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關澤被那道目光掃視的時候,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強力了, 他顧不上任何禮貌,什麽話都沒有說就轉身。可他并沒能走出去廁所,剛到門口,一只手掌貼着關澤的臉頰“啪”地将廁所門給拍合上了。

關澤回頭, 看見那位自稱陳二少的年輕男人出現了微微惱怒的神情, 他盯着關澤, 陰沉沉地說:“你他媽玩我呢?”

關澤不言, 再次拉開了自己和這位陳二少的距離,他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現在這個狀況, 千萬不可以皺眉和冷臉,因為這樣百分之百會被人誤認為是傲慢。

只可惜越是這樣想,關澤就越是下意識地皺眉,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成功地把本來就已經不高興的陳二少給徹底激怒了。對方冷笑一聲,道:“仗着長了張不錯的皮, 就敢在我面前拿喬?你他媽以為我不敢在這裏動你是嗎?”

關澤深吸一口氣,盡量平和認真地說:“先生, 你真的誤會了, 我只是來找人的。”

“媽的,到這兒來的不是來找人,難不成是來找鬼嗎?”陳二少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用力又拍了下門板,怒道,“你他媽要找那個人,就別跟我走啊!你他媽都跟我走了,又說你不做。你這不是玩我什麽?”

關澤咬了咬唇,心裏非常懊惱,他沒有想到一個簡單的酒吧裏有這樣的彎彎道道,說到底還是自己不懂規矩莽撞地闖進了別人的地界。

對方沒有喝太多酒,雖然有些憤怒,但看上去不像是個不講道理的人,關澤想,只能好好和他解釋,如果對方實在要動手,自己肯定也打不過,只能硬扛着,然後報警處理。

“抱歉,我的确……”

關澤剛一開口,就被對方打斷,陳二少步步逼近,看着關澤發出了一陣古怪的笑聲。

往常來說,陳二少的确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他看出自己眼前這個漂亮的青年的确是有了誤會才随自己走的,如果是平時,他大概罵幾句就放人了。但今天這個人不一樣,他太好看了,穿着白襯衫的樣子,尤其地幹淨。和場子裏那些穿着白襯衫的妖精一比,他簡直是就像是剛從天上落下來得雪花。

陳二少看了一眼那人扣得整齊的紐扣,想,就算這個十分合他胃口的小鴨子沒看中他又如何,他想要,他敢不給?一個出來賣的小鴨子而已,怎麽敢駁他的面子。在這條街上的,多少要給他陳二少一點面子。

所以今天還就打算不講理一回,傲慢地說說:“反正你都是賣,賣給誰不是一樣?你這樣子我實在是喜歡,如果是讓我開心了,我就不計較你今晚耍我的事情,以後在這條街上,我也可以罩着你。”

接着,他并沒有打算給關澤任何解釋的機會,一把就抓住了關澤的肩膀,強行把關澤往一個廁所隔間裏推。

關澤心中一驚,急忙張大口想要呼救,陳二少的另一只手就捂住了關澤的嘴,在充斥着音樂聲的酒吧環境裏,關澤喊得嗓子都啞了,聲音卻幾不可聞。

觸到關澤臉上細膩的皮膚時,陳二少真是有種說不出的驚喜,他興奮地将關澤給摁進了隔間,瞬間關澤的額頭就貼在了冰冷的瓷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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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陌生人充滿煙酒味道的手和廁所的瓷磚,關澤簡直說不出來哪個更髒,這一刻,比起害怕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關澤心裏最大的感覺是惡心,他忍不住幹嘔了一陣,想吐都吐不出來。

而陳二少卻徹底興奮了起來,從背後看到那漂亮青年窄窄的腰更加迷人,他立刻就摸了上去,而後拽着白襯衫的邊角就開始撕。

襯衣的布料很好,倒不是一下就能扯壞的,只是避免不了被撤掉了好幾顆扣子,關澤立刻便衣衫不整。

到這個地步關澤才猛然從惡心之中驚醒,意識到了這個男人想對自己做什麽!

關澤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劇烈地掙紮起來,雖然因為身體太虛根本不可能掙脫一個肌肉壯男的控制,但因為意志實在是太過堅定,陳二少居然一時無法将關澤完全制服,因為關澤的激烈反抗,陳二少還被踢了好多腳,小小的廁所隔間被弄得的乒乓作響,像是要搞拆遷一樣。

隔間那對兒終于是聽到動靜停了下來,敲着隔間的門板問道:“怎麽回事?別打起來啊!”

聽到有人,關澤便更加用力地掙紮起來,盡管被捂着嘴,關澤還是撕心裂肺地喊着“報警”,陳二少頓時怒不可遏,他快速地從紙巾箱裏抽出了一大卷衛生紙塞進關澤的嘴裏,關澤被堵得沒辦法發出聲來,陳二少得意地笑了笑,而後單手就将關澤的手腕擰在背後,關澤連一點兒反抗的力氣也沒有。

此刻關澤終于知道了,即使對方是在健身房練出來得花架子,這樣一個打關澤兩個,也是輕輕松松的。

關澤真的感到了害怕,因此即使是快缺氧了,他也沒有放棄掙紮和求救,因為太過慌張,關澤爆發出了比平時大很多的力氣,将廁所隔板撞得不停晃,外面的兩個人有些擔心,敲着廁所的門板,詢問裏面出了什麽事情。

“他媽的別敲了!是我!”陳二少一邊吼,一邊從腰間扯出了自己的皮帶,拽着關澤的兩只手就開始捆。

外面的人聽到陳二少的吼聲之後,頓時安靜了下來,直到關澤都被捆得結實了,外面的人才結結巴巴地出聲到:“陳、陳二少啊,這樣……這樣不太好吧?您……”

被捆之後關澤的掙紮要有限多了,陳二少總算是沒那麽費勁了,喘了幾口大氣,對外面的人說:“我他媽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小鴨子,不可以嗎?”

外邊又沉默了好久,這才猶猶豫豫地說:“但……但也別太嚴重啊……”

陳二少冷笑一聲,道:“這點分寸我是有的,不用你教。”

外面那人又說:“那您盡興。”

說完這話,外邊響了一陣漸漸走開的足音,而後整個廁所又只剩下外間傳來的音樂聲。

關澤知道,他這是惹到了惹不起的人,當即心便往下沉,然後越來越涼,連帶着渾身都泛起了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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