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知死活的惦念

顧昙哪裏是這麽個小子就能制得住的,可心尖上的人有千斤重,他又怎麽躲得起?

“顧警官,我這樣算是襲警嗎?”尚雲傑把臉擱在顧昙耳側說。

他的聲音極清淺,似冬日裏踏雪無痕,又似那蜻蜓點水,好像說了,也好像沒說。

顧昙臉紅的厲害,他無措的任由尚雲傑對這他上下其手,拼盡全力的抑制住自己不亂動,已經不知道使了多大的毅力,真若是由着性子來,恐怕尚雲傑明天都別想出去這賓館的門。

人總是喜歡挑戰,顧昙越是木頭一樣的一動不動,尚雲傑越是起勁,既然上手了,他總想讓“消費者”給一個大大的五星好評。

連開飯館的老板還希望客人誇贊兩句“您這菜真好吃”嘞,憑什麽他顧昙脫了褲子還能一動不動的由着他壓着侍弄。

他忽然有了個荒唐的念頭,他覺着就顧昙這份毅力,現在就是他把玩着他的東西,顧昙依舊能到門口去站崗。

下頭血脈噴張,上頭冷清禁欲,這讓尚雲傑有一種他現在面對的根本不是一個人的錯覺。

顧昙是優秀的,無論從什麽方面上來講,這樣的結論是尚雲傑累到手酸的時候得出來的。

他們進房間的時候沒有拉窗簾,左右不過是個小窗子,也不是什麽大落地窗,不礙事的。

城市裏的夜晚從來沒有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永遠有從不知道哪裏映襯出來的光,照着外頭半明不亮的夜晚。

外頭的雪漸漸大了起來,一片一片的雪花,像棉絮一樣往下砸,就好像十幾年前的那一個夜晚。

也是下着這樣大的雪,他媽媽拉着紀飛雲從尚家出門,一走就是這樣許多年,再也沒有回來……

他小時候時常想,到底為什麽媽媽當時沒有帶走他呢?

是他太頑皮了,沒有哥哥乖,還是因為他從小生的沒有哥好看?

這些也許都是理由,又也許都不是理由,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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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過去了這些年,再糾結為什麽還有什麽意義?他把臉埋在顧昙的頸窩裏,汲取着從另一個人身上傳來的溫暖。

顧昙最終還是沒忍住,最後伸出雙臂把尚雲傑緊緊擁抱在了懷裏。

他心裏是渴望的,可又覺着自己有些太唐突,太沖動,抱上了,無論思維怎麽勸告,他的手臂都是不肯撒手的。

催情的精油對尚雲傑起了作用,卻也不是非得跟春藥上身似的那般大的作用,肉欲最怕用悲情,人在心裏難受的時候,就是懷裏抱着西施、貂蟬,也沒有那樣的興致了。

顧昙結束之後,平息了一會粗重的喘息,神思漸漸恢複了清明,這樣的事情,即便是羞恥的,也該有來有往才對,他考慮了良久,總覺着自己應該回報尚雲傑一番。

可還未曾等他上手,就發覺窩在他身上的人,一動不動,呼吸勻稱,竟然睡着了!

顧昙不知道這人究竟是多大的心,還是有什麽怪癖,到底是如何能做到半夜給旁人做完手活,悶頭就睡的?

尚雲傑個子不矮,一米八的個頭,站起來的時候明明板板正正的小夥子,可睡着了縮在這裏,卻像個骨骼沒有長齊全的少年。

顧昙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夜裏兩點半,外頭大雪下的厲害,這樣的風月夜,一場性愛之後,抱着自己心愛的人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實在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他輕手輕腳的給兩人掖好了被子,擁着懷裏的人進入了黑甜的夢香。

待等他睡熟了,黑夜之中的另一個人才睜開了眼,他貼着顧昙的胸膛,感受着這個夜晚裏擁抱着他的臂彎,鼻子有些發酸。

尚雲傑自認為不是什麽善茬,這些年你情我願上過床的姑娘,兩只手是數不過來的。可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像今天晚上一樣覺着印象深刻過。

雖說他這是第一回 跟男人……可他們也不算做了什麽,準确的說,顧昙什麽也沒做,全是他一個人忙活。顧昙的那玩意也的确優秀,可這些都不是能讓他心底裏那一塊柔軟的角落為之撼動的原因。

就為着他肯在這漫天大雪的夜晚裏給他一個溫熱的擁抱,尚雲傑覺着他至少能記得顧昙十年。

然而,尚二公子那城牆厚的臉皮告訴他,記着顧昙十年跟提上褲子不認賬這件事情,完全沒有一點沖突。完全不覺着虧心!至少表面上看是這個樣子。

這樣的夜晚在城市的旁的角落又是不同的景象了。

林若水是個喜歡浪漫的,這個時候正帶着她那不着家的男朋友,尚好尚先生穿着聖誕裝愉快的玩耍,裝扮聖誕樹,穿上聖誕老人的衣裳,換上小麋鹿的着裝……

咦,好像有哪裏不對,這都不重要,反正今天晚上之後已經到了造人年紀的尚家三位小公子們,又多了門親戚,可惜太小了,連器官都沒開始發育,還不知道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

在這到處都充滿着喜慶氣氛的日子裏,紀飛雲正忙着趕拍一場大夜戲。

外頭雪嘩啦嘩啦的下,攝影棚裏頭四面透風,他只穿了件單薄的長衫,還要把袖子挽起來,露出一截臂彎來,演炎熱的夏天裏吃冰鎮西瓜的戲。

鼓風機呼哧呼哧的吹個不停,翩翩公子搖着他的那把折扇,覺着熱的冒汗,這大冬天的,拍這樣的戲,實在有點造孽。

大半個劇組都在這裏熬着,也容不得他叫苦叫冷。

好容易拍完了最後一個鏡頭,助理忙拿着棉被大小的羽絨服把凍的打哆嗦的紀飛雲抱了個嚴實。

兩三個小時的夜戲,早把人凍透了,這大棉襖也是聊勝于無罷了。

不過,好歹是能回酒店休息了。

“等一下,剛才的鏡頭有點問題,大家打起精神,再來一遍!”

紀飛雲困的連眼皮都打架,可也是沒有法子,灌了兩口半溫不涼的水,搓了兩把臉,衣裳一脫,又紮進了鏡頭底下。

這樣的夜晚,尚家小寶貝尚曉辰在做什麽呢?

他現在當然還在陳醫生家沒走,反正爸爸晚上不回家,兩個哥哥也不回家,他留宿在別人家裏一點都不心虛。

陳靖安心裏是有些盤算的,今天晚上,是再進一步的好時候,然而尚雲傑從廚房裏端出來的兩杯熱牛奶,讓他覺着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不出意外,喝了熱牛奶的尚曉辰,沒過十分鐘,又在沙發上睡了個踏實。

這效果,簡直比安眠藥還好使!

陳靖安認命的放下手裏的書,想要把人抱到了床上,可尚曉辰似乎在沙發上睡舒坦了,迷糊之中,手腳并用的抱着沙發不撒手。他沒有法子,只能抱了床被子火來,給他脫了鞋襪,蓋好了被子。

不然能怎麽樣呢?趁着人家睡熟了,對他做些什麽,實在有些太不要臉了。

若是按照本事、心計、能力來講,尚雲傑是萬萬比不上陳靖安的,可後來許多許多年後,當年的尚二公子也同陳總一樣成了叱咤風雲的人物,其本事之大,甚至在有些地方,連陳靖安都無法企及。

這并不是他這人多麽的天賦異禀,有許多時候,不要臉的人,比要臉的人,都占便宜,臉皮厚到一定的程度,能在諸多事情上都占便宜。

不過凡事也是有失有得,陳總抱二胎的時候,尚二公子還忙着跟在某個人的屁股後頭追……

只是眼下的形式又是另一番光景,尚雲傑抱着顧昙,想摸哪摸哪的時候,陳靖安還只能瞧着愛喝熱牛奶的人睡覺。

尚曉辰起來的時候,陳靖安正在廚房裏做鮮蝦鍋貼,薄皮大餡,包子的一角露着一個漂亮的青色蝦尾,光瞧着都讓人食欲大開。

他打了個哈欠,簡單的洗了洗漱,就趴在料理臺邊上,看見那一個個白胖的鍋貼,下進了刷了亮油的鍋子裏,幾乎剛沾上一層熱氣,那青綠色的蝦尾,便變成了一撮鮮紅的顏色,漂亮極了。

尚曉辰咽了口口水,頃刻間便聞到了面皮在油裏迸發出來的香味,他覺着自己像美食節目裏,守着一個有情懷的廚子,看着人家做飯的小貓小狗,跟着“廚師”的動作,一下一下的搖頭晃腦,随時想要偷吃一下“廚師”手裏的食材。

只不過這個廚師跟他印象中膀大腰圓,粗脖子大腦袋的食堂師傅很是不同。

陳靖安很喜歡穿白色的打底衫,他也适合白色,幹幹淨淨的,讓人瞧着舒坦。他系了一條黑色的半身圍裙,一黑一白之間顯得人幹練而又精神,再往上看是一張極符合尚曉辰品味的臉。

中間那段上半身就不用說,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他是親自摸過的,啊!那可愛的腹肌……

他偷偷的吸了吸口水,真不知道自己是被鍋貼饞的,還是被廚師饞的。

要是這廚師下身系一條黑色圍裙,上身光着露出他一身漂亮的肌肉,會不會這飯就更香了些呢?

尚曉辰不知死活的惦念着,他的二哥哥尚雲傑也沒閑着,一大早的,就夢見他把穿着一身板正規矩的警服的顧昙綁在椅子上,來了一場制服捆綁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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