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何淙站在對面事不關己的看熱鬧,聽到李阿姨提到媽媽瞬間繃直了身體,然而何鎮長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會,他臉色突變狠狠捂住李阿姨的嘴,将李阿姨往外拖去,李阿姨看向何淙的眼睛充滿了憐憫和惡意還有一絲嘲諷,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誰。
何淙看着李阿姨被何鎮長一點一點拖了出去,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沒有把握這個時候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何鎮長果然也沒再來找他。
星期天何鎮長一早就離開家,何淙也回了秦文那裏,事情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他們不過只要再稍稍推一把而已。
秦文似乎知道他會回來,何淙在半路上便遇到了推着車笑看着他的秦文,郁悶的心情瞬間被治愈,他撲到秦文面前,生生止住想撲進秦文懷裏的沖動。
把車停好,何淙拉着秦文就鑽進了家門,抱着秦文主動湊上去索吻,為了照顧何淙,秦文這幾天都很克制自己,他感覺到何淙今天的情緒不太對,反客為主的配合着何淙,将何淙壓在門上邊吻邊褪了他的衣服,好在他事先怕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在鞋櫃裏暗戳戳準備了一瓶潤滑濟,只是他也沒想到會這麽快就用上。
何淙此時特別熱情,身體有意的迎合着秦文,激得秦文差點把整瓶潤滑油都倒了出來,偏偏何淙還不停的催促,最後草草做了擴充秦文就被何淙自己抓了過去,秦文只能順着他的意但還是盡量緩慢的進入了他的身體,聽着何淙的悶哼,秦文真是又心疼又氣惱,心中暗暗決定要把何鎮長盡早送進監獄。
事後,秦文抱着何淙躺在床上,手提電腦也拿在床上,兩人看着電腦裏的畫面,何鎮長看來非常着急,一大早就領了何淙加速辦理好的身份證。
“他到底要用我的身份證做什麽?”
“誰知道呢,他現在應該是覺得自己沒什麽危險,拿着你的身份證應該是為以後做準備。”
“呵,所以他是想以後如果出事就拿我當替罪羊嗎?”
秦文将何淙拉進懷裏,在他的頭頂輕輕一吻:“他沒這個機會,現在的我的計劃有變,你不是說那個女人和他鬧翻了嗎?我們正好利用這一點,你以前拍的那些照片現在可是頭功一件。”
何淙好奇的看着他,秦文笑笑,調出另一個畫面,畫面上的女人何淙一眼就認出來正是李阿姨:“她現在什麽都沒了,你說她拿到那些東西和證據會怎麽做?她父親雖然倒了,但又不是死刑,誰能保證他出來以後會怎樣?不過順手的事,還是有人願意賣這個面子給她的。”
何淙看着畫面,心裏一陣難受,這個女人哪怕到了最後至少還有親情,而他卻要被自己的父親一而再的推出去。
秦文将電腦交給何淙,把他從沉痛的思緒裏拉出:“你來操作,我教你,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到時候這些東西會出現在她的手機上。”
“好。”何淙往秦文懷裏靠了靠,秦文調整姿勢讓他靠得更舒服些,一只手輕輕托着不讓他碰到不舒服的地方。
信息很快發了出去,何淙的短信很簡單,只是問李阿姨要不要為李父争取減刑,沒多久便收到了信息,李阿姨現在似乎也到了走頭無路的地步,不管是真是假她都願意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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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何淙都交給了秦文處理,他只是在一邊看着,畢竟剛才自己作死的後遺症還是很嚴重的……
李阿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秦文,怔愣後突然醒悟,她接過秦文手裏的資料,她看了一眼秦文戴着手套的雙手,什麽也沒說,打開文件翻看,她的臉上慢慢浮現潮紅,秦文知道她是興奮的。
“這裏面的東西雖然可以扳倒姓何的,但對我也沒什麽好處,你怎麽知道我會去做?你們自己去報案不是更好?”
秦文坐在她對面,面無表情:“這是你報仇的唯一機會,你拿着這些資料,雖然你也跑不掉,但至少你可以先發制人,把大部分責任推在姓何的頭上,而且”秦文挑起眉毛看她一眼:“這裏面有些東西可以說是你父親提供的,至于這些籌碼能給你們帶來多大的利益,就看你們自己了。”
他說完站起身,彎腰湊近俯視着李阿姨,李阿姨突然想到她第一次見到秦文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秦文也是這麽一副樣子,冷冰冰不帶一絲人氣,這一年多來她見過幾次秦文,秦文都是和和氣氣的樣子,她都快忘記秦文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或者你以為,你不去做這件事,我們就拿你沒辦法?還是說,你以為何鎮長會放過你?”
李阿姨抖了抖,秦文走了半天,她才醒過神來,她迅速找到了以前李父熟悉的律師,果然如秦文他們所料,這個律師決定幫李阿姨出面,李阿姨把秦文給她的資料做成了好幾份,交給了好幾個人,這幾個人都是李父曾經的心腹,資料給他們只不過是以備不時不需,并不用他們出面,他們自然樂意幫忙。
李阿姨安排好這些事,又回了一趟何鎮長的家,她可不是何淙的媽媽,手裏什麽底牌都不留,而這些東西自然放在她和何鎮長共同的家裏。
何鎮長這段時間也沒多太平,他拿着何淙的身份證只是辦了一張銀行卡,卻什麽也沒敢做,最近李父入了獄,外面也沒什麽風聲也算是松了口氣,準備慢慢籌謀。
李阿姨原本的鑰匙自然是被何鎮長收走了,但她做什麽都留了一手,這個時間她知道何鎮長不會在家,哪怕做樣子何鎮長也是要做足的。
李阿姨用備用鑰匙開了門,先進了她自己的房間把東西取出來,又去了何鎮長的書房,保險箱的密碼何淙已經知道,她打開後看到那些房産證,随便翻了翻,發現上面不但有她的名字還有何淙媽媽的名字,她嘴角露出冷笑,将這些東西全部拿走,又把保險櫃裏的珠寶手表通通拿了出來。
在她走後,秦文帶着何淙再次進了何家,比起什麽都不避諱的李阿姨,兩個人要謹慎的多了,至于他們是來做什麽的?其實他們是來——搬錢的!
原來何鎮長喜歡收現金,他收到的錢大多不敢存進銀行,這就是他為什麽要用何淙的身份證辦卡的原因,何淙之前在他書房翻找線索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書架後面別有天地,從外表看起來只是寬了一點的書架,其實後面的空間裏放的全是紙幣。
何淙原本的意思是把這些錢拿出來直接捐出去,但秦文阻止了他,何淙長這麽大何鎮長完全沒有照顧過他,他從何鎮長這裏收走他這些年的工資以及小農場的租金不為過,畢竟何淙是準備高考後就自己經營小農場,他需要本金,至于其餘的錢則都是證據,也不應該他們來捐,到時候自然會有政府收繳。
不得不說,秦文對這個世界的法律還是很在研究的,他不希望何淙惹上任何麻煩,兩人沒帶走多少現金,就像秦文說的那樣勉強算是何淙從何鎮長那裏讨了債,何淙又拿上他在何家僅存的幾件東西,和秦文一起走了。
何鎮長雖然松了一口氣,但最近總有些神神叨叨,他這天一直眼皮跳個不停,回家後先看了看書架後面,沒看出有什麽變化,他放心了一些又去打開保險櫃,随着保險櫃打開,何鎮長的表情越來越驚恐,他半蹲的身體向後倒去,坐在地毯上一臉煞白,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安靜的房子裏手機鈴聲顯得特別恐怖刺耳,他顫抖着掏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着李阿姨的名字,他的眼睛猛得睜大,眼瞳緊縮,快速接起手機。
“喲,何大鎮長今天這麽有空?”
“是不是你做的!”
“您是指什麽呢?”
“少給我裝蒜,你想幹什麽?”
“哦,原來您下班了啊?真是難得何大鎮長居然準時下班了,哈哈哈。”
“少廢話!我問你想幹嘛!”何鎮長沖着手機大吼,臉脹得能紅,額頭上的青筋快速跳動,手機因為被握的太用力而出現了縫隙。
李阿姨聽着他的怒吼,笑得更加肆意起來:“哈哈哈,我想幹嘛?您這問題可一點也不走心,我要幹嘛您難道會不清楚嗎?”
“你瘋了嗎?我和你離婚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等到風波過去我自然會接你回來,你現在這樣做,是想要大家都完蛋嗎?”
“姓何的!”李阿姨的聲音尖利起來:“你當我和何淙的媽媽一樣那麽好騙?我告訴你,我要舉報你,你這個沒良心的畜生,等着去坐牢吧!”
“喂?喂!”何鎮長對着已經被挂斷的電話吼了幾聲,然而再也沒有任何回音。
他沖出家門開車往市裏去,李阿姨料定他會找上門,也沒躲就在家裏等着他,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站在門口等着,身邊陪着幾個身材強壯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