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随關臧龍大壽将至,商子寒已經有數日不曾見過關傾瑤,即便是過府也是如此。

也正是如此,商子寒将時間都安排在布置擊殺計劃上,同時也在确保事成之後能夠全身而退。

又過了一夜,公主府不曾派人前來,而商子寒也是辛勞了一日,早早地睡下。

待午夜夢回時,商子寒朦胧間感覺有人掀開被褥躺在自己身側。當下被那動靜驚醒,當下便是一掌過去,怒道:“何人敢闖商府!”

毫無掩飾的殺氣直讓剛躺下打了寒碜,至于那一掌也是擋了下來。

“你若再不開口,我便不客氣了!”商子寒也是惱火,近日計劃出了纰漏,不得不用另外一種撤退的計劃,等好不容易商量妥當能夠好好休息一下既然有人來行刺!真是不可饒恕。商子寒暗暗發誓,若是不将此人好好教訓教訓,她便不叫雲昝玥!

憑着熟悉屋中擺設的商子寒并沒有取得什麽便宜,但從最早的那一招來看這人的武藝分明就是在商子寒之下。如今能夠一再躲避招式,全然是因為這兒的擺設。“你到底是什麽人?!”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三次四次皆是如此,莫說什麽僥幸,商子寒早已開始在想這人功夫是不是在她之上。

此時商子寒在心中盤算着什麽人會想要刺殺自己,大溪國內除開父親母親及兩位兄長以外無人知曉自己身處澤國境內……莫不是早先回去的人透露了消息?

這不可能,凡是歸去的人都會被暗衛嚴密監視,也不能與外人交流。

如今這麽一想竟然沒人對得上,商子寒有些急了。她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居然敢在深夜刺殺她。

赤手空拳已是落于下風,商子寒一個反身就将放置與劍臺上的長劍拿起,一手撥出長劍,更是直指不遠處的黑衣人。“再不開口說話,就不要怪本公子手下無情。”

“本宮睡在自家驸馬的枕邊,驸馬怎會這麽大的反應?”黑影所立之處,慢悠悠的傳來關傾瑤的聲音。這可是把商子寒吓的有些不輕,“……瑤,瑤兒,你怎麽在這兒?”你不應該是在宮裏嗎?

“怎麽?本宮還不能來驸馬的房間。”關傾瑤可是不樂意了,宮裏确實還可居在自己的寝宮內。可沒了這人的溫度,她卻是睡不安穩。今日好不容易求了母後讓她出宮回府,結果這人居然将她打下床去。

“……瑤兒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進來怎麽也不點燈或者叫醒我?”此事商子寒深知是自己做錯,連忙轉移話題。“本宮怎麽沒叫喚你了?本宮可是叫的親切,可驸馬大人壓根就沒什麽反應,唯一的示好還只是将本宮抱在懷裏。”

商子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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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傾瑤瞄了一眼同身處在黑夜中的商子寒,“驸馬若是不累,本宮到不介意與驸馬比劃比劃。”

商子寒的臉色一僵,連忙擺手。

“那邊就寝吧。”關傾瑤可是困得緊,方才的困意可是被吓走了一片。現在滿滿的疲憊讓她十分不适。“今日驸馬就在躺椅上‘将就’一晚吧。”

将就,的确是将就。

那躺椅上并沒什麽禦寒之物,唯一的也不過只是一件披風。加之關傾瑤現在也是氣惱,商子寒可不想多給自己找罪受。索性就坐在躺椅上運功,以內力抵禦寒氣。

次日清晨,夜羽算着時間過來給商子寒準備洗漱水。與以往相同,在門外敲了三次門後這才推門入內。至于身後的那些婢女則是繼續在門外等候通傳,夜羽本是直往床榻過去,可這一擡眼就瞧見自家主子躺在軟塌上,這是怎麽回事?“公子,公主府來人禀告說是公主已經回府……公子你……公子!你怎麽睡在躺椅上?”

商子寒臉色一黑,自己打了一晚上的坐剛剛才躺下休息。“瑤兒回來我已經知道了,更衣吧。”多餘的話不可說,商子寒索性就将這臉黑進行到底。

夜羽一愣,這公主府的人明明是剛剛才來禀告的。怎會知道的這麽早?恰是此時,床榻上傳來細微聲響,這下夜羽也是知道了。既然商子寒都說更衣,夜羽也就沒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反而兩人對視的時候對她笑了笑。

這讓方才就有些尴尬的商子寒臉色一紅,不管是在何處,她可從未在躺椅上過夜。也辛虧進來的不是別人,只是以後定然也要被夜羽取笑了。“讓外面的人都進來吧,伺候瑤兒更衣。”

“是公子。”

門外等候的婢女們只是準備了男子的衣衫,她們也是不知曉關傾瑤會在府內。等夜羽一說,便有人立即去取剛做好的女子衣衫過來。“驸馬準備的倒是齊全。”關傾瑤并沒直接起,昨夜可是折騰了許久才睡下,人還沒睡熟就被自己的枕邊人當刺客大打出手。只是等婢女們将衣衫送進來時,關傾瑤恰好看到。

“……府裏備一下衣物也是正常。”婢女取來的衣衫是昨日剛剛做好的,與商子寒身上的這身款式相同,一看就知是一同做的。

“瑤兒可是要起了?”商子寒早已穿戴完畢,見關傾瑤雙手撐着床榻坐着時,便走到她跟前問道。

“昨天有些累了,今天就不打算早起。我想繼續睡會。”

“睡會就睡會,你做起來是做什麽?躺下休息吧。”

背對着一幹下人的商子寒壓根沒察覺身後的那些婢女都是紅了耳根子,尤其是公主殿下說什麽昨天有些累的時候更甚。

“公子,殿下,我們先出去了。”夜羽也是有些受不了,先是看見自家殿下在躺椅上躺着,在看關傾瑤在床榻上昏昏欲睡。怎麽瞧着都像是昨夜……罷了,人家你情我願的她一下人也不好多說,只是今後又該如何是好?

她們之間終究是個死結。

商子寒:“……”好端端的出去做什麽?

“驸馬今日若是有事就去忙吧,本宮還想睡會。”關傾瑤說完,便将那被子一拉閉眼去了。

商子寒:“……”這都過了一夜,怎還在生氣。

夜羽并未與那些婢女一同離開,人也是在院門等着商子寒。見人過來便立即迎了上去,“公子,夜羽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說。”

“公子可記得此次的初心?”夜羽也是下了勇氣才這麽問,她不願意到時殿下因為對關傾瑤感情導致計劃異變,讓所有人都因為殿下的緣故失去生命。

還在屋中時夜羽不過只是糾心,等一出了屋後這思緒便一直都不曾散去。這雖說是她們二人的事情,可陛下與關臧龍會善罷甘休?“公子,你與關傾瑤關系已經是越加密切。今日她有多喜歡你,将來便有多恨你。與其如此,倒不如現在就将關系斷的幹淨。将來也不會太痛苦。”

夜羽這段話說得真心實意,也恰好是商子寒近日一直回避的地方。除去那關臧龍以外,商子寒并未下命将關家子嗣抹殺,這是在顧及關傾瑤的感受。“我知道我在做什麽。夜羽,一切都會按照計劃行事。”

“公子可是已經想好與關傾瑤之間應該如何處理了?”夜羽跟在商子寒身邊這麽久,又怎會不知商子寒的性子。不說她們都是女子,但是從國仇家恨便已是注定,她們今生都毫無在一起的可能。與其長痛,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我會斷了我們之間的念想。多餘的話,你也無須再言。”

“是公子,是夜羽多言了。”

對于國家而言,‘多事’若能挽救,定然是有人願意做的。商子寒也是聽出夜羽的意思來,才沒有多加辯解。以男子身份參與擇婿,入宮成為驸馬。這是她的計劃之一,若是無法成功也則是交于自己的下屬,對大溪忠心耿耿對澤國恨之入骨的人來擔當。“平穩安靜的日子也沒幾天了……”

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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