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各城兄長在上：
多月不見，兄長安好否？弟銘夕有要事相求，吾與二哥兄弟情誼，實難變更，然二哥迫我與他同寝，多行親密之事，有違吾心，雖三島六城規矩定為兄弟侍寝應該，但多年兄弟，二哥步步緊逼，實難承受，望兄長救命！急。
銘夕謹上」
天憶瓊挑眉看了這封信後，就在天憶雲的眼皮子底下，在信紙上寫道：
「銘夕小弟：
多月不見，自是安好，你所求之事，為兄已了然，只不過，侍寝乃島規，兄長亦無權置喙，不若求你二哥，尚且有一線生機，若要做哥哥的建議，你不如從了你二哥，共效比翼，雙宿雙栖，百年好合，也好成就一雙佳話……
擁雪城天憶瓊」
天憶雲看見他所寫的話，不由道：「銘夕外柔內剛，斷不會輕易跟了欽羨。」而且天憶瓊這樣寫着回複，葉銘夕不氣死才怪。
「大哥也不會輕易跟了我，是與不是？」
天憶雲：「……」
天憶瓊眯着眼睛，摟着天憶雲的腰，在他耳邊吹氣，「就算如此，那我們也還有兩年時間，我就不相信，大哥愛不上我。」
天憶雲微微側頭，想要躲開他噴灑在自己耳朵上的熱氣，最近不知道怎麽了，他越來越恐慌于和天憶瓊的親密，從前就算在床上多少淫靡，他都不會有這種失心的恐慌，現在卻有了。
他可不能真的愛上天憶瓊！
「啓禀城主，碼頭上守衛抓了幾個羅剎國人！喬裝為商旅，身攜帶了大量地圖。地圖是大胥山川城市……山脈、商旅、人口密集圖，全部都有！」門外有人半跪着禀報。
天憶雲一凜，道：「羅剎國人？帶到刑堂嚴加審問，！」
門外安靜了一下，然後一個聲音猶猶豫豫地響起，「呃……屬下了解，但不知二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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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憶瓊道：「聽大哥的話。」
「是！！」
天憶雲抿唇。
天憶瓊自身後抱着他的腰，下巴蹭在他肩膀上，道：「大哥別生氣，他們只是怕我而已。」
天憶雲淡淡道：「我怎麽會生氣？」
天憶瓊道：「你不生氣為什麽要做出生氣的表情？」
「沒有。」
天憶瓊摸上他的嘴角，道：「可你嘴角不彎了。」
天憶雲撇開頭道：「只是不想笑而已。」
天憶瓊目光深深，還是湊過去在他面頰上親下一吻，緊抱着他，道：「不想笑便不笑，大哥，我愛你。」
天憶雲的耳朵根再度紅了個透，咬牙着惱地道：「說什麽渾話！」
天憶瓊咬住他的耳朵，低聲道：「我發現哥哥在我說愛你的時候耳朵會很紅。」
天憶雲面無表情地道：「我那是替你羞慚，對親生哥哥說這話，沒皮沒臉。」
天憶瓊微微一笑，道：「沒皮沒臉便沒皮沒臉，心底的話若不說，可不是口是心非？」頓了頓，又在他頸側蹭在蹭去，輕聲道：「大哥說不愛我的時候，是不是也口是心非？」
天憶雲覺得自己的臉克制不住地要紅，他做出怒意的模樣，「羅剎國走私大量地圖，用意難言，現在正事在前，你還要想這種事情？」
天憶瓊正色道：「大哥，你我的事情難道不是正事？」
天憶雲便要做出更怒的神色。天憶瓊連忙道：「大哥，我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不是已抓到了他們嗎？審問出來，帶個信給大胥皇帝不就行了？你別氣……」
天憶雲冷哼一聲，淡淡道：「這還差不多。」
天憶瓊不再撩逗天憶雲，連着幾天，倒真的去審問那夥羅剎國人，羅剎國在三島的西南方向，比三島六城其中一個島都還要小，但羅剎國國風十分之嚴，行使的，也有些似秦朝時候的嚴苛酷刑，一人犯罪，五家斬首，一鄉處罰，這便是連坐制，也因這個制度，羅剎國國土雖然小，但國力強盛，野心勃勃，軍隊也經過了嚴格的培訓，各個都是不要命的。若羅剎國想要進犯大胥，還當真是件令人煩惱的事。
審問出來，那羅剎國人一個自盡成功，另外幾個被控制住，其中有一個是大胥的奸細，終于受不住刑罰，先行全數招了，言明那地圖是為羅剎國進犯大胥準備的，羅剎國主已算計這件事算計了許久，并非一天兩天。
天憶雲聞言，立刻要通知另外幾城城主，想要一同上大胥告訴皇帝。
天憶瓊阻止了他。
「他們幾個沒回去，還可以說是在海上遇到了意外，若是我們這麽急切地跑到皇帝那裏，豈不是打草驚蛇？」
天憶雲道：「你的意思，是要再等？」
天憶瓊道：「不錯，反正現在是下半年，也快到三島城主面聖的時候了……」
天憶雲瞅了他一眼，三島六城的城主其實并不是每年都需要去面聖的，一般都是想起來了，或者是那段時間剛好五城城主聚齊——畢竟有時候城主也會出去玩，還有有要事、新皇登基的時候。
現在大胥皇朝皇帝江好佑登基不久，所以他們倒是年年都會去拜訪，不過，過幾年估計就不會去得那麽勤了。反正大胥皇帝招待他們，也要破費。
「你說此話，可有私心？」不以城主身份去面聖，喬裝打扮着去，本來也是可以的。
天憶瓊沉默一下，道：「我若說我沒有私心，大哥你肯定也不信……」此等事情，天憶雲必須出面，他這個二城主若是去了，不招人懷疑才怪，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天憶雲微笑一下，「小瓊倒是誠實。」
天憶瓊幽幽地看他一眼，嘴唇貼上他的耳朵，「那大哥這幾日晚上可要好好安慰安慰我。」
天憶雲身體一僵，天憶瓊已将手偷偷摸入他的衣內，撫摸他緊致細滑的肌膚。
天憶雲皺了皺眉頭，呻吟了一聲，道：「你幾乎天天都要，也不怕縱欲過度，就此不舉。」
天憶瓊嘻嘻一笑，無賴潑皮一般地道：「大哥比我射的次數多，若說會縱欲過度不舉的話，當然是大哥先了。」
天憶雲咬牙，他竟然還敢嘲笑他射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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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憶瓊必須讓天憶雲上陸內與大胥皇帝告知詳情，所以天憶瓊怕放了他這一次以後再也捉不回來，晚上幾乎沒命地要他，不到幾天，天憶雲臉上就多了黑眼圈，天憶瓊眼外也泛着淡淡得幾乎看不出來的黑。
就在天憶雲覺得自己可能要縱欲過度活不到去大胥面聖時，情況有變，羅剎國傳信前來，告知要與擁雪城主談談事情。
天憶雲知道來者不善，很有可能他們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洩露了，原本羅剎國主也就是個寧願多疑導致白忙一趟，也不想要放過一切不安定因素的人。
天憶雲不願深入虎穴，而羅剎國主也不敢明目張膽上到三島六城——暗處來也不敢，若他告知臣民，不以國主身份前來，被人殺了，恐怕連屍首都沒有，他的國家也無法為此理直氣壯地報仇，因此，兩人都選在了三島六城外的一個小島。
那小島雖然離三島六城更近，也屬于三島六城範圍，三島外，小島一群一群，最小的，直徑不過兩裏路，最大的也有幾十裏，不過羅剎國主帶多點人去，還是不會被陷入包圍圈。
天憶雲将事務分給主管等人，同天憶雲一起去那小島。
小島白雲悠悠，藍天湛湛，暖風和煦，
天憶瓊看了那島一會，低聲對天憶雲道：「這島離我們擁雪城最近，平日裏也都沒有什麽名字叫它，不若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叫瓊雲島如何？」
天憶雲低聲道：「你還有閑情逸致觀賞風景。」
面上帶着微笑，天憶雲于島中沙灘設宴，搬來了硬木圓桌，還有島內特有的特産、小吃、美酒。
入座後，天憶雲拿起酒杯，道：「國主來訪，孤無甚準備，粗茶淡飯不成敬意，請。」
「請。」
羅剎國主阿太斯目如鷹隼，豪情地喝了一杯水酒後，灼灼的目光從天憶雲身上轉到天憶瓊身上，而後再度轉回來，然後……再慢慢轉回去。
「天城主與天城主之弟，不愧為人中龍鳳啊。」他這一句稱贊，卻是目不轉睛地看着天憶瓊說的。
天憶瓊容色攝人，俊美無俦，氣度風流，阿太斯想要克制，但他的眼珠子幾乎移不開他，只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
天憶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天憶雲皺皺眉，道：「還未請教，國主來此，有何要事相商？」
阿太斯和和氣氣地道：「沒什麽要事，不過寡人有幾個下人，不太懂事，路過貴寶地時沖撞了貴地的人，結果就被貴地扣留了，寡人只是想，天城主好歹也是如此一片土地的主人，這點容量，總是有的。」
天憶雲淡笑道：「當然是有的，只不過國主的人有點小偷小摸，所以才被抓了起來，若他們願意歸還偷來的東西，我們自是會從輕發落，國主也知道，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規矩，到了三島六城，那便也要守我三島六城的規矩，就如同若我們三島六城之人，上了國主的羅剎國，也要守羅剎國的規矩一樣。」
阿太斯濃眉一挑，摸了摸嘴上修了的小胡子，「這麽說天城主和二城主也是想要随寡人去羅剎國做做客的？」
天憶雲道：「國主盛情難卻，只不過城務繁重，正如國主不可離國土太久，孤身為城主也不能擅離統轄之地……」頓了頓，微微一笑，道，「所謂離得遠，變故就容易滋生，我覺得國主還是不要離自己的國土太遠才好，畢竟孤還有幾位兄長，同聲同氣，而國主卻是沒什麽兄弟可支持了。」
阿太斯目中陰狠一閃，他聽懂了天憶雲言語中的暗示，天憶雲看來也了解過他羅剎國。他國內皇族們的确争來鬥去，他是勝利者，但失敗者們也不甘心失敗，他雖然殺了大半，但還有一小半是沒有理由殺的，要吞并大胥，正是想趁着和他人打仗的時候，整肅自己的朝堂培植自己的勢力，從某方面來說，他攻打大胥，倒也不是真為了吞并大胥。更主要的還是想弄自己這裏的事情。
然而，大胥也的确是塊肥肉，若說他不想啃一口，甚至借此機會來創造以後可以将大胥吞并更大的機遇，是不可能的。
「天城主說的是，想來三島六城的确是塊好地方，四控海上要道，若要到遠方的國家，必須得經過三島六城……」
天憶雲淡淡道：「三島六城不但是個占領絕佳位置的好地方，也還是個風水寶地。想必國主也聽說過，何謂五行。」
「哦？五行只有五，哪來的六城？」
「三島裏雖有六城，但城主卻只有五脈，最年長者兼具扶風城城主一職罷了，五行相生，環環相扣，按照風水書上說，只要三島六城城主之脈不絕，就可生生息息，傳承百年千年……乃至萬年。」
「哈哈，天城主倒是自信，只不過這世上連皇朝都難以存在千年，城主何來的自信呢？說不定，它毀滅就在最近幾年。當然了，如果城主懂的趨利避害，應該也能多延遲一段時間。」他這話隐隐有着威脅，在他看來，三島六城雖然繁盛，但畢竟不是作為獨立的國家存在，有府衙，但不會像羅剎國一樣培養大量不怕死的正規軍隊。若是真的打起來，三島六城底蘊豐厚，未必會輸，但元氣大傷是肯定的。
「孤不這麽認為，國主可曾知道，有理者，天下皆幫，無理者，難成一派？」
阿太斯撐着下巴，目中出現興味，「天城主的意思是？」
天憶雲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若三島六城和國主成為敵人，三島六城自然要和國主另外的敵人成為朋友。」阿太斯另外的敵人，自然是大胥朝廷。
阿太斯金色瞳猛然綻放出光彩，那是殺意也是興奮。天憶雲說的處處都是理，似乎他只能放棄攻打三島六城。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就算他不想和三島六城成為敵人，他只要想攻打大胥，三島六城還是會阻止，同樣的，他攻打三島六城，大胥也會來增援，這麽算來算去，不如先攻打三島六城，掃平障礙，反正打仗開始後，他就能先把國內自己的敵人鏟除。
不過……真和三島六城打，若是兩敗俱傷，倒也不太好，若是能和他們來一場假打仗……
心念一動，阿太斯餘光注視着天憶瓊，微笑道：「我聽聞貴島，有一種奇特的風俗。」
天憶雲沉默了一下，道：「國主所指的是？」
阿太斯道：「世說三島六城有一雌雄果可男男孕子，不過島外之人很少知道島內還有一樣風俗，那就是城主是可以讓血親男子侍寝的，并且男子和男子成親，在三島六城上也是常有的事。」
「的确常有，不過國主并非我三島六城中人，這規矩倒也不适合在國主頭上。」
阿太斯搖搖頭，笑道：「寡人的羅剎國很開放，也不會拘泥于男女，其實男男女女還不都是一樣？寡人在羅剎已有三子兩女，後代也不用擔心，我想城主并不是一個不愛好和平的人，寡人有個和平的建議，想同城主商議。」
「國主請說。」
「實不相瞞，寡人的确有動幹戈之意，不過這幹戈呢，也不是真的動，只不過羅剎國裏有幾個人，攪得寡人頭疼，戰争能讓我有機會有利用把他們解決了，寡人需要一個借口整頓朝綱。培養寡人自己的人。若是城主能和寡人打一場假仗，雙方都得益處，豈非甚好？」
「國主想要如何？」
「寡人想和城主聯姻。」
天憶雲淡淡道：「天氏女子少有，男子也不會想要遠嫁海外，何況孤這時候去哪找人嫁于國主？只怕有負國主之心。」
阿太斯哈哈一笑，道：「這可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只要天城主将令弟許于我，我可也将親妹妹許于你，從此三島六城與羅剎國永結姻親，至于大胥皇帝那邊麽……寡人不去打他了，他也不會針對你們。」
天憶瓊眉梢眼角中立刻露出濃濃煞氣，只是遮掩得很好。若非阿太斯是一國之主，恐怕他立時就要他的命！
天憶雲皺眉道：「對不起，孤做不出出賣弟弟這種事情。」
阿太斯道：「城主可以考慮一下，我聽說城主祖上和大胥皇朝也有些親戚關系，不過傳了這麽多代，血脈應該已經淡了，再下去幾十年，啊，也許更久一些，幾百年，到時候三島六城發展得越來越強大，你怎知中原皇帝不會忌憚，不會眼紅？要我說，不當那天下正主，只在周邊擁有小國，可就要成天擔心，什麽時候被大國吞并，不若我們這些小國合在一起，讓那些大國也不敢打，甚至把大國也吞并來，你說呢？」
天憶雲微微一笑，道：「國主這麽想可是有些危險，孤這裏勸國主一句，大胥要忌憚眼紅周邊的小國，恐怕至少要個百八十年的，而且，怎麽說也得等到大胥朝國力衰弱些吧，到那時候有了危機，周邊小國能不能繼續存在也不一定，不過，如果國主現在就想要去撩虎須，那羅剎國最近幾年能不能繼續安安穩穩的存在，就是個極大的問題了。」
阿太斯嘆口氣，道：「想不到溫文君子的擁雪城天城主竟然是如此伶牙俐齒的一個人，若你不是這擁雪城主，寡人倒也想将你帶回我羅剎國。」
天憶雲的笑容一僵，天憶瓊的煞氣就更濃。
「國主厚愛，不過，我想我大哥和我，都不想離開三島六城去貴國，貴國的土地……似乎與我擁雪城差不多大小吧？」天憶瓊好不容易說了句話，卻是句難言的諷刺之話。
阿太斯的面色一下子有些難看。雖然擁雪城因為山脈緣故，其實還有幾座山包含在裏面，也能算三島六城中最大的城了——把山包含進去的話，若不算山的面積，絕對是羅剎國更大。但對于他來說，國家太小，絕對是他心頭的隐痛。
哪個皇帝會不想南征北戰建功立業？偏偏他是在島上，要想吞并大胥還得過海而去，而大胥地域遼闊，什麽都豐富，人力財力物力都豐富，他要想吞并，也是件難事。
「舍弟頑劣，國主莫要見怪，其實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也就是了，國主說對不對？」
阿太斯幹幹一笑，道：「不錯，不錯……」
竟然把他羅剎國比喻成麻雀。
「天城主，反正有時間，寡人還是想與你多說說這件事，其實你我兩地聯姻，真的是件好事……」阿太斯還不放棄。
「樂意奉陪。」
※※※※※※※※※※※※※※※※※※※※※※※※※※※※※※※※※※※※
十五天內，阿太斯用各種誘惑天憶雲，包括美酒女人、金銀，但是天憶雲都不為所動，外人不了解三島六城的財力，其實三島六城的財力十分之雄厚，易守難攻，哪怕大胥真的某天和三島六城翻臉，也會因其遠在海外而無可奈何。羅剎國不過占優勢在熟悉海戰，且有大量軍隊，三島六城不希望自己的城民遭受戰火而已，若真的打起來，還是不怕他們的。
「如果天城主在十一月之前變了主意，可以差人送信給寡人。」臨別時，阿太斯還有些不甘心，又看了眼天憶瓊，道，「還有聯姻之事，寡人的心意也一直是真心的。」
天憶雲道：「孤明白。」
阿太斯便帶着人乘船而走。
天憶瓊一見他走，臉便沉了下來，「若他不是羅剎國主，殺了他會引起一系列不值得的後果，我一定殺了他。」
天憶雲拍拍他的肩膀，道：「莫要理他，他不過是不長眼。」
天憶瓊立刻抱住了他，磨蹭道：「大哥，你願意為我說話，願意維護我，你不怪我了嗎？」
天憶雲立刻沉默，在這裏的幾天，他差點忘了自己和天憶瓊是處于「冷戰」階段的。
天憶瓊見他沉默就知道他還沒原諒自己，暗自後悔自己戳破這一層，讓他反應過來，面上卻是湊近天憶雲，咬住他的耳朵，低聲：「十五天沒碰你了，我好想要……」
胯下熱物頂着自己，天憶雲再怎麽樣也不可能無視，紅了耳朵微蹙眉道：「別鬧，他說十一月之前，我必須在十月之前就和原大哥他們上京城。」
天憶瓊道：「我也去。」
天憶雲道：「不許，擁雪城與羅剎國相對而立，雖然這段時間不一定會發生什麽事情，但以防萬一，你還是留下來。」
天憶瓊知道他說的對，聞言有些惆悵，但還是聽他的話準備留下來。
等他回來……
等他和幾位兄長見了面，應該就會把自己的行為告狀了吧……然後，天憶雲再表達出之後要成婚的訊息，天憶瓊想困住他也沒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