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瞿寄淵将靠在他身上的李遠岫打橫抱在懷裏,慢慢向着李遠岫的卧房走去,身心都放松了的李遠岫随他抱着,雙眼微眯好像随時都會睡着一般,他緊緊抓着瞿的衣服,聲音輕緩地問道:“寄淵,真的是你嗎?”

瞿寄淵笑着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額頭:“是我。”

“嗯。”李遠岫往瞿寄淵的懷裏蹭了蹭,瞿寄淵對他這種自然流露出的依戀非常的滿足,好一會李遠岫驚醒一樣的擡起頭:“寄淵,你是斷袖嗎?我剛剛親了你!”

瞿寄淵看着他用力睜大眼盯着自己,一臉的緊張,微微嘆了口氣,李遠岫心中的擔憂一定比自己多得多:“以前沒覺得是也沒想過,遇到你之後漸漸就覺得是了。”

李遠岫放松了身體又趴在了瞿寄淵的懷裏:“那薛卓呢?”

瞿寄淵又低頭看了李遠岫一眼,李遠岫的雙眼眨紅帶着醉酒後的迷蒙,雖然堅持瞪着雙眼卻并沒有聚焦,瞿寄淵将他往懷裏摟了摟輕輕道:“他會來只是個意外,不過卻有了額外的收獲,我還得謝謝他。”

李遠岫聽完愣了好一會,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明白,等瞿寄淵再看他時,他已經趴在自己的懷裏睡着了。

瞿寄淵笑着搖了搖頭,将李遠岫抱回了房間,替他收拾了一番,之後也爬上了床,撐着手盯着貼着自己熟睡的李遠岫,小半個時辰後,瞿寄淵閉了閉眼,轉身将蠟燭吹滅。

第二天一早,李遠岫睡醒後只覺得頭痛的要死,不由自主的悶哼了兩聲,閉着眼睛揉了兩下太陽穴,卻聽得頭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醒了?”

李遠岫顧不上頭痛,直接彈起來坐着,果然見瞿寄淵正側躺着單手撐着頭,那姿勢看來是一直在盯着自己,也不知看了多久。

李遠岫有些弄不清情況,看了看周圍,是縣衙自己的房間。再看看了兩人的穿着,都只穿着亵衣,李遠岫臉有些燒,他只記得昨晚喝了酒,似乎夢裏還夢到了瞿寄淵,現在看來,難道昨晚的事情不是夢?

李遠岫強自鎮定着道:“寄淵,你怎麽在這?”

“昨晚有事路過縣衙,想到件事想要請教李大人,沒想到正好遇上李大人在喝酒,沒想到李大人喝醉後倒是與平日裏大為不同,拉着我說了許多的話,我見大人醉的厲害便留下來了。”

其實他是翻牆進來的,縣衙那破牆,他的小厮爬過來都不廢力氣,他要說翻都是高看,不過如果知道本遠岫在喝酒,他肯定直接從大門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我……沒說什麽吧。”李遠岫沒醉過酒,還真不知道自己醉酒後會幹嘛,但是他知道确實和瞿寄淵說了不少話,現在就怕當時亂說了話。

“李大人覺得自己會說什麽?”瞿寄淵盯着李遠岫看,李遠岫這會剛醒,頭發散着,衣領也微微敞着,剛剛睡醒的臉上還有着朦胧的睡意,雙眼中露出一絲緊張,連聲音都格外的誘人,露出來的鎖骨周圍的皮膚上有些發紅,瞿寄淵忍不住滑了滑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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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遠岫有些糾結,看了瞿寄淵一眼實在看不出什麽,估摸着自己平時嘴巴緊,喝醉了大概不會亂說什麽,便道:“記不清了,想來應該沒什麽吧。”

瞿寄淵就笑了笑,李遠岫看他這表情心裏也松了松,他知道瞿寄淵大概是因為兩年前的事一直氣自己,本來關系已經僵了,他實在不想再變壞,不管昨晚是什麽情況,瞿寄淵願意留下來照顧他,這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瞿寄淵此時也坐起了身子,腿彎起留出足夠讓李遠岫可以下床的空間,李遠岫迅速的下了床去找自己的衣裳,瞿寄淵就在身後看着他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

李遠岫渾身寒毛豎立,他能感覺到瞿寄淵在身後緊盯着自己,這讓原本就有些不自在的他更加緊張起來,一件衣裳穿了半天也沒穿好。

突然一雙手後從背後繞到了前面,将李遠岫系了半天也沒系好的衣帶拿了過去,現在的瞿寄淵比李遠岫高了一截,李遠岫僵在那裏動也不動,他覺得這一早上發生的事太多,根本沒機會沒空閑能理理清楚,以至于面對瞿寄淵都作不不到應付自如。

瞿寄淵的下巴就搭在李遠岫的肩上,手裏拿着衣帶,要系不系地把玩着,手在李遠岫的身上有意無意的劃過。

“那麽,李大人昨晚做了什麽是不是也不記得了?”

李遠岫被瞿寄淵如此親近的姿态弄的不知所措,他想推開瞿寄淵,卻發現他根本做不到,聽了瞿寄淵的話來不及多想,順着問道:“我昨晚做什麽了?”

問完又覺得有些難堪,瞿寄淵叫的不是兄長,也不是李兄,而是李大人,這種過于疏離的稱呼令李遠岫心裏像被刺一般痛起來、腦袋也清明了起來,他擡手抓住瞿寄淵的手臂,想轉身掙脫瞿寄淵的桎梏,瞿寄淵順着他的力道,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直接将人拉向自己,李遠岫驚慌地向後躲去,兩步後就被瞿寄淵壓在了桌邊,李遠岫的腰抵在了了桌邊,上身向後仰去,半道上被瞿寄淵一把撈了回來,緊緊地抱在身前,兩個人面貼面緊緊站在了一起。

這種姿勢令李遠岫感到非常的窘迫,在感覺到瞿寄淵呼在他臉上的熱浪時更是窘得厲害,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瞎想,只好閃躲着眼神也不直視着瞿寄淵,他推了推瞿寄淵想讓他讓開,可是瞿寄淵雙手環顧在他的腰上,将他緊緊勒令住動彈不得,瞿寄淵見他面紅耳赤的模樣,實在心癢難耐,慢慢貼近他的雙唇,李遠岫感覺到瞿寄淵越來越近,擡眼看時還沒看清情況,便被瞿寄淵吻住。

李遠岫這下是真的懵了,完全弄不清現在的情況,因為驚訝而微張着嘴,瞿寄淵毫不不客氣的地攻了進去,激烈而急迫地癡纏。

李遠岫很快就不懵了,因為瞿寄淵親的狠不說,還掐了他的腰,這令李遠岫不得不回神,回了神李遠岫更慌了,急急忙忙要推開瞿寄淵,嘴裏含含糊糊地說着住手。

瞿寄淵就住手了,原本在腰上摸來摸去的兩只手改為了緊緊勒着李遠岫的腰,沒再動彈,只是貼着的雙唇沒有停頓,舌頭更是比之剛才更加激烈地糾纏着李遠岫,直到李遠岫渾身發軟推他的手改成了緊緊抓着,瞿寄淵才稍稍松開一些。

李遠岫還沒喘上兩口氣,什麽都還沒想,瞿寄淵又追了上來,這次李遠岫是被親的渾身無力,直接軟在了瞿寄淵的懷裏,連喘氣的力氣都沒了。

“寄淵,你在做什麽?”李遠岫臉色通紅,靠着桌子扶着瞿寄淵的手臂,擡頭看着瞿寄淵,眼中帶着些濕意。

瞿寄淵看着李遠岫的模樣,心中暗罵一聲,原本他不想那麽急切的,他怕吓到李遠岫,可是他現在是真的忍不了了。

“做你昨晚想對我做的事!”瞿寄淵說完将人一把抱起就往床邊走。

李遠岫心慌的厲害,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麽?

“寄淵……你、你等等!”

瞿寄淵把李遠岫抛在了床上,自己也跟着壓了上去,他眸色深深地看着李過岫,将李遠岫的手拉到自己身上,語氣有些氣急敗壞:“等了兩年多了,等不了了。”

李遠岫被瞿寄淵的動作和話震住,連掙紮都忘了,人被甩到了床也沒反應過來。他被瞿寄淵壓在床上,眼角看到瞿寄淵從枕頭上摸出一只小瓶,李遠岫的眼角跳了跳,神色不明。

瞿寄淵抓住李遠岫的雙手,将他的兩只手牢牢攥住,看着他的表情在他鼻尖輕輕地親了親,笑着說道:“早就準備好了,兩年多了,現在才想逃?晚了。”

瞿寄淵将李遠岫吻住,一只手胡亂扯開李遠岫的衣服,李遠岫試着掙了掙手,哪知道瞿寄淵的力氣大得很,根本紋絲不動。

“別掙,我不想傷了你,但我今天也不可能放過你,以前我是不确定你的心意,但好在你昨晚喝醉了酒,酒可真是個好東西。”瞿寄淵笑着道:“今天你要是真的不願意,就一腳把我從床上踹下去,我保證日後絕不會來糾纏你,若你舍不得。”瞿寄淵輕咬着李遠岫的耳垂,目光與之交纏,感覺到李遠岫被他呼出的氣掃得全身發顫:“若你舍不得,那今日便由了我吧。”

李遠岫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又被他吻住,連呼吸的時間都沒有多餘的機會,他的雙手也不老實,在李遠岫的身上到處游走,帶起一片片火花。

瞿寄淵帶着□□的沙啞聲音貼着李遠岫的耳邊一遍遍低喃着遠岫兩個字,這讓李遠岫更加意亂情迷,渾身發軟,再生不起一絲抵抗的心思,令他不想再想任何事,就這樣與瞿寄淵一起沉淪。

瞿寄淵貼近李遠岫低聲道:“李遠岫,我心悅你,兩年多了,你知道嗎?”

李遠岫的身體瞬間緊繃後又慢慢放松,不可置信的看着瞿寄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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