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飛來橫禍

“你怎麽回事,之前不是說人家不是gay嗎?”

“這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我現在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

翁川皓約的人是周晔。等池逍的工夫,他跟周晔簡單說了之前發生的事。

“早知道……你當初折騰個什麽勁啊?還大老遠的跑醫院?”

“這不一樣。”如果當初他不那麽恪守原則,他們恐怕根本無法成為朋友,徒增尴尬罷了。

“這麽有緣分,你不準備談個戀愛?”周晔揶揄。

“找那麽多麻煩幹什麽,”翁川皓淡笑,“這樣就好。”

服務員先上了兩個涼菜。

“哎,這都七點半了,你對象這麽忙啊?”周晔已經等不及開始吃了。

“嗯,有時客人多他就要加班。”翁川皓看了看表,“你先吃。”

雖然這麽說,翁川皓的心裏也有點奇怪,從“魅揚”走到他們約的飯店不遠,而且如果池逍真的走不開通常也會告訴自己一聲,但之前給他發定位的消息沒有任何回複,打過兩次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要不,你給他們店打個電話?”周晔提議。

“對,我都忘了。”

翁川皓以前辦過卡,上面有各分店的電話。他連忙拿出手機。

電話不一會兒就通了,一聽說找池逍,那邊回答稍等讓店長過來接聽,翁川皓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說什麽?到底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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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晔被好友的聲音吓一跳,也顧不上吃了,放下筷子,默默看着臉色越來越陰的翁川皓,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麽。

“怎麽了?”見他放下手機,周晔趕忙問道。

“池逍出事了,被派出所帶走了,”翁川皓穿上大衣,“你吃吧,我把錢付了。”

“派出所?”周晔也愣住了,随即反應過來,“操,這麽大事我自己吃個屁啊,你去哪?我跟你一起。”

“老板沒有細說,我先去他們店裏一趟。”翁川皓來不及解釋就往外走,周晔緊跟上他。

結果到了“魅揚”,店長仍是支支吾吾,似有難言之隐。

“翁先生,您不要難為我了,我也不想看見池逍出事,可他這次真的做過火了,惹上了人,誰都保不了他,他以後也不可能在這裏工作了,我這店裏那麽多優秀的發型師,您再找別人就是了。”

惹到人?翁川皓想破頭也想不通池逍怎麽會惹到別人:“他傷人了?”

店長猶豫過後,微微點頭,目露惋惜的神色:“人家不讓說出去,我真的不能多說,您……您跟他交情也不深,就別淌這個渾水了。”

翁川皓從店裏走出,一臉鐵青。

“哎你現在要去哪啊?”周晔幾乎跟不上他的腳步。

“派出所!”

“你去派出所有什麽用,人家能讓你見嗎?而且都這個點了!”

周晔的話沒錯,看“魅揚”店長的态度,翁川皓知道即使去了派出所也大概率什麽都問不出來。

他調出手機通訊錄,想找找有沒有能動用的人脈。

周晔忽然按住他的手機:“你說……公安系統的人有用嗎?”

“你認識?”

周晔的眼神有些躲閃,但看好友實在着急,還是點了點頭:“我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幫上忙,是公安局的。”

翁川皓又是驚喜又是意外:“你什麽時候認識了公安局的?”

“他是我病號啊,雖然早就出院了,但是我如果問他,他應該……應該願意幫忙吧。”

周晔說完果然去打了通電話,翁川皓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抽煙。半支煙抽完,周晔回來了。

“行,他說一定幫忙打探。”周晔安慰,“你先回家等着吧,有消息我第一時間聯系你。”

“謝謝。”翁川皓熄滅了煙,心裏仍沒什麽着落。

“你對象能惹到什麽人啊?”周晔疑惑。

翁川皓沉思了一瞬:“我相信他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周晔很久沒見翁川皓這麽陰郁的樣子,半試探地問:“你對他……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什麽別的意思?”

“比如,更特殊的——關系?”

翁川皓別開視線,有些答非所問地說:“不管怎樣,他是我重要的朋友。”

“就嘴硬吧。”周晔小聲嘀咕。

回到公寓後,雖然周晔說不會太快,但翁川皓完全沒心思做其他事,只在沙發上躺着,盯着自己的手機出神。

池逍今天不可能回來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好睡好。

他接了點熱水喝,母親打電話過來問他最近的情況。翁川皓心裏很亂,又不好意思敷衍秦雪,随意聊了幾句,秦雪聽出他狀态不太好。

“你怎麽了?”

“沒事,這兩天工作有點累。”

秦雪一聽,不再打擾他,囑咐他早點休息。

過沒幾分鐘,翁川皓又接到穆千遙的電話。穆千遙包了他的一家分店搞年會活動,有幾個問題想跟他商量一下,但是發覺翁川皓特別心不在焉。

翁川皓沒打算瞞着對方,穆千遙的愛人認識部隊上的人,如果池逍真惹上大 麻煩,說不定還要拜托他們,于是簡單向他說了事情經過。

“我也不認為池逍會做出格的事。”穆千遙的語氣肯定,“你別太着急,問清楚情況,一起想對策。”

“嗯,謝謝。”

後來,一直到快十一點,鈴聲才再次響起,是周晔打來的。翁川皓立刻按下接聽。

“怎麽樣?”

“你那小對象真是不得了,”周晔一頓,不再開玩笑,“他把天湖集團的小少爺給打了。”

“韓放?”翁川皓沉下聲,“那池逍呢?”

“他沒事。”

翁川皓略微放心:“打得厲害嗎?”

“據說縫了四針,關鍵是——”

“他不肯善罷甘休?”翁川皓馬上猜到。

“嗯,那個少爺是鐵了心要整他的,何況你家那位動手傷人是事實,一告一個準。”周晔小心翼翼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翁川皓心裏明白,若由着韓放折騰,池逍被送進去個一年半載都是輕的。

“你不問他為什麽打人嗎?”

“哼,那小子被打活該。”翁川皓當然猜得出來,就“藍島”那事十之八 九都和這人有關。

“那倒是,不過他沒占上任何便宜,”周晔感慨,“你小對象的性子真烈啊。”

翁川皓笑不出來,只是沉默。

“我……那個誰也交代人盯着點,暫時在裏面不會有事,”周晔繼續說,“但是韓放的關系硬,拖不得,你有辦法嗎?”

“我想……應該有。”翁川皓說,“這次謝謝你了,剩下的我來解決。”

跟周晔通過電話,翁川皓有了想法。

韓放的手腕的确多,黑白兩道都有往來,不過他畢竟不是靠自己起家,而且韓老爺子對這個兒子的不學無術一直很是頭疼。這件事如果去求天湖集團的老總韓岳峰,興許會有轉機。

時間太晚,今天不方便聯絡,只好等明天。

辦法是想到了,但他并沒有放松。萬一老爺子見兒子受傷不問青紅皂白地偏袒自家孩子,那情況只會更糟。翁川皓只能賭一把,憑他對韓老先生的了解,對方是個講道義的人,能夠分清是非曲直。

一夜睡不着,快天亮翁川皓才稍微眯了一小覺,醒來看都八點多了,拿過手機找韓岳峰的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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