲自由也不過需要片刻。

“哦、哦!”

如此兇狠的邪祟白清迩尚是第一次見到,連忙回了神白清迩連連應着,他連忙扶着俞逸煊朝着前面逃去。

“嗷啊!”

身後是刀勞鬼的狂吼聲,然他們根本沒有功夫去看這一場打鬥過程,活該說這一場勝負早已有分曉。

速速地拉下拉手,石門升起不久白清迩他們便朝着外頭跑了出去,雖說是跑,可是畢竟白清迩還帶着一個腳上負了傷的俞逸煊,這怎麽逃都是逃不遠的。

石室裏面傳來的打鬥聲不過片刻,不一會兒就平息了,緊接着想起了一聲巨吼聲,那聲音并非是刀勞鬼的。

“刀勞鬼居然這麽快就被解決掉了,啧!”俞逸煊咋聲道,他額上已有冷汗流出。“真是出師不利。”

後頭聲音聽着越來越近了,恐怕是那具男屍追來了。若是被這男屍給追上了,不管是白清迩還是俞逸煊都絕不是他的對手,若是衛無恙能在這裏形式就能逆轉了,要是衛無恙能出現就好了。

白清迩又急又怕就差哭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節感覺有點重口………………

不知道會不會被禁啊慌張

頭一次寫這樣的題材,動作戲還有一些氣氛把握會比較差,希望不會讓大家感覺很失望~

全改版本在隔壁~改名叫《這麽蘇的魔頭是他老爺》,全卷在隔壁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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