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新公司報道的時間推遲到了周三,我正好得了空閑躺在家裏養身體。

其實我恢複挺快的,第三天已經基本沒什麽酸痛感了,就是身上的青紫一時消不下去。

陸麒星知道這次做得太過分,舌頭上的傷口導致我基本只能喝粥,他便請了周一的假在家照顧我,恰好輪到他們班的國旗下講話,他準備的稿子便成了別人的嫁衣。

我是聽他講電話的時候得知的,好奇他是什麽班幹部嗎? 我記着自己上學那會兒,只有班長、學委之類的才能輪得到代表班級,在周一早會上面對全校講話。

結果陸麒星說他因為其他事情經常缺課,所以跟一官半職都不沾邊,國旗下講話是班級投票投出來的,他本來也不想去,但無法推脫。

“哦~”我叼着吸管喝金主爸爸特制的‘翡翠白玉粥’,就是白粥裏混着白煮蛋碎和青菜絲,為了不刺激傷口,一顆鹽粒也沒放,“你們班多少人?”

“52。”

“多少人投了你?”

“45。”他對數字特別敏感,幾乎問他多久之前有關計數的問題,他都能準确回答。

“挺受歡迎的嘛……”

“這有什麽稀奇的麽?”陸麒星歪着腦袋笑了笑。

屋子挺小的,他坐在椅子上,正在撥弄吉他,長腿折着,膝蓋就在我床邊。

“哼,我要是你同學,絕對嫉妒死你,才不給你投。”我低頭嘟囔着,眼睛描着他的膝蓋形狀。

“也哥你太小心眼了吧。”

“男生都不放過。”

“嗯?男生投我很正常啊,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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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兄弟還給你寫情書?”

“也哥……”膝蓋的主人站起來了,“你翻我書包?”

“你那不是書包,信箱還差不多……”人一受寵就容易得矯情病,我就正在發病中。

“吃醋了?”他在揉我腦袋。

“沒。”我一偏頭,拒絕了他的手。

“我總不好把信扔到學校垃圾桶吧。”陸麒星把放碗筷的小木桌搬下床,坐在我旁邊,擡手刮了下我的臉蛋,哄小孩似的。

“信自己掉出來的,我可沒翻。”

信紙沒在信封裏,掉出來的時候就散了,我撿起來掃了兩眼才知道是情書,還特麽是男生寫給他的。我早就知道狗崽子情書收到手軟,可這次讓我不爽的點在于,他居然真的會拆開來看。

雖然這樣不尊重寫情書的人,可我是戀愛新手,本能告訴我,我就該生氣。

陸麒星果然說我幼稚,說完還擠進我的被窩。

我蹬他推他,可沒多少力氣,遂啞着嗓子罵他畜生,不要過來,老子屁股工傷,你還是不是人。

他還是輕易就從背後抱住了我,手伸進寬松的睡衣裏不要臉地揩油。

“別碰那裏!”我疼得發出嘶聲。

“乳/頭還疼?”狗崽子挪了挪手,避開那處紅腫不堪的小豆。

“廢話!”我向後錘他的大腿,“都出血了能不疼?!打小沒吃過奶似的……”

“我還真沒吃過。”我頸間一熱,是狗崽子貼了過來,聲音悶悶的,“所以現在缺奶。”

他捏着旁邊的乳肉,把小豆墊了起來,碰到了睡衣前襟,我忍不住一縮,“滾……男人又不産奶。”

“吃藥就可以産奶,還會噴。”

“陸麒星!”我扭着身體掙紮,甚至用屁股拱他,“你在想屁吃!想喝奶自己産去!真他媽變态……”

“也哥你別拱我,再弄就掉下去了。”

“就是讓你掉下去,好離我遠點!”

“開玩笑的,居然又當真。”陸麒星突然捉住我射了不知多少次的下/身,一陣酸空感襲來,我立馬不動了。

“你個變态……絕對想過……”我咬牙切齒,恨自己不能更變态一點好打敗這個小變态。

“好吧,是想象過。”狗崽子隔着睡衣咬我的肩膀,“也哥一邊被我插得尿床,一邊擠着自己胸/脯噴奶。”

“呵呵。敢給我下藥,我絕對殺了你。”

“激素類藥物傷身體,我不舍得。”他用嘴唇碰我的後頸,癢癢的,“逗一逗就炸毛,也哥,你太好騙了。”

“滾……放開老子。”

“不滾,一起睡。”

“那就把你的狗爪子拿開!”

“我跟李老師說了,明天下午,和你一起去學校。”

“哦。”

“我說你是我小叔。”

“?為什麽不是哥”

他頓了一下,“我有個親哥,李老師見過。”

“從來沒聽你提起過。”我這才發現自己又被成功轉移話題,快廢了的屌還在狗爪子裏縮着。

“沒必要提他。”他弓起身子,和我貼得更緊了,“也哥關燈,我困了。”

“……放開我的鳥。”

“不放,反正你也硬不起來。”

“……”我剛想罵就被環過來的胳膊堵住了嘴。

“這樣你就跑不了了……快睡吧,明天我得早起去菜市場,你不是想吃那家的牛肉麽。”

“唔……”我伸手去夠牆上的開關,啪嗒。

黑暗中,被星星緊抱着,暖暖的困意立馬卷住了我。

仙子看起來不近煙火,其實特別沒安全感。

他曾說自己很讨厭別人碰他,之前也從不在炮友床上過夜。

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約炮,的确,肏完就跑了,拔吊無情。

我問他,那為什麽第二次會留下來。

他說,也哥太可愛了,就忍不住留宿了。

我知道他又在騙我,只哼了一聲,沒戳破。

不過現在這樣就挺好,仙子睡覺的時候像狗皮膏藥似的黏我,總要握着我哪個部位才睡得着。

胸、屁股、雞/巴,或者手。

仙子只有在睡着之後才看起來像個正常小孩。

銳利的眼睛歇息了,被密羽似的睫毛藏起來。

卸下防備的臉龐柔和無害,漂亮,安靜,不似真人。

他真的很依賴我,常讓我懷疑自己配不配得到他的垂愛。

我像養了個光宗耀祖的兒子,又像得了個無不豔慕的情人。

這兩樣我從來不敢想,因為我只是個普通人,一個gay。

大概。都是我沒錢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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