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
被驚呆了的塞拉斯和隊長全程保持=口=的表情圍觀着我們,在注意到他們火辣辣的視線後,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扯了扯貝爾的手腕:“你剛答應我要離開這裏的,可別反悔啊!”
貝爾眨了眨他圓溜溜的大眼睛,搖着頭說:“不反悔。”随後拉住我的手轉身就要出去。
我一邊跟在他身後,一邊回頭看向塞拉斯,只見她笑嘻嘻地向我伸出大拇指。那麽大小姐的安危就拜托你了哦!我也沖她傻笑起來。
對貝爾來說,離開,就等于是背叛了千禧年和少校,眼看着出口越來越近,我仰頭看着他,期望得到确切的答複。感覺到我的視線,他停下腳步,等着我開口。
“那個……就這麽走了真的可以嗎?”雖然相信他的承諾,但狼不都是忠誠的嘛,他怎麽說走就走了?
他點點頭,好像明白了我的顧慮,伸手扯下脖子上的兵牌,随手扔到了一邊。
好痛快!我就是喜歡你這麽幹脆的男人!這就是傳說中的私奔啦~(≧▽≦)/~
我們當然不是說走就能走的。飛艇外,阿卡特正與沃爾特激戰,貝爾連忙抱住我跳向遠處觀戰。
之前沃爾特定制的□□竟在阿卡特意圖偷襲時爆炸,顯然□□裏早就被做下手腳。不知道沃爾特送我的那把小折刀有沒有問題,不過它早在我被千禧年捉住時就不知去向了。
二人打着打着畫風突變,冒充蘿莉和正太是要鬧哪樣啊老妖精們?!
阿卡特:“哎呀不行剛仰頭大笑閃着腰了~”
沃爾特:“年紀大了骨質疏松腿正抽筋呢~”
被貝爾的鐵爪牢牢按住頭,我只好老老實實的圍觀,但心裏止不住的瘋狂吐槽。阿卡特你對上了年紀的大叔是不是有種致命的吸引力?少校、沃爾特、安德森神父都被你迷住啦,前兩位還都對你念念不忘癡纏了半個世紀!
阿卡特表示餓了要吸血,于是有生之年我們得以見識到這壯觀又詭異的景象:整個倫敦的生命之流都彙集到一處,盡數沒入那副嬌小的身軀。這就是吸血鬼,名副其實的怪物!
然而異變突生,阿卡特消失了。
自帶解說的少校承認這是他的手筆,還順便嘲諷了沃爾特。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物打敗了阿卡特,少校的目的達到了,他成功了。
臉頰受傷的修士剛一露面就被我打暈。抱歉,不能讓你報仇了。沃爾特倚靠着混凝土塊,咧嘴低沉沉地笑了起來:“呵呵呵呵,這就是叛徒的末路啊。怨恨我嗎,艾米?來吧,動手吧,殺了我,為你的父親報仇,為你自己雪恥……咳咳……”
我緩緩走到沃爾特面前站定,搖了搖頭,深深地看進他的眼眸深處:“你有什麽心願未了嗎?沃爾特。”
“還沒找到你的父親嗎?也對,他的屍體應該早就不成樣子了,難怪你認不出來。啊~要麻煩你帶我去上面一趟了。”
我的父親?也就是說我的父親就在岡德博士的實驗室裏,我曾經離他那麽近!沃爾特想要找的人是岡德博士,有了貝爾這個領路人,我們很快找到這個讓我恨得牙癢癢的變态。
大老遠的,就能聽到他正在實驗室裏喃喃自語着“研究使我們進化超越了……科學的背後是奇跡,奇跡的背後也是科學……”
沃爾特的聲音打斷了他整理研究資料的動作,“不行不行博士,太執着也是不好的……鬧劇結束了,演員也該退場了……”随着他按住桌子的動作,用來支撐的右手指竟然悉數斷裂!
天哪!沃爾特……為什麽一定非要到這個地步不可呢……我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這個在我心目中一直像是父親的人,真的就快要死了……
博士激動地擡起手來,試圖按下遙控器上的按鈕。沃爾特早有準備,鋼絲即刻絞斷了博士的手臂。慌亂中,博士扯下一塊幕布,兩具傷痕累累的白骨跌落在地,一只名叫米娜·哈克,而另一只,叫做萊姆斯·科文。
沃爾特說,米娜·哈克是阿卡特還是德古拉伯爵時,唯一進行過初擁的存在,而那個叫萊姆斯·科文的,就是我的親生父親。他告訴了我全部的真相,然後用最後的力氣殺死了博士。
我扶住他的身體輕輕靠在牆壁上,替他點燃了一支煙。“沃爾特,我能抱抱你嗎?”
“哈哈,當然,”沃爾特擡手摟住了我,“你和狼人先生會一直幸福下去的……啊啊,可惡,真想贏過那個家夥。永別了,大小姐。”話音剛落,他指尖的煙就跌落在地。
貝爾從剛才一直站在我背後,這時忽然揉了揉我的頭頂。
懷中抱着沃爾特,我和貝爾離開了這座即将爆炸的飛艇,高空中閃過塞拉斯超速移動的魅影。
塞拉斯發現了我們,她和因特古拉局長降落到地面,沉默地凝視着沃爾特。
“局長……”我看着大小姐,不知說些什麽才好。
“我們回去吧,艾米,帶着沃爾特一起。”大小姐接過沃爾特。
“你們先走,我和貝爾一會兒就跟上。”我看了看貝爾,對他們說。
塞拉斯點點頭,帶起大小姐繼續騰飛起來。
短短一夜間,昔日繁華的霧都化為一座死城。陽光照射下的廢墟讓我有種不真實感。
但身邊的這個人是真實的,我們可以相擁取暖,往後再也不會孤獨。
正如沃爾特所說,鬧劇結束了。不想面對沒完沒了的追殺,最穩妥的做法,就是和貝爾一起,繼續投靠因特古拉局長。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之時……
我記起前些天曾有過的念頭,猛然間覺得有點興奮呢。
“貝爾,我唱歌給你聽呀~”
“嗯。”他擺好了側耳傾聽的姿勢。
“咳咳,開始了喔~——%&#¥@%%**&¥%@%¥@#&%*&%#¥#!#……”
“……”貝爾略微側身,肩膀可疑地晃了晃。
“不好聽嗎?”我擡頭盯着他。你的耳朵都紅了哦,想笑就大聲笑出來嘛。
過了幾秒,貝爾才轉過頭,笑眯眯地給我順了順毛。
“等事情全都結束以後,我們去環游世界吧。”我摟住他的脖子,想要他低頭靠近一些。
“好。”他配合地俯下身輕輕環抱着我。
唔哦我摸到後背啦!手感好棒~雖然你這麽純情我是很開心,可是情侶果然要這麽做才對嘛。
我踮起腳尖,用力地親吻我的戀人。
☆、後記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公子清、尼克斯·菲爾、軒落雪燼 等小夥伴的大力支持!沒有你們這文不會這麽長……
原本預計只有2、3章的小短篇,在看到公子清的留言被打了雞血之後立馬撸了新的大綱出來┗|*`0′*|┛之後就是任性的填坑階段了,總是跳票對不起!還好不是長篇( ╯▽╰)
艾米和父母——颠沛流離
母親是普通的中國留學生,父親是狼人,Hellsing曾經的王牌,但是領導換屆時站錯隊(大小姐的叔父),被沃爾特坑去了千禧年做實驗,死得慘啊。大小姐不知情,A叔笑而不語。
艾米從小和母親四處遷徙,極度缺乏安全感。在變成吸血鬼之前沒有覺醒狼人血統,力氣只是比常人稍大。長得像母親,身高165公分不算矮,但在狼尉、A叔、大小姐等人跟前就不夠看了。雖然長相可愛,喜歡腦補,但是外表看來個性陰沉,我行我素,不受歡迎。
在千禧年被博士改造之後進一步增強了狼人血統的威力,但是變得讨厭血(貝爾的血除外,食物依舊是血液,悲劇)。
A叔和艾米——被無視和被癡漢
吸血鬼和狼人是天敵啊,混血兒的味道就更奇特了,總之A叔救了艾米,而且在她癡漢自己時沒有一槍崩了她,真是涵養太好。
管家和艾米——近似父女之情
一個從小缺父愛有些M傾向的女孩,跟一個抖S中二魂孤寡老頭相遇了,經歷了一番調嗯教與被調啊教,艾米從心底依賴并且信任沃爾特,就算他是叛徒的嫌疑最大,也強迫自己不往那方面想。
沃爾特讓艾米卧底千禧年,即是利用,也是維護。一方面是為了獲知少校他們的動向,另一方面他想讓艾米自己去發現身世的真相,再有就是把她送到世界上最後一個同類的身邊了;
我猜他跟千禧年一直暗地裏有溝通的。他送艾米的小折刀是艾米父親的所有物,向千禧年表明這只狼人是萊姆斯·科文的女兒;同時他會說明白這是世上少有的混血,建議博士別把她玩兒死了;
嚴格地訓練艾米,叫她學習德文,在瓦倫丁兄弟襲擊Hellsing總部時特意讓艾米戴上防毒面具,随後給艾米安排了普通人的身份,都是為了以後安插她進千禧年做準備。少校他們并沒有把這個小女孩放在眼裏,不管她是不是騎士團成員都無所謂;
死前把博士虐了,算是替艾米報仇。
A叔和大小姐——扭曲的愛情?無處不在的暧昧
我無法想象這二位做伴侶的景象,非要寫出來一定OOC,所以原著雖然留有遺憾,但是挺合理的。
塞拉斯和艾米——閨蜜,沒有男人她們鐵定百合
隊長和艾米——疑似情敵
隊長:這丫頭總做電燈泡好煩,那個狼人在一旁盯着總覺得壓力好大→_→
艾米:跟這家夥不熟,不過每次和塞拉斯說悄悄話總感覺怪怪的←_←
因特古拉和艾米——純潔的上下級關系,彼此信任和支持。當然三十年後是老友
狼尉和艾米——╮(╯▽╰)╭
狼尉是在艾米去了裏約之後才認識她的,一見鐘情;
艾米在吸了狼尉的血之後才對他好感度大增。
☆、番外一
以為跟着因特古拉局長回Hellsing總部就萬事大吉的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我和貝爾、塞拉斯先是奉命掃蕩了全倫敦殘餘的吸血鬼和食屍鬼。
這當中最大的收獲,就是我們在千禧年主艦附近發現了疑似阿卡特所遺留下的,世間最後的痕跡——一塊地磚。對這個男人來說,就此消失或許是個不錯的結局。只是大小姐和塞拉斯并不這麽認為,她們堅信阿卡特一定會在未知的某天出現。不過我想那個時候,我跟貝爾恐怕早已離開Hellsing,四處游蕩去了。
接着我們以倫敦為圓心向全英國境內輻射搜查,務必以最短的時間消滅各地數量瘋狂暴漲的食屍鬼,以及清理各機關部門內部的叛徒。
貝爾總是搶在前面解決掉棘手一些的敵人,雖然我一時間還不習慣他太過小心翼翼的呵護,但是想想這大概就是他表達關愛的方式,也就坦然地接受了。
不過剛洗好的衣服馬上就弄髒,回去不給你洗了,哼╭(╯^╰)╮ 沒辦法,現在總部人手不足,家務活可都是我和塞拉斯負責呢。
我踮起腳尖用手帕擦拭貝爾臉頰上的血污,換來他傻兮兮的憨笑。
遠處隊長懶洋洋的聲音聽起來不懷好意:“哎呀,那邊那對情侶好刺眼~塞拉斯,我們也來個愛的親親…mua~~(づ ̄3 ̄)づ╭?~
“诶啊,不要啦~ヾ(^▽^*)”塞拉斯嬌羞地把培爾納德隊長的腦袋按回迷之陰影處。
經歷這場巨變,消滅以吸血鬼為首的夜族成了全世界幸存人類空前一致的目标,我們的食物供應愈發的嚴峻起來。而最令我擔憂的,是貝爾變身的問題。雖然還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月圓之夜狼人變身會失去理智,外出尋找新鮮肉食的傳聞還是聽過的。
其實就食譜來看,他吃肉我喝血,還真是絕配呢。
貝爾沒等我說出疑問,就貼心的把我領到Hellsing某處極難發現的地下室裏,表示月圓之夜他會在這裏呆着,我不要進去……你是怎麽跟大小姐溝通的我超想知道啦!
在外把地下室鎖好,我焦急得原地打了無數個轉,才終于熬過了貝爾在Hellsing的第一個月圓之夜。暗門傳來緩慢的叩擊聲,我在門外屏息凝神,在聽到第二次有規律的敲擊聲後急忙打開出口。貝爾少見地面露疲色。我撲上去給了他一個熊抱,連忙将事先準備好的食物擺在他面前。
就這樣,我們在Hellsing裏有了專屬的狗……狼窩,閑時曬曬太陽遛遛狗(并不),忙的時候滿世界追殺任務目标,過上了吃飯睡覺打喪屍的充實生活。
可是這不科學!為什麽才第一次就中獎啊!唉,好吧,反正早晚的事,跟大小姐請假安心養胎去好了。
還是不科學!為什麽是三胞胎!!就算是狼人也太誇張了吧!沒關系,憑我和貝爾的積蓄養三個小狼崽還不成問題……
真的不科學啊!為什麽才一年又生了四胞胎!!!孩子多了取名也是很麻煩的!難不成以後會用上26個字母嘛?
當我再次撫摸着肚子嘆氣時,塞拉斯頭上頂着小四,懷裏捧着小五和小六笑眯眯地安慰着我:“這不是很好嘛~孩子們都很可愛,Hellsing比以前熱鬧好多呢!”
貝爾坐在我身側熟練地哄着哭鬧的小七。
被三只毛茸茸的肉丸子環繞着的局長大人終于繃不住了:“你們夠了,Hellsing可不是托兒所!”
在局長的高分貝怒吼下我驚恐地起身!
(⊙o⊙)哦,做夢啊……真可怕,還好只是夢而已。我拍拍胸口,想繼續鑽回溫暖的被窩。
不知何時起身的貝爾忽然把我摟在懷裏,手掌順着背部輕拍了幾下,額頭抵住我的,用詢問的眼神看着我的眼睛。
“沒事,做了噩夢而已,嘿嘿,繼續睡吧。”我按住他的雙肩用力向前推,他聽話地躺回床上。我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他肩膀,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安心入眠。
作者有話要說: 狼一窩可以下3~9只崽,多的有十幾只……給艾米和大小姐以及A叔點蠟 ┑( ̄Д  ̄)┍
不過艾米終于擺脫平胸了呢,可喜可賀(*/ω╲*)
☆、番外二
槍聲和女人狂獰的笑聲反複回響在耳邊,不知過了多久,我猛地睜開眼睛。
感受着僵硬的軀體,我沉浸于靈魂深處傳來的疼痛中久久不能自拔,仿佛從泥淖中掙脫出來,劫後餘生的旅人。
“嘿……嘿!艾米,放輕松點兒……”是皮特在對我說話,“最近沃爾特是不是對你太嚴格了?也是時候讓你休息休息啦!”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伸出手臂扶着我站立起來。
在持續好幾秒鐘的頭暈耳鳴後,我才消化掉他所說的話,密集的槍擊聲引回了我的注意力。熱熱鬧鬧的訓練場上,各類熟悉又難聞的汗臭味争先湧入我的鼻腔——這不是夢!大家都還在!
“謝謝你,皮特。你說得對。”我對面露擔憂的皮特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緊接着片刻不敢耽誤,直接奔去沃爾特的辦公室。
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看,距離瓦倫丁兄弟襲擊本部不到一周。我一路上反複思考着該如何揭露千禧年的陰謀,挽回大家的生命,最後決定坦白一切。
站在辦公室外,我壓下心中的遲疑,敲響了房門。
沃爾特的辦公桌後是一整排擠滿了資料的厚重書架,将原本還算寬敞的屋子襯得有些壓抑。大白天的還拉着窗簾,只開着桌子上的一盞臺燈照明。沃爾特又不是吸血鬼,遮光是為了随時可能光顧的阿卡特嗎?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挑了挑眉,對我的到來表示意外。
訓練時間以外的我對他一向是敬而遠之,主動找他還是第一次。
昏黃的燈光下,沃爾特的臉孔有些模糊。在耐心聽完我原原本本的“預言”後,他推了推單片眼鏡,認真地看着我說:“艾米,我相信你……對不起,讓你承受了這些……”
他相信我!這樣就沒問題了吧,憑借阿卡特和沃爾特的實力,在準備充分的條件下,瓦倫丁兄弟的小隊必輸無疑。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未來的事只有我和沃爾特知曉。我也在接下來的時間不分晝夜的拼死訓練,很快就有了“訓練狂魔”之稱。
瓦倫丁兄弟來襲時,沃爾特建議我借此機會積累實戰經驗,畢竟之後勢必還有很多硬仗要打。他說的好有道理,徒弟就是要聽師傅的話——于是我莫名其妙地被瓦倫丁兄弟聯手幹掉了。
——————————本文完————————————————
——————————好吧機智的讀者早已看穿一切——————
——————————艾米的外挂已充值到賬—————————
再一次從槍聲中驚醒時,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顯然沃爾特就是那個內鬼。
我擡手示意皮特不要出聲:“沒錯我是應該好好休息了這就去請假”,在皮特呆滞的注視下狂奔向沃爾特的辦公室,誠懇地表明自己需要休假調養。
沃爾特表示吸血鬼并不需要休息,不過看在我确實精神不好的份上,勉強給我放三天的假。
這就足夠了。只要在少校的計劃實施之前采取行動就好。
在自己的房間花了半個小時思考,我做下了決定。即使接下來的行動會使我失去貝爾,也在所不惜。
自費裏約之旅,我想要故技重施混進千禧年的基地。在見到薛定谔時,我特意與他對視了一會兒,他歪歪頭有點疑惑,我真誠地贊美道:“你的眼睛真美!”貓耳少年笑嘻嘻地接受了。
岡德博士果然很樂意派人來捕捉試驗品。再次感受到背後貝爾的環抱,我才發現他雖然箍得很緊,卻沒有弄疼我。博士對我這只不明身份的混血種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不過實驗手段似乎比上一次更加極端酷烈。
清醒的時候,我偶爾會感覺到貝爾的視線。他來這裏當然不只是為了關心我。當初博士給我注射的藥劑裏,一定包含着激發我自身狼人血統的東西,我猜八成是貝爾的血。
我知道自己的巅峰狀态在什麽時間到來,實驗室堅固的玻璃牆該用多大的力道擊破,也知道逃向索林所在的飛艇的路線,對這條路上可能遇到的守衛數目也有着大概的了解。
趁着貝爾不在,我第一時間砸破了鋼化玻璃,在岡德博士驚訝又激動地叫喊聲中破壞掉通信設備和監視器械,用最快的速度沖向賽普林Ⅱ。沿途的士兵不愧為訓練有素的軍人,進退有度,悍不畏死。沒有辦法逐一消滅他們,我在與時間賽跑。
登上賽普林Ⅱ時,索林已經先我一步,派出手下守株待兔了。我還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如何輕敵,毫無還手之力的死在這群瘋子手中的,這份屈辱,現在該由你們來體會了。
前所未有的強健體魄使得我可以徒手拆下門板,橫掃向敵人的頭頂——這些家夥長得差不多高真是方便。
我沒有與任何一雙眼睛對視,索林還來不及施展她的幻術,就被我撲倒在地。強忍着惡心,我将她的血液吞噬殆盡。索林終于成為了我的一部分。
計劃的第一步已經成功,接下來就該和他們玩玩捉迷藏了。引燃了飛艇上的小型軍火庫,借着爆炸時的滾滾濃煙,我身着傳令官的衣裝,混入旗艦。
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以防萬一,我不得不花費時間利用幾個吸血鬼士兵練了練手,熟悉索林的能力。
然而少校并不喜歡我這個小插曲。揚聲器裏傳來他滑膩而又高貴的聲音,他勸我這只“小老鼠”盡早投降,免得承受更加令人難以想象的痛苦。看來他沒有意識到我的目的就是摧毀千禧年,只把我當做意外暴走的試驗品而已。
即便借着試驗藥劑而力量倍增,以一敵多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如果繼續拖延下去還依舊不能遇見薛定谔或者貝爾,我就只能引燃身上的炸藥,與敵人同歸于盡了。
索性薛定谔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沒有讓我失望。他忽然出現在我背後,輕輕地“喵~”了一聲。
“終于找到了。少校和博士可是很生氣呀,你居然殺死了索林呢!”話音未落,輕盈的身體又出現在我的正對面,他眨着紅石榴似的漂亮貓眼,臉上綻開天真而殘酷的笑容:“吶吶,上尉就要來捉你了,這回你一定跑不……”
傻孩子上當了吧——我就知道你也是試驗産物。做任人擺布的試驗品,滋味并不好受吧,那麽你為什麽要與他們為伍呢?深陷于舊日的噩夢中,永遠沉睡下去吧……
原本以為吃掉了薛定谔,他的能力就會為我所用,結果搞得自己竟然消失了,真是一場無知引發的悲劇呀。
好在我的身體裏只有索林和薛定谔兩人,解決掉他們并不是難事。
按照自己的意願,我出現在了貝爾身前。
在微微訝異了一瞬之後,他似乎很快明白了狀況,鄭重地面向我擺開架勢,示意我攻擊他。
見我毫無動靜,他化身為銀白色巨狼,張開獠牙朝我猛撲過來。他的殺意是真實的!對他而言,此刻的我只是需要打敗的對象,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艾米的外挂完整版登場——滿懷怨憤地死去,意識會回到她潛意識最想去的時間段(時間間隔不會很長),也就是穿越到過去的自己身上。她一開始最信任的人就是沃爾特,所以直接跑去找他商量對策,結果被幹掉了才肯認清他是叛徒,激憤之下孤注一擲了。
這是艾米被索林徹底殺死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的劇情。
【全程開挂】艾米的能力如果出現在正文,勢必會破壞原著劇情,我實在不敢寫。而番外嘛,開心就好。
☆、番外二
再次感謝薛定谔準尉的“打不着/打死了我還是沒死”技能生效。我拍了拍緊繃的臉頰,告訴自己放輕松些,重頭戲要來了。
奪過一把機槍,瞬間出現在少校和博士面前,我毫不猶豫地舉槍射擊。感謝沃爾特先生的悉心栽培,我的槍法棒棒噠,大小姐再也不用擔心倫敦的安危啦。少了少校,他們對Hellsing的威脅大打折扣。
失去了最高指揮官的千禧年果然亂成一團。士兵們當場就要将我射殺,而我快速的閃現卻使得他們在慌亂中彼此誤傷。地面漸漸被血肉堆積,幾乎無處下腳。
在少校和博士死亡的那一刻,不知何時出現的貝爾就靜靜伫立在原地注視着我。槍林彈雨中的他仿佛一尊雕像,對周遭的一切置若罔聞。直到槍聲徹底停止,艙內僅餘我們兩人。
他暗紅色的眼底聚集着莫名的哀傷和迷茫,似乎又矛盾地參雜着解脫般的釋然。不知凝視了這雙眼睛多久,我的胸腔裏擠滿了壓抑而酸脹的悶痛感,終是逃回了Hellsing本部。
千禧年基地現在只剩下一些雜魚,清剿的任務還是交給騎士團的大家來做吧。挂B果然不是那麽好當的,現在身體早已超出負荷,随時可能暈倒。我已盡了自己的責任,是時候該退場了。
避開沃爾特,我與局長進行單獨談話,将我的經歷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局長,請相信我!這是在千禧年基地裏搜出的各機關內部叛徒名單,我是最合适的清道夫了,請您下令清除他們吧!”
因特古拉局長一語不發地聽完了我的彙報。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她的臉上又恢複了以往堅韌果決的神情。她掐滅了雪茄,輕輕嘆了口氣。
“阿卡特聽令……捉捕叛徒沃爾特,記得留下他的性命。艾米去清理所有內賊。”
辦公桌前的地板上,阿卡特緩緩冒出了頭,又愉悅地領命原地消失。大小姐緊接着又聯絡了塞拉斯。
我捏住鼻子,消耗掉本部近一半的庫存血袋,才勉強恢複過來。一邊對照名單執行任務,一邊抽空偷偷地觀察本部的動靜。
沃爾特毫無反抗地束手就擒,臉上顯露出自嘲之色。在審訊室外,我偷聽到了局長、阿卡特與他的對話,原來他一直以來的夙願就是打敗阿卡特!——守在門外的塞拉斯也被驚掉了下巴,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齡中二病了吧←_←
而作為受害人的我悲從中來,失意體前屈。這就好比馬路上兩個闊少飙豪車,卻撞到了倒黴的外賣摩托小哥,令人何等心塞啊!我掙紮了一番,還是突入審訊室,朝沃爾特猛撲過去:“你就那麽想和阿卡特一決勝負嗎?我成全你!”
沃爾特的血比醫用血袋裏的要更難喝一些,我起身擦了擦嘴角,扭頭發現大小姐還保持着微張開口的驚訝表情,至于阿卡特,他忽然開懷大笑,看起來躍躍欲試。
擅自給別人做下決定是非常糟糕的行為,但我就是想要賭一把,誰讓他欠我一條命呢……想不到沃爾特的童貞竟真的保留了這麽多年(⊙﹏⊙)b
恢複了巅峰狀态的沃爾特迫不及待地與阿卡特對決,他們邊戰鬥邊轉移,有意将戰場挪到不會殃及無辜的本部外圍。
我連忙趁機向局長請罪。大小姐無奈地揉搓着鼻梁:“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愛亂來的家夥!”
沃爾特畢生最渴望的一場戰鬥,意料之中的以慘敗收尾。本部四周被毀得不成樣子,我仿佛又回到了索林帶領部隊襲擊Hellsing的時候,滿目瘡痍,一種荒謬的不真實感席卷全身。
“沃爾特先生,我們一起去裏約消滅敵人吧!”塞拉斯洪亮的嗓門将我召回現實。她彎下腰,朝沃爾特伸出手掌,臉上挂着羞澀又期盼的燦爛笑容。原來就算是沃爾特這樣陰險的腹黑,也拿天然呆沒轍嘛。
滿身狼狽的青年單手捂住臉,壓住啜泣和顫抖,待情緒平息後,才借塞拉斯的手臂站立起身。他看向我們,朝局長彎下脊背,大聲說出了“對不起”,久久沒有起身。水珠接連不斷地從他的下巴滴落到泥土裏。
“沃爾特……”因特古拉局長邁步走向他身前,哽咽着開口:“回來吧。”
誰都看得出管家先生想要盡可能地彌補過錯。他很快找來了一支傭兵團,作為去千禧年基地的補充兵力,而局長和騎士團的主力全部留守總部,處理叛徒的後續事宜。
Hellsing的王牌全員聚集,乘專機直抵千禧年基地。一路上,傭兵團的培爾納德隊長坐在棺材板上不停地調戲塞拉斯,妹子不負衆望,剛一落地就伸出一根手指,彈得他滿臉血……
奇怪的是,貝爾所統領的吸血鬼殘兵龜縮在主艦內毫無動靜。正當我想要再次探路時,背叛者十三課強勢登場。
名為馬克斯威爾的主教似乎磕了藥,扭曲着臉孔發表演說,率領空中部隊,對基地進行大規模轟炸,順帶還加上不遠處的我們。看樣子,十三課是想将“異教徒”悉數消滅呢。
阿卡特從地面高高躍起,踩着一架直升機直接撞向千瘡百孔的千禧年主艦,漫天塵土中,漸漸顯露出三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貝爾、阿卡特和安德森神父。
最後的吸血鬼大隊瘋狂湧出,聖騎士們紛紛從直升機上落地,不約而同地沖向了我們這邊。三方混戰開始了。我們人數處于劣勢,所以不得不用點別的手段取勝。
“呦~”一瞬間就出現在馬克斯威爾身邊的我,友好地向他打了個招呼。主教大人被吓出了一頭冷汗,不等他抽出□□,我将他的武器抵在他的太陽穴,“您好,”我調整了一下話筒,接着說道:“Hellsing請求十三課的諸位與我們聯手,一起消滅納粹吧~” 将槍口更用力地擠壓下去,我壓低了聲音:“我可以随時請您來Hellsing做客哦O(∩_∩)O”
在主教的命令下,教士們優先與吸血鬼對抗着。而另一邊,安德森神父正全力攻擊着阿卡特,他的世界仿佛只存在自己和對手二人,對外界一切阻撓都視而不見。
沃爾特則與塞拉斯、培爾納德一起攻擊貝爾。可是這只狼人明顯在敷衍,慢慢的似乎連防守都懶得做,被沃爾特接連割斷左右手臂,兵牌落地摔為兩半,在鋼絲刮向他的脖子時,我終于看不下去——不帶你們這樣欺負狼的!
我飛快地擋在他身前:“停!這只留給我來對付。”說着抱住他原地消失。
把他安放到我童年最喜歡的公園秋千上坐下,我坐在旁邊的秋千上倚靠着鎖鏈,就是不敢看他。
微風帶來栀子花和他身上好聞的香氣。暗夜的樹影遮擋了我們的身形。無言的靜默中,他的傷口緩緩複原。
空曠的沙地上突兀地傳來咕嚕嚕的聲音……我低頭捂住了臉:“對不起,一直在忙實在太餓。”
一只結實的手臂伸到面前,我猛地擡頭。貝爾銀色的頭發閃耀着溫柔的月光。他偏頭看着我,緩緩露出像孩童一般幹淨的笑臉。
“你不恨我?”
他搖了搖頭,手臂保持伸過來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