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的仇恨

“公子……這…”負責人顯的有些驚訝,這魔人剛才還一副要瘋了的模樣,現在怎麽忽然開始哭了起來,還有這公子是個制卡師,養的貓自然也不便宜,現在進了這籠子被那瘋瘋癫癫的魔人抱在懷裏看來是有危險了,這該如何是好呢?

示意旁邊的仆從去拿麻醉藥劑,看來如今只有把這魔人弄暈了再說。

桐桦伸出手來,攔住了準備離開的仆從。

“這魔人多少錢,我買了。”

“可是……這…為什麽啊?”本以為這比生意算是要泡湯了,但是卻沒想到桐桦會問也不問就買下這瘋瘋癫癫的魔人,實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因為我的貓喜歡。”桐桦看了負責人一眼,那眼神中沒有絲毫感情,似乎是一種警告,警告一個人不要有過多的好奇心。

“是是,這魔人現在暫時沒有定價,因為他的攻擊力很高,所以可能會比外面的那些貴一點。”

“價格。”

“2000銀幣,如果您覺得可以就帶走,我們還可以附贈牽引繩。”

“真可笑,不過是2000銀幣就可以買一條人命。”楚淮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只覺得難受。

“開門吧。”桐話從空間拿出幾袋銀幣交給負責人說到。

“客人有所不知,這只魔人還沒有被馴服,所以會攻擊人,不如讓我們先給他注射麻醉之後送到您的府邸您看如何?”這位客人還沒有見過這怪物的攻擊力,力量驚人,要知道以往這裏的籠子就是一些凝實等級的魔獸都不能破壞,今天卻屢次的出現了意外。

“開門,你是在懷疑我的實力嗎?”桐桦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要求到。

牢門被打開了,桐桦走進籠子中,原本可怕的魔人此時像是一個大孩子依舊在不停的抽泣,藥物破壞了他的大腦讓羅魯忘記了一些事情,但是他記得這個毛茸茸的觸感,記得那個帶着面具的男人。

他知道他安全了。

魔人的力氣是恐怖的,所以當羅魯哭的忘情的時候,手一用力就弄疼了年年,它喵的尖叫一聲從大個子的手中蹿了出去,看着毛絨團子的離開,羅魯哭的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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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桦覺得自己的耳朵和腦部神經都在受着嚴酷的挑戰,于是交出了身體掌控權将一切交給了楚淮,留下一句話。

“快點讓他閉嘴。”

這種哄人的事情還是楚淮更适合一點。

楚淮站在籠子外圍,羅魯變成魔人之後比以前大了幾圈,三米多的魁梧身材看起來像是一個小號巨人,現在坐在那裏哭哭啼啼,此時的高度便剛好同楚淮平齊。

楚淮伸出收去摸摸羅魯的大腦袋。

“真對不起,應該早點來找你了。現在你安全了。”

羅魯抽泣着看着楚淮忽然擡起了大手。

“客人小心!”畢竟是尊貴的制卡師,奴隸市場也不想惹出什麽大麻煩。

“沒關系,他不會攻擊我的。”楚淮笑了一下,這笑容讓跟着這位制卡師進來的女人一愣。她雖說是個風塵女子,但是看人的眼光極準,剛才的那位制造卡師眼神太冷靜了,看到眼睛她就知道這個人對自己不感興趣,之所以趕着來當引薦人不過就是想撈點回扣和好處,但是眼前的這位制卡師雖說是同一個人,但是眼神已經完全不同了,眼神純淨,對這個兇殘的魔人也是打心眼的信任。

那魔人居然真的沒有發動攻擊,而是認真的把臉擦幹淨,黑黝黝的大手不好意思的在自己已經破爛不堪的布條衣服上搓了搓。

“羅魯,我們回家了。”楚淮将門打開,魔人安靜的站起來跟着楚淮走出籠子。

年年和歲歲在打架,似乎是歲歲不滿意年年就這麽把自己抛下了在生別扭氣,兩個小家夥就一點都沒有緊張感的在籠子裏互撓起來,絲毫不在意周圍群衆受到驚吓的心情。

那可是魔人诶~山狼血液培育出來的魔人!雙手分分鐘撕掉一個人的怪物,怎麽這制卡師和他的寵物們都像是稀松平常一樣,而且更關鍵的是魔人都出籠子了牽引繩都不帶嗎?萬一忽然攻擊人了怎麽辦?

其實如果他們是楚淮就能夠理解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因為在楚淮的心中羅魯一直是一個人,一個有些膽小但是單純的傻大個。

除了奴隸市場為了掩人耳目楚淮直接撕毀了一張傳送卡将羅魯和自己帶到近郊,如今羅魯的狀況并不好,必須要想辦法讓他恢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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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隸場,女人伸出手。

“客人都走了,我的回扣呢?說好的百分之十你可別坑我。”

“行了,給你,不過你還得幫我個忙……”負責人說到,對于哈裏森這裏送來的貨他是無比的不滿意,前幾次送來的都很乖巧,藥物麻痹了精神,讓他們都保持着溫順的模樣,這次是怎麽回事,和說好的不一樣讓他沒有做絲毫準備,白白損失了幾個特殊質材做的籠子外加兩個手下。

“說吧,只要不過分我都能給你辦,正好老娘最近比較閑,不過這事情可沒有白做的,多加錢。”

“行,多給你一個點的回扣,叫你跑一趟傭兵團告訴哈裏森下次貨我們得先檢查才能進入奴隸場,這次死了兩個人我沒法交代。”

“行,等着消息吧。”女人搖着柳腰出了奴隸場,看起來對于自己今天的收入頗為滿意了。

郊外,卡牌傳送的這地方也算是湊巧,不遠處就是一汪水塘,桐桦給羅魯檢查了身體,發現他此時的精神狀态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糟糕,于是打算先處理他身上的傷口。

從離開坎特城開始旅行,桐桦身上便會常備一些特效恢複的丹藥,給羅魯吃了幾顆後丢給他一塊布讓他去湖水邊身上的傷口處理好。

羅魯乖乖的拿着布個自己擦身子,桐桦坐在不遠處似乎在想事情。

“桐桦你說羅魯到底經歷了什麽?”楚淮有些擔心的問到,不過是分別了短短天日,羅魯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他現在的狀态被稱為獸化,其實我們都曾今經歷過。”如果說哈裏森想要知道獸化的關鍵其實最應該找的人是桐桦,因為他可能是現今為止唯一成功獸化的人,當年那是言靈等級的獅虎獸就是桐桦“獸化”的關鍵。

“其實所謂的獸化根本就不存在。”桐桦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所受到的每分痛苦和獅虎獸血液對自己的改變。

“魔獸和人類的血液根本就是相互排斥的,他們沒有融合的可能性,所以哈裏森拼命造出來的那些東西只不過都是在折磨中漸漸變的乖巧的動物而已。”

“但是當年你和獅虎獸的血液融合了之後确實能力大漲。”這是楚淮最不明白的一點,既然當時的桐桦能夠保持神志和清醒那麽羅魯應該也可以。

“确實如此,獸和人的血液無法相融,但是他們可以鬥争,經歷了鬥争之後一方的血液會吞噬掉對方的能量,并且通過鬥争,存活下來的血統所擁有的力量往往是驚人的,這不是融合,而是吞噬。還記得那半朵融入血液石頭花嗎?那就是我能贏得最後勝利的關鍵所在。”

“獸人的血液天生含有的能量要大于人類,畢竟他們每前進一級所需要的能量也是驚人的,所以人想要贏很難,羅魯能撐到現在可能也是因為心理的恨讓他沒法放下。到了晚上我會給他幾滴血,但是能不能靠着這些血液讓人類的部分活下來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對此桐桦也無能為力。

羅魯已經處理完傷口了,此時的他智商已經退化到了幼兒五六歲的水平,但是天性對桐桦的畏懼讓這個大個子老老實實的抱着腿坐在那裏等着桐桦和自己說話。

“我且問你,哈裏森這個名字你知道嗎?”

如今也只有這樣的刺激才能夠喚回羅魯作為人的意志,所以桐桦問到。

良久的沉默,羅魯不斷的發出呼嚕聲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這種明顯的改變體現出了羅魯精神海掀起的波瀾。

“看來你還記得他。”桐桦看向遠方,聲音裏有些情感讓人琢磨不透。

尖銳的獠牙從羅魯的嘴中冒出,身體開始更加傾向于山狼的模樣,它不安的用爪子刨着地下,這是标準的進攻姿勢,眼睛通紅看起來着實吓人。

“你的仇恨自然是要你自己去報的,沒有人能夠幫你,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基于你能夠活下去,羅魯你記着,幾個月前的今天你父親慘死家中,因為傭兵團的迫害,你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現在他将罪名嫁禍給你把你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該怎麽辦?活下來?還是就此屈服于一只獸消失在這個世界連靈魂都不再活着。”

桐桦原本的位置只留下一個幻影,他轉瞬間出現在羅魯的眼前,割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液送入羅魯的口中。

“我和楚淮都相信你能活下來,但是造化如何終看個人,能不能逆天改命就看你自己的了。”

29.來自山狼羅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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