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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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片蔚藍，被初晨的陽光照的暖暖的。顧瞬間從食堂買了包子出來邊走邊吃，背後冷不丁防的伸過來一只手，被顧瞬間抓住就是一扯——
“卧槽，你幹嘛呢！老子跟你打個招呼你至于麽？!”
咋咋呼呼的炸毛咆哮讓顧瞬間手上的動作一頓，将握住的手放開。“條件反射。”
“算了，本少爺來是有話問你。”牧皙傲揉了揉被扯到的手臂，從校服的外套裏拿出手機調到剛才看的新聞。“你報的警？”
顧瞬間瞥了一眼标題，《中學教師痛失愛子，喪心病狂殺害學生。》大致浏覽了內容，寫的不外乎就是老師因為兒子考場失意自殺，心态崩潰後遷怒于別的學生，将人殺了拖到自己家裏分.屍雲雲。
雖然新聞裏的內容不一定全部對，但養鬼的初期應該是徐老師先殺了人。這樣寫也沒有錯。
但新聞的內容讓顧瞬間想起自己遺忘的問題: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教師，怎麽會詭術？
必定是有精通這方面的“人”教了他。
順着這條信息，疑問接二連三蹦出來，因為并沒有親眼所見，顧瞬間思索許久依然無解，但想起牧皙傲的問題，回複了一個單音。“嗯。”
“那，事情解決了？”
“嗯。”
顧瞬間不善言辭，牧皙傲什麽顧瞬間就回答。誰知道得到答案之後，牧皙傲竟然撓了撓頭，從身後拿出一聽旺仔牛奶遞到他面前。“喏，給你。”
顧瞬間詫異了一兩秒，瞅到牧少爺微紅的耳垂後頓悟:傲嬌的牧少爺這是因為昨天的事跟他示好？不過旺仔牛奶……
有點一言難盡。
牧少爺手尴尬的停留在空氣中兩三秒，惱羞成怒炸毛。“不要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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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牧少爺收回手之前捉住他的手，握了握，對上他的眼神之後松開淡淡道。“謝謝。”
牧皙傲傻愣愣的動了動被握過的手指，有點手足無措。耳邊就聽到顧瞬間淡淡的嗓音。
“要上課了，走吧。”
“啊？哦。”
牧皙傲傻愣愣的被顧瞬間帶着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教室門口。
“牧同學。”顧瞬間問。“齊放的守護靈有什麽異常麽？”
“那個coser是守護靈？”好奇了許久的古裝coser，忽然輕而易舉得知到他的身份，牧皙傲被忽然得到的訊息驚了一跳。
顧瞬間嗯了一聲。“準确的說是他從前的戀人，放棄了轉世輪回的機會守護在他身邊。”
“可是齊放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回憶着齊放兩次醒來都沒有記憶的表現，牧皙傲問。
顧瞬間因為牧皙傲的敏銳瞥了他一眼，邊走邊解釋。“看不到就對了。”
牧皙傲腳步頓住，眉頭蹙起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見顧瞬間已經走出了兩三步的距離，趕了過去。
“這話什麽意思？”
顧瞬間淡聲答道。“放棄轉生的機會，成為守護靈的那一刻。注定了被守護的人永遠看不到他。而守護靈的力量會越來越弱，直到消失。”
“這樣不是很悲催？”牧皙傲不敢置信拔高音量。“一點都不公平！”
顧瞬間沉默的看向他，牧皙傲眸光純淨黝黑，眼裏的情緒淺顯易懂。雖然他的性格一點就炸毛，甚至有一些富家子弟的矜傲，但不可否認的是骨子裏還是善良純淨的少年。
不難看出他被家人保護的極好，沒有經歷過波折與黑暗。
顧瞬間垂下眼睫，清冷道。“有的感情本來就是低至塵埃，能守護已經是萬分慶幸。不會過多奢求對方知道，徒增困擾。”
牧皙傲困惑的伸出手要去拽住顧瞬間，背上徒然被拍了一記。“阿牧，這麽早！……顧瞬間？！阿牧你跟他一起上學？！”
齊放瞅到牧皙傲身邊的瘦瘦高高男生，立馬變臉。顯然還在記仇上次顧學神藐視他這個學渣的事情！
顧瞬間冷淡的瞥了齊放一眼，懶得理會對方，直接走進了教室。這幅不把人放在眼裏的神色，齊放怒了！
“顧瞬間你什麽意思？！”
“齊放，別瞎瘠薄嚷嚷。”牧皙傲揉了揉耳朵。“吵死了。”
“阿牧你幫他？！”
牧皙傲本是因為在思考顧瞬間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所以在齊放大聲嚷嚷打斷思路時會煩躁的讓他閉嘴。誰知道傻大個直接想歪了！
兩個人氣頭上誰也不願解釋，堵在教室門口從吵架上升到了打架上面，場面一度非常混亂，最後被聞訊而來的教導主任拉開了。
齊放撸起拳頭挨了挨臉頰，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氣道。“牧皙傲，你行啊，為了顧學神跟我翻臉！”
牧皙傲。“……”
不是，齊放這句話怎麽就特麽的帶有歧義呢，說得活像他跟顧瞬間有一腿似的！他讨厭他就跟看你不爽一樣啊！
牧皙傲要糾正齊放的錯誤觀點，奈何齊放就特麽一根死腦筋，認定了事實之後又是失望又是憤怒。“你太讓我失望了！”
齊放甩開鉗制住他的手，大步大步離開，背影又是滄桑又是孤涼。透露出濃濃的中二氣息。
牧皙傲。“……”
這貨特麽的青春校園小說看多了吧？
另一個打架的人走了他呆着也沒多大意思，牧皙傲甩開拉架人的手，心裏有些煩躁，偏偏此時還有人不懂得看臉色湊過來。
教導主任一看又是成績吊車尾的學渣一號跟學渣二號，就一陣糾結。
平心而論牧皙傲生的秀氣，臉蛋白皙小巧，眉清目秀，黑色的細碎劉海将少年的清隽展露出來，還是非常受歡迎的。可問題是他脾氣暴躁，成績又差，還總惹事，教育許久也是一個德行，讓每個老師都頭痛不已。
“珰铛铛铛铛。”
一一悅耳的上課鈴聲響了起來，教導主任道。“現在上課鈴都響了，還不快去上課，幹嘛呢，回去上課！牧皙傲，齊放跟我過來！”
沒有熱鬧可看，學生們撇着嘴巴，不情不願地回到教室裏。
牧皙傲用手觸碰了一記疼痛的臉頰，與同樣擁有鼻青臉腫套餐的齊放互瞪一眼，灰溜溜跟着教導主任進入辦公室，被教育了半個多小時才被解放。
都已經被訓了這麽久，讓牧皙傲回去教室當然不可能。牧皙傲來到醫務室把門關上，幾步走到醫務室的床邊，躺了下去。
煩死了。
牧皙傲手臂蓋在眼睑上，閉上了眼睛。
一一有的感情本來就是低至塵埃，能守護已經是萬分慶幸。不會過多奢求對方知道，徒增困擾。
顧瞬間說的話浮現在腦海，牧皙傲發現自己此刻忽然很想知道當時顧瞬間說出這話的表情是怎麽樣的。
……大概還是那副面癱臉吧。
“啊，煩死了。”
牧皙傲嘟嚷了一句，把遮住眼睛的手臂拿開，改為側躺。柔軟的純棉布料貼在臉頰上，牧少爺打了個哈欠，決定将所有煩心的事情丢下。
有什麽，等睡醒了再來思考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