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二個游戲
“嗨。”
三個人互相遞了個眼色, 分別收斂了戾氣和武器。由看起來最無害的尼諾上前說話:“你好,華國瓷娃娃。”
秦邱笑着, 一動不動。
“你們知道這裏是哪裏嗎?我走失了。”
尼諾和萊德眼睛一亮,掩不住欣喜。他們同時看向秦邱的右臂, 發現上面沒有挂着什麽。頓時明白他的身份。
兩人同時上前,想要抓住秦邱。他們有恃無恐,不再掩飾自己。
另一個人攔住他的兩個同伴, 說:“你們不怕有危險?他看起來有點怪。”
另外兩個人聞言停下, 看向秦邱。卻只看到他疑惑不解和茫然無助的神情,猶如一只迷途的羔羊。讓他們一見,更為興奮。
尼諾不耐煩的說道:“你太敏感了阿爾蓋比,你看他, 多麽無助。多麽适合蹂|躏。他的皮膚真白, 如果劃開傷口,血流出來一定很美。他的樣子真是精致,如果露出害怕求饒的表情一定很美。”
阿爾蓋比仍然不放心, 秦邱鎮定的模樣很詭異。他知道華國是一個神秘的國度,誰知道他們有着什麽可怕的力量。他是想玩, 但他更惜命。
對于這樣的阿爾蓋比,尼諾和萊德有些看不上眼,萊德推開他說:“你不要妄想所有人都像剛剛那個瓷娃娃一樣狡猾,如果你不敢可以退出。把他讓給我們。”
阿爾蓋比看着對于他們的接近而露出害怕表情的秦邱,內心淩虐的欲望湧動。明明理智上警告他有古怪,但他又不甘心被推開。他也是很久沒有體驗到淩虐人的快感了。
自從他的前女友差點被他淩虐死之後他就被家族盯着, 好不容易可以到這裏來明目張膽的玩一趟。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放棄眼前這個脆弱的瓷娃娃。
秦邱步步後退,面露驚恐:“你們想幹什麽?”
尼諾幾人亮出鋒利的短刀,露出猙獰醜陋的表情。步步逼近,意圖明顯。
秦邱大聲呵斥:“你們敢傷害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王氏少家主的人!你們敢動我,王氏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包括你們的家族都會大難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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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諾猛地拽住他的手,哈哈大笑,刀子比在他的臉上,來回比劃着:“他還什麽都不知道。單純得可憐,我都實在忍不住要傷害他了。”
秦邱臉色慘白,“我該知道什麽?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想要錢的話放我出去,王氏會——”
“你還不知道嗎?你會出現在這裏就是你口中的王氏少家主把你送進來的!你就是這裏面的獵物,供人獵玩。”
秦邱不相信的搖頭,顫抖着嘴唇說:“不、不可能,你在撒謊。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可是阿刻戎——”
阿爾蓋比猛然打斷尼諾脫口而出的話,“尼諾,不能破壞規矩。”
聞言,尼諾神色有些驚恐。不過很快就恢複了,他眼神有些恐怖的盯着秦邱,“你可真狡猾,你們華國的瓷娃娃都一樣的狡猾。你別想再從我口中套出什麽,你美麗的小嘴只能吐出痛苦的呻|吟。”
秦邱陡然笑開,顏如妖物。
“是嗎?”
陡然一片虛影晃過在場幾人的眼,然後就是尼諾痛苦的尖叫。阿爾蓋比和萊德定睛一看,就看到尼諾捧着右手慘嚎。
他拿着短刀的手腕有一個整齊的傷口,深得可見白骨。那手,幾乎被劃斷。能夠輕易斬斷人骨的,可見那利刃有多鋒利。
他們看過去,只見他們以為的羸弱的華國瓷娃娃手中握着匕首不耐煩的看着上面的血。他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迅速被甩幹,露出半白半灰的刃身。而那個輕易斬斷人的手骨的瓷娃娃居然還用一種贊嘆的語氣說道:“真是把不沾血的好匕首。”
眼見三人流露出恐懼的神情,滿眼的控訴。秦邱驚訝了,他歪着頭:“這個,你們不是經常做嗎?怕什麽?”
尼諾眼睛被怒火充滿,他狠狠地瞪着秦邱:“你敢反抗!你敢反抗!!我不會放過你。你們還愣着幹什麽,他一個人,我們三個人,不用怕。萊德,把槍拔|出來殺他。不,別殺他。廢了他的手腳!!!”
秦邱看着尼諾的眼神更奇怪了,他疑惑,這種時候最重要的不是應該包紮嗎?他幾乎砍掉他一半的手腕,血流了一地。再不處理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
不過,他顯然不在乎性命。而更在乎報複他。
果然有錢人都是蛇精病。
尼諾從來沒受過這種痛苦,更加不能忍受本該被自己蹂|躏的羔羊的反抗。這讓他想到上一次膽敢拼死反抗他的那個女人,既然敢拼死反抗那他就讓她死,可是那麽多人都來責怪他。
家裏人還要禁他的足,凍結他的銀行賬戶。害他過了将近半年丢臉的日子,明明那個女人也不過是貪戀他的錢。明明就是貧民窟裏肮髒的臭蟲。怎麽敢,
反抗他啊!!!!
尼諾猛然用另一只未受傷的手拔出阿爾蓋比腰間的手|槍就朝秦邱射擊去。
他們這種人,每年都會花費上幾千萬供給射擊俱樂部,所以射擊技術很準。
躲在樹上的少年一看,吓得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到喉嚨口。身子本能的往前一撲,打算下去救秦邱。
但秦邱的速度更快,快得當他們反應過來只看到插在尼諾喉嚨口的匕首以及他手上被削了半邊的手|槍。
殺人了……
阿爾蓋比和萊德猛然反應過來他們的同伴被殺了,盡管他們手上也曾沾有人命,但都不是和他們同一階層的人。而今,他們感到恐懼的同時也感到了憤怒。
而且秦邱失去了兵器,他的匕首嵌在尼諾的脖子裏。
兩個人有恃無恐,猙獰着眼撲向秦邱。
可秦邱就不是個軟柿子,能腳踩三條船,殺了人還不動聲色的也是個本性兇殘的。又或者換句話說,前世在李魏峰手底下調|教過的,就不是個正常人。
雖然手腳還不是前世的巅峰狀态,但對付兩個纨绔還是綽綽有餘。
秦邱利落的閃身躍至二人身側,一個側踢先将萊德狠狠踢出去。再是躍至半空将膝蓋頂住阿爾蓋比的頭顱,千金重量一般壓得他一時半會動彈不了。
秦邱反手拔出尼諾脖子上的匕首,插|進一旁妄圖拿起短刀的萊德的手背,引來他的痛嚎。
站起身,反手握着匕首。冷眼看着地上死的死,殘的殘的幾個人。秦邱仰頭問樹上的少年:“你叫什麽?”
少年聲音沙啞青澀:“加西亞。”
秦邱昂着下巴,“下來。”
加西亞從樹上爬下來,此時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止血了。淩亂破碎沾滿血的服裝讓他看起來受傷很嚴重,但血液那麽快凝結這就說明那些傷口并不嚴重。
僅僅是看似嚴重,要不然爬樹能爬得那麽利索?
李魏峰那家夥是個已經無法拯救的變态了,能得到他一聲變态稱贊的蘭斯恐怕不是好對付的。而加西亞不僅在蘭斯手底下活下來,更在三個成年男人的圍攻下僅受些許小傷。
這些種種都可以表明加西亞不是普通人,至少不如他表面表現出來的無害。
秦邱目光充滿了審度,“你不是華國人。”
加西亞尴尬的笑笑:“我有一半的華國血統。”
秦邱二話不說掉頭就走,明明只有一半華國血統卻能騙得到對華國瓷娃娃着迷的蘭斯,一定是一朵黑心蘭花。少接觸為妙。
加西亞見他要走,連忙要跟上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又拐了回去從尼諾三個人的手臂上摘下了一枚刻有惡魔與黑蛇的金色紋章,然後跟上秦邱。
加西亞把手裏的紋章給了秦邱一枚,秦邱淡淡的掃一眼他手掌心的紋章,又掃了一眼他另一只抓着兩只紋章的手,沒接受。
加西亞抽着嘴角,極其不舍不甘不願的将兩枚紋章遞給秦邱。
秦邱這才奸商似的接受,“這東西是類似于身份通行證的東西吧。”
加西亞郁悶的點頭:“對。惡魔和黑蛇代表了狩獵者的身份。還有另一種青銅紋章,只刻有黑蛇。屬于奴仆,也就是阿克倫的護衛者。狩獵者的獵犬,走狗。令人憎惡。”
秦邱捏着手裏的兩枚紋章,若有所思。
他記得之前曾半開玩笑的說要搶一兩個紋章的佩戴,那時候李魏峰說的話若有所指。
那就是說他在偷偷的提醒他,暗示他在這裏活命的方法?
靠着這個代表狩獵者的金色紋章,佩戴在右臂嗎?
秦邱眉頭皺得死緊,他越是回想李魏峰,就越是不明白他的想法。
明明是他出賣了他,将他當成貨物一樣交易,成為阿卡瑪納島上的獵物。卻又不怕暴露自己身份似的處處提醒他活下去的方法。
難不成是因為愧疚?
別開玩笑了,李魏峰那人心黑着,硬得過金剛石。能有愧疚這種軟弱的人類感情才是笑話。
秦邱突然頓住,回頭看着加西亞。
“阿刻戎,是什麽?”
阿刻戎,通往地獄的河流。腐蝕衆神與萬物一切生靈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