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出去、對決與音樂
修真界震驚,魔靈域域主真的出現了!
瓊華重玄震驚,魔靈域域主是他們的弟子于羨!
魔靈域震驚,他們的域主因為失戀,每天都窩在椅子裏面喝悶酒!
魔靈域的內部有一座宮殿,宮殿裏面有一座大殿,大殿裏面放了一把寬大的華麗的椅子,穿着華麗黑袍的美青年的頭靠在椅把手上,腳放在另一邊的椅把手上,他整個人躺在裏面,抱着酒壺,哀哀戚戚。他時不時喝一口酒,但是他之前已經喝了很多了,于是每喝一口,就打一下嗝。
一衆妖魔正在整個大殿的各處站着、坐着、趴着,看着他的樣子,都覺得有點搞笑。
但是他們又笑不出來,因為于羨的眼角含着淚花。
一只妖魔的軀體是虛化的,他飄到了于羨的背後,雙手搭在椅子上,從上面探頭看于羨,“吾主,你是怎麽了?”
于羨已經喝醉了,眼淚嘩啦啦流,“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他唱上了。以前他的同學失戀的時候最喜歡拉着他們去唱k,然後獨自抱着話筒,流着眼淚唱情歌。他那時候還覺得他們的腦子多多少少是有點問題。當輪到自己的時候,他才發現可以唱唱歌,是多麽幸福的事情,畢竟可以發洩。
妖魔:“……不懂。”
于羨又喝了一口酒,“嗝。”
雖然妖魔不懂于羨的心情,但是他希望于羨趕緊停下酗酒的行為。他們的域主好不容易回來,他們以為于羨會做個演講,或者在宮殿裏面擺個宴席,宣布自己的歸來。結果他回來了以後,不聲不響,先去房間的後面,把他們幾個妖魔偷偷埋了幾十年的酒給挖了出來,然後獨自一個人喝酒,還不分給他們。
一開始他還一邊吃着小花生,一邊拿着小酒杯。
狀況看起來不錯。
到了後面,他徹底喝醉了,就抱着酒壺窩在這張椅子上感傷春秋。
妖魔覺得這個域主很厲害啊,他明明就是第一次來魔靈域,到底是怎麽找到他們偷偷藏起來的酒。
“我知道,我知道。”經驗豐富的狐貍精推開那只妖魔,柔若無骨的手搭在于羨的胸口,靈巧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劃來劃去。“域主這是失戀了,那麽,就讓妾身用身體來安慰你,怎麽樣~”狐貍精媚眼如絲,一颦一笑都是風情。她勾引着于羨,搖動腰肢。
Advertisement
于羨又擡頭喝酒,但是酒壺裏面已經空了。他終于施舍一般擡頭。
狐貍精的手托着下巴,瘋狂超他眨眼睛,只要于羨點頭,她瞬間就可以把衣服給脫掉了。
于羨低下頭,一臉憂愁,“你還沒有我好看。”
這下輪到狐貍精想哭了,她滑了下去,消失在于羨的面前。
“域主喜歡男人,你們沒有看到嗎?”有妖魔聽到他跟柳霁塵的談話了,瞬間就明白了于羨跟柳霁塵的糾葛。男的妖精化為人形,柔情萬千地坐在于羨的旁邊,他的手一擡,挑了一下于羨的下巴,讓他看自己,“吾主,你覺得我怎麽樣?”
于羨感慨魔靈域質量之差,“你還沒有他好看。”
妖精聞言,一下子就變回了刺猬,縮回殼裏面怄氣。
于羨的頭垂下,頭發滑落,柔順如瀑布。
小小的妖魔摸着他的頭發,然後偷偷看他的臉,不一會兒就臉蛋紅撲撲。
“吾主。”妖魔小心翼翼地問他,“你可不可以……”
滅世者的存在可以給魔靈域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尤其是給他們這些妖魔提供魔力之源。他們藏匿在邊邊角落的時間太長了,再加上這段時間被正道人士騷擾,傷痕累累。正是需要于羨給他們一些援助。
于羨上輩子一直在做類似的事情,他笑着坐了起來,然後對着他們點頭,“好啊。”
他白皙的手擡起來,然後心神一動,一段魔力從他的指尖流出。
氣息濃郁,充斥整個空間。
衆妖魔迫不及待,吸食着他的氣息。
緊接着,他們也出現了類似酒醉的反應,每個人都飄飄欲仙,不知所以,卧倒在地板上。
于羨的身體挂在椅子上,他在換一壺新的酒。
妖魔們醉了,他也要醉了。
于羨換完了酒,人倒挂在椅子。因為醉酒頭暈,他一時半會掌握不了平衡,雙腳不斷在空中蹦來蹦去。
時間往前回溯一點,被驅趕出瓊華重玄的人因為于羨而陷入了混亂。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一起去魔靈域的人想要抓住柳霁塵,問清楚現在的現況。
但是柳霁塵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柳霁塵平常雖然冷淡,但總體上是一個和善的上位者。這一次,他看向人的眼神深沉陰森,像是随時會殺人一樣。
說話的人被他看得一身發寒。
“滾出來!”柳霁塵厲聲說。
他話剛落音,幾個人就突然蹿了出來。
衆人認出了那些人,都是白晝峰的人。
“師兄,你們沒有事啊。”白懿還挺樂觀。
柳霁塵看着他們,然後手裏緊握承影劍。
“嗯?”白懿被柳霁塵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給吓了一跳。
那一些本來就是授命來殺柳霁塵的人,迅速拿起劍,然後紛紛沖向柳霁塵。衆人吓了一跳,然後下意識躲開了。
柳霁塵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下手一點都不客氣。他一道火咒燒向了一位弟子,讓他渾身浴火。一道火咒,本來是很容易躲開的。但是柳霁塵動手的速度太快了,而且他用的法術,威力遠在他們想象之上。這一道火咒下去,居然硬生生燒死了他。柳霁塵随後上前,跟其餘兩個人交鋒。那兩個人跟他動手,抱着殺死他的覺悟。
結果,一個被柳霁塵刺穿了心髒,一個被柳霁塵砍下了腦袋。他行事之果斷,手段之殘忍,讓在場的人瞠目結舌。有承受能力弱的人,甚至捂着嘴巴吐了起來。
還有一個活的白晝峰弟子,他站在柳霁塵動面前,瑟瑟發抖,劍都快要握不住了。
柳霁塵冷傲地朝他擡起下巴,“我說了,要殺人的人,就要抱着會被人殺死的覺悟。否則的話,就不要接受殺人的任務。”
在一旁的劉語容看不下去了,直接動手,想要阻止柳霁塵。
按照她的認知,她的修為在柳霁塵之上,應該可以輕而易舉就阻止他。但是事實上,柳霁塵在看到她沖過來的時候,立刻将她死死壓制住了。另外一個弟子看他被劉語容分去了心神,立刻沖了上去。
柳霁塵不欣賞想要撿漏的人,于是一劍解決了他。
一瞬間,他就殺了四個人。
衆人瞪圓了眼睛,看向他的眼神中滿懷恐懼。
“與你們無關。”他冷酷地說,“要來殺我的人,就要有被我殺的心理準備。至于讓他們這麽做的人,我會繼續去追究。”說完,他拿出承影劍,準備回瓊華重玄。
魔靈域的主人剛恢複,魔靈域正是最強大的時候。如果于羨不願意,他是進不去的。既然如此,他就先回瓊華重玄,找文成睿算賬。
柳霁塵禦劍離開魔靈域,其餘的人本來想要趕上去,但是他們都傷痕累累。在跟于羨的對戰中,他們或多或少都受傷了,沒有跟于羨對上的柳枝枝、方圓跟黎不渝倒是沒有受大傷,但是剛才魔靈域把他們抛擲出來,震傷了他們的身體,他們一時半會也不能立即禦劍。
瓊華重玄有嚴格的高空管制領域。
當柳霁塵飛到白晝峰的上空,就遇到了重重結界,不得不在門口就下地。
“柳峰主?”守門的人看着柳霁塵氣勢洶洶,被吓了一跳,“門主說了,今天他不見客,請回吧。”
柳霁塵面無表情,朝他伸出手,一道風咒打過去,守門的弟子的身體立刻被推開,被轟飛。
“你做什麽!”其餘的守門弟子看他如此無禮,全部都震驚了。反應過來,他們一起攔在柳霁塵的面前。“柳峰主,你想要造反嗎?”
“哼。”柳霁塵冷笑,“文成睿,出來!”他大喊。
“大膽!”守門弟子怒了。
“讓他進來吧。”文成睿用傳聲之術,把聲音傳了出去。他早就聽到柳霁塵的聲音了,知道自己避無可避。
守門弟子聽到文成睿的命令,這才敢放行,讓柳霁塵進去。
柳霁塵拂袖子,冷若冰霜地走了進去。
文成睿在大殿裏坐着,自從他知道柳霁塵回來以後,臉色就開始發白,整個人看起來完全疲倦了一樣。
他把殺死柳霁塵的任務壓在了那幾個都身上,為此還把許多神器交給了他們。按道理來說,來說,殺死柳霁塵應該是有可能的。當然,他也想過,萬一他們失敗了,情況會是怎麽樣。現在,就是他驗證自己想法的時候了。
文蓮之剛好在大殿裏面,她今天學會做一樣新的糕點,于是特意送來給文成睿嘗嘗。沒有想到,柳霁塵突然就來了,而且她的父親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文蓮之看着文成睿的表情,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又怎麽能想象呢。
不一會兒,柳霁塵就從門口走了進來。柳霁塵難得狼狽,白色的衣服沾上了污漬,頭發散亂。
就算是這樣,也無損他的天人之姿。
柳霁塵走進來,陰沉沉地看着文成睿,眼中的溫度降至了冰點。
文成睿緊抿着嘴唇。
兩人眼神對上,劍拔弩張。
“柳哥哥,你怎麽了?”文蓮之不解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父親。
柳霁塵冷哼,随着撇開眼神,他實在是不願意再看這個男人一眼。“果然不管重來幾次,你還是讓我覺得很讨厭。”柳霁塵握緊了劍,眼中升起了恨意。
“你算計我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有這一天!”文成睿怒吼,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如果不是在自己的身體裏面種下了蠱蟲,他就不會淪落成他手中的人偶。他這樣的人,怎麽會任人擺布。當他查出巫羅就是柳霁塵,那一個他一直看低的人之後,憤怒、羞憤以及恥辱将他吞沒。
柳霁塵必須要死。
不論從哪個角度上看,他的結論都是一樣的。
柳霁塵的劍在他的手中轉動,他看着文成睿,已經不想要再跟他說什麽了,“我給你最後的尊嚴,跟我對戰。如果你贏了,我就把解藥給你,如果你輸了,就用你的人頭來作為這一次戰争的結尾。”
文成睿不會知道,他跟他明着,暗着,不知道争鬥過幾次了。柳霁塵試過輸了,被他釘死在瓊華重玄的門口。但是他也試過贏了,砍下了文成睿的頭。
他們之間,必須死一個人。
文蓮之一愣,随後慌慌張張地拉着文成睿,“爹爹,你們都在說些什麽啊!那個人是柳哥哥啊!”她看着柳霁塵,緊張無措,“柳哥哥,這是我的爹爹啊,你一向都很尊重他的,為什麽現在要用劍指着他?如果你們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可以說開。如果還有什麽複雜的矛盾,這一定是誤會!”現在發生的事情,完全失去了她的認知。
“蓮兒。”文成睿看了她一眼,開口了,“出去吧。”
文蓮之搖頭,眼帶淚花,她不知道現在的事态是怎麽了,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現在走開了,一定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柳霁塵無所謂她離開或不離開,他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在文成睿死之前,要讓他聽一遍,讓他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樣的小人,不要再裝什麽君子了。
“文成睿,當初你的師尊選擇了我的師尊坐上門主的位置,而不是選擇你,是有原因的。”他說。
一聽到陳達夫,文成睿就咬住了牙齒,眼內開始冒出火焰。
“當初你們試煉大會,你為了贏得比賽,抛棄了你的隊伍。因為你的欲望,甚至害死了一個弟子,你還記得這件事情嗎?”柳霁塵劍點在地板上,他的頭發散亂,從窗口吹進來的風揚起他的頭發,他的嘴角受傷,染着青痕。
“是陳達夫跟你這麽說的嗎?”文成睿冷哼。
“我的師尊不屑于嚼你的耳根,但是事情既然做出來了,就不要覺得可以瞞過所有人。”柳霁塵在第一世的時候,也曾經尊重過這個人,但是他為了查自己師尊的死亡之謎,多次查到文成睿的身上,并且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以後,就對這個人徹底絕望了。
“白晝峰峰主的位置你也是這麽得到的,陷害自己的兄弟。并且利用旁門小道,誘騙想要跟瓊華重玄結交的小門派,讓他們引出妖魔,然後與他們一起擒殺了妖魔。你們說好,以此作為他們進入萬劍盟的敲門費。結果,你獨吞了所有的利益。”他知道太多了,“門主之位也不應該是你的。”柳霁塵從懷裏掏出了一塊金牌。
文成睿看到那塊牌子,身體一震。
“我的師尊已将門主之位傳我。”他另有打算,所以一直以來都按着金牌,讓文成睿繼續坐着門主的位置。“就壓上這個位置跟你的名譽吧,與我決鬥,生死不論。”
文蓮之在一旁聽着,完全傻掉了。
文成睿拍了拍文蓮之地肩膀,讓她出去,“小蓮,你先回自己的房間,剛才聽到的話不要說出去,晚點我會去找你,跟你解釋的。”他覺得自己會贏。
柳霁塵覺得很遺憾,“你恐怕無法再走出這道門了。”
“我已經接近化神。”文成睿狂妄地看着柳霁塵,“你如果不用蠱藥對付我,你以為自己會是我的對手嗎?”
柳霁塵背着劍,不說話。
文蓮之還想要勸他們,文成睿看她如此,幹脆讓人進來,将文蓮之帶走了。
文蓮之被拉出去,大門在她的面前被緩緩關上,她看到了最後一幕是,柳霁塵跟文成睿對峙,兩人的劍相互交映。
文成睿還看了她一眼,但是柳霁塵卻完全沒有回頭的打算。
她人生中的任何一天都沒有這一天那麽煎熬。
文成睿的手下按照文成睿的吩咐把文蓮之帶回了她的房間,然後緊緊鎖上門,不允許她出來。文蓮之在裏面又哭又叫,就算她撕心裂肺,都沒人心軟。
此時是大中午。
到了晚上的時候,服侍她的侍女來了。侍女哭着,告訴她一件事情,文成睿在跟柳霁塵的決戰中死掉了,柳霁塵已經成為了瓊華重玄新一任門主。
瓊華重玄要換天了。
冬天的風太寒冷了,把人的心都凍卻了。
按照柳霁塵的命令,文蓮之依舊不可以出門。
文蓮之一個人窩在房間裏面,抱着自己的腦袋,發出了痛苦的哭聲。
兩天以後,她的房間裏出現了一個人。
白懿被柳霁塵指派到她的身邊。白懿看着哭泣的文蓮之,不聲不響地走過去,然後抱住她。
“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是什麽噩夢啊!”文蓮之撲到白懿的懷裏,迷茫無助地抱緊他。
這不是噩夢。
這是因果循環。
把瓊華重玄安頓完以後,柳霁塵禦劍再一次來到了魔靈域。
魔靈域依舊在飄雪,肉眼不可見的結界鋪天蓋地,拒絕一起生物的靠近。偶爾會有一只小動物不清楚這裏的情況,然後靠了過去。它撞上了無形的屏障,随後身體被彈開。小動物警覺且迷茫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地方。它蠢蠢欲動,但是本能讓它覺得還是算了吧,于是轉身離開。
柳霁塵伸出自己的左手。
無名指上的戒指閃閃發光。
他覺得于羨真的很會套男人。
如果于羨直接就把他跟其他人一樣扔出魔靈域,他肯定會先去酗酒一段時間,然後低落一段時間,再接着找點什麽發洩一下。
偏偏他将自己小心放下,還要給自己蓋上衣服,又把戒指還給他。
按照柳霁塵對于羨的理解,這不就是于羨的撒嬌嘛,簡直是叫嚷着讓柳霁塵快去哄他。
柳霁塵握緊左手,頭疼地看着面前的雪山。
他也很想要趕到于羨的身邊,但是于羨啊,你不能太過高估你師尊的本事。他重生了那麽多次,只有這魔靈域,他沒有怎麽攻破過。
柳霁塵想了很多。
可惜于羨沒有想那麽多,他還在過他分手快樂的生活。
自從他回歸以後,魔靈域固若金湯,他一時半會還不用去擔心正道人士的反攻。
于是,他跟他的一衆妖魔狗腿說,“我想要唱歌。”
“要琵琶嗎?”這裏還是有不少在凡間生活過的妖魔,他們喜歡看漂亮的凡間小姑娘,一邊彈琵琶,一邊唱歌。
“或者彈琴?”
“或者吹笛子。”
風雅的妖魔們紛紛提建議。
于羨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那麽你們彈琵琶、彈琴、吹笛子,我唱歌。”
妖魔們不會拒絕他。
于是乎,白雪封頂的宮殿,一陣仙樂飄了出來。
聽者無不如癡如醉。
音樂漸入佳境,突然之間,有人就着這個音樂唱歌了,他的聲音好聽,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透亮,但是唱歌找不到調。
覺得耳朵受到侮辱的風雅妖魔們,紛紛開始勸于羨喝酒,不要再唱歌了。
于羨被他們灌醉了。
趁着于羨醉了,狐貍精又想要爬上他的床。于羨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臉,随後搖了搖頭。
狐貍精被打擊,哭着跑走了。
“我要回去睡覺了。”于羨告訴他們。
魔靈域很久沒有那麽開心了,他們正聽着一只妖魔彈琴了,根本就沒有聽到于羨說話。
于羨落寞地獨自離開了。
他拎着酒壺,走路歪七扭八。
好不容易找到了通往自己的房間的路,于羨沒有立刻回房間睡覺,而是坐在院子,又喝了起來。
就在他快要醉了的時候,一陣悠揚的笛子聲響起。
歌聲繞梁,如聽仙樂耳暫明。
于羨想要說,他今晚聽過的所有音樂裏面,這個人的技術是最高超的。
圓月挂高空,白雪如飄絮。
吹笛子的人坐在高牆上,夢幻的背影就像是畫一樣印刻在他的身後。
他的眼睛明亮,停下了吹笛子,然後看向于羨。
于羨被他看醉了。
柳霁塵從牆上躍了下來,然後走到于羨的前面。
于羨想要說話。
柳霁塵趁他開口之前,彎下腰,雙手抱住他的臉頰,迫不及待地親了上去。
他的吻纏綿悱恻,情/色意味十足,硬生生要把人親暈。
何況他親的人,本來就已經被酒熏暈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