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郡王,姜戎已退,邊關大捷,這次和靜海聯盟果然對極啊~”
“嗯。”景紋連頭沒擡,穩穩的喝下手中的熱茶,睜開微閉的雙目,“微羽,你說,這靜海能和我大璟和睦多久?”
“這~~郡王莫非是懷疑……”
“沒錯~靜海新皇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只怕這次是弄巧成拙啊。”
“那,若靜海背棄盟約我們豈不危險?”
“無妨~這一時半會兒他必定還有顧及,不會這麽快就翻臉,但我們不得不防啊。”
“是。屬下謹記!”
“下去吧。”景紋似是累了,揮了揮手示意一下。
微羽抿了抿嘴,靜靜的退下。
“咳咳~~”微羽方一退下景紋就忍不受不住劇烈的咳嗽,抓着桌沿的雙手手指隐隐泛青。
糟糕~~這寒毒似乎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呢~~
“喂~”沭風蹙着眉等着我們的小皇帝,“你是做皇帝的麽?”
哼~~景顏嘟着嘴扭過身去,拿屁股對着那兇女人,嬷嬷都是騙人的,說什麽娶個皇後來疼自己,哪疼了?打的自己疼倒是真的……嗚嗚~
呦呵~有脾氣了,喂~沭風雙眼一瞪,只可惜殺傷力不夠,那圓圓的小屁股一撅一撅的對着自己~
相處了這麽天沭風總算弄明白了,這大璟國果然如百姓議論的那樣,這皇權完全不在新皇手中,朝中文有高成高丞相把持,武有景紋長公主操控,加之宮中深不可測的皇太後和景睿公主,這小皇帝還真就是一個擺設~
新皇登基大權旁落這是定律,生于帝王世家的沭風不是不知,她皇兄19歲登基時朝政不照樣被外戚劉基把持,忍辱負重2年,直到今年年初的國宴上皇兄突然發難将劉氏一家滿門抄斬才奪回大權的麽,只是,像這麽般沒出息,動不動就哭,只知玩樂的性子如何掌的了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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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沭風走下座椅來到景顏面前,拿腳踢了踢這麽大還玩木鳥的小皇帝。
“幹什麽?”景顏把手中的木鳥往懷裏一揣,警惕的看着沭風,自從洞房那天起景顏便對自己名義上的‘愛後’有了陰影,天天晚上逼着自己睡竹塌不說,動不動就冷臉相對惡語相向,整日的被欺負。
“今日先生又跟你講了什麽?”
“不知道~壞人!”是人三分脾氣,日日欺壓下景顏也不樂意了,負氣的答了一句,幹脆不耐煩的轉過身繼續擺弄自己的小木鳥~
“……”沭風先是一怔,沒想到這位爺還真跟自己擺起譜了,繼而氣的咬牙切齒,好呀~靜海王最寵愛的公主的脾氣确實不好,非常不好,起先能礙着性子哄幾句已是極限,一伸手捏住景顏的脖子把人給扭了過來,“你說什麽?”
“你放開!放開……唔~~”沭風自小習武,那手勁自是不一般的大,感覺直憋的上不來氣的景顏掙紮着要掰開沭風卡着自己脖子的右手,可惜實力懸殊……
“把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沭風的臉色冷的吓人,手上亦不知不覺中加大了力氣。
“唔~~”景顏的臉色憋得越來越紅,眼前也漸漸的模糊,雙手越來越無力,她能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是要殺了自己的,是,是要殺了自己的,就如之前很多人想做的那樣,要自己永遠的消失……恐懼,這個皇宮,這些人給自己的,只有恐懼~時時刻刻!
你也要殺了我……
意識漸漸的模糊,只覺得冷,無盡的寒冷,像是自己獨自在深宮時的夜,永遠不知道黑暗中隐藏着什麽,瑟瑟發抖的幼小的自己縮在牆角,害怕那随時會撲過來的野獸……
等到沭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人已經昏了過去,急忙把手放下,将景顏抱到床榻,開玩笑,這小子再不濟也是大璟的皇帝,若真被她弄出個三長兩短來那還了得……
沭風坐在床榻忍不住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般暴戾,往日她與景顏相處多是言語上的威脅,并未動過手……唉!今日這般暴躁,真是,罪過……
落澄那邊已有幾日未傳來消息,宮中有何變故,母後和清兒安危如何她一律不知,每天面對這胸無大志的窩囊心裏百般煩躁……難道這小子長的太好欺負,讓她忍不住拿來出氣的嗎?——阿彌陀佛,欺負小孩兒是不對的……
皇兄,打的好算盤,把本宮嫁給這懦弱之輩,不就是斷了本宮後路嗎?
本宮又豈能如你所願?
“公主~~”
“何事?”
“今日,陛下未上課,皇後交代陛下身體抱恙……”
“哼~”景睿冷哼一聲,把手中的書卷一抛,“已過三月,此人對顏兒還是大不敬,這次,又對顏兒做了甚?”
“禀公主,據暗衛交代,皇後曾把心腹宮女叫去解決暗問昏厥之法,貌似陛下被皇後掐昏了過去……”
砰!景睿氣急,一掌拍在案上,“好大的膽子,這靜海國公主當我大璟好欺負不成?”一直都有暗衛回報自己的皇弟在宮中常受皇後欺負,她本是已經出了宮的公主,對宮中之事不便多言,再說,自己的皇弟性格歷來膽小懦弱,想着這個皇後在身邊說不定能敲打磨練一番……可如今,……——憤怒至極!
“母後那邊什麽動靜?”待怒氣稍微平複,緩緩坐下,沉聲問道。
“太後那邊……”思語低頭,語氣頓了一下,“毫無動靜。”
“……”沉默……
過了好久景睿才出聲,“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