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晚上睡覺的時候楊舒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季然回房間,下床悄默默去了祝竹的房間,發現小月季躺在豬豬小朋友的身邊。

楊舒走過去,發現季然還沒睡着。看着他過來了,小月季白了他一眼,指了指睡得正好的祝竹。

楊舒挑挑眉毛,伸手把季然從祝竹身邊抱了起來。

季然掙了幾下,又怕把祝竹吵醒,掐了楊舒的手臂幾下讓他放自己下來,給祝竹蓋好了被子,又掖了被角。這才推着楊舒出門去。

小心關上了門,季然一轉身便被楊舒抗在了肩上,肚子被他肩膀膈得不舒服。使勁錘了他後背兩下。

“發什麽瘋!”

楊舒手在他屁股上捏了捏,又伸手拉下了一些他的家居褲,但很快又拉了上去。

“怎麽內褲都不穿?”

楊舒用腳将門踢上,将季然放在床上。

季然從床上彈起來就要打他,楊舒一下托住了他的屁股,把他壓在了床上。

“怎麽跑去和豬豬睡了?”楊舒親親他的臉。

季然使勁推他:“誰想和你睡。”

楊舒湊上去咬了咬他的嘴唇,手摸進他褲子裏,貼在他的臀瓣捏了捏。

“恩?你剛剛說什麽?”

季然抓着他的肩膀,身上不敢動,只說:“把你的手抽出來。”

“還跟不跟我睡?”

季然瞪他,但感覺着他的手又捏了捏,還望着那個不可描述的地方移過去,連忙說:“睡睡睡,就跟你一起睡。”

“不鬧你了,明天我還要起來送祝竹去上學的。”楊舒手抽出來,撐着身體從季然身上起來。

兩個人躺在床上,楊舒側躺着把季然摟在懷裏,還是又問了一句說:“今天到底……”

“恩?”季然眨了眨眼睛,擡頭看他說:“這麽想知道?”

“就是遇見了個人。”季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看着他的眼睛說:“就是以前那個滄瀾門的小師妹。那個同你議過親的。”

楊舒皺着眉想了一會,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麽一件事情,師父同自己提了一句。不用自己拒絕師父便說:“師門推出個女子來解決問題,實在是……”

然後師父笑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青霜門勢盛,滄瀾門內青黃不接,自然要想些法子來挽回自己的勢力。

“我都要不記得了,今天下午遇見的?”

季然恩了一聲:“她先看見我的,還給我打了招呼。”

“她說什麽了?”

“什麽也沒說,只我自己心裏過不去,一想着心裏就膈應。”

季然往他懷裏靠了靠。

“真煩,你要是長醜一點就好了。”

楊舒笑了兩聲:“那別人看到你,就一定會認為我很有錢。”

季然擡手晃了晃自己的金鑲玉镯子說:“是挺有錢的。”

抓着他手親了一下,楊舒捏了捏他的手心:“到時候再給你買三個,得要帶鈴铛的,手上腳上都戴上。手指上也戴幾個。”

季然想了一下,呵呵笑了兩聲。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

“睡覺。”

第二天楊舒是被季然晃醒來的,看了眼外面天都還沒亮,楊舒心裏一陣絕望。

“他媽的讀個書起這麽早,真的也是害人。”

季然把衣服甩到他身上,冷笑了一聲說:“快點穿衣服,我去叫祝竹起來了。”

等開車上路的時候,楊舒一路都在打哈欠。祝竹也系着安全帶歪歪坐在後座睡着覺。車開到學校的時候還早,楊舒看了看時間便沒着急叫醒祝竹。

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季然給自己打了電話,昨天晚上睡覺開的靜音,早上起來忘記開了。立馬就回撥了過去。

過了一會電話才被接了起來,楊舒問:“怎麽了?”

“晚上去師祖家裏吃飯,師兄回來了。”

楊舒應了一聲,問了一句:“祝道友還好吧?”

“不清楚。我現在過去。”

“今天不去上班了?”

“不去了,今天周五,你要是接祝竹方便的話,順便路上去超市買兩根骨頭。我下周開始休公休假了。”

挂了電話,楊舒轉身叫祝竹起來,想了下決定給他一個驚喜,沒有告訴他祝甘已經回去。

送完祝竹,楊舒到單位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匆匆忙忙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牛郎織女在那裏填表。

他眉毛一挑,就想轉身往外走。

但是一轉身便看見陰煞老鬼那張死人臉。

“楊劍仙怎麽不進去啊?”

楊舒忍住打他臉一拳的沖動,咬了咬牙推門進了辦公室。

牛郎織女倒是沒有注意他,兩個人之間濃情蜜意粉色泡泡都快實體化了,楊舒瞄了一眼就移開了。

這才發現一邊的張寡婦眼睛盯着那邊移都不曾移開,楊舒挑了挑眉毛。

這個蜘蛛又發了什麽神經?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哭聲,接着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黑頭發穿着黑色裙子的孩子推開門從外面跑進來,哭着往張寡婦這邊撲。

跟在他後面也還有一個小孩,楊舒看了一眼發現是牛郎和織女的那個小兒子。

“娘,那個小孩子是個怪物,他有三只眼睛!”織女兒子拉着他娘的衣袖笑着說。

“長得真奇怪。”

楊舒看着張寡婦越來越黑的臉色,聽見那黑袍小孩一邊哭一邊往她懷裏鑽,嘴裏還含糊不清喊着娘親。

他轉頭看向旁邊的陰煞老鬼說:“那是張碧琪的女兒?”

“兒子。”陰煞老鬼糾正他:“一直都在地下室的王大爺那裏待着,楊劍仙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好好的怎麽蹦出來一個兒子來了?楊舒皺了皺額眉頭。

這時候織女拉了拉她兒子,也沒說他說話說得不對,只說:“看着就行了,別說出來。”

如果傻逼能分等級,楊舒覺得織女大概是最高的那一級別,傻白甜到這個地步也是不多見了。

果然張寡婦抱了兒子哄了一哄,聽見這句話之後,便呸了一聲:“破落戶兒子的話你也聽,也不怕髒了耳朵。”

“你什麽意思!”織女頓時将自己手上的筆一拍,尖聲說。

這時候幫他們填表的那個“南帝”皺了皺眉頭說:“快點把表填了。”

牛郎也拉着織女低聲勸着說:“算了,別管他們,今天是好日子,不用在這些事情上面動怒。”

張碧琪倒是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想要再罵幾句,但是感覺自己兒子在懷裏拱了拱,心裏終究是忍了下來。

兒子在這裏,有些腌臜話不必叫他聽了去。

冷眼看着牛郎織女去拍照,門關上的一瞬間張寡婦便将兒子抱在了腿上,擦擦他的眼淚,摟着一口一個心肝兒喊着。

楊舒多看了幾眼,這時候陰煞老鬼說:“這就是她和那個書生相好生的。”

趁着那孩子扭頭的時候,恰好看見了那孩子的額頭上還多了只眼睛。

幸好是個圓的,要不然別人還會以為這孩子同二郎神有什麽關系。

楊舒自然是知道張寡婦有那麽一個書生相好的,還知道姓張,不然張寡婦一只蜘蛛又沒文化,哪裏會給自己取這麽個名字。

只是那書生早就去了,沒想到還留了個兒子下來。

“他剛剛打你了?”

那孩子搖頭,只抓着他娘的衣服不松手說:“娘親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啊?”

張寡婦又哄了幾句,只說快了快了。

楊舒沒再去注意那邊,倒是認認真真寫起自己面前的公休假申請表。

陳理不在了,這樣請假的事情,自然是走形式的。

倒也不管批不批,實在不行就是收拾鋪蓋走人,回家開店去,唯一麻煩的就是小月季可能要啰嗦兩句。

他嘆了口氣,還有點想陳理了。整日就知道在外面玩,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

陳理正在溫泉裏泡着,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他媽誰在後面罵我。”

蕭逸聲坐在旁邊,回道:“天道吧。”

“呸呸呸,死庸醫說話沒有一個主意的。現在一道雷劈下來,你怕是要跟我這個倒黴鬼一起死了。”

蕭逸聲伸手捏住他的嘴唇:“到底是誰說話沒有個注意的?”

陳理拍開他的手,哼了一聲,一下紮進了池子裏。硫磺水的味道并不好聞,但是陳理泡着卻感覺很舒服。

感覺身上的細鱗都張開,陳理突然很想化作原形,但這個想法也只是冒了一下便壓了下去。

出來了這麽久,他身上的細鱗也越來越多,倒跟他身上以前紅色金色摻雜的鱗片不同,長出來的細鱗都是乳白色的,在光下看還反着珍珠樣的光。

陳理一下從水裏冒了出來,把自己手舉到蕭逸聲面前說:“你看!手上都有了。”

蕭逸聲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皺着眉看着面前的手。

楊舒剛剛填完表,準備去交,便看見張寡婦站在自己桌子前面。

他眉頭一皺。

幹什麽?又要打架?

瞟了一眼旁邊,發現他兒子抱着個黑色毛絨蜘蛛娃娃正看着這邊。

眼睛倒挺大,樣子也和張碧琪不太一樣,不過年紀小看不出什麽來,估計很像她那個死了的書生姘頭。

“有事?”

張碧琪面上看上去也有點尴尬,她眼睛轉了轉,才說:“請問楊劍仙,你們家小孩子去上學,是怎麽個過程報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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