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章
秦承釋也想停下來,只是這不上不下的吊着難受,只好捧着穆書榆的臉哄道:“太妃再忍一會兒,朕還未盡興。”
等你盡了興,自己還不得死在這兒,穆書榆撇了下嘴不說話。
“心肝兒,後宮之中哪個女人不求着朕如此,你卻噘嘴兒,真是個傻丫頭。”
穆書榆聽完橫了秦承釋一眼:“臣妾可不是什麽丫頭,臣妾是皇上的表嬸,皇上與臣妾差着輩分呢。”
“是,朕是太妃的侄子,嬸子疼疼侄兒,朕愛嬸子可是愛不夠。”
沒正經地玩笑了幾句,秦承釋便又将穆書榆壓在了身下。
過了近半個時辰,穆書榆急、喘着說道:“皇上快些起來吧,臣妾受不住了。”
“心肝兒,朕的龍、精可都給了你,朕從沒這樣爽快過,也從沒人敢咬朕。”秦承釋賴皮賴臉地又蹭了幾下,才肯翻身離開。
“臣妾只覺皇上那樣做讓人快活,所榆滑、嫩的胸、口流連,嗓音低沉,還特意強調了上下兩個字。以臣妾才學了皇上也咬了一下兒,臣妾知罪了。”
“朕也快活,往後朕全身上下準許太妃随意、吮、咬。” 秦承釋單手支額,手仍在穆書榆身上不舍地留戀。
穆書榆只故作聽不懂,心想出了這麽些汗,等秦承釋走後得好好兒洗洗才行,于是只閉着眼不回答,任秦承釋又是一番揉、搓。
“皇上、皇上?”這時于忠在外面輕聲喚了兩聲兒。
“什麽事兒?”秦承釋與穆書榆擁吻得正得趣兒,聽見于忠喊便有些不耐煩地問了聲,然後又低下頭去親吻穆書榆。
“皇上,時辰不早了,您該回長宣殿安歇了。”于忠也沒辦法,這都快兩個時辰了,再不走夜就深了,皇上可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候,聽那聲音語調竟是還沒折騰完,太妃身子弱能受得了?
秦承釋也知自己必須起身,只是心裏舍不得,又挨了一刻鐘才坐起來要叫人進來伺候,卻被穆書榆給拉住了。
秦承釋回頭拍了拍穆書榆的臉,溫柔地說道:“可是舍不得朕了?朕不能留宿,明日再來看你,好好歇着吧。”
“臣妾知道進退,臣妾只是想問皇上,呆會兒是不是有人來送湯藥。”
“什麽湯藥,你哪裏不舒服,朕弄傷你了?”秦承釋皺起了眉。
“回皇上,臣妾無事,臣妾只是聽說侍寝後就會懷有龍種,臣妾問的是可以避免這事的藥。”開玩笑,要是不避、孕萬一中獎了,難不成要打胎?自己可不受那個罪,還是防範到位比較好。
秦承釋這才反應過來,笑得更是柔情:“真是乖巧懂事,貼人心,這事兒于忠會讓人辦妥當的,太妃安心。”
穆書榆得到了肯定的答複,立即就撒開了手:“臣妾恭送皇上。”
秦承釋見此心裏有一絲不舒服,但也沒有過于理會,叫人進來後等穿戴整齊了便出了屋子回長宣殿去了。
穆書榆躺回床上只覺得又累又餓,身上也是又酸又疼,穆書燕讓人送來的一桌子飯菜竟是一口也沒吃上,這個秦承釋也未免太性急了。
不過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想想自己剛才裝嫩還挺成功的,以後的事穆書榆現在也不願深想,走一步算一步,她現在還不知要如何面對穆書燕和衆人的眼光。
“太妃,先起來洗洗再睡吧。”如蘭輕聲說道。
穆書榆點頭,由着如蘭如意扶着自己清洗了身子,又吃了些東西,這時于忠遣了身邊得力太監小亮子送将藥送來了,這是大事于忠可不敢随意找個人送來,安不安全、喝沒喝完都是事兒。
穆書榆看了看碗裏的藥顏色還好,又問道:“這藥可苦?”
“回太妃,這藥于公公特意囑咐過要熬得容易入口些,不苦的,也沒什麽怪味兒。”小亮子笑眯眯地躬身答道。
“後宮妃嫔都喝這個?”
“也不是,奴才不敢欺瞞太妃,這裏的說法兒可多着呢,奴才只揀有用的說。這藥也不是随便哪個人都能喝的,有那品級不高,位份低的連藥也是喝不上的,侍寝之後有專門的太監在腰上找準地方兒按上幾下,龍、精自然就流出來了,不過這法子風險不小,要是真出了事就要落胎。還有一種藥難喝得很,不過熬着方便,但對身子損益極大,有的喝得次數兒多了懷不上龍種,其實賞賜喝那種藥的人皇上也不會給她懷龍種的恩典,太妃自是不同旁人,這藥用料珍貴,不傷身子,太妃大可放心。”
不愧是于忠教出來的,說話這叫一個麻利又會奉承人,自己這個身份還能生孩子嗎?珍不珍貴又有什麽區別,不難喝才是重要的。
端起碗一口氣将藥全喝了,穆書榆笑着說:“于總管沒白提拔你,公公真是極會辦事,如意拿些銀子來給公公,辛苦公公了。”
“奴才謝太妃的賞,奴才不過是覺得太妃心善面善才敢如此說了這許多話,要是換了旁人奴才哪會多這個嘴,太妃歇了吧,奴才告退。”小亮子眉開眼笑地退了出去,太妃将藥喝完他就算交了差,在于忠身邊兒呆得久了,哪個不是練出一雙利眼,太妃正得皇上的意,奉承些總沒錯兒。
穆書榆直睡到日上三竿才不情願地起來,再不起便有些說不過去了,但她身上還是乏得很,下面兒也隐隐地疼,還有血絲往外滲,知道是昨晚弄得有些狠了,不禁皺眉在心裏抱怨起秦承釋來。
“太妃,玉淑儀來看您了。”如意進來說道。
穆書榆真不想在這個時候見穆書燕,可要是不見又該惹出是非了,那丫頭還不得以為自己得了聖寵就擺起了架子,于是只好讓人請進來。
“給姐姐道喜,姐姐身子可還好,定是不舒服吧,妹妹帶了些補品呆會兒讓人給姐姐炖了吃。”穆書燕笑容滿面,事情終于按照自己的計劃走出了第一步,等穆書榆地位穩固些就應該讓她幫襯着自己往上晉封了。
“多謝妹妹了,我這兒并無大礙。”
“說件事讓姐姐高興高興,今兒一早已是有人去我那裏打探消息,瞧瞧這送來的珠子,雖不能與姐姐的相提并論,但也是上好的了。”穆書燕心情特別好,經過昨晚有些眼色會跟風兒的已經知道要巴結自己了,她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找幾個為自己所用之人。
穆書榆微笑着說道:“妹妹高興我便高興,這珠子很好。”
穆書燕還要再說,就見一堆人進了來,等瞧清楚來人時趕緊跪地迎接:“臣妾給皇上請安。”
“你也在這兒?”秦承釋随口問了穆書燕一句,走到穆書榆面前扶她起來,拉着她的手讓她和自己一起坐下了。
“回皇上,臣妾剛來,特意給太妃送些補品。”
“哦?朕也想着這事兒呢,你也坐吧,于忠讓人将東西送到次間兒去,玉淑儀拿來的派人送回和寧殿去,這些東西都金貴,玉淑儀留着自己補身子就好,朕自會幫着照看太妃,你們姐妹情深朕是知道的。”
說完就去把玩摩、挲穆書榆的玉手,看了看她的臉色關心地問道:“還疼嗎,可覺得好些了。”
穆書榆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男人就不能顧及一點自己的隐私嗎,這麽大刺刺地就問了出來,自己怎麽回答。
秦承釋笑了:“害羞了?玉淑儀又不是外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朕一直記挂着你,午膳還沒來得及用就過來看你了。”
穆書燕這時站了起來:“既是姐姐抹不開,臣妾就先告退了。”然後見秦承釋也沒往自己這邊看,于是輕輕一笑退了出去。
“朕與你說話,為何不理朕?”秦承釋根本沒注意穆書燕如何,只管問穆書榆。
“皇上,玉淑儀都告退了,您怎麽理也不理。”
“朕只看着你,還理旁人做什麽,告訴朕身子還疼嗎?”
穆書榆點了點頭:“還疼着,走路都不太敢。”
“唉,是朕急迫了些,既是身子沒好,那朕今晚就不擾你了。”秦承釋善解人意地說道。
穆書榆明白秦承釋的意思,他這是要去其他妃嫔那裏過夜,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要面對這種事,心裏突然有點失落。
“臣妾謝皇上恩典。”
“應該的,太妃可有什麽想要的、想做的,朕都幫你辦了。”秦承釋怕穆書榆呆在宮中煩悶,看她有沒有喜歡的事物想着一并給她弄來。
穆書榆沉吟一會兒方說道:“回皇上,臣妾确有一事相求,臣妾雖是暫住在了和安殿,但能否請皇上開恩讓臣妾時常回王府去看看,也算是讓臣妾自在自在。”
秦承釋本想不答應,但一看穆書榆期盼的眼神又不忍心了,再想她既是和自己在一起就免不了被人非議,能不時出宮散散心也能松口氣,于是就答應了:“這是小事,朕準了。”
穆書榆立即笑道:“謝皇上恩典。”
“太妃這一笑,朕心都是暖的,用過午膳沒有?”
穆書榆搖頭:“還未用。”
“那朕陪你吧。”
如蘭如意早已将飯菜準備妥當,秦承釋仍舊是拉着穆書榆的手與她一同坐下,摟着她的腰非要一口口地喂她。
穆書榆心中不喜,也有些厭惡秦承釋的風流,像剛才就表現得好像一天都離不了女人似的。
“太妃不願朕服侍你?”秦承釋發現穆書榆的臉又冷了下來,便放下了筷子。
“回皇上,臣妾只是不習慣。”穆書榆無心應付秦承釋,反正他也得手了,總該讓自己清靜幾天吧,她現在心正亂着,最好再給她點時間,等徹底理清了思緒和将來的出路再說。
秦承釋哪曾受過這樣的冷落,本是熱情高漲卻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臉立時就沉了下來,認為這個時候穆書榆還這樣作态未免有些過了,于是冷哼一聲起身直接走了。
“太妃,您為何要将皇上氣走?”如蘭如意也很不理解,想得也是一樣,既然公主已經與皇上在一起了,怎麽還不好好侍奉,表現得就像昨晚什麽也沒發生過似的又開始冷落了皇上,殊不知這男人得了手之後發再這樣使性子就不靈驗了,那可是皇上啊!
穆書榆吃了幾口飯菜便吃不下了,準備晚膳前出宮去見見潘校衛,看他都打探到了什麽情況。
其實來和羲之前,她想過的自己最好的結局就是能安安穩穩地過着富足的日子直到老去,只是沒想到本是很滿意的太妃身份如今卻成了最大的煩惱。
未進宮時她考慮的是若趙家真有不軌之心,那自己毫無疑問地要選對政治立場站在秦承釋這邊,讓潘校衛派人私下打聽趙信書等人的一舉一動,也是為了自己将來能多些籌碼。
最起碼可以保住性命,等秦承釋對自己的興趣沒了,還可以在趙家出事的時候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且她雖不滿穆書燕的做法,可一旦那丫頭身處高位,自己又能多一條路可走,比如在趙家獲罪之後,自己被降為平民,遠離和羲找個清靜的地方安定下來,到時找個男人生個孩子,自己長得又不醜想必這事兒也不難,只說自己是寡婦估計也就混過去了,這是穆書榆最終的夢想和目标。
原以為自己想得已經很好了,可是今日再次見到秦承釋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想得雖好,但心裏那道坎兒卻沒過去,在實現目标之前她雖然知道要面對種種困難,而這些困難她也都可以忍耐,只是唯獨要與其他女人一樣去讨好争奪秦承釋她目前還做不到,偏偏只有那男人能幫助自己實現一切憧憬。
想想還是覺得惡心,骨子裏的婚姻忠貞觀念早已根深蒂固,無論表面如何安慰自己要看得開,可真正做起來時又令人難以忍受!
穆書榆越想越亂,直到天色稍暗才出了內室。
“一會兒先回王府,晩膳也等回了王府再用。”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讓人壓抑的皇宮,暫時喘口氣。
如蘭如意也搞不清楚穆書榆到底在想些什麽,只好按吩咐去準備轎子,又讓小丫頭帶上必備的東西,兩人虛扶着穆書榆出了和安殿,轎子已經停在了院子裏。
穆書榆坐進轎子,只等如蘭如意将轎簾放下便可離開和安殿,卻突然聽到轎外傳來了秦承釋的聲音:“你這是要去哪兒?”
不是說不來了?穆書榆很納悶秦承釋為何又來了,這不是耽誤自己的時間嗎,也不知道他又有什麽話要說。
“回皇上,臣妾是想回王府。”
“王府裏有急事?”秦承釋邊問邊往屋子裏面走,穆書榆無奈只好跟在後面一起進去。
“回皇上,王府一切安好。”
“既然王府一切安好,太妃為何要回去,當朕這宮裏是随意進出的市井之地?”秦承釋坐下之後,瞄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穆書榆,心裏有氣。
其實他午時回到長宣殿後便有些後悔,想到穆書榆昨夜頭回侍寝今日身子一定難受,再加上身份阻隔她将來還要面對種種非議,焦慮之下難免煩悶,自己更應該多加安撫,怎麽能甩袖而去呢!
所以,在長宣殿這兩個時辰裏,他越想越悔,越悔便越替穆書榆感到心疼,自己那樣對她,她只不定要怎樣難過傷心,于是眼見快到晚膳的時候了,便匆匆又趕了過來想再好好撫慰穆書榆一番。
只是沒曾想剛進院子就見她沒事兒人似的已經坐進了轎裏,要不是自己來得早怕是和安殿早就人去樓空了。這女人還能不能曉點事兒,之前讓自己對着冷臉,現時又要讓自己對着冷屋子,真以為自己這麽好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