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現在笑不出來了。”
君莫笑，這名字有些耳熟啊。羅輯想了想，便記了起來。
這不是他們戰隊隊長的賬號嗎？！
幾天之後。
“萌娜萌娜！”羅輯今天一上線，就看到追風逐日激動地沖了過來，像是在這裏等候已久了。
“有什麽事嗎？”
“你是怎麽辦到的！”追風逐日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在萌娜麗莎周圍打着轉，“你怎麽讓那個何首烏被殺到掉級的啊？！”
羅輯笑笑，“原來是這件事啊。”
經過幾天來對榮耀的接觸，再加上這草班子戰隊的熏陶——雖然主要是來自包子大呼小叫式的教導——羅輯總算是對這游戲有了個大概的了解，也明白了各大公會的勢力。
而君莫笑的事跡，更是給了羅輯許多啓發。這個君莫笑竟然能夠以一人之力影響了整個第十區，讓所有公會都宛如驚弓之鳥，防他如同防賊，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羅輯不禁對他們的戰隊隊長葉修有些刮目相看了。
追風逐日對羅輯也很是崇敬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之前說要幫我們公會出頭是說笑的呢，沒想到你那麽厲害！要不是你平時的操作菜到不忍直視，我真懷疑你還有個超厲害的大號呢！”
……他那是正常新人的操作水平好嗎！
羅輯耐心地說道：“我只是發送了一條咒語而已。”
“咒語？難道你的大號是法師系的？……哦！難道說你是中草堂的魔道學者？！”追風逐日覺得自己真是太機智了，“你靠自己的人脈弄死了那個何首烏！”
什麽亂七八糟的，羅輯嘆口氣，“不是，你最近沒有關注世界頻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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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逐日撓頭。世界頻道？這他還真沒有時時關注啊。
他連忙跳到何首烏第一次被殺之前的時候，翻找半天，總算找到萌娜麗莎發的一條消息。
“流離峽谷，坐标1348,786，那個叫何首烏的術士是君莫笑的小號！”
“……”追風逐日一臉懵逼，“這就是咒語嗎？”
“沒錯。”
“可是我好像還不是很明白……”
“追風，真理是簡單的，它就是這種東西，誰都能懂，讓你聽到後奇怪當初自己怎麽就發現不了它。”
“……萌娜你可以說人話嗎？”
“數學學過吧？公理是什麽知道嗎？”
追風逐日嗯了一聲。
“現在我們要給榮耀文明找出兩條公理：一、生存是公會的第一需要。二、公會不斷增長和擴張，但游戲中的資源總量始終是稀缺的。”
追風逐日假裝自己聽懂了：“……這跟君莫笑有什麽關系？”
羅輯笑了，“首先我們談談前幾天何首烏殺人的事。如果我說榮耀世界是現實世界的縮影，你說對嗎？”
“……就當它對吧……”
“榮耀世界的材料穩定産出，但角色的需求卻以指數增長！一個角色是很勢單力薄，但不要讓這種勢單力薄給了你一種假象。角色需求在榮耀世界中的擴張是很恐怖的。比如說君莫笑，他到現在為止，在第十區搶占的資源還少嗎？”
“阿嚏！”葉修正在神之領域打着野怪，忽地打了個噴嚏，手下一抖，攻擊險些落到了別處，“誰念叨我呢？”
游戲中，追風逐日深有同感：“聽我在大公會的朋友說，君莫笑是把他們害得不慘。”
“現在你是何首烏，我是一個疑似君莫笑的角色。假設你發現了我的存在，但屆于網絡游戲的天然屏障，你不知道這背後究竟是不是真正有一個高手在操控，而我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
“嗯、嗯！”追風逐日努力跟上羅輯的思路。
“下面要定義兩個概念：角色間的善意和惡意。善意就是不主動攻擊和消滅其他角色，惡意則相反。”
嗯？追風逐日納悶了，那他主動去帶萌娜練級算什麽？腆着臉倒貼式善意嗎？
“你已經知道了我在游戲中的存在，下面請考慮你對我有什麽選擇。請注意，這個過程中藥時刻考慮榮耀公會公理，還要時刻考慮游戲帶來的距離感。”
“我選擇和你交流？”
“如果這樣做，你就要注意自己付出的代價：你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唔……”
羅輯循循善誘，“有各種程度的暴露，但是最弱的暴露也有可能使我搜索并找到你。”
追風逐日又不解道：“可是，也許你沒想攻擊我呢？”
“好的，我們到了關鍵之處。我是否能夠在一開始就判斷你也是善意的呢？”
“呃……不能？”
羅輯欣慰，“對。現在我們引入一個重要概念：猜疑鏈。”
追風逐日一個頭兩個大。怎麽還有新詞彙？！要不是這是個漂亮妹子，他早就溜了，哪還會坐在這兒聽對方上課？
“你是一個大公會的角色，根據第一條公理，你沒法預先把我想成是善意的；進一步，就算你知道我把你也想象成善意的，我也知道你把我想象成善意的，但是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我怎麽想你怎麽想我的……”
“……”追風逐日默默喝了口水，望天。
嗯？？？這個萌娜在念繞口令嗎？？？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放下茶杯。“我懂你的意思。”才怪啊！他只是打個網游而已，怎麽會有人打網游還有那麽多想法的？！
“這就是猜疑鏈。這種東西現實世界是見不到的，人類共同的物種、相近的文化、同處一個相互依存的生态圈、近在咫尺的距離，在這樣的環境下，猜疑鏈只能延伸一至兩層就會被交流所消解。但在榮耀中，人與人的差距被網絡帶來的距離感以及網游中全新的世界觀和技術水平急劇拉大，猜疑鏈可能延伸得很長，在被交流所消解之前，何首烏那樣的事已經發生了。”
“……”
追風逐日決定自己只要微笑就好了。
“你看那些大公會争鬥的經驗就知道了，只要游戲公司控制着稀有材料的産量，他們就不可能停止猜疑對方。君莫笑也是，作為新崛起的頭號強敵，他是整個第十區的噩夢，大公會很難跟他順利交流。”
葉修又打了一個噴嚏。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熬夜過度感冒了。
追風逐日努力從嘴裏擠出一句話：“可是……如果你的等級比我低很多呢，對我沒有威脅，這樣我總可以和你交流吧？”
“也不行，這就要引入第二個重要概念：技術爆炸。”
“嗯。”追風逐日已然麻木。
“網絡游戲跟現實相比，最大的差別就是，只有想得到，沒有做不到。這是一個和現實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随時随地有可能産生技術爆炸。還有一點，就是你不知道屏幕後坐的是誰。如果坐的是君莫笑本人，那麽……”
“那麽他随時有可能創造機會，碾壓大公會。”追風逐日總算跟上了點思路，連忙接了上去。
“沒錯。”
“那我不能裝作沒看見，默默離開嗎？”
“你想想這對嗎？”
追風逐日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想，又要想！他是來打網游的！
但他還是照做了：“也不對……因為等到君莫笑成功用小號潛入其他公會，或者幹別的事情，發展壯大了自己的勢力，那他總有一天會幹掉其他公會。”
羅輯贊許道：“追風，看不出來你還是有點腦子的！”
“……”美女這是在誇自己吧？是吧是吧是吧？
“所以……我只能沖上來殺了你？”
羅輯吸了口從老魏那裏順來的煙，敲下兩個字：“沒錯。當我在世界頻道發出何首烏的坐标之後，可能有九個大公會對此不予理會。但是，只要有一個大公會相信了這件事，就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先殺了他再說。”
“黑，好OOO黑啊！”追風逐日驚嘆道，盡管他這句話被游戲和諧了一半。
羅輯則笑了。
這個游戲，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召喚師三當面壁者！
某不可名狀的三體世界。
盡管羅輯再三解釋，史強還是一臉暧昧，拿着自己的筆記離開了。幾天後，他沒有帶來包子，卻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好久不見了，羅輯。”這個看上去頗有些靈氣的年輕女孩微笑着，走到了羅輯面前。
羅輯猶豫片刻，回答道：“你是……？”
史強驚訝地說道，“不會吧，羅老弟，雖然早就知道你換女人很勤，不過你連她的臉都不記得了嗎？”
“換女人很勤”？羅輯表情呆滞，在說誰，他面前的這臺電腦嗎？
那清麗的女孩倒是掩口笑了起來：“呵呵，羅輯，你還是老樣子。重新介紹一次，我是白蓉，是你的前女友之一。”
？？？
？？？？？？
“前女友”？
還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