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線條流利的保時捷行駛在路上,傅言一只胳膊撐在車窗上,和破舊的老城區格格不入,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視線。

傅言并沒有急着上去,米景發過來的消息說程芝還沒有回家。

夏天的夜蚊蟲比較多,傅言抽掉好幾根煙,無聊的等了将近一個小時,才看見程芝的身影。

以及站在她身邊的秦遲行。

傅言的眸子微微刺痛了一下,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看起來格外親密。

傅言舌頭抵着後槽牙,給米景發信息:“這就是你說的沒異常?”

米景“啊”了一聲:“傅總,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最起碼有一米,這要是彙報的話,一天下來不知道得多少人。”

傅言想隔着屏幕打過去:“他天天來送?”

“倒也不是。”米景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也就一天兩次吧。傅總你看我這次任務做的怎麽樣?一下子就監視了兩個人。”

……

傅言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不遠處的程芝終于和秦池行說完話,纖細的手腕在空中輕輕揮了一下:“太謝謝你了。”

秦遲行臉上保持着人畜無害的表情:“芝芝,你不要總說謝謝,我說的那事,你好好考慮一下。”

傅言撥弄打火機的動作一滞,想到短短幾天功夫,兩個人之間就熟稔到這種程度,他體內無名的火騰騰往上竄,壓也壓不住。

程芝這是完全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傅言啪的一下子把打火機一扔,徑直往樓道走去。

老城區這邊的夜晚有很多人出來納涼,給寧靜燥熱的夜晚添了很多樂趣。

老舊小區裏的樓道聲控燈昏暗閃爍,程芝從包裏掏出鑰匙,半彎着腰開門,下一秒就被傅言從後面重重拉扯起來。

程芝一瞬間的心慌。

傅言臉色實在不好看,一身的煙草味,混合着他身上熟悉的泠冽味道,一時讓程芝難以呼吸。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傅言踹了一下門:“進去說。”

程芝把鑰匙往包裏放:“就在這裏說吧。”

她的反抗讓傅言唇角的譏笑變大:“程芝,別一而再的挑戰我的底線。”

“我們已經分手了,沒什麽好說的。”

程芝也開始犯倔。

傅言手指間的煙燃盡,他扯過程芝,從她手裏拿過鑰匙,開開門把她推進去。

“沒什麽好說的?你接近秦遲行那個私生子,難道不是引起我的主意。”

“程芝,這個手段好像不太高明。”

程芝的眼圈一下子泛紅,她努力在心裏做着建設,深吸一口氣說:“你錯了。”

“從最一開始,你就是他的替身,我喜歡的一直是他,在很早之前就是。”

話音落,屋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這話你再說一遍?”

男人的聲音透着薄涼和冷意,恨不得下一秒就把程芝給掐死。

門外的樓道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在程芝門前停住,幾秒之後敲門聲響了起來。

“芝芝你還好嗎?”

“我剛剛好像看到傅言了,他有沒有來找你麻煩?”

傅言輕嗤了一聲,似笑非笑看着程芝,等着她怎麽做。

程芝的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傅言上前半步,半摟住程芝,男人因為煩躁而解開的扣子露着性感的喉結,再往下就是就是大片勻稱的肌肉,正貼在程芝的身上。

程芝整個身子都像燃了起來,退無可退。

“說話啊,外面你的真愛正等着你。”

“程芝,告訴他你在幹什麽。”

男人邊說邊開始動手動腳,骨節分明的手摸着她的臉頰,不給她一點思考的可能。

程芝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卻掙脫不開。

外面秦遲行還在敲門,程芝閉了一下眼,然後狠狠地踩在傅言的鞋上。

男人吃痛,卻沒有放開她。摟着她的手更緊,像是要把她揉碎在自己的身體內。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不下。

程芝無法,只好朝着他露在外面的脖頸兒咬去,傅言沒有防備,悶哼了一聲。

門外秦遲行敲門的動作一頓,鏡片後的神色看不清,一只手轉動了一下手機,打了過去。

手機震動的聲音在屋裏響起,秦遲行略帶着急的話還在不停地說,傅言即便被咬了也沒放開程芝,湊在她耳朵邊像是蠱惑一般:“讓他走。”

傅言盯着她瑩潤的唇,“不然我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了。”

沒給程芝反應時間,傅言就重重的碾了上去,手指也不老實的都她的身上四處游走。

程芝終于怕了起來。

她求饒般地看着傅言,眸子濕漉漉的,像是小鹿一般。

傅言低聲罵了一句艹,心猛地軟了下來。

他往後撤了兩步,松開禁锢着程芝的手:“給你三分鐘,打發走他。”

傅言往洗手間走的腳步突然腳步一頓,回頭看她:“你要是跑了的話,你猜我會怎麽做?”

程芝開門的手縮了一下。

剛剛她的确是要等着這個機會跑掉的。

門外秦遲行還在敲門,程芝盡量平靜一下情緒,讓聲音不那麽嘶啞:“我沒事,我剛剛在洗澡。”

“你開開門,我見你一眼就走。”

不等她開口,秦遲行突然低笑起來:“是我說錯話了,你剛洗完澡肯定不方便,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樓道裏傳來了腳步聲,很快又恢複了安靜。

就好像,他篤定傅言不在房間裏一樣。

程芝握着門把手的手開始用力,現在這麽好的機會,不跑掉的話,待會兒傅言不知道要對她做什麽。

門輕輕地開了,程芝踏出去的腳步還沒有落地,傅言不知道什麽已經出現在客廳,正抱着胳膊看她。

“程芝,我說的話你沒聽懂嗎?”

傅言只走幾步,就把程芝攔腰抱住,程芝的腳一下子離地,她半是惱怒半是委屈的哭了起來,聲音都帶着哭腔。

“你放開我。”

“你不聽話。”

動靜鬧的有點大,對面王奶奶一家的門又打開,見是傅言和程芝,這才又關上。

仔仔在屋裏問:“對門又幹什麽呢?”

“不知道,兩口子打架吧,我看在門口摟摟抱抱的。”

程芝的眼眶泛着紅,臉頰因為羞愧也染着紅暈,整個人都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樣。

傅言把她放到沙發上,俯身壓了上去。

上次沒有做成的事,今天一并連利息都讨要回來。

程芝的全身都寫滿了抗拒,帶着哭腔的聲音說:“傅言我讨厭你。”

“嗯。”傅言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瑩潤如玉的耳垂也一點點染上了粉。

“反正我在你眼裏也只是一個替身。”

他如墨的眸子深不可測,卻斤斤計較這一句話。

程芝被噎了下,纖細的手腕上前推拒,被傅言的大手一把抓住。

程芝嘴一瞥,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哭到最後,都開始打嗝。

“我不想再看見你。”

那麽點心思也被她這麽一哭,弄沒了。

傅言無聲嘆氣,從她身上起來:“我碰你你就這麽難受?”

“嗯。”程芝輕輕點點頭。

“那你是真的把我當替身?這麽多年都是?”

男人的聲音不自覺加了一些緊張,喉結急速抽動了一下,等着程芝的答案。

許久,才見程芝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程芝就聽見傅言倒吸了一口氣,眸子裏的深色帶着受傷,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那聲“嗯”就像是一把利劍,捅破他的胸膛,攪動他的四肢百骸。

他猛吸一口煙,從來不知道這麽多年的感情,在程芝這裏,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笑話。

他傅言,從一開始就淪落為一個替身,還是他媽最讨厭私生子的替身。

老天爺真他/媽會開玩笑。

有一瞬間,傅言現在就想動手把秦遲行給弄死。

對門正在打游戲的仔仔聽到聲音,踩着拖鞋走到門口,就見傅言往下走的身影。

這是大半夜的又吵架了?

仔仔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自己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沒再管。

王奶奶不知道啥時候站在了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仔啊還說你沒看上對門的姑娘,巴巴出來看什麽呢?”

仔仔吓了一跳,先是我靠了幾聲,平複下來就一臉嫌棄:“奶啊你能別瞎操心嗎?可吓死我了,我就看看外面的動靜是什麽回事,人家姑娘一個人,我看用不用幫忙。”

樓道裏又傳來腳步聲,仔仔就見剛剛轉身離開的傅言,拿着鑰匙又開開了門。

“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你一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在這裏瞎操心什麽,快去睡覺。”

王奶奶一聽仔仔只是操閑心,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程芝還保持着傅言摔門離開時的姿勢不動,門鎖一扭動,傅言高大的身影落在了門框內。

“你怎麽又回來了?”

程芝拿起沙發上的靠枕擋着,聲音柔柔的帶着緊張,纖細的身影在燈光的籠罩下,就那麽一點點。

傅言随手把鑰匙扔在桌子上,懶散坐在茶幾上,忍着怒氣,一只手勾着程芝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來。

“你剛剛讓我很不爽。”

燈光斜斜地打在傅言的眉眼上,睫毛根根清晰可見,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削弱了他滿身的戾氣。

“現在我問你問題,你好好回答。”

“不然我就親你,在這裏幹/死你。讓你鄰居也聽到我是怎麽幹/死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傅狗:做個人吧,哪次說幹的時候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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