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父子2

祝織道:“娘是要叫二姐來的,只是我聽說訂了親的成親之前見面不吉利,就自告奮勇代姐姐來了。娘和二姐說是在那邊看齊王的——那不是過來了嗎?”

祝央瞟了一眼,仍抓着她不放:“你可冒犯了齊王?”

“沒有啊,女兒這麽伶俐,怎麽會得罪未來的姐夫呢。不過是齊王一直想見二姐,女兒以禮勸說,勸止了。大約是因為見不着二姐,有些不快,此外并沒什麽啊?”祝織面不改色的撒着謊。哼!那個白癡齊王,大約沒弄清自己未婚妻的姓名吧,真是不可原諒,還想退婚,門都沒有。一面卻是笑嘻嘻地迎着正主兒祝紋說:“二姐,你剛才有沒有瞧見齊王,你覺得怎麽樣?”

“就你這個小蹄子沒規沒矩,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看将來怎麽嫁出去。”祝紋含笑微低了頭,沒有言聲。祝夫人輕打了她一下,笑問:“殿下可說什麽了?”

“也沒什麽啊,不過就想見見姐姐罷了。”祝織繼續着謊言,“他還挺關心姐姐的,怕姐姐嫁到皇家适應不了宮中的環境呢。”

祝紋心中歡喜,卻依然矜持。

祝央甚是懷疑地看着祝織:“齊王能說這樣的話?”

祝織道:“我還能聽錯了,您不是說過他處事不循常禮,會說這樣的話,您也不該覺得奇怪啊。”

讓兩個女兒都回了房,祝央和夫人慢慢地走在庭院小徑上。

祝夫人喜氣洋洋地道:“老爺,如今紋兒的事已經定了,就剩一個織兒了。”

“你別把事情想的太好。”祝央卻是有幾分憂慮,“這事懸着呢。”

“這事不是板上釘釘了嗎?皇上親自定的親,齊王又是這态度,還有誰能阻撓的呢?”

“夫人哪,你別把織兒的話句句當真,她那些話裏有沒有一句真的,我都不能斷定。我覺得齊王未必像織兒說的那般與咱家結這門親。”祝央已是有所耳聞,若傳聞說的齊王已經娶妻生子是事實,想來齊王對那個女子必定非常喜愛,短時間內再娶一個陌生女子定不會樂意,以齊王的性子,和他的聖眷,這事十有八九要作廢,到時,祝家的臉面,真不知往哪擱。但這些想頭,卻不願對祝夫人說了,只是望着無知無覺的草木喟然長嘆:“與皇家聯姻,真不知是幸是不幸。”特別是與這個人生走向比聖意還要難測的十皇子結親,更是福禍難料,不過各憑天命吧。

尚傑剛回到王府,便有管事的來報:“平川王世子求見。”

尚傑忙令叫進,兩人多時不見,都是分外歡喜。尚傑叫人備了幾樣酒菜,與倪放舉杯痛飲.敘起別後各自的情形,那更是酒到杯幹,痛快得很,倪放便笑道:“殿下真是捷足高才,居然這麽快便有了麟兒!”

尚傑也笑道:“你怎樣?據說也是成了親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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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才的很,新近方得了一千金。”倪放很是志得意滿,“只是白白嫩嫩的,怎麽看也不像是黃金。倒是挂的金鎖片晃得我眼花。千金,千金,聽着真舒服。”說着又湊近了問:“怎麽樣?我們家閨女長大了定是如花似玉,千嬌百媚,賢良淑慧,人見人愛,有沒有意向早為令郎定下此良緣啊?”

“算了吧,我這兒還正煩着老頭子定的事,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尚傑一擱杯子,“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作遠憂,他怎麽就不懂呢?給我添多少麻煩。”

“陛下是心疼你,坐享齊人之福,別人求也求不得,殿下又何必煩憂。”倪放幸災樂禍地笑道。

“這種福送你要不要?”尚傑沒好氣地道。

“小小臣子無福消受啊。”

正閑話間,便有人來回事兒:

“啓禀殿下,齊全兒求見。”

“什麽事?”

“奴才無能,奴才辦事不力,請殿下重重責罰!”齊全兒連連磕頭謝罪。

“怎麽了?”尚傑擡着已有些朦胧的醉眼,一時反應不過來自己曾交代了什麽事予他。

“宗正寺的李大人說,齊王妃金冊上的姓氏已奉命填了祝氏,林娘娘只能列在副冊;又說朔王子的玉碟也難造,因為不是生在齊王府,又沒有例證,除非有旨意,不然不能列入皇家宗譜之中。”

尚傑真要氣得拍桌子了:“這是什麽理兒,怎麽着,本王不是皇子麽?本王的話就句句不當回事了麽?旨意是吧,我去給他們要個聖旨來便是!”說着邊起身。

倪放忙拉住他,道:“你可別性子一起,把宗正寺給翻了,依我之見,大約是榮親王不在,下頭人對于你的事不敢擅作主張,只能說等旨意。你別心急,讓人尋了榮親王來,細說幾句就完了。”

尚傑道:“只怕沒這麽容易。小倪,你先回府去,這事兒不解決,我今兒就不得安生,此番算是怠慢了,回頭再請你喝酒,上好的玉樓春!”一面便叫秦安:“備轎,送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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