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起。彼此的體溫,近乎是這個夜晚唯一的熱度。
畫室篇
大一的暑假,淩曉在肖承江身邊工作實習,以償還莫須有的巨額手機賠償金以及住宿費。
一開始,淩曉也不是沒有猜想過這可能其實是一個偶爾會被頂頭上司肖承江潛規則的工作。沒想到的是,肖承江作為江山集團的太子爺卻公私分明,非常有職業操守。連一句調笑都不曾有過,規規矩矩地喊他“淩曉”。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淩曉總感覺每當肖承江這樣叫他時,眼角眉梢,甚至連語氣裏,都像是藏着笑意。
肖承江的确有許多值得人欽慕的地方。無論是平日裏對待工作兢兢業業,日理萬機。還是在談判桌上,殺伐果斷,言語精準犀利。淩曉感到自己越來越了解,愈發接近他了。
空閑的時候,淩曉便經常同兩兄弟在一起。往往他會同肖承山一起出門買菜添置居家用品。回到家肖承江會燒一桌子好菜。淩曉愛極了肖承江做的糖醋小排,兄弟倆便輪流給淩曉的碗裏夾排骨。肖承江經常一邊夾一邊說淩曉你真的瘦,身上沒幾塊肉。肖承山點頭表示贊同,便又往淩曉碗中夾了一塊排骨。
入夜,三人間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必不可少。頻繁的肉體厮磨與交纏讓三人對彼此的身體了若指掌。一聲破碎的哼咛,一聲變得粗重的喘息,一聲嘶啞的低吼,都能夠成為獲知對方需求的信號。因而性事變得默契而纏綿。
有時淩曉會被兩兄弟抱去浴室洗澡清理,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興致來了還會在浴室和雙胞胎再做一次,直到渾身上下酸軟無力卻也舒爽無比,性器再也射不出什麽。有時三人間的游戲會格外讓人沉溺其中,他們會做到次日天色将明,窗外傳來叽叽喳喳清脆而明亮的鳥鳴,再伴随着晨間清風,相擁而眠。每當淩曉再次睜開眼,看着身側一左一右,相似而英俊的面孔,總會覺得不可思議卻又習以為常。
這天,淩曉回到學校為即将到來的新學期社團招新做準備。下午事情辦完離校的時候,鬼使神差繞了一點遠路,等回過神來,映入眼簾的就是美院的标志性建築。淩曉上次受肖承江之托來到這裏給肖承山送東西,對于如同博物館一樣的這棟建築印象頗深。時間還早,淩曉閑來無事便想進去逛一逛。
推開門,撲面而來的冷氣讓淩曉一哆嗦。假期中人煙稀少,這裏愈發顯得像博物館一樣。淩曉邊看邊走,不知不覺走到了二樓的走廊盡頭。
走到209畫室時,淩曉随意往裏面張望了一眼。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明明還在假期中,肖承山竟然在畫室裏面。
肖承山聽到腳步聲擡起頭,見淩曉笑意盈盈站在眼前,有些意外。
肖承山:“你怎麽在這裏?”
淩曉:“我準備新學期的社團招新呢!你呢?”
肖承山:“暑假我一直在這裏。畫畫。”
淩曉見肖承山腳邊已經疊了一小摞未完成,很像是廢稿的畫稿。淩曉定睛一看,便有些不能理解地問道:“這些都是廢稿嗎?明明畫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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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承山卻蹙眉:“不好。”
淩曉:“……不要對自己這麽嚴格。”
肖承山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廢稿,像是很不滿意。但是他并沒有反駁淩曉,只是答:“好。”
淩曉見肖承山有些苦惱,眉頭緊鎖的樣子,便說:“要是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盡管告訴我。”
肖承山的眉頭舒展開來,定定地望着淩曉。
淩曉:“……怎,怎麽了?”
肖承山:“有一件事,希望你幫忙。”
如果早知道是這件事,淩曉定然不會主動請纓。
眼下,他幾乎是不着寸縷地側躺在桌子上,面對着肖承山,一手支頤。
當肖承山提出的這件事的時候,淩曉本能的想要拒絕。縱然赤裸相見的次數兩只手也數不過來了,但是做模特還是讓淩曉感到羞恥。當他擡頭看見肖承山心無雜念,幹淨清亮的眼神的時刻,又覺得不忍。
于是,就有了這樣尴尬的場景。
淩曉垂着眼,卻對于肖承山的注視尤為敏感。他看向哪裏,哪裏便像起了火,讓淩曉火燒火燎。
淩曉有些不好意思,緊咬下唇。
整間畫室安靜得只聽得到筆尖與紙面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安靜得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錯覺。
終于,聲音停了下來。肖承山低下頭認認真真地把他的畫端詳了好一會兒,又擡起頭望着淩曉看了一陣子,把淩曉看的渾身上下都泛了紅這才作罷。
肖承山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一抹淺笑:“好了。”
淩曉聽到他這樣說才終于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下來,連同繃緊的腳趾也舒展開來。沒曾想,從緊張到松懈這突然的過渡,讓支撐着頭部許久,本就酸麻的手肘脫了力,失去了知覺。沒有了支點的淩曉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肖承山扔下畫板,幾步跑了過去。在淩曉的頭部即将撞上桌面的那刻,肖承山一只手墊在淩曉的頭部下方,一只手撈起淩曉将要滑下桌面的身體。最後托着淩曉的臀部把他抱了起來。
淩曉感到頭腦發懵,低下頭看着肖承山深邃的英俊面容,亮晶晶的,還将自己的身影映照在其中的清澈眼眸,直感到心跳加速。
想……
想親他。
淩曉低下頭在肖承山的額頭啄了一下。
肖承山就着這個抱着淩曉的姿勢,将淩曉放低了些許。
兩人對視了片刻,在對方的瞳仁中找尋自己的影子。之後他們便開始接吻。這個吻溫柔而纏綿,讓人心生眷戀。親吻的感覺太好太舒服,連分開都依依不舍。分開片刻,唇瓣便又重新相貼,舌尖再度糾纏到了一起。
不知不覺間,淩曉的腿環上了肖承山的腰,兩人的下體僅隔了薄薄的布料,緊密相貼。在如同春藥一般撩人情欲的親吻中,兩人的性器都已經勃起,硬邦邦的相互來回摩擦。
在彼此的厮磨與挑逗下,淩曉的鼻音哼咛愈發顯得像在撒嬌,而肖承山的呼吸也逐漸粗重起來,連眼裏都染上了情欲。
此刻,縱然只是幾層薄薄的布料,也顯得多餘而礙事。
肖承山的手在觸碰到淩曉的內褲邊緣,想要向下拉的那一瞬間停住了。
四目相對,淩曉當即明白了肖承山的猶豫,即使箭在弦上也要停下的理由。
肖承江不在場。
當三人間的性愛成為了習慣,要打破這種約定俗成的規則并不簡單。就像是人第一次做與習慣相違背的事情時,雖然會對未知的可能性充滿好奇,卻又無可避免的會感覺很不好,不該如此。
腦海中交織着種種微妙情緒。背叛,歉疚,洶湧的欲望。
肖承山沒有再動作,兩人的下體卻依然在無法克制的相互摩擦。淩曉感受到了身後難以啓齒的那處對于粗長硬物的渴求。內裏難以言說的癢,仿佛只有被貫穿才能夠止癢,将躁動平息。與此同時,難耐的呻吟從淩曉的嘴角溢出。他已經無法忍耐。
淩曉掙紮着想從肖承山的懷抱中逃離。只要離開肖承山的懷抱,他就可以恢複理智,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在腳尖即将落地那刻,肖承山卻又重新将淩曉舉了起來,有力的雙臂死死的将淩曉箍在懷中。
肖承山的眼角泛起了欲望的潮紅,眼中盡是渴求。而下一秒,兩人再度吻到了一起,這個吻與先前不同,多了幾分急躁與火熱。
肖承山抱着淩曉,将他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淩曉雙腿大敞,仰躺在桌面上喘息,胸膛微微上下起伏。肖承山低下頭咬住一只小小的乳頭,用力嘬了一口,淩曉便大聲叫了出來,身體直向上拱,眼中也泛起了淚光。
肖承山将淩曉的內褲褪下,再把他的一條腿扛到了肩上。淩曉因此臀部懸空,最隐秘的地方一覽無餘。
肖承山随手拿起一根毛筆,蘸了蘸清水,便插入了淩曉經常被疼愛的媚紅小穴,來回抽送。
毛筆的進入反而讓腸道愈發的癢,如同有螞蟻爬動啃咬一般難耐。淩曉掙紮着躲避毛筆的戳刺,眼睛濕漉漉的看着肖承山:“不要毛筆!”
肖承山反倒又加了一根毛筆填了進去:“要。”
淩曉搖擺着腰:“不要!”
肖承山不為所動:“要。”
淩曉:“……”
四根毛筆握在肖承山手中,在淩曉體內來回抽送。連筆杆子上都染上了暧昧不明的水光。淩曉已然是欲火中燒,大張着嘴,呻吟都帶着哭音。
淩曉:“承山……承山……可以了……進來吧。”
淩曉:“我想要你。”
肖承山終于停下。他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