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はじめて編
“朝倉!快把這盤沙拉端過去給10號桌的客人——”
“知道了。”
主廚從忙碌的後廚裏掀開簾子,将一盤剛剛做好的生豚沙拉放到窗口前。早已等待在一旁的朝倉立即上前,利落地将它端走了。
相比起總是不好好穿的制服,他打工時倒是沒那麽吊兒郎當——名牌好好地挂在胸前,前幾天重新染過的紮眼金發在居酒屋特意弄暗的燈光下也不算太過分,最多是笑容沒有別人的那麽親切熱情,但态度确實端正很多。
在這裏打工雖然比較累,但時薪比別的地方要都高出一百日元,朝倉不怕吃苦,他很需要錢。
“今天就到此為止了,辛苦了。”老板西野拍拍正在取名牌的朝倉,“要不要在這吃碗拉面再走?”西野将近五十,與妻子一起經營着這家居酒屋,家中也有兩個正在讀高中的孩子。
高中之後,朝倉一有空就會到他們店裏打工。店裏的人沒有不熟悉他的,也都會和他随意閑聊、開幾句玩笑。西野比較熟悉他的情況,偶爾也會多給他一些照顧——比如無論是否缺人,只要朝倉提出請求,他就一定會聘用他。
“謝了西野大叔,”朝倉轉過身來,露出個嚣張的笑容,“你這家黑心店的東西我可吃不起。”光是一碗拉面就得兩千元,他還不如去便利店裏買日清杯面。
他的燦爛笑容實在太欠揍了,讓西野忍不住伸出手,強行把他一頭金發給揉亂了,“你這臭小鬼,別以為我會饒了你!”嘴上威脅着,可他臉上卻挂着慈愛的笑容。
朝倉被他揉得哇哇大叫,掙紮地逃了出去。“可惡,別以為我會尊老啊——”他正要報複回去,西野卻忽然叫住了他。
“朝倉小鬼,門口站着的那個是你朋友嗎?”西野一臉驚奇地看了過去。
誰啊?他可沒跟那群狐朋狗友說過自己在這裏打工。朝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轉過頭去,卻意外地見到了那個他壓根不想見到的眼鏡男。
正筆直站着、在他轉過頭來之後還禮貌地微微鞠躬問好的人,不是名濑那家夥是誰?!
“喲,我可沒想到你這小鬼還能有這樣的朋友。”西野完全不掩蓋自己的好奇,不停地在朝倉與門口之間來回轉換視線。
“我怎麽會和這種人做朋友?!”朝倉不爽地啧了一聲。真是麻煩死了,他轉頭和西野随意敷衍地道別,抓起自己的包便大步往門口走去。
門前的名濑見他朝自己走來,還未露出笑容,便被朝倉一下子抓過手臂,一聲招呼都沒打地扯着他往別的地方走去。
Advertisement
“朝、朝倉同學,我們這是要去哪裏?”他走得就像小跑一樣,名濑跌跌絆絆地跟在他身後。
朝倉沒有回話,只是抓着他手臂的力度更大了一些,直到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巷入口,他才一把抓着人走了進去。名濑被他扯進了巷子之後便獲得了自由,兩人面對面地站着,朝倉神色冰冷,完全不似剛剛在居酒屋裏時的輕松。
“朝倉同學……”名濑低聲地叫了一句。
“你跟蹤我?”朝倉語氣不善地問道,“今天明明是周末,會長大人不應該好好地待在家裏、或是去哪個補習班努力學習嗎?而且我之前根本沒提過我在打工的事情。”
“……”一向在他面前很老實話也很多的名濑,此時竟有些心虛地将臉轉到了一邊,簡直就像是默認了朝倉的話一般。
“媽的,你是變态嗎?”朝倉一看他這幅心虛的模樣就火大。一想到面前這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偷偷摸摸地跟蹤自己,搞不好家裏地址也被他知道了……朝倉心中一陣惡寒,語不擇言地譏諷道:“你真讓人惡心。”
“抱歉。”名濑垂下頭輕聲說道,“可是——朝倉同學總是什麽都不跟我說。”
他的語氣一點也沒有反省的意思,隐約還聽出一絲委屈。火大,除了火大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憋了一肚子火的朝倉原本還想把他臭罵一頓,可看到他這幅表情,瞬間便覺得自己無論再說什麽也毫無意義。
他頓了頓,在名濑還想繼續開口時,邁開腳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朝、朝倉同學?!”被他撇下的名濑一臉驚慌,立即跟了上來,“朝倉同學,你要去哪裏?!”
“不關你事。”
媽的,實在是太煩人了。他不言不語地走了一段路,可身旁的人卻依舊倔強地跟在他身後,朝倉索性邁開長腿,直接奔跑了起來。
“——朝倉同學?!”
風聲呼呼地在他身邊刮着,奔跑起來的朝倉忍不住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他倒是看看對方還能跟到幾時。
半小時之後,兩人氣喘籲籲、一前一後地倒在了公園的沙地上。
朝倉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累過了。大口大口地呼吸讓他的嗓子幹渴到就要冒煙,連吞咽口水的時間都擠不出來,更別提是說話了。他倒在地上喘着氣,一轉頭便看到同樣累到說不出話、滿臉大汗的名濑,明明已經到了極限,卻還正努力地伸出顫抖着的手指,想要抓住他的衣角。
“你、你、你——”累到沒有發脾氣的力氣,就連謾罵也讓朝倉說得有氣無力,“你、你有病啊——”
“朝、朝倉同學……”名濑終于抓住了他衣服一角,緊緊地握住。他倒在地上,灰頭土臉,一絲不茍的模樣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抓、抓到你了……”
太可怕了,這真是太可怕了。仿佛自己此時已經成了落入蛛網的幼小昆蟲,越是掙紮,蛛絲就越是纏緊。
也許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朝倉伸手捂住自己的臉,虛弱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名濑慢慢地爬起身來,挪到了還不死不活躺着的朝倉身邊,從上往下地凝視着他被手蓋住的臉——那眼神執着得令人心生畏懼。
“我好想見朝倉同學,不止是在學校,私下裏我也想和朝倉同學見面——我好想見你。只要有一天看不到朝倉同學,我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麽。這種空虛,只有朝倉同學才能補滿。”
“你這個變态……”朝倉小聲地罵了一句,正想把手收回,卻忽然察覺到似乎有什麽東西輕輕落在了他的手心上。
是名濑的嘴唇。
“——把我綁在家裏吧。給我戴上鏈子吧。讓我哪裏也去不了,永遠地待在朝倉同學身邊吧。”
騙人。
是騙人的。
一個兩個都說得那麽好聽,可到頭來,最後剩下的還不是他自己一個。「永遠」這個單詞,原本就是為了欺騙而出生的虛幻之物。他已經十七歲了,他不是小孩子了,又怎麽可能會相信這種話?
、
“騙子。”朝倉一把将他推開來。他面無表情,眼睛也看向別的地方——那不是具體的位置,而是誰也不知道的遠處。“會長大人的口才還是留到發表會上吧,用來對付我豈不是太浪費了?”
他站起身來,輕輕地瞥了一眼仍舊坐在地上的名濑,“或者說,生性淫蕩的會長大人不被玩弄就無法滿足,饑渴得只能靠變态行為來發洩欲望,這樣的話我還更相信一些。”
他一把将名濑拉起來,“起來吧!這麽想去我家的話,那就去吧。”反正也只是個随時可以更換的居所而已。
“真、真的可以嗎?”聽到他終于松口允許自己,名濑顯得十分激動和興奮,也因此忽略了朝倉之前不太正常的情緒。
朝倉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環顧四周,卻發現兩人已經跑到了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地方。他摸了摸口袋,卻只摸出幾個硬幣,轉而對名濑道:“你帶錢了嗎?”
“帶是帶了,朝倉同學想買些什麽嗎?”名濑主動地從包裏翻出錢包——朝倉只看了一眼,就被錢包裏厚厚的一疊紙幣給吓到了。他立即低聲呵斥名濑一句,讓他趕緊把錢包收起來。
“你是笨蛋嗎?別把錢包直接露出來,小心被流氓盯上。”還好現在還只是下午,如果是深夜那就糟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少爺可真是令人頭疼,朝倉深呼吸一口,這才把心中又升起的怒火壓了下去。
“沒關系的朝倉同學,我也學過一些柔術,如果遇到打劫的流氓,我不會拖你後腿的——”名濑認真地說道,朝倉正想鄙視他的不知高低,可他的下一句話卻讓朝倉實在忍不住了,“——退一步來說,即使破財消災也沒事,這些只是小錢。”
“只是小錢?”朝倉冷淡地抿着嘴,“有錢人還真是讓人羨慕啊。你的小錢對我這種窮人而言就是需要接連不斷地打上半年工才能夠賺到的生活費。”他的表情不像是生氣,可卻沒由來地讓名濑覺得心慌意亂。
“抱、抱歉——”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言傷害到他的自尊,名濑匆忙道歉。“我并沒有看不起朝倉同學的意思,我覺得朝倉同學很努力、真的——”
“好了,我沒生氣。”朝倉背過身去,率先一步走在了前面。“只是覺得和你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罷了。”
名濑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很想與他并肩而行,可卻又失落自責于自己的發言,只好垂頭喪氣地走在他三步以外的距離。
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直到朝倉停住腳步,名濑這才擡起頭來——他十分驚訝地發現朝倉停在了一家成人用品店的前面。這家店就連外部裝飾都顯得十分媚俗,豔麗的桃紅色與滿是性暗示的圖标布滿了門口,誰都能一眼就看出他們賣的是什麽商品。
“興奮了嗎?會長大人。”朝倉露出一個假笑,“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進去挑選你需要的玩?具。”
從成人用品店走出來時,名濑手裏已經提了一大袋沉甸甸的東西。他的臉頰已經在微微發紅,不知道是因為提着東西太費力,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這裏離朝倉家太遠,名濑提議坐計程車回去——朝倉第一次坐這麽昂貴的交通工具,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名濑也不敢跟他搭話,只是默默地坐在他的身旁。
直到計程車停在一條窄小的商店街前,兩人下了車,名濑這才敢開口說話。
“朝倉同學……為什麽這條商店街的店都是關着門的?”他第一次看到明明是大白天,卻不在營業的商店。
“看不出來嗎?因為這一整條街都是夜晚才營業的風俗店。”朝倉走在前面帶路,“不好意思啊,會長大人,我的家就在這種又髒又亂的地方,讓你見笑了。”他難得禮貌的口吻卻充滿了諷刺意味。“行了,我來拿吧。”他把名濑手裏的那一大袋情趣用品都接了過去。
不可否認朝倉是出于報複性質才讓他買了那麽多東西,可他并不是什麽變态色情虐待狂,充其量只是想吓吓名濑而已。可對方的過分配合總讓他心中的破壞欲肆無忌憚地跑出來——從這一點上來說,名濑真的太可怕了。
兩人繞過關門的店鋪,拐進小道,又走了一段路,這才走進了一棟破舊的二層公寓裏。
“我自己一個人住。”朝倉拿出了鑰匙,“這裏也沒什麽鄰居,旁邊的大叔是個工作狂,總是半夜才醉醺醺地回來。”他推開房門,回頭朝名濑惡劣地笑了一下,“所以,你待會可以盡情地浪叫了。”
他話中的意有所指讓名濑的心髒砰砰直跳,臉一下子又燒得更厲害了。
朝倉的家并沒有他想象得那麽亂。那是一個六張榻榻米大小的單間,屋內設施一目了然,只擺放着必要的家具,其餘多餘的東西一點都沒有,簡單易懂得和朝倉這個人一樣。
朝倉将屋內的矮桌一腳踢開,把手裏的大袋子直接扔在了榻榻米上——他像是故意的,裏面的情趣用品一下子就從袋子裏滾了出來。
“還愣着做什麽,東西放下,衣服脫了。廁所在旁邊。”朝倉頭也不回地坐下,一副要好好研究研究那些情趣用品似的。
手摸上越來越快的心跳,名濑深呼吸一口氣,溫順地應道:“是,朝倉同學。”
他把衣服折疊好放在廁所外,才光着身子進了浴室。浴室很窄,單人的浴缸小得必須要蜷縮起身子才能泡進去。名濑忍不住拿起一旁的洗浴用品聞了聞——正是以往朝倉身上傳來的那種味道。他顫抖着手将沐浴露塗抹在自己身上,絲毫沒有意外地發現自己已經勃起了。
朝倉總是說他淫蕩,實際上就是如此。每一次對着朝倉,他總是無法抑制心中的情欲。即使只是朝倉的玩物,他也能從中體會到至高的快樂——能成為朝倉的東西,光是這一點就足以令他高潮。對方每一次看似惡劣的玩弄,內裏總是藏着不經意的溫柔體貼,從來都只是點到為止從不越界,像是擔心他受到傷害一般,卻仍然逞強嘴硬。
朝倉同學……為什麽會有你這樣溫柔的人呢?
過分的明明就只是自己而已。
“哈啊——”不知何時眼鏡前已經是一片模糊的白霧,發自內心的感嘆也成為一團暖洋洋的霧氣從嘴裏逸散開來。坐在朝倉平日用着的浴缸裏,名濑幾乎要忍不住想要自慰的沖動。
“你洗完了嗎?”
呼啦一聲,門突然被推開,驚得浴缸裏的名濑一個大抖,滿溢的熱水不由得潑灑出來一些。赤身裸體的朝倉光着腳走了進來,他皺着眉看了一眼名濑,走過來試了試水溫。
“好燙!你白癡啊,”他受驚一般地縮回手,“這麽燙你不會被燙傷嗎?”
名濑滿臉赤紅,甚至連耳朵都紅得熟透了。他搖了搖頭,“我在家裏都洗這個溫度。”
“站起來把水放了,我加點冷水進去。”朝倉一把把他拉起來,不由分說地把堵着出水口的塞子拔開,打開水龍頭,直到水溫調成一個令他滿意的溫度,這才分出心思看了一眼站着不動的名濑。
他站在浴缸的角落裏,兩條白皙的長腿緊緊并攏在一起——可這也遮擋不住他腿間勃起的陰莖。
“我還什麽都沒做,變态的會長大人就已經這麽興奮了?”朝倉皺起眉,在名濑看似不好意思實則暗藏期待的目光中坐進了浴缸裏。“我要泡澡了,你別擋着。”他一坐下,浴缸裏的水立即滿溢出來,水位升高至名濑的膝蓋以上。
“朝倉同學……”有些失望的名濑站着不動。他身上已經開始有些發冷,可還是不願意就這樣離開。他打的什麽注意朝倉一眼就看出來——畢竟表面一本正經的會長大人實際上骨子裏有多麽淫蕩,他朝倉凜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慢條斯理地把腳插進名濑的小腿間動了動,“分開。”在名濑乖乖地站成大字型之後,他便屈起膝蓋,一左一右地頂在了名濑的膝蓋上,“坐下吧。”
這麽窄的浴缸當然擠不下兩個發育得不錯的少年身體,名濑只能坐在浴缸邊緣上,冰涼的瓷磚貼在他赤裸的背後與臀部上,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刺激。
朝倉靠在牆上,雙手也搭在浴缸邊緣上,“你想做什麽做什麽,我好累……”他嘟囔一聲,閉上了眼睛。
凜——名濑只敢在心裏偷偷地叫他名字。他目不轉睛地看着躺在浴缸裏的朝倉,他的金發半濕,幾縷貼在他的臉頰上,讓他看起來比平日裏柔和許多。蕩漾着的水波輕輕地推着他高大的身體,水位只到他的胸口,兩粒淺色的乳頭不時被水波愛撫着。在清澈的溫水之下,他的身軀若隐若現,名濑光是看一眼都覺得快要受不了了。
名濑的嘴無聲地叫着他的名字,雙手終于忍不住撫摸上了自己硬得發痛的陰莖,就像他在還沒有跟朝倉告白之前所做的那樣,一面叫着朝倉的名字,一面激動地為自己手淫起來。
水聲,耳邊滿是水聲。除了浴缸之中輕輕搖晃的水,還有他被淫液弄得又濕又滑的陰莖、在他不停撸動之下發出的淫蕩聲音。名濑滿臉通紅,他偷偷地将視線往下,找到了正在水中輕輕搖擺着的——朝倉腿間沉睡的巨物。
想要舔舐,想要吮吸……想讓它插進自己的身體裏……想要讓朝倉同學露出愉悅滿足的神情……
名濑的手微微一用力,他便低喘着,将積蓄了幾天的精液全都射進了水裏。濃稠的精液在水中旋轉着下沉、被水稀釋溶解,最終與水徹底地混為一體。
啊啊,朝倉同學正躺在他的精液之中。這種古怪的想象讓名濑再一次地,興奮了起來。
醒來時朝倉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被褥裏了。屋外的天色已黑,他在被窩裏使勁伸了個懶腰——随即才反應過來,他的被子只有在睡覺時才會拿出來——名濑這家夥竟敢亂翻他的東西。他在浴缸裏不知什麽時候真的睡着了,一開始還只是聽着名濑在那偷偷地自慰,後來是真的因為疲倦而入睡了。應該是名濑把他背出來的,那家夥的力氣一直都很大。
朝倉坐起身來,卻沒看到名濑的身影。
啧,走了嗎?
走了正好。他揉了揉自己被枕頭壓得有些僵硬的臉,摸摸尚未覺得饑餓的肚子,拿起手機卻發現有一條未讀的LINE消息。
【朝倉同學,如果你醒了可以回我一下嗎?我出去買點吃的,鑰匙我拿走了。】
他轉頭一看,放在桌上的鑰匙果然不見了,心中微惱:又這麽自作主張,煩死了。發送時間是半小時之前,朝倉想了想,并沒有回複他,而是坐起身來。
果然十分鐘之內他便聽到鑰匙開鎖的聲音,是名濑提着許多東西回來了。
“朝倉同學你醒了!”名濑看到他坐在那,對他的臭臉視而不見,反而十分高興地舉起手裏的東西,“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就把便利店裏所有種類的飯和面都買回來了。”那一大袋東西比他們下午買的情趣物品還要沉,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是怎麽提的。
“你是白癡嗎?!這麽多,你是要是我吃到下個月嗎?”朝倉頭疼地接過那一大袋東西,驚悚地發現裏面幾乎有将近三十人份的食物。“我不管,我家沒冰箱,你走的時候記得把剩下的都給我帶走。”
“哦……”名濑乖乖地應了一聲,正坐在他面前,“朝倉同學餓了嗎?要吃飯了嗎?”
“我覺得,比起吃飯,”朝倉危險地盯着他汗津津的臉,“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窄小的房間裏,嗡嗡的奇怪聲音正在回響着。朝倉打開手裏的開關,将那顆正在震個不停的跳蛋放在名濑的腰窩上。那個桃紅色的橢圓形物體立即歡快地在他赤裸的肌膚上舞蹈着,又癢又酥麻的感覺讓名濑立即受不住地呻吟出聲。
“唔、唔唔!”他的嘴含着朝倉的陰莖,被如此刺激,也只能濕着眼眶嗚咽一聲。可他腰上的跳蛋實在太讓他發癢難耐了,忍不住扭着腰想要躲避那股奇怪的震動感。
“輕點,咬到我有你好看的。”朝倉瞪了他一眼,一手則是擠了一些潤滑液,塗抹到他身後的穴口上。
名濑正從左橫趴在他腿上為他口交,在他的命令下弓着腰翹起屁股,讓朝倉伸手就能摸到他的後穴。朝倉一指插了進去,立即就被饑渴收縮的內壁咬得更深。他把手裏的潤滑液丢到一旁,啧了一句。
“你流的淫水簡直比女人還要多,這東西根本沒必要。”
他可沒說謊。好幾次他發現,僅僅是讓名濑給他口交,這個淫蕩的學生會長就能把自己的內褲給弄濕,簡直色得不可思議。
他一手慢慢插着名濑的屁股,另一只手則是按着他的手,迫使他張大嘴巴将自己的粗長性器吞到更深。
“還能吞得更深嗎?會長大人?”他輕聲問道,如同情人般的低語讓名濑相當興奮,努力地将嘴張到最大,努力地含到了根部。
從朝倉的角度看來,他的陰莖幾乎整根沒入了名濑的嘴裏。在此之前他的任何一個女友也從未做到過,這讓朝倉感到十分驚訝。他溫柔地将手指插入名濑的發間,摸了摸他的頭,稱贊了一句“乖孩子”,對方便像是得到鼓勵一般地,努力地用嘴吞吐起了他的陰莖。
在這種時候他總是聽話得像一條狗,朝倉只需要随意地使喚玩弄他就好。
原本就又濕又熱的小穴已經含入了朝倉的三根手指,裏面不停分泌出的淫液讓朝倉驚奇,一旦他将手指收回,就會将穴內的一些淫液帶出,順着外翻的媚紅穴口流出,名濑的大腿內側也已經沾上了許多淫水,十分狼狽。
“好了。”朝倉收回手按住他的頭,也将自己的陰莖抽了出來。
直起身子名濑滿臉潮紅,滿是色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還有些合不上的嘴巴四處都是溢出的口水。除了他脖子上戴着的黑色項圈與那副金色細框眼鏡,他全身上下什麽也沒有。
朝倉把手上濕漉漉的淫液全都擦在了他的臉上,低聲誇了一句:“會長大人可真厲害。”
“朝、朝倉同學……我想要朝倉同學——”名濑忍不住握住仿佛正在撫摸自己臉頰的手,喘着氣懇求道:“求求你……”
朝倉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從榻榻米上撿起不知道什麽時候滑到地上、還在嗡嗡作響的跳蛋。他提着電線,将那個橢圓形物體吊在名濑面前晃了晃。
“像這樣的東西好像還有幾個,不知道饑渴的會長大人能吃掉幾個呢?”
好、好難受。
名濑難耐地垂下頭,額上的幾滴汗水順勢滴落在榻榻米上,一起滑落的,還有他因不停喘氣而溢出的幾滴口水——不行,這樣他會把朝倉同學的家弄髒的。
“會長大人走得好慢啊,”見他突然停下來不動,朝倉輕輕扯了扯手裏的銀色鏈子。“走得這麽慢的狗,我可不需要哦?”
那條長長的銀色鏈子,正鏈接在名濑的陰莖上,鏈子末端的那根細長棍體深深地插入了他陰莖頂端的小孔,此時被朝倉一扯,便拔出來了一些——即使只是這樣的輕微動作,也讓跪趴着行走的名濑一下子就有些受不住地呻吟了起來。
“加油,如果走到我這裏,就給你獎勵。”朝倉向他咧開嘴,化成一個惡劣的微笑。
被折磨到雙眼失神的名濑聽到他的話,便又像是強行鼓足了勁一般,不停顫抖着的身子跪着又往前前行了兩步。
好、好想射精……後面的小穴也好漲……他就像一條真正的狗似的大聲喘着粗氣,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汗弄得濕透了。他咬牙邁開腿,可一旦腿一動,後穴之中不停震動着的三個跳蛋便會受到影響互相碰撞着,叫他不得不停下來,皺眉去忍耐體內翻湧到疼痛的情潮。而留在穴口之外的細長電線也會不時地拍打在他的臀部與大腿上,讓他恨不得伸手去抓去揉。
“朝、朝倉同學……”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要被跳蛋的嗡嗡聲所蓋過,可一旦叫着這個名字,就像是給予了他堅持下去的信念與勇氣一般。
一步又一步,名濑緩慢地朝着朝思暮想的人爬了過去,他的眼中滿是因情欲而産生的淚水,讓他根本看不清朝倉的臉,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
終于,在他崩潰地倒下之前,他終于接近了那個溫柔的懷抱——“可以了,辛苦了。”
即使朝倉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次做得有些過火。他剛把堵着名濑陰莖的銀棒拔出,終于得到解放的大量精液便汨汨流出。而被三個跳蛋充分開發的後穴也比先前松軟許多,穴內的媚肉也外翻出來。他有些內疚地将那些東西都拉了出來,濕漉漉的跳蛋脫離穴口時,名濑便像是痙攣一般地在他懷裏抖動,破碎着發出呻吟。
朝倉抱着他的手上幾乎全都是汗水,他難得自責地說了句抱歉,便想把名濑抱進浴室裏替他清洗,可名濑只是抓着他的手,小聲地懇求着:
“朝、朝倉同學——”
“什麽?”朝倉低下頭。
“獎、獎勵可以、可以讓我自己選嗎?”他尚未恢複力氣,說話也斷斷續續的。
“可以。”出于內疚,朝倉的聲音又輕又軟,和他平日裏的兇相根本就是兩個人。
“那,我、我想要朝倉同學,插、插進來……”名濑拉着他,懇求道。“朝、朝倉同學,請你占有我吧——”
蠢貨。都這幅模樣了,還想着這種事情嗎?朝倉下意識地就要拒絕,可名濑看向他的眼神裏滿是凄切與哀求,就像如果被他拒絕、下一秒就要流淚似的。
朝倉真的很害怕別人在他面前哭泣,正考慮着要不要把名濑打暈了讓他好好休息時,對方的手突然握住他的陰莖。
“……”朝倉頭疼地扶額,先是兇狠地瞪了懷裏的名濑一眼,卻又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我真是輸給你了。”
“朝、朝倉同學一直沒有解放不是嗎……”名濑撫摸着他的陰莖,嘴角微微牽起一個滿足的笑容,“如果能用我的身體讓你得到滿足,那是一定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忘懷的、最開心的事。”
朝倉皺着眉把他平放在榻榻米上,随手抓來一個枕頭把他的臀部墊高。
“你這麽聰明的腦子,這種事情就不要記了吧!”
随着他這種無奈的感嘆,他也将自己的陰莖插進了名濑的身體裏。
好久、沒有做愛了。朝倉用力地按着身下之人的臀瓣,不停地在那個緊致熾熱的窄穴裏沖刺着。名濑虛虛地摟着他的脖子,一旦被他頂到深處,便會發出一聲色情的低吟。
“哈、哈啊……朝倉同學……”他雙眼因充斥着情欲而顯得無神,細長脖子上的黑色項圈因為他的不停吞咽而上下滑動着。“朝、倉同學……好、好厲害——啊、呃啊,我、我好開心——”
這是件很讓人快樂的事情,毋容置疑。朝倉擡起他的一條腿壓在肩上,刻意地将自己的速度放到最慢,卻又擡起他的屁股,将自己刺入得更深。
得不到滿足的名濑幾乎要哭叫出聲來哀求他:“求、求求你,朝倉同學……快一點、快、快一點……我要死了——”
受不了,他為什麽這麽煩人。朝倉把他翻了個面,将他虛軟無力的雙腿更大地掰開,速度一下子加快,名濑的上半身幾乎是随着他的沖刺在榻榻米上前後摩擦着。他一邊帶着哭腔哀求朝倉繼續給他,一邊又因為看不到朝倉的臉而努力地要回過頭來,整個人越發脫力,到了最後,幾乎是只能任由朝倉将他擺成各種姿勢,沉浮在欲海之中。
“射在裏面,可以嗎?”朝倉的身子壓了下來,有些低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問道,同時手也按在了他吃進粗長陰莖的穴口上輕柔地撫摸着。
“射、射在裏面!”名濑使勁地往身後伸出手,要去握住插入自己體內的巨物,他哭泣着哀求着:“我、我要朝倉同學的精液……射在裏面——”
“一句話不要重複這麽多次。”朝倉用力地抽插幾下,單手按着名濑的後頸,将他完全壓制按在地上,另一只手則是提着他不停下落的顫抖腰肢,一個沖刺,将自己炙熱又濃稠的精液全都射進了最深處。
“哈、哈啊——啊啊……”名濑徒勞地張嘴喘息,眼前一片發白,幾乎要暈死過去。在他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聽到朝倉仿佛不耐煩到了至極、又仿佛溫柔到了至極的聲音。
“真是個笨蛋。”
“這位同學……請、請問,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那一個晚上,沉沉睡去的名濑做了一個夢。那是他總是白日裏反複回憶,卻從來沒有在夜裏夢到的一個場景。
面前的少年一臉冷淡地嚼着口香糖,微蹙的眉頭與眼底深藏的不屑無一不顯示了他的壞心情。他有着太陽一般顏色的奪目金發,在循規蹈矩的學生之中格外顯目,不好好扣扣子的制服随意地敞開着,露出脖子上挂着的飾品——無論是外表,還是性格,他和自己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即使少年看起來再怎麽嚣張,名濑卻覺得他和自己一樣,是個習慣僞裝、害怕孤獨的人。
“我的名字?”少年将口香糖吐到地上,蹲到名濑身前,看到他執着的眼神,嘲諷地笑了一聲,“如果是報恩就免了,我只是路過。走了。”
他任性地離開了,可那個張揚、孤傲的背影卻一直留在名濑的心裏。
第二天,在名濑的刻意打聽之下,他就問到了那個少年的名字。
——他叫朝倉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