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地區預選賽抽簽和新的對手
ih東京地區預選賽抽簽在周三下午，榊原司和小林遠請了下午兩點二十的那節課，在社辦換好了校隊正選隊服後坐上了榊家的車去往東大。
今年ih東京地區抽簽安排在東大的一個禮堂，當榊原司和小林遠站在禮堂入口時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是因為榊原司這個經常活躍在國中時全國大賽上的面孔，二是因為他們隊服上面冰帝兩個字。
沒有理會投過來的目光，榊原司沒什麽表情的在入口處簽到後走了進去。小林遠比榊原司先一步看到了冰帝的位置，拍了拍榊原司的肩示意他看過去：“阿司，在那邊。”
“所以等一會兒是我上去還是前輩上去抽簽？”榊原司邊喝小林遠并排走着邊低聲問。
小林遠掏出手機點出了一個搖骰子的軟件：“你試試？”
榊原司接過手機邊往下走邊點了開始，骰子停在六點。
小林遠拿過來自己點了一下開始，骰子停在一點。
榊原司：“……”
小林遠：“……”
“所以是六點比較好還是一點比較好？”榊原司坐了下來拿着小林遠的手機認真的思考。
小林遠竟然也跟着榊原司一起思維跑偏：“我覺得是六點比較難吧？”
“可是扔到一點也不容易啊。”榊原司轉頭認真的看了一眼小林遠，這就和游戲裏搖簽，搖到大吉和大兇都很不容易一樣。
小林遠：“……”說的好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
“噗。”兩個人的身後傳來一聲笑，榊原司和小林遠回頭看到的是一個穿着枭谷隊服的男生。
“原來是你啊，榊君。”那個男生看到榊原司的臉後變得似笑非笑起來。
榊原司也癱着一張臉嘲諷：“原來是你啊，手下敗将。”
男生也不生氣，反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看着榊原司冷笑了一聲：“我勸你們搖到一點的去抽簽，畢竟小學校就要靠小一點的點數才能避過枭谷啊。”
不了解榊原司和面前這個男生的糾葛，但是小林遠還是因為對方說冰帝是小學校而生氣了。小林遠收起了經常挂在臉上的溫和笑容：“這位——後輩，難道沒有人教過你什麽叫禮貌嗎？”
“原來是前輩啊，那又怎樣？連全國大賽門檻都摸不到的前輩，也沒什麽值得尊敬——啊！”男生正說着就被人打了一下後腦勺，“部長！”
剛剛過來就聽到自家後輩對着冰帝的人大放厥詞，枭谷的部長一青耀直接擡手打了一下後輩的後腦勺，然後看向冰帝的兩個人：“對不起，我的部員失禮了。”
榊原司因為對方直接嘲諷了自己的前輩，冷下臉也沒有理會一青耀的道歉，反而直直的盯住了剛才那個男生：“仗着自己前輩的技術來嘲諷別人，木葉君也沒有什麽值得尊敬的吧？還是說你壓根就忘了當初我在北川的時候，是怎麽把你們打到連球都不敢去接的？”
這麽說其實是過分了，當時那場球其實是因為對方心态已經崩盤，所有人沒有了接球的動力，反而是眼前這個木葉秋紀一次一次的不放棄去撲球救球。
但是榊原司才不會管到底對方當初的表現是什麽樣的。
手下敗将就是手下敗将。
榊原司的眼裏明明白白的傳達出這個意思。
一青耀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視，也避免自家後輩再說出什麽讓氣氛更尴尬的話來，在他看來榊原司的反擊是在情理之中的：“你是……北川一中的榊原司君？”
“一青前輩。”榊原司斜着坐着不是很禮貌，幹脆直接站了起來叫了一青耀的名字。
一青耀有些驚訝，但随即也笑了笑：“看來榊君很了解我們枭谷啊？希望能晚一點遇見冰帝。”後一句話說的十分誠懇，卻也帶了些許遇到對手的挑釁，在比賽中不管是誰，只要有機會和枭谷對上的學校，全部都是對手。
榊原司像是沒聽出來對方帶着的挑釁，平靜的回了一句：“借你吉言。”
“木葉，走了，不要坐在別人的座位上。”一青對着榊原司和小林遠點頭示意，然後招呼木葉秋紀離開。
小林遠重新和榊原司坐下來，看了看榊原司沒什麽波動的表情有些擔心：“阿司，你在想什麽？”
榊原司側頭看着小林遠，眼神裏滿是認真：“我在想到底是六點比較好還是一點比較好。”
小林遠：“……”擔心你的我大概是個智障吧。
就在兩個人帶着認真表情開玩笑的時候，禮堂已經漸漸的坐滿了人。榊原司将目光投向臺上，上面已經站了幾個負責人，抽簽箱已經被搬到了臺上。
小林遠将手機裝回兜裏，等待五分鐘後的抽簽。
“阿司你對枭谷怎麽想？”小林遠沒有忘記上周從宮城縣回來之後，榊原司一路都處在低氣壓狀态，在剛才遇到了枭谷學校的人後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沒有勝算。”榊原司這時候比黑尾還要耿直。
小林遠抿了抿唇，“這麽久的練習真的一點勝算也沒有？”
榊原司點了點頭：“小林前輩也知道的吧，剛才的ws一青耀還有枭谷的自由人星野英一這兩個人已經入選u19國家隊，再加上二年級後大放異彩的mb品川莊祐也是u19的入選者，只不過沒有進入國家隊，光這三個人就足以代表了枭谷現如今的水平，全國前三。”
“不過剛才那個叫木葉的一年級生，有什麽特別的嗎？竟然被一青耀帶來了抽簽現場。”小林遠想起剛才那個出口跟榊原司話頂話的男生，“聽你的意思是國中時期他們曾經遇到北川一中？”
“啊那個人……”榊原司神情不似剛才挑釁時候的嚣張，反而是帶了些許贊賞，“在所有隊員都放棄了的情況下，只有他一個人在努力的去接球救球，是個很有毅力的人。不過……以他的水平，大概是枭谷在培養的後輩吧。”
臺上傳來麥克風的聲音，禮堂裏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看向臺上，抽簽要開始了。
所有人都凝神聽着念到的學校名字，或許下一個對手就會是這個被念到名字的人。照例的，去年東京都大賽前十六強先進行抽簽，小林遠拿着筆記本記下了所有被榊原司低聲點到過的名字，十六只隊伍僅僅被點到了六只。小林遠手下頓了頓，有些不敢相信在榊原司的心裏冰帝已經能進入都大賽的前六了：“阿司，只有這六只隊伍值得注意嗎？”
榊原司垂下眼看了下本子上寫下的學校名稱，然後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要對自己這麽久的訓練有信心啊，前輩。”
說出的話是這樣，可是榊原司的心裏一點都不輕松，雖然十六強按照慣例來說第一場比賽是輪空的，但總共五組比賽分組，即使是平均分下來每組也至少有三只隊伍。如果冰帝運氣不好抽中了三只隊伍都很強的組，那麽光地區預選賽估計就要打的異常艱難了。
“啊e組可真的是死亡之組啊。”小林遠看着大屏幕上标出的e組分組，裏面竟然有六只隊伍在。
榊原司微擡着頭看着大屏幕：“前輩別忘了b組，枭谷可是分在b組了啊，啊……b組還有個角川學園啊。”
“枭谷沒有上去抽簽過吧？”小林遠沒聽到過枭谷的名字，“啊……組委會是把全國級的隊伍都放在了每組的決賽上了啊。”
“所以現在祈禱吧前輩，希望等下我抽簽會避開e組和b組，只要首次代表賽（地區預選賽）進入決賽和枭谷在決賽對上，我們就拿到都大賽的入場券了。”榊原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表情一空的小林遠，“前輩不要緊張啊，去抽簽的我都沒有這樣呢。”
“冰帝學園，請冰帝學園的代表上來抽簽。”臺上的主持人看了眼手上的名單開口。
榊原司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不講話時一貫沒有什麽表情的臉顯得整個人有些清冷，離的近的人已經看到了榊原司特殊的雙瞳。
從國中三年級到現在僅僅兩個多月的時間，榊原司唯有身高長了一點，其他什麽變化都沒有，所以當有人認出榊原司時臺下有些躁動。
冰帝銀白和黑相間的隊服沒有整整齊齊的拉好，而是常開着露出裏面的黑色短袖隊服，因為榊原司下臺階走動的原因後擺微微有些揚，已經快一米八的身高加上榊原司在面對對手時不自覺放開了的氣勢都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小林遠默默的笑了笑，看着他走上了臺。
沖着主持人微微點頭，榊原司将手伸入了抽簽箱裏，沒有遲疑的在碰到了第一個簽的時候就直接拿了出來。看都沒有看直接将簽交給了主持人，榊原司轉身直接往回走。
“冰帝學園，a組。”
所有人都看到背對着臺子的榊原司唇邊勾起的一抹笑。
連後面的結果都懶得看，還有兩排到小林遠的時候榊原司伸手打了個響指：“小林前輩，走了。”
小林遠因為抽到了a組所以溫和的笑容又回到了他臉上，拿着筆記本直接起身跟在榊原司的身後往禮堂出口走去。
坐在枭谷位置上的一青耀一直回頭看着榊原司的一舉一動，看到這一幕不禁笑了一下：“嘛，有點意思啊。”
“榊。”
走出了禮堂的榊原司被離他幾步遠的一個高個板寸頭的男生叫住了。
小林遠對這個人的面容沒有什麽印象，認識榊原司的人估計也應該是個一年級生吧。
榊原司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這個已經有187的人，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佐草。”
“好久不見了。”佐草看着眼前這個穿着銀白色外套裏面是黑色短袖隊服的人，“在月刊上看到牛若說你去了冰帝，沒想到是真的啊。”
榊原司點了點頭，看向對方穿的隊服，胸口的标志讓他瞳孔微縮：“井闼山啊，果然是你的選擇。”
小林遠聽到井闼山的名字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面前的這個人穿的是井闼山的正選隊服。井闼山，連續五年的ih全國大賽優勝候補。
佐草的眼神帶着淩厲，也因為個子的原因顯得有些居高臨下：“倒是你，來了關東這邊，竟然選擇了——”
“我選擇了什麽學校，不管是跟你還是跟牛若，都沒有半分關系，不對嗎？”榊原司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倒是你，這裏是地區預選賽，你來東大幹什麽？”
佐草也不在意被打斷了話，反正他跟榊原司交手了三年，既是對手又是朋友，有句話不是說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對手嗎。郵箱也交換過了，也會偶爾發短信，但是每當到比賽之前面對面時他和榊原司總會不自覺的針鋒相對起來。
說實話他其實還是很想和這個全國最佳二傳搭檔呢……
“來看看未來的對手，有沒有值得期待的啊。”佐草收回了剛才的态度，再開口時就有些像是老友聊天一般，“決賽時我會去看的，希望能在決賽看到你，不然連都大賽都進不去的你，還有什麽資格被稱為全國級的選手啊？”
榊原司雙手插在褲兜裏，态度也随意起來：“那我們就決賽見吧，冰帝現在雖然沒有進軍全國的實力，但是……在春高等着我吧，佐草。走了，小林前輩。”
說完就直接邁開長腿從佐草身邊走過，佐草眯起細長的眼，眼珠跟着榊原司的動作轉移着，然後扭頭看向那個身後标着“冰帝排球部”的背影笑了一下，聲音低的仿佛像是在自言自語：“春高見……阿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