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試煉、憨憨和題目
這并不是一個太難的試煉,出題的人甚至那麽覺得,一天的時間應該可以跑完全程了。一起出題的人略加思考,覺得一天的時間似乎太過于勉強,但是如果把時間定為兩天的話,路上的關卡似乎設置得又不夠。
“嗯……”大家一起思考。
柳霁塵坐在房間裏面最偏僻的角落,右手的手掌撐着腦袋,手指點了點太陽穴。
這就是于羨讓他加入的考試監督協會,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浪費無謂的時間。
“柳峰主,有什麽高見嗎?”有人問新加入進來的成員。
柳霁塵不想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他站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那請讓我發表一些愚見。”
自己謙虛說是遇愚見,說出來字字珠玑是高見。
協會的人一聽,立即拍板了方案。
“今天我們商議的方案很好,之後我會整理成最終的比賽流程出來。”司馬斂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司馬斂将登記好的會議記錄拿回家,然後晚上整理修改好。
這是最終的方案了。
等他睡着以後,蕭明旭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他的房間裏面。他站在司馬斂寫好的方案面前,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身為一個系統,他被設定過,絕對不可以多管閑事,只需要輔助被召喚過來的人,幫助他走向結局。
他知道于羨讓他改試煉的內容是為了走劇情,贏得第一名。
但是……
試煉的內容要是變了,重生而來的那個人一定會發現這個世界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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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旭嘆氣,他沒有辦法阻止事情的發展,也沒有辦法提點于羨。
他的手放在試卷的上面,輕輕一拂過。
試卷就這樣被調包了。
接下來,司馬斂會以為自己修改了群體試煉的內容,鳴尋峰的弟子會按照上面的設置去布置場地。
蕭明旭的事情做完了。
他靜靜地隐去了自己的身影。
鳴尋峰的弟子負責後勤,通常還負責瓊華重玄的衣服制作和衣服清潔。每一次的試煉大會,制服都是他們設計,之後也需要他們回收清理。歷年來的經驗告訴他們,搞這種活動,千萬不能給他們安排淺色的衣服。像是柳霁塵參與的那一屆,不知道哪個設計師腦抽了,搞了一套白色加金色的衣服。試煉的路上,很多陷阱都是隐藏在泥土當中。其餘弟子要承認,柳霁塵那一屆的學生外表都特別優秀,一開始穿上白衣,都恍若仙人。但是到達了終點,大家都變得灰頭土臉,衣服更是沾滿了泥土。
據說,那一屆的鳴尋峰弟子洗了好幾天的衣服。
從此以後,他們就發誓,再也不會在試煉中用淺色系的衣料。
到了今年,他們幹脆用了黑色的衣料。
純的黑色太單調,他們添加了酒紅色的布料作為點綴。
于羨把全部的頭發梳起來,換好衣服,紮好腰帶,威風凜凜。
柳霁塵評判,“我不喜歡你穿黑色衣服。”
“為什麽?”于羨滿意地在鏡子看了幾眼。
柳霁塵默默地撇過頭,“顯成熟,不喜歡。”
于羨拍了拍腰帶,“我要出發了。”他對于衣服沒有任何的意見和想法。再說了,就算再顯成熟,他看起來也不會有多大。
“小心點,不要受傷了。”柳霁塵也站了起來,“我是試煉大會的監督員,到時候會潛伏在栖息峰的某個地方看着你。”
“看我的精彩表現吧!”于羨擡起頭顱,胸有成竹地出發了。
柳霁塵在他的背後,笑着搖了搖頭。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出發,一個到了試煉的起點,一個潛伏在某一個關卡的點上。
他們監督員,只能看着試煉的弟子,不讓他們出什麽事,但是不能幹擾試煉的進程。
柳霁塵從懷裏拿出監督會派發的面具,戴了上去。
他靜靜蹲在草木之中,藏匿自己的氣息。
另外一邊,于羨趕到了試煉的終點。
他到來的時候,衆人齊齊回頭看他。
“你是最後一個來的。”司馬斂告訴他,他受矚目的原因。
“可是我沒有遲到。”他可是踩着點到到達的。
司馬斂沒有要追究這件事情的意思,“既然人來了,那就來抽簽吧。”
三十個人圍成了一個圓,司馬斂站在中間,拿着一桶簽。“你們一共有三十個人,将會分成六個隊伍。這裏有三十根簽,五根寫了一個一字,五根寫了二字,五根寫了三字,五根寫了四字,五根寫了五字,五根寫了六字,抽到一樣數字的人就是一隊的。”他拿着簽,随意走到一個弟子的面前,“開始抽吧。”
那個弟子緊張地抽出了一根簽。
他抽出來以後,立馬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
他隔壁的弟子想要偷窺,但是司馬斂已經走到他的面前了,“輪到你了。”
于羨站在中後段的位置,他的旁邊很巧地,站了韓朝露。韓朝露正在朝天祈禱,“希望我可以跟方圓,或者跟權笑格在一隊。”
“為什麽?”于羨問她。
“這不是廢話嗎?”她感覺她又想要哭了,“只有跟厲害的人一起,名次才會靠前。”她筆試的成績已經是倒數第二了,如果群體試煉的名次一樣落在後面,她真的會被青鷺峰掃地出門的。
“這樣啊。”于羨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韓朝露。
因為于羨早就暗中操作,他知道韓朝露最後是跟自己一隊的。她現在對跟方圓一隊有多麽盼望,之後就會有多失望。
真可憐。
于羨事不關己地感嘆。
抽簽的速度很快,大家都拿到了簽。
“那麽。”人群當中,有一位少女舉起簽,“寫着一的人來這裏。”
“鳳娅芝!”韓朝露抽氣。
筆試第四名的鳳娅芝。
弟子們沉默了一瞬,随後,第一個人走向了鳳娅芝。
他是方圓,筆試第二名。
“嘁。”權笑格也走了過去。
其餘的兩個人跟他們彙合。
“草!什麽樣的運氣,筆試中的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第五名和第六名是一隊!”
“我懷疑這是暗中操作!”前來觀看比賽的圍觀群衆們沸騰了。
對,現場很有圍觀群衆,是瓊華重玄專門布置了位置。晚一點,他們會通過玄光鏡來直播試煉賽事。
“那麽,抽到二的人來我這裏聚合。”眯眯眼的少年也舉起來手。
其餘的人自動自覺去找自己的隊友。
“哼。”黎不渝得意地笑了,“抽到六的人來我這裏。”
弟子們漸漸找到了自己的隊伍,數字越是靠前的人越先采取了行動。等黎不渝喊話的時候,現場還沒有找到隊伍的人就非常顯眼了。
黎不渝、于西華、韓朝露、柳枝枝和于羨。
筆試倒數四名和筆試第一名。
雖然是第一名,但是于羨看起來年齡最小,還是現場最矮的一個。
他進瓊華重玄的時間只有幾個月,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這個時間,,他根本就學不到什麽東西。
黎不渝意識到自己的隊友就是這麽一群人,他忍不住把手中的竹簽給扔了。
除了于羨,其他人也都忍不住把竹簽扔掉了。
組成隊伍的人正在熱熱鬧鬧,并且介紹自己,認識對方。
而于羨的隊伍,大家看着對方,卻不願意走過去,承認他們就是自己的小夥伴。
“啊!我要死了!”黎不渝捂着腦袋,跪在地板上,他撕心裂肺。
“我也完了!”韓朝露的聲音比他還要凄厲。
于西華拿着水晶球的手在顫抖,他大概也對這個隊伍不抱任何希望。
柳枝枝認生,不敢說話。
于羨看着他們,覺得真的很可憐。“我們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有什麽好介紹的,我們就跟排名前面的人一樣有名。”黎不渝快要崩潰了。
黎不渝,盾禦峰弟子,學習防禦術,不聽話的憨憨,筆試第二十七名。
于西華,缥缈峰的弟子,學習咒術,陰暗的憨憨,筆試第二十八名。
韓朝露,青鷺峰的弟子,以速度取勝,容易緊張的憨憨,筆試第二十九名。
柳枝枝,盾禦峰的弟子,肉身博怪類型,反應慢的憨憨,筆試第三十名。
于羨,幾月峰的獨苗,入門兩三個月,什麽都不懂,只有讀書厲害的天才,筆試第一名。雖然不是憨憨,但是也沒有辦法在這種時候有大用處。
黎不渝因為心态崩了,在地板上打滾。
韓朝露滾得比他還激烈,因為她內心的絕望比黎不渝更甚。
觀衆中的鳴尋峰弟子看到此情此景,相互慶幸,還好今年設計的衣服是黑色的。
“大家振作一點。”始作俑者裝模作樣地來到黎不渝和韓朝露的旁邊,非常虛僞地撫慰他們。
黎不渝和韓朝露看着于羨的小短腿,發出了更加痛苦的嚎叫聲。
于西華跟柳枝枝走了過去,跟他們站在一起。
畢竟,隊伍已經決定好了。
于羨還在安慰他們,“好吧,既然你們都那麽不情願,那麽我就是這個隊伍的老大了。”
“誰說你可以是這個隊伍的老大了?”黎不渝第一個不同意,他停止了抱怨,立馬蹦了起來。
韓朝露在某一次滾動的時候,正好撞到了于羨,被動停了下來。
于羨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起來。
他們不能再鬧了。
“既然大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隊友,那麽就讓我來介紹試煉的內容吧。”司馬斂拍了拍手掌,讓他們停止講話。
所有的人看向司馬斂。
司馬斂指着山峰頂。“也沒有什麽太多的規則,除了禦劍飛行,你們可以用一切辦法,直到到達峰頂為止。注意了,名次的順序是,你們隊伍最後一個人登頂的時候,就是說,必須要全部人都到了,才算完成任務。就算你最先到達,但是你隊伍中有人是最後到的,你們也是最後一名。”
這就是群體試煉,講究隊伍間的配合。
隊伍已經決定好了。
司馬斂站在衆人的最前面,看到人員的組合,眼神稍微詫異。
第一組隊伍,不僅集結了筆試成績最好的一部分人,同時這一部分人也是各個門主最優秀的新人。
而第六組隊伍,司馬斂不是那種會看低一個弟子的人,但是他不得不說,這個隊伍都是問題學生啊。
“天地不仁,天道無常。”他在弟子們的面前走了幾步,“命運有時候讓人捉摸不透,可能你有時候會覺得上天虧待了自己,但是殊不知,這可能是上天給你們的磨練。所以,保持自己的道心,無畏地向前吧。”他停在了第六隊的面前。“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黎不渝和韓朝露還在傷心中,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于羨微笑點頭,表示同意。
“那大家準備。”司馬斂走了出去。
三十個弟子,聚精會神。
司馬斂揮手,“開始。”
大家立刻一窩蜂跑了出去。
“一起走。”第一隊裏面,帶頭的自然是方圓,他一個禦風咒就沖了出去,其餘四個人立馬跟上。
中間的四個隊伍也急急忙忙地啓動禦風咒,但是人數太多了,反而造成了撞車的效果,大家在半空中堵塞了交通。
于羨說:“那我們走吧。”
他們五個人中有一半以上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當中,聽到了開始,他們擡頭,發現現在用禦風咒也飛不過去了,于是乖乖聽于羨的話,五個人,用走的方式,過去了。
“現在領先的是第一隊伍。”現場,還有人播報實況,“第二名居然是第六隊伍!”
居然,這個詞用得挺好。
中間人的撞車,走過去的反而安全通過了。
禦風咒保持的時間不長,方圓他們一開始用禦風咒沖過去,不過是想要搶占先機而已,他們遲早也會下地走的。
于羨隊伍裏面,因為有兩個奄奄一息,兩個人毫無想法,于是于羨帶頭走着。
“振作一下。”于羨有點看不下去了,“我就算在群體試煉中拿了最後一名,名次也還在中
間,但是你們如果是最後一名,那就完了。”
“已經完了啦。”絕望到了極點,韓朝露居然可以笑了,她已經無所謂了。
于羨沉默。
他們走着走着,森林中的大霧立刻濃郁了起來。
柳枝枝的直覺告訴她,似乎有點不對勁,她立刻從最後面走到于羨的旁邊。“小心,有問題。”
“是有問題。”于羨在她之前就發現了。
于西華也走到于羨的面前,“我們最好不要走散,這裏有迷陣。”
兩個在低落中的人後知後覺,随後,他們立刻認真了起來。
“怎麽辦?”黎不渝問。
“朝着正确的方向走。”于羨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于是現在也沒有對錯。
這裏哪有什麽正确的方向,他們的方向也就是他們的目标,只有一個,直直沖着最高點。
于羨四個人往山上走,他們感覺自己走了許久,但是周圍的風景都沒有改變過,他們也不覺得自己有往前走。
“看來我們似乎是被困住了。”于西華說,“我剛剛故意扔下了我的手帕。”他指着前方,現在,手帕還在。
類似鬼打牆。
于羨露出了笑容,“我們好像不能再忽視那個小屋子了。”
就在他們第一次走過這個地方的時候,就看見斜左的方向,有一間小小的屋子。小屋子是用紙紮的,上面還紮了兩根紅色的繩子,繩子随着風飄揚,小屋子就像是燒給死人用的紙屋一樣。
韓朝露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後躲在黎不渝的身後。
黎不渝也很害怕,躲在了于羨的身後。
于羨帶頭,他們五個人走向了紙屋。
“師兄!”于西華去到,喊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紙屋裏面,坐了一個普通不過的瓊華重玄的弟子,他正在裏面喝茶,聽到了聲音,擡起頭“西華啊。”他很淡然,“恭喜你們來到第一道關卡,試煉的內容很簡單,你們可以像我提出任何挑戰,只要贏了我就可以了。”
“真的?”韓朝露跳了出來。
“真的。”師兄話不多說,“那第一個挑戰我的人就是你嗎?”他問韓朝露。
大家看着韓朝露。
“那就我來吧。”她說。
“請請請。”一堆沒有用的隊友送她去死。
師兄站了起來,“你要跟我比什麽?”他問。
“我是青鷺峰的弟子,我就跟你比速度。”韓朝露說。
“好。”師兄拿出兩個簪子,交給韓朝露一支,“我們誰先把簪子插進對方的頭發裏面,就算贏。”
師兄說:“開始。”
他一說開始,韓朝露的身形就開始動了。她的動作奇快無比,手撚着簪子,下一瞬間手就靠近師兄的頭發。
豈料師兄的動作比她更快,他躲開了韓朝露的手,還閃現到了她的身後,簪子碰到了她的頭發。
韓朝露險躲了過去。
他們兩個人的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缭亂,韓朝露好幾次都要得手了,但是師兄總能閃躲過去,而且閃躲過後,他的動作似乎更快了。
韓朝露發現自己再拖延下去,只會敗北。抱着一絲想法,她拿出了自己的長劍,攔在師兄的身前。
“你輸了。”師兄手中的簪子插入了她的頭發。
她的對策很好,但是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先走神的人會輸。
韓朝露愣愣地停在原地,然後擡起頭,摸了摸簪子。“不可能的,你不是缥缈峰的弟子嗎?”怎麽可能動作會比她快。
“是咒術。”于西華看出來了,“我們被困在這裏的這一段時間,已經被詛咒了。”于西華指着自己的師兄,“是操偶咒吧。”
大家看着于西華。
于西華解釋,“操作木偶的人會提着木偶的線,手的動作跟木偶的動作是一致的,但是手必須要快于木偶的動作。操偶咒就是這樣,他複制了中咒人的能力,并且可以先一步中咒的人行動。這個咒語雖然厲害,但是因為下咒的過程很長,幾乎是不可能實施成功的。如果我們不是被困在這裏的話。”
“就是這樣。”師兄淡定地說,“不論比什麽,我都會比你們厲害一點。”
黎不渝在一旁觀察,加上聽了于西華的話,他算是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所以韓朝露跟他比速度,他的速度就會比韓朝露快。如果你跟他比咒術,你們用一樣的咒術他的威力會比你大。”
于西華點頭。
衆人沉默。
黎不渝明白了,“我要出戰。”他要另辟蹊徑。
“說吧。”師兄說,“動作快點,不然後面來人就要排隊了。”
他們的後面有人。
于羨讀懂了他的話。
黎不渝說:“我要跟你比食量。”他不相信,食量也會被複制。
于西華在黎不渝的後面,想要阻止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好啊。”師兄欣然接受。
鳴尋峰的弟子立馬出現,搬了兩張桌子,在上面放滿了一碗碗面條。
“請。”師兄說。
黎不渝立刻抓起筷子,快速扒面。
師兄淡定地來到自己的桌子前面,他抓起碗,然後就直接往自己的嘴巴裏面倒。
咕嚕咕嚕。
他倒完一碗接着下一碗。
衆人瞠目結舌。
于西華無奈,“黎不渝的思考方向是對的,但是我的師兄他,嗯,就是你們看的那樣,身體體質比較特殊。”
黎不渝看見了,絲毫不放棄,加快了速度。
吃到後面,他看到面都要暈厥了。
“我贏了。”師兄放下最後一碗面。
黎不渝暈暈乎乎地放下碗。
鳴尋峰的弟子來收拾工具了。
現在,他們五個人跟師兄大眼瞪小眼。
他們之中,還剩下于西華、柳枝枝和于羨。
“我去跟他比搏鬥。”柳枝枝提議。
“你這一招會□□偶咒利用的。”黎不渝按下柳枝枝。
于西華抓了抓頭腦,他什麽都不如他的師兄,都不要他使用操偶咒了,他就可以認輸了。
“我來。”于羨走到了師兄的面前。
還在商議的四個人焦頭爛額,他們聽到了于羨的聲音,這才發現不經過他們的同意,就跑過去了。
“下一隊人馬上就要出現了,如果你們這一次不能贏我,就要排隊到後面去。”師兄還算是好人,提醒他,“你确定是你來嗎?”
于羨撥了一下頭發,不理會背後呼天搶地的聲音,自信說道,“我來,我跟你比智商。”
“好。”他既然說出了挑戰的題目,師兄只能接受,“但是我要先告訴你,我們的規則是你們五個人可以一起讨論,一起想問題和答案。而我,現在我們的面前有玄光鏡,而所有看着玄光鏡的人,他們可以為我出謀劃策。”
“草!”黎不渝罵了,“這不公平!”通過玄光鏡在看熱鬧的人有好幾十個。
“如果你一定要比智商,只能這樣的方式,這是規定。”師兄也覺得自己臉皮厚。
于羨一口答應,“好,那我們用什麽方式?”
“三個問題,你問我,或者我問你。答題方出三個問題,答題的人能答對一個,那麽出題的人輸。”師兄說,“我可以給你選,你想要出題,還是想要回答問題。”
“選擇回答問題。”于西華說,“不然你的勝算不大。”如果于羨是問問題的那一方,要面對的對手太多了。
于羨選擇好了,“我來問你問題。”
玄光鏡前面的人嘩然,同時躍躍欲試,他們一定要打敗這個小矮子。
“好,開始吧。”師兄覺得他勇氣可嘉。
“第一個問題。”于羨狡詐地笑了,“一個魔頭抓了一個小孩,然後他跟小孩的父親玩游戲,如果父親猜對了魔頭現在想要做的事情,他就可以放過他的小孩,反之,他會吃掉那個小孩。那麽,請問,如果父親猜的是,魔頭不會放過他的兒子。請問,那麽最後,魔頭會不會放過他的兒子?”
于羨提出的問題是經典的鱷魚困境悖論,如果父親猜對了魔頭的打算,那麽魔頭就要把孩子還給父親,否則魔頭就是違背了自己的約定。但是如果魔頭把孩子還給了父親,那麽父親就又猜錯了。
師兄也想到了這一層,于是他沉默了。別說他,所有聽到題目的人都沉默了。
“好,第一個題目我猜不出。”師兄不得不認輸。
“第二個問題。”于羨伸出兩個手指,“假如有一個村莊,有一個村民說,這裏的人總是說謊,那麽,這句話是真的嗎?”
如果這句話是真的,他也是這裏的村民,他也在說謊,那麽這句話就不是真的。
假如這句話是假的,那麽他就在說謊,從側面就驗證了這句話是真的。
師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玄光鏡那邊都太沉默了,所有的觀衆都陷入了對這個世界的懷疑當中。
“你太欺負人了。”師兄對于羨說。
“最後一個問題。”于羨不理會他,伸出第三根手指,“師兄,你相信天上有全知全能、無所不能的神嗎?”
“必定有。”師兄相信着,“這是我們畢生的目标。”
“那麽,那一位神能否創造出自己搬不動的石頭?”于羨出題。
你既然是全能,什麽都創造,那麽一定可以創造出那一塊石頭,但是你既然創造出一塊自己搬不動的石頭,那你就不是無所不能。
這一些悖論,從人類開始深入思考的年代,一直到跨越千百年,依舊沒有唯一的答案。
師兄扶着自己的腦袋,他真的暈了,“走吧走吧。”他認輸了。
于羨開心地笑了,“師兄,承認。”
作者有話要說:想要把更新時間調整回□□點的亞子。
咕咕發出了掙紮的聲音。
于羨出的題目都是經典的悖論,原型是鱷魚困境悖論、說謊者悖論和□□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