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義超人

布魯斯發現的平行世界，已經确定時空坐标的有五個。

除了超人知道的正義領主世界，同時存在蝙蝠俠和超人的世界只剩下一個，克拉克看到它的标注是——不義聯盟，附帶高危符號。

相較于正義領主世界，克拉克對這個平行時空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這個平行世界的路易斯已經死去，超人和蝙蝠俠對立兩方，布魯斯似乎不太願意讓他了解更多，而克拉克對此也沒有太大的好奇心。

說實話，他不明白為什麽那個世界的超人會和蝙蝠俠走到對立的地步。在他的意識裏，超人永遠都不會傷害蝙蝠俠，他們是世界最佳搭檔，是彼此的半身，是一切都無比契合的摯友。

沒有超人不愛蝙蝠俠。

克拉克打開資料，開始甄選，他記得布魯斯曾經提到過，有一個平行宇宙還存在着類似于返老還童的魔法，那個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俠曾被變成七八歲的小孩子去參加戰鬥。[1]

然而微弱的空間波動打斷了正在對比資料的超人，他擡起頭，看到另一個自己從時空之門中走出來。

克拉克瞬間戒備起來，不确定的問：“……超人？”

“如你所見，我也是超人。”另一個超人上前幾步，将指尖點在了蝙蝠主機的屏幕上，克拉克立刻注意到他指尖下的高危圖标，他緩緩的道：“我來自……不義聯盟。”

克拉克的戒備達到了頂峰。

他信任每一個蝙蝠俠，也相信每一個自己，但和蝙蝠俠走上對立面的超人讓他覺得格外危險。

不義超人輕輕的笑了一聲：“不用這麽緊張，我和你的目的一樣，我們都想拯救蝙蝠俠。”

克拉克警惕道：“我以為你和你的蝙蝠俠正處在對立面。”

“我和布魯斯的關系，可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克拉克懷疑的看着他。

不義超人沉默了一會，然後嘆道：“我失去過一些東西，而現在我不想失去更多了，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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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無畏而強大，時間沒有給他的外表留下絲毫痕跡，卻讓他的內心疲憊不堪，千瘡百孔，克拉克看着他，感受到他身上濃烈的孤獨和悲傷。就像當年他剛剛發現自己是個氪星人，擁有強大到令人生畏的力量，他和所有人格格不入，無望的孤獨将他包圍，而瑪莎解救了他。

克拉克終于挪開視線，輕聲道：“我希望我能相信你，超人。”

“我也希望。”不義超人道：“所以來聽聽我的意見。”

克拉克眼前一亮：“你有辦法？”

“沒錯，超人，不過這需要你的幫助。”

“低維宇宙的魔法并不适用于我們的世界。”不義超人掃了一眼克拉克面前的平行宇宙資料，抱着手臂飄上半空，居高臨下的道“我去過那裏，脆弱的只用熱視線能毀滅一切，想救蝙蝠俠，只能從和我們同一維度的平行宇宙尋找方法。”

“所以你來到了我們的宇宙？”

“可以這麽說，你是最後一個步驟。”

不義超人落在地面，将一個小小的U盤插入蝙蝠主機，讀取數據，他向克拉克展示出另一個瑰麗而神奇的宇宙：“我觀測到了一個平行世界，一個沒有超人和蝙蝠俠的世界。這個世界沒有正義聯盟，卻存在着其他的超級英雄，甚至留存着北歐的神明。”

他指着屏幕上流光溢彩的宇宙魔方和各種形态的無限寶石，右側顯示的能量數值立刻産生了巨大的波動，他說：“這意味着轉機，卡爾。”

克拉克同他對視，肯定的道：“你需要我去拿到它們，為什麽？”

兩個超人的眼神在空中對撞，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決然和悲傷。

他們相同而又不同，同一個個體在不同的世界裏開出了兩朵相同的花，醞釀出了相同的感情。

沒有超人不愛蝙蝠俠。

“為了布魯斯。你不了解我的世界，我如果離開太久，他們會毀掉他。”一只蒼白的手搭在了他的肩頭，不義超人看着他，慢慢的道：“我就是你，超人從不說謊。”

然後他慎重的告誡：“這是一個和我們的宇宙能夠勢均力敵的世界，你必須要小心。還有，我的世界…并沒有魔法師，那些模糊的資料讓我無法分辨，你需要自行調查，到底哪一種魔法寶石才是我們所需要的。”

克拉克決定相信他：“我們有多長時間，布魯斯等不了太久。”

不義超人留下了時空坐标，他收起U盤已經準備開啓傳送裝置：“你可以帶着他去那個宇宙，另一個宇宙沒有蝙蝠俠，他的時間會暫停在這一刻，你也一樣。”

“那你的布魯斯呢？”

“他已經沉睡十年。”

克拉克瞳孔一縮，不可置信道：“他死了！你對你的蝙蝠俠做了什麽？！”

“除了複活他，什麽都沒做。”不義超人道：“你我都清楚，他比你想象中更加強大，也比你想象中更加脆弱。”

在最後，克拉克問他：“為什麽是我？”

不義超人已經開啓了傳送門，在踏進時空之門的那一刻，克拉克聽到，這位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蒼白而俊美的人間之神對他說：“因為你比我幸運的多。”

不義超人離開了。

克拉克在蝙蝠洞為達米安留下了一封信，然後他在私人頻道中聯系了戴安娜：“我想我需要一個超長的假期，和布魯斯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1]超人正義聯盟動畫，某一集中超人蝙蝠俠神奇女俠全體幼化，從身體到思維，萌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