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莫德已經醒來。她的臉有些抽搐，還一邊揉着。
蘇看到她捂着腮，就問：“怎麽了？”
莫德喃喃得說：“我想，我牙疼，有個尖東西紮着我了。”
“讓我看看。”蘇說。
莫德站在窗邊，蘇捧起她的臉，用手去探她的牙床，很快就找到了那顆堅牙。
“嗯，真尖，比—”蘇還沒說完。
“比毒蛇的牙還尖麽，蘇？”莫德問。
“我是想說比針還尖，小姐，”蘇回答。蘇打開她的針線盒，取出一枚頂針。這是一枚銀質的頂針，和那把飛鳥一樣的剪子正好配對。
莫德摳了摳下巴。“你認識的人裏有沒有被蛇咬過的，蘇？”
能說什麽？莫德腦子裏竟然想的是這種事。
或許，是鄉村生活使然。
蘇說---沒有。
莫德看了看蘇，然後張開嘴，蘇把頂針套在手指上開始磨那顆尖牙，直到它完全磨平為止。
蘇曾多次見薩克斯比大媽這樣給嬰兒磨牙。—當然，嬰兒會掙紮。莫德卻很安靜，粉唇分開，頭往後仰，雙目起初微閉，而後就睜開凝視蘇，兩頰漲紅。
莫德吞咽的時候，喉底一起一伏。蘇的手被她溫潤的呼吸浸染，也漸漸得濕潤了。莫德又吞咽了一下，睫毛撲閃，并凝視着蘇的眼睛。暧昧的氣氛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焦灼了許多。
這時，有人敲門，蘇和莫德都吓了一跳。蘇退開了幾步，然後進來一名客廳女仆，盤子裏托了一封信。“莫德小姐的信。”她說着，行了一個屈膝禮。蘇盯着她的手，立刻明白這是紳士來的信。心裏一沉。
蘇想，當時莫德也是一樣。
“咔！”
“咔！”
坐在顯示器後面的導演霍然起身，大吼：“許幽！你臉這麽紅做什麽！？現在是讓你給她磨智齒！你以為你在幹什麽見不得人，偷雞摸狗的事情！”
歐陽璐璐沒有理會那導演的叫嚣，而是闊步向前，以最快的速度拉住許幽的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背後。感覺許幽整個手都在顫抖。
“別怕！”歐陽璐璐壓低了聲音“誰叫我魅力大，你抵擋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切！”許幽紅了臉“回家老子把你吃了！”
“兩個人叽叽咕咕什麽！許幽！你出去洗把臉，注意！不要臉紅！知道嗎？”
“哎哎。”許幽期期艾艾的答應，臉紅她怎麽能控制的住。
前些日子進了‘指匠情挑’劇組，許幽才知道和自己演對手戲的居然是璐璐，當時就感覺這戲挑戰挺大的。
那導演看人的眼光也十分獨到，一個是影後級別的國內一姐，正好可以出演優雅自信的小姐角色，另一個是影視圈新人，身上那股子青澀正是符合了蘇這個角色需要。盡管歐陽璐璐家中出了事故鬧出醜聞，但在梅總提出要個角色的時候，導演還是将女主的位置貢獻了出來。
他并沒有讓化妝師刻意将歐陽璐璐的臉化得很美，只是給她那精致臉稍微的修飾了一下，看上去更貼近原型；不過，在黑色端莊的衣裙襯托下，身材姣好的歐陽璐璐，卻極具一種震撼性的美，美得令人窒息！
同樣被震撼的還有許幽，這表現在拍戲時，總是動不動就臉紅。
連導演都要懷疑許幽是不是性向有問題。
導演面前有着一排機器，導演一手拿着扇子拼命扇，一邊眼睛看着回放。
“各部門注意啊！我先講一下等一下大致的流程。”導演看了一會，就拿着喇叭大聲的喊道，還沒有喊完就熱得拿起旁邊的水直接灌了兩口，然後繼續說道：“待會，連排一下，各自都要記得自己的走位，三號機那裏要特別注意，還有兩個女主，你們要在封閉的氣氛中一個靈魂向另一個靈魂靠攏，要把那種第一次親密接觸所帶來的撼動從眼神動作遞出來！”
“許幽，聽到沒有啊！”導演拿起喇叭恨不得直接朝着許幽扔過來。“不能太過了！看你那眼神感覺好像要把歐陽璐璐給吃了一樣！有你這樣的女仆嗎？”
許幽，朝着導演擺了擺手：“抱歉，抱歉。導演我一定不再犯錯了！”
說完，許幽一副受盡□□的小模樣垂着腦袋。
“行了行了！”導演擔心在罵下去，影響拍戲進程，一天就好幾萬租場地成本，哪有這麽多時間浪費！
“一場過啊！”導演看到兩個女主都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面。
“開始！”
莫德吞咽的時候，喉底一起一伏。蘇的手被她溫潤的呼吸浸染，也漸漸得濕潤了。莫德又吞咽了一下，睫毛撲閃，并凝視着蘇的眼睛。暧昧的氣氛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焦灼了許多。
這時，有人敲門，蘇和莫德都吓了一跳。蘇退開了幾步，然後進來一名客廳女仆，盤子裏托了一封信。“莫德小姐的信。”她說着，行了一個屈膝禮。蘇盯着她的手，立刻明白這是紳士來的信。心裏一沉。
“拿過來，好麽？”莫德說。接着又說：“能把圍巾也遞給我麽？”她臉上的紅暈已然消退，只剩下蘇先前按住的面頰還殘留着一點印記。
當蘇把圍巾搭在莫德肩上時，蘇感到莫德在顫抖。
然後，蘇把頂針裝進針線盒，開始在房間裏四處走動，假裝收拾屋子，暗地裏觀察莫德。
蘇見莫德笨拙得把信封轉來轉去——當然，她戴着手套沒法拆信。
接着，莫德偷偷得瞥了蘇一眼，垂下手—蘇仍在顫抖，擺出了一副冷漠的樣子，想表示她根本不在乎，其實卻暴露出她心急如焚——摘了一只手套，用指頭摳開蠟封，取出信，并用那只裸着的手拿着，開始讀。
然後，她長長得松了一口氣。
蘇抓起一個靠墊，彈了彈上面的塵。
“好消息麽，小姐？”蘇問莫德。
莫德猶豫了一下，說：“非常好，我是指，對我舅舅。信是裏弗斯先生從倫敦寫來的。你覺得怎麽樣？”她微微一笑，“他就要回布萊爾了，明天！”
整場戲是以蘇最後離開的背影結束，待燈光慢慢關閉之後，導演喊了一聲：“咔！收工！”
一聽到導演這句話，衆人這才長呼一口氣，剛才拍攝的時候，他們個個都憋着氣，深怕因為自己的呼吸而影響到劇情的發展。
很快，燈光師就把燈打了起來。
“導演，今天全拍完了？”副導演急忙看向導演。
“這次一場過了。”導演表示滿意。
“真是越看越覺得兩個人般配。”
一個女化妝師站在一個角落同自己的同事說道。
“你也覺得？”同事點頭。“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她們兩個不對勁。手拉手的，感情也太好了點吧！以前不是聽說歐陽璐璐還挺排斥許幽的嗎？難道是誤傳？”
“誰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