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關傾瑤知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即便關游和是她三皇叔,關子啓也是自己表哥,可現下商子寒也是自己的驸馬,自己的驸馬怎麽可以任人受辱。“驸馬所言極是,此事不能只聽片面之詞。若皇叔當真想要驸馬賠禮,那也應證明的的确确就是驸馬的不是。”
“瑤兒,子啓可是你親表哥,你怎麽就幫着商子寒了!”
“皇叔,我并沒有忘記。只是如今子寒是本宮的驸馬,若他們二人當真只是誤會那也就過了,無需多言。”
既然如此,三人便入宮去要個說法。
關臧龍有些頭疼,一邊是自己的手足兄弟,一邊是自己寵愛有加的女兒。這幫誰都讓自己心理不舒服,尤其這兩人還牽涉其中。
“去王爺府将世子帶來。”自家三弟是什麽性子關臧龍清楚,自家女兒什麽性情也是明白。與其聽這兩個人說明,倒不是将當事人都叫來一次性說個明白。
“皇兄,你可要為子啓做主。”
商子寒也是黑線。堂堂澤國三王爺,雖然平時纨绔的很。可畢竟都已是成年男子,怎麽這關游和既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求關臧龍給自家兒子做主,真是叫人瞠目結舌。不過轉眼想想,不正是如此拿此人開口祭旗才最為妥當?
關子啓是被人擡進來的,連帶那些今早跟着他一同出來的幾個小厮都入了這禦書房內。關臧龍強耐着性子聽這些人說完經過,越聽也是越加惱火。連帶看商子寒的眼色也是犀利幾分,一等敘述經過結束,眼色已變成怒視。
關子啓即便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可也不能遭這麽大的罪。
關臧龍怒道:“商子寒!”
“父皇,不可只聽片面之詞。還請父皇聽驸馬一言。”關傾瑤也是心驚,不過與關臧龍相較,關傾瑤還是更期望從商子寒嘴裏得知一些不一樣的話來。
有了關傾瑤求情,商子寒這才有了機會将自己今早所言之事說出來。
雙方版本各有不同,關臧龍有些難以抉擇。便命人出宮去将那酒樓的掌櫃請入宮內,想好好知曉知曉一二。恰在此時,商子寒也請讓夜崎入宮。“皇兄,那夜崎本就是商家的人。怕是……”
商子寒冷道:“方才世子爺指證在下的人,可也是有王爺府的人,怎麽世子可以,在下就不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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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游和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好任由侍衛前去。
約莫過了小許,今早在場人等這才聚齊。
“你們不必緊張害怕,且将今早所見說出來。朕護你們無憂。”關臧龍明白這些人不過只是平頭百姓,若是叫他們指證其中一方過錯自然是恐懼萬分。如此下來,只好自己言明讓他們安心幾分才對。“你們只需記得,自己所言定然是自己親眼所見。若有不實者,朕定然不輕饒。”
在關臧龍恩威并施之下,事情由頭更是清晰不少。就連關子啓強行将酒樓內的客人趕走,與商子寒在酒樓內的事情也是說了個清楚明白。
話已至此,商子寒并不介意自己再插一腳。“父皇,兒臣與世子爺在酒樓沖突之後,便沒有再跟世子爺交際,直接回府。沿途百姓皆可為兒臣做主。”
關子啓吼道:“你胡言亂語,你分明進了暗巷!”
“哦?世子爺怎麽知曉在下去了什麽暗巷,難不成世子爺不在酒樓喝酒,倒是跟着在下一同回府了不成。”
關子啓一愣,關游和也是臉色一黑。
關臧龍已經理清不少,只是若事情到此為止那便不會鬧到此處,定然又做了什麽。“子啓,你跟着驸馬做什麽?”
“子啓只是……”
關子啓嗯嗯啊啊的說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夜崎可不管別的,尤其是看到關子啓時就想到自己的食物都浪費了。一開口就将關子啓推了下去,“他在酒樓裏說喜歡我家公子呢,想要帶回去當面首。”
商子寒:“……”
關傾瑤:“……”
關臧龍:“……”
關游和:“什麽?!”
“面,貌之美;首,發之美。世人皆有愛美之心,本不是什麽難以啓齒之事。只是世子爺選錯了人。”商子寒所言,不止是關子啓臉色差了些,就連其餘人等也是如此。其中關傾瑤的臉色怕是最難看的。“父皇,兒臣不求父皇嚴懲世子。只是希望今後還是不要見到世子的好。”
“皇兄,不可……”
“住嘴。子寒堂堂驸馬,被子啓當做面首已是委屈了些。如今子寒只是小小要求并無什麽!子啓,今後若是子寒的在地方大可不必出面。若當真要會面,閉着就是。此事到此為止,你們都退下吧。”關臧龍也是惱火,愛女的驸馬受了這般委屈不過求個恩典罷了。
“兒臣告退。”
“臣弟告退。”
“草民告退。”
衆人退出禦書房,一出來便有公公迎面而來帶走了那幾人百姓。關游和臉色十分難看,看商子寒時的眼神可是冷峻幾分。倒也沒說什麽,反而命人趕緊将關子啓擡走,免得丢人現眼的。關子啓被擡着進這禦書房早已傳開,只是那些個人不敢當着面言說罷了。
本只是小事,硬是要鬧大。宮中流言一起,民間怕也是一發不可收拾。商子寒擔憂道:“世子受傷怕是在洛陽已經傳開,還坐着擔架入宮,怕是要流言四起了。”
“驸馬不必擔憂,表哥性情如此,我們也是無可奈何。驸馬若當是擔憂,不如派個人去王府上,備些禮過去。”關傾瑤寬慰道。
商子寒笑了幾聲,無奈道:“我怕那王府管家一聽是我送的,會吓得直接給丢了。我又何必如此自取其辱呢。”
“驸馬所言極是,只是若不備禮。難不成驸馬就當真想與表哥永不碰面?”
“永不碰面也不可能。他畢竟是個世子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若是公主覺得好,這禮我想以公主的名義送過去如何?”見好就收,畢竟沒人願意夫家與娘家人有所裂縫。不過,至于人家領不領情就與她們無關了。
商子寒與關傾瑤進宮,商府與公主府的人難得一次都坐下來等着兩個主子歸來。此次辰竹并未進宮,反之是留在府內等候。這主子們前腳剛走不久,宮中侍衛便入府來找夜崎,最終問了些消息出來,這心才稍稍定了下來。
“方才謝謝你,如果不是公主的話,父皇可能給我辯論的機會都沒有。”
“傻。你我成親就已是一體,又何須言謝。”
“呃……恩。”
許是錯覺,商子寒覺得自從那日關傾瑤設宴之後對她的态度便怪怪的。
剛下朝回來就遇上這些事情,關臧龍自然也是惱火幾分。二弟體弱,常年修養不見人,三弟纨绔只知玩樂。偌大江山能夠助他也就朝堂之上的臣子們,今日之事關臧龍也是看出商子寒幾分優點來。只是他有些不放心,也罷,在試探試探再說。
“公主,要不要去跟母後請安?”
“笨驸馬,母後今晨就已去廟裏上香。怕是不會這麽快回來,等過些時日我們一同入宮請安也不晚。”
“這樣,那就等幾天也無妨。”
游山玩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