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也是上次才發現我搞錯了兩只鴕鳥,不過這兩只真的特別通人性。”項稷宇拿了一張紅票子說,“我去買點吃的,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我。
尚天遠遠看到那個伸長了脖子朝這邊眺望的錢多多,早晨的好心情降了不止一星半點,他小聲嘀咕道:“何止記得,記得可清楚了……”
“什麽?”
“沒什麽……”尚天眼瞅着項稷宇打算把這零食鋪子裏的每一樣都買一個遍,為了護住項稷宇的錢包說,“買這些就夠了,我想快點去喂鴕鳥。”
“你也真是夠心急的。”嘴上這麽說,手上停止了挑選的動作。
範多多眼睜睜地看着冤大頭把食物拿起又放下,心中那個恨啊!感覺像自己的東西別人給搶跑了似的。不等他氣完,自家表弟和冤大頭就出現在護欄旁邊。
尚天雙手撐着護欄一派天真地問:“稷宇哥,你之前說吃東西跟豬一樣多的鴕鳥是哪一只啊?”
項稷宇:“……”那只鴕鳥的确吃得多,但他有說的那麽誇張嗎??
為了食物不要面子的範多多裝作什麽都聽不懂的樣子飛快地湊到食物面前,眼睛閃啊閃。
“這只就是,吃得特別多。”項稷宇拿出一根餅幹喂着範多多,視線卻在鴕鳥區四處尋找,“怎麽還有一只沒看見了?”
尚天心裏咯噔一下,心虛地待不住,他幹笑道:“可能去休息了?”
“那只鴕鳥愛從動物園越獄,稍不注意就會在人類居住的地方活動,兩次碰到它都是在馬路上,今天沒看見它有點擔心它會不會出了意外。”項稷宇說着也顧不上喂範多多了,他把餅幹放到尚天的手裏說,“你先喂,我去找找動物園的工作人員,上次我和他為了那只鴕鳥起過争執,他應該知道那只鴕鳥的現狀。”
“不用這麽麻煩了吧,有可能那只鴕鳥在屋子裏休息。”尚天趁着項稷宇不注意,捏了下範多多的嘴巴,範多多立馬掙開他,并且上嘴去啄尚天的腦袋,“诶喲!”
“你沒事吧?”項稷宇趕緊護住尚天,捧着他的腦袋看有沒有受傷。
尚天攥着項稷宇衣服靠在他身上“虛弱”地說:“有點疼。”
疼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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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表弟發揮出精湛的演技讓範多多直接傻了眼,明明一點皮都沒蹭到,愣是被他演的像頭上破了個窟窿。
“稷宇哥,我沒事,坐那休息一下就好。”尚天在項稷宇看不到的角度給了範多多一個歉意的眼神。昨天光顧着高興,忘記跟葉小雀串詞,萬一項稷宇真找到他,他稍不注意說了不該說的,對誰都不好。所以只能委屈一下自家表哥。
“真沒事嗎?”項稷宇仍然滿臉擔憂,人是他邀請的,健健康康的來,帶着傷回去,別說對尚天團隊不好交代,他自己也過意不去,“要去醫院嗎?”
“不用,就啄的那下有點疼,我緩緩就好了。”尚天把項稷宇的手按在自己腦袋上說,“你看,連個包都沒有。”
項稷宇松了一口氣,轉身看向罪魁禍首,黑着臉訓道:“今天多虧是尚天,要是你這樣對別的游客,動物園早把你隔離了。作為懲罰,今天不給你吃東西了。”
轟!!
這一句話猶如五雷轟頂,對一個吃貨來說,沒收食物與搶人老婆有什麽區別!他氣哼哼地瞪着自家表弟,憋屈得想哭。直到尚天和項稷宇攜伴離開,才回味出一絲不同。
尚天什麽時候跟工作以外的人這麽親密了?又是摟肩又是撲在人家懷裏。他雖然是一只生活在動物園的鴕鳥,但該有的常識還是有的。不對,應該說正是因為他是一只生活在動物園的鴕鳥,這種親密行為代表什麽他十分清楚。畢竟動物園來的不是情侶就是一家三口……
理清楚一切後,範多多用鴕鳥臉勾起一個扭曲的笑容。
晚上,A市郊區農場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表哥?你怎麽來了?”尚地拉開房門,讓範多多先進來,“動物園出事了嗎?”
“沒出事,我很好。不好的是尚——”話沒說完,範多多忽然發現聽衆沒到齊,他大搖大擺地癱坐在沙發上問,“舅舅舅媽呢?”
“在樓上。”尚地莫名其妙,“有事不能直說?”
範多多下巴一擡高傲地說:“這事你做不了主,要讓舅舅舅媽來。”
“神神秘秘的,不說拉倒!”
範多多早晨在尚天那憋了一肚子氣,不成想來這邊讓尚地這小子一噎,又是一口氣不上不下,恰好此刻尚天爸媽從樓上下來,範多多終于找到發洩口,大聲說:“舅舅,舅媽,不好了!尚天在外面有人了!”
尚爸爸被這一嗓子吓得差點沒摔下來,尚媽媽埋怨道:“多多,你鎮定點,不就是尚天有人——你說什麽?”
尚爸爸也回過神,他重複了一遍:“尚天在外面有人了?”
範多多嚴肅地點點頭說:“對,我今天看到他和一個人類逛動物園,全程摟摟抱抱,離開時還親嘴了!”
“親親親……親嘴?”尚地手裏的游戲機吧嗒一聲掉在地上,“你聽誰說的?”
“我親眼所見!”範多多大言不慚道:“兩只眼,看的真真的!”
尚媽媽捂着心口惆悵道:“這自古也沒人類和動物結合的先例啊,尚天要是娶了對方,以後會生出個什麽玩意啊……”
尚爸爸懊惱地說:“就說讓尚天別老在人堆裏混了,審美都跑偏了,人哪有鴕鳥好看,以後萬一生個蛋出來,不會連我們一起被警察給抓起來吧。”
範多多見舅舅舅媽話題越跑越偏,又扔下一個□□:“尚天不是和女孩在一起,是和男的!男的!”
尚媽媽和尚爸爸一愣,半晌同時松了一口氣。
尚媽媽:“男的就好,不用擔心以後生出個什麽樣的孩子。”
尚爸爸:“對啊,孩子媽,我們的安全也得到了保證。”
範多多:為什麽和他想象的劇本完全不一樣?果然在人類社會待久了不太明白動物的腦回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