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北川一中和告別賽

吃了早飯就提着球包離開的榊原司撥通了搬家公司的電話，約好時間後上了去北川一中的電車。聽到報站北川第一中學的榊原司站在後門等待到站，從電車上下來看了看表發現已經離晨訓時間過了五分鐘了。

榊原司加快了腳步先是去了社辦的更衣室換了隊服之後跑去了室內球館，拉開球館門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榊原司愣了一下先低頭致歉：“來晚了，對不起。”

“榊前輩早上好！”在場外做熱身的一年級學生起身向榊原司行禮，榊原司點了點頭往及川徹所在的地方跑去。

岩泉一正在配合二年級的二傳進行攻擊訓練二年級主力的接發球，及川徹在榊原司走近了的時候才開口打招呼：“早上好tsukasa~”上揚的尾音顯示出及川的好心情。

榊原司挑了挑眉：“早。”

“怎麽現在才來，熱身做了嗎？”及川徹一臉他的招牌笑容拍了拍榊原司的背。

“啊你們三個都準備去青葉城西了是嗎？那我也努力努力看能不能考上青葉城西啊！”三年級同為首發成員的山下看到兩個人親密的樣子，想起昨天說的事情嘆了口氣有些惆悵，“不過很大幾率考不上啊……”

聽到又有人提起他們三個都去青葉城西的話榊原司才開口，先是退了一步然後看向及川徹：“阿徹，我高中要回東京上了。”

“诶——？！？！不去青城？！”及川徹震驚的聲音拔高，這句話引得所有人都看了過來，讓原本有些嘈雜的球館安靜了下來。

球場上正在練習扣球的岩泉一被這聲音吓得漏掉了球，差點從空中落下來的時候扭到腰，岩泉一摸了摸腰順手抓了旁邊球筐裏的排球，一擊擊中及川的後背。

“啊痛！qaq！岩醬幹嘛又砸我！”

岩泉一怒着走過來，又一拳搗在及川徹的頭上，“別一驚一乍的。”然後轉臉問榊原司剛才的話，“不是說好一起去青葉城西嗎，北川的四強之一，為什麽突然變卦。”

所有關心這個話題的三年級生都唰的看向榊原司。

榊原司被三個年級人的眼光盯的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看來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有些奇怪為什麽其他人反應也這麽大：“是的，我會接受家人的意見進入冰帝高等部學習。”

“冰帝？冰帝私立初等部今年連地區預選賽都沒有出線，高等部今年折在東京都大賽的學校？你是瘋了嗎……”山下愣了一下開口問，“而且不是說冰帝的運動方面學校最注重的是網球嗎？你家裏人怎麽想的啊？”

只知道冰帝沒有進入全國大賽，沒想到連都大賽都沒晉級的榊原司愣了一下：“這麽慘嗎？！”

“……”山下有些無語，“你才知道嗎？”

“啊。”榊原司應了一聲，然後随即笑了起來，“你們不覺得這樣才有挑戰性嗎？”

及川徹歪了歪腦袋：“哈？”

“帶領冰帝将你們打敗什麽的。”榊原司唇邊帶着淺淺的笑，語氣卻是說不出來的認真。

及川徹愣了一下，然後也笑，伸手指了指周圍的隊員繞了一圈：“不可能，阿司你當我們這些人——都是擺設嗎？”

岩泉一只是利落的一拳打向榊原司的肩膀：“賽場上見！”

其他人也笑嘻嘻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榊原司剛才的話，榊原司笑着拍了拍身邊山下的背。

“對了，山下你剛才說冰帝的網球部，你知道的很多嗎？”

山下沒想到榊原司會突然提到這個，“诶？是聽我堂妹說的，她在東京上學，據說今年的全國大賽止步四強。不過他們這種初等部和高等部都在一起的，應該會全員進入高等部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榊原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集中在這邊的三年級生：“希望能在全國大賽上勝利會師。”東京和宮城縣不在一個地區，所以如果要在賽場上見面的話，就只有都拿到全國大賽的入場券才行。

岩泉一伸手攔住飛過來的球，順手拍了拍然後一個下手的輕發球打了回去，而後看着榊原司：“那就說好了，我們在全國大賽上等着你。不過……半年的時間，你就能進入全國大賽？”

榊原司和及川徹呆久了也會不經意的做一些及川徹會做的動作，他歪了歪頭：“盡力吧，誰讓我都沒有注意過冰帝都有哪些人呢。”

“好了，不聊這些了，你趕快熱身，等下要開始告別賽了。”岩泉一示意榊原司去做熱身運動。

在榊原司熱身完畢後，他打了個響指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最後了，我已經決定去東京冰帝私立高等部，希望最後的告別賽能給大家一點啓發。”

岩泉一站在榊原司旁邊：“三年級對一二年級，三分鐘後開始。”

榊原司指了指邊角：“邊裁由一年級生擔任，主裁就麻煩教練了，副裁……麻生，麻煩你了。”等二年級的麻生應了一聲後，榊原司又繼續道，“一二年級組的二傳手由影山擔任，三年組的二傳由及川擔任。教練，可以了。”

等教練和麻生坐上裁判席後，一二年組的成員也選了出來，兩個隊伍站在底線行禮。作為裁判的松本教練吹了一下哨：“發球練習一分鐘。”

或許是因為這是最後一場在北川一中的比賽，三年級所有人的臉上都帶着些許凝重，發球的一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終止哨音響起，“進攻練習一分鐘。”

榊原司和及川徹背對背的幫這邊的成員傳球進攻，岩泉一剛好排到榊原司這邊，在岩泉一進攻完畢後榊原司低聲的開口：“岩醬，講點什麽吧一會兒，氣氛太沉悶了。”

岩泉一點了點頭：“恩，知道了。”

松本教練長長的哨音表示賽前練習終止：“雙方隊長過來決定球權。”

依舊是猜拳的方式，岩泉一贏了，轉身問場上已經站好位的其他五個人：“要發球權還是要場地？！”

及川徹笑嘻嘻的抓着球網：“當然是要發球權啊，又不是室外球場，要什麽場地啊。”

岩泉一從善如流的選擇了發球權，三年級首先發球。

在三年級拿到球權之後，及川徹隔着球網叫了一聲一年級馬上就要升到二年級的學弟：“小飛雄不要總是這個表情嘛，我和tsukasa今天打的是二四（注）啊，所以我們兩個都不是首先發球的人~”

網對面和及川徹一樣站在網前三號位的影山飛雄微皺着眉沒有講話，同樣聽到及川徹話的另一個二年級生反而撇了撇嘴：“及川前輩就知道開玩笑，如果是前輩你或者榊前輩發球估計我們就不用轉位了。”

開賽哨聲響了，三年組的二號位和四號位上前和三號位的及川一起準備對方接住發球進攻的攔網，一號位準備發球的山下看着裁判松本教練發球的手勢，發出了一個中規中矩的上手發球。

最後一場告別賽，三年級這邊并不是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六個人在場上，而是讓所有三年級的成員都在場上打夠了十分鐘。即使是有失分，也會在下一局追回來，五局三勝制的比賽最後也僅僅打到了大比分3:1，三年組勝利。

兩邊的所有成員在網前握手，而後三年級在岩泉一的帶領下列隊。面對着教練和一二年級的隊友鞠躬：“感謝三年的指教——！”

一二年級有一些學弟已經紅了眼眶，他們也都迅速的回禮：“祝學長升學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