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楊舒回辦公室裏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翹班了,季然看他出來問了句:“不會扣你工資吧。”

不扣才是怪事。

楊舒笑了一下說:“就那麽點錢,扣就扣了。還怕我沒錢?”

坐在駕駛座上将大衣脫了扔在後座上,把領帶扯下來也扔在了大衣上面。

楊舒一回頭就看見季然盯着自己看。

準确是盯着自己的手看。

“怎麽了?”

季然眨了兩下眼睛,轉回頭看着前面說:“就看看。”

楊舒有點得意,伸着手在季然面前揮了兩下說:“那是,本劍仙的手也算是劍修界首屈一指的了。”

劍修的手普遍好看,這是公認的道理。

季然給了他一個白眼,摸了摸自己的臉。腦袋裏想起楊舒的手碰自己花瓣的時候。

呸,不要臉,亂碰。

楊舒開着車出了大門才想起來問季然:“先去哪裏?”

“去提車。”季然看了下手機,給楊舒報了個地址。

中午的路上車有點多,楊舒剛剛吃了飯感覺有點發飯暈。揉了揉眼睛,他看着旁邊季然也腦袋一搭一搭像是要睡着了一樣,便将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季然腦袋暈暈乎乎就那麽睡過去了,等他一覺醒來發現楊舒居然也靠在車椅上睡着了,看了下手機發現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

想要把楊舒推醒,但是看他睡得正好,便就坐在那裏等他醒來。

期間聽見楊舒說了幾句夢話,模模糊糊也沒聽清。季然看着閉着眼的人,伸手按了按他的眉心。

什麽毛病,睡覺還要皺個眉頭。

楊舒突然喊了一聲:“季然。”發音清晰,吓了季然一跳。還以為自己伸手把他按醒了。

“幹什麽?”

然後楊舒又是模模糊糊不知道說了什麽,顯然是還在睡着。

松了口氣季然坐回去看了會手機,過了一會楊舒揉着眼睛醒了,伸了個懶腰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一些。

“做了什麽夢,嘴巴裏念叨就沒停過。”季然說。

楊舒頓了一下,努力回想剛剛做過的夢,卻發現什麽都想不起來,只能說:“不記得了。”

兩個人開着車到修車的地方之後,檢查了一下季然發現沒問題了,便讓楊舒把車開出去,自己去付賬。

等他交了錢出來發現楊舒靠在自己的寶馬邊上正在等自己。

“車呢?”季然皺着眉問

楊舒聳聳肩膀說:“在儲物袋裏啊。”

“你那個破袋子你也是不怕有一天破洞了,什麽老底都給你漏出來。”季然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

楊舒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說:“你縫的袋子,不會破。我都貼身帶的,兩百年了磨的也不厲害。”

季然呸了他一聲,臉上卻忍不住笑了一笑。

楊舒開着車慢慢往超市開,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便開口問季然說:“诶,為什麽西王母現在還不松口讓她女兒結婚啊。都已經戀愛自由,結婚自由了,還不讓領證呢。”

“門不當戶不對,結什麽婚。”季然看着手機說。

話一說完,他倒想起自己一個月季精和楊舒這個劍仙也不算門當戶對,心裏一陣氣悶,哼了一聲說:“你問這個幹什麽?看上人家織女了?”

季然這個脾氣來得莫名其妙差點閃了楊舒的腰。

他停車下來等紅燈,轉頭看季然說:“我就問問啊,一雙眼睛看你都看不過來了,還看別人幹什麽。”

這還差不多。季然癟了癟嘴繼續說:“其實就是牛郎沾了織女身上的仙氣,現在也算是半個神仙。但幾百年過去了又沒車沒房沒戶口的。西王母怎麽看得上他。”

楊舒想起自己有車有房有戶口,年底還有單位福利,社保醫保什麽都有,心裏底氣頓時足了起來。

“也是,典型三無黑戶。”楊舒轉了個彎開着車進了地下停車場。

季然轉頭幫楊舒找車位,嘴裏說着:“但是織女就是喜歡啊,要死要活要結婚。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

兩個人下了車,并排往超市裏走。

楊舒挑着菜季然就跟在旁邊點着手機。楊舒拿了兩盒排骨放手推車裏,扭頭問正在看手機的季然:“待會買兩根胡蘿蔔煮個湯喝?”

季然恩了一聲,依舊看着手上的手機。

“看什麽呢?”楊舒問。

把手機遞過去,季然點開了朋友圈裏面的小視頻給他看。

楊舒看了一會,問:“這是哪裏的神仙打架?”

“還神仙打架,一群菜雞互啄。”季然收了手機進口袋,說:“學校那群小崽子打架的視頻,也不知道是哪個老師不拉架站那裏拍的。”

楊舒知道季然說的是那個修真子女讀的基礎學校,拍拍他的肩膀說:“我那時候還是不是到處打架,不打架怎麽學得到真本事?”

不過然然的朋友圈怎麽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楊舒感覺要是評一個修真界十大不可思議,季然的朋友圈的絕對可以排上個名。

兩個人在一邊選着菜的時候就聽見那邊有個小孩子哭的聲音,楊舒轉頭瞄了一眼,看見了一個挺眼熟的人。

用手肘輕輕撞撞了季然,楊舒說:“你看,牛郎在那裏。”

季然嗯了一聲,聽見那小孩子哭得很厲害的,倒也沒有轉頭過去看。只拉了楊舒一把說:“快點走吧,圍着人家看熱鬧你是給什麽勁?”

兩個人付了賬,楊舒提着大包小包走在季然旁邊,用肩膀撞了撞他問:“怎麽了?看上去你不是很想看見牛郎的樣子。”

季然伸手想幫他提一袋子,結果被閃開了。楊舒說:“你告訴我就給你一袋子。”

“幾歲了你?有沒有意思啊?”

楊舒一臉無所謂地說:“不大不大,五百出頭。我感覺很有意思。”

季然冷笑了一聲:“我看你是五歲出頭,一個狡猾的人類有什麽好看的。”

“我也是人啊。”楊舒說。

季然:“有人能活五百多?你敢說你是個人?”

楊舒感覺季然在拐着彎罵自己,但是又找不到反駁的點。

确實修道的修士和凡人還是有那麽點區別的,或者說,曾經是個人?

剛好到了車邊上,楊舒看着季然從自己口袋裏掏鑰匙出來,趁機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被他瞪了一眼也心裏美得冒泡。

這才是生活啊。

把車開出地下停車場,季然感覺到陽光照在身上舒服的不行,伸了個懶腰窩在座椅上說:“你說,要是你是爹的話,看見孩子那麽哭就能不哄還讓他那麽哭個不停?”

楊舒挑挑眉說:“不知道,你又沒給我生個孩子,我怎麽知道當爹是怎麽回事。”

“你怎麽就知道你不能生呢?”季然眯了眯眼睛看着他。

幹笑了兩聲,楊舒說:“肯定是先讓那小祖宗不哭,這麽多人的地方,孩子哭聽得人心裏都舒坦。”

季然說:“是了,聽得人心裏煩,這要是傳到當娘的耳朵裏,七星娘娘心裏不跟刀割一樣。”

楊舒恩了一聲。感覺小月季挺有當媽的潛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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