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章
“你瞧瞧,朕寫得如何?”
這時秦承釋已經是寫好了字據又回到榻邊拿給穆書榆看。
穆書榆連忙接了過來,仔細看了一遍,确認上面寫的內容正是自己所想,頓時就笑了。
“這是滿意了?”
穆書榆點頭,将那張紙小心放到一邊才秋波橫視秦承釋:“臣妾自是滿意,多謝皇上。”
“你就鬧着朕吧,朕何曾給人寫過字據,更不曾有人要朕答應了這麽些個條件才肯侍奉的,太妃既是滿意了,是不是也該給朕些恩典了?”秦承釋邊笑邊脫着外衣。
穆書榆起身下榻,柔柔地說道:“讓臣妾來,皇上坐着便是。”
說完便推秦承釋坐在了榻上,自己則站在他雙腿之間為他寬衣。
秦承釋坐下之後,只見一對兒嫩、白在自己眼前微晃,不禁吸氣出聲兒。
穆書榆已經是褪、了秦承釋的衣物,聽到這一聲後,雙手便扶着他的肩膀往前湊了湊:“皇上聞着臣妾的白玉可覺得香?”
秦承釋借機圈住穆書榆的細腰粗喘着笑道:“香不香朕得嘗過了才知道。”
說完便迫不及待地張、口、緊、含、住、一邊的梅蕊、吮、咂、着滋味兒,同時騰出一只手罩、住另一邊的雪、峰、用力、揉、搓。
穆書榆摟着秦承釋的頭也是不住嬌、喘,又感覺到自己私、密處漸有濕、意,心想風流男人也是有好處的,至少能伺候好自己。
一時間室內只聞秦承釋啧啧的、吸、吮、之聲,而聽着那聲音的兩人更是熱血沸騰,秦承釋這時将另一只手按在了穆書榆的香、tun上掐、捏了兩下兒,然後便要往裏面探。
“皇上,說好了是臣妾服侍您的。”穆書榆微微拉開秦承釋,媚眼斜視地嬌嗔着。
“寶貝兒,你要如何服侍朕?”秦承釋不舍地盯着那被自己吮、得濕、潤晶亮的粉尖兒,又是饞又是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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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先躺下。”
穆書榆說着又将秦承釋的裏褲也、脫、了,推着他緩緩躺在榻上,然後自己便坐了上去,手握、着早已高、高、挺、起的堅、硬、摩、弄,臉色緋紅:“皇上,臣妾的相思處想吃這龍、根呢,想必滋味兒也是極美的。”
秦承釋兩只眼睛亮得吓人,被穆書榆的話挑弄得腦中嗡嗡作響,咬牙笑道:“心肝兒,只管吃,朕的東西都是你的。”
穆書榆也不再客氣,擡起身子又慢慢往下坐,只是因身子、緊,剛進去一小半兒便脹、得有些發疼,只好停住緩一緩。
“你這是要朕命呢。”秦承釋滿頭的汗,要不是為着讓穆書榆使手段侍奉自己,他早就動手了,哪用遭這份兒罪。
“是皇上的龍根過于粗壯,臣妾又疼又麻的,難受得緊。”穆書榆輕皺兩道彎眉,說出來的話卻更是讓秦承釋冒火。
“乖乖,你這樣懸着反而更難過,聽朕的話一鼓作氣便成。”
穆書榆也知這樣不是辦法,聽聞此言也只好屏住呼吸,眼一閉心一橫硬是坐了下去,兩人也同時悶吭一聲兒。
秦承釋忍不住向上挺腰頂了幾下兒,卻更覺難耐:“快動動!”
穆書榆這才直腰擺臀深深淺淺地動起來,不多時便兩眼朦胧、香腮豔紅,不時舒服得呻吟幾聲。
秦承釋見了穆書榆的模樣,只覺其明豔不可方物,就是瑤池仙女也要略遜一籌,不禁伸手去揉弄那兩只動個不停的軟玉。
“皇、皇上可覺得舒坦?”穆書榆一句話問得斷斷續續的。
“又熱又緊,那滋味兒美如幻境,朕一刻也不想離了太妃。”
穆書榆聞言俯下身子,稍稍用力咬、了下秦承釋的喉結,喘息着說道:“臣妾不信,皇上這話定是哄了不少女人。”
秦承釋腿都繃直了,捧過穆書榆的頭,與她嘴對着嘴邪笑:“你當誰都能壓、在朕的身上不成?朕為你可是破了許多先例,你還嗆着朕說話,使點勁兒別停!你這招式都是在哪兒學來的?”後宮的女人哪有一個會像穆書榆這樣大膽,曲意逢迎的是不少,但都是一味低聲下氣地迎合自己,哪有穆書榆這種勾人的韻味兒。
“臣妾不是學的,是自己想出來的,臣妾不是說了時常夜不能寐,那時便都是想着如何伺候皇上。”穆書榆說完又去吻秦承釋,先是用、舌、在他的雙唇上、舔、吮、一番,之後便去将他的、舌、吸到自己口、中細、咬、輕、磨。
秦承釋一把将穆書榆摟緊,直接翻身換了位置,昂頭抽、着氣兒:“想朕死在你手上,是不是?”
“皇上冤枉臣妾,臣妾只是學着皇上而已。”穆書榆無辜地噘着嘴。
“還是壓、着舒服,心肝兒,瞧朕的手段吧。”
說完便緊緊箍住穆書榆的腰,用力挺、身,直至深、處,緊接着就片刻不停地開始淺、出、狠、送地大、動。
穆書榆被激得輕叫一聲,幾乎被秦承釋這一陣密、集的抽、送、頂得險些背過氣去。
“知道朕的厲害了吧。”秦承釋笑了幾聲便也被那酣美滋味兒弄得情迷意亂,更是放縱自己狂放沖、撞。
過了半晌,穆書榆實在是挺受不住了,撇過臉躲開秦承釋糾纏的唇,顫聲說道:“皇上還要看奏章,不宜過于貪歡,若是耽誤了正事,豈不是臣妾之過。”
“朕舍不得出去,你再吃些朕的金津玉液。”秦承釋追着穆書榆,非要她吞、咽自己的津、液。
又過了一會兒,穆書榆已是經歷了幾次起落,頭變得昏昏沉沉的,這才模糊地感覺到仍在動、個不停的秦承釋突然抵、住自己不動,随之一股、溫、熱湧、進、了自己的身、體,知道他算是盡興了。
“朕去看奏章,你先睡會兒,乖乖,真是個可人意兒的稀罕物。”秦承釋雖是這麽說,但仍是沒有立時起身,又頂、着研、磨了幾下才肯出來。
之後也不叫人進來,自己穿戴好之後又抱着已是昏睡過去的穆書榆親了又親,才到外面的書房去看奏章。
穆書榆醒來的時候,歪頭看了看窗外,發現日頭都已經快落下去了,于是趕緊坐起來将衣服穿好,又将還放在旁邊的字據收了起來,整了整頭發趕忙出去。
“可是餓了?朕讓人給你溫着吃的呢。不用見禮,也別站着,去那邊兒的靠椅上坐會兒,小心腿酸。于忠,快去将那粥和點心給太妃拿過來。你先吃點墊墊肚子,晚些時候再與朕一起用晚膳,等用過膳朕陪你回和安殿歇息。”
喲,皇上這态度變得不是一星半點兒的快啊,見禮都能酸了腿,還真是聞所未聞。太妃好本事,怎麽就能将皇上給收服了呢,于忠低頭抿嘴直笑,下去讓人給穆書榆送吃的。
穆書榆聽了秦承釋的話也頭疼,秦承釋和自己回和安殿留宿自然是好,只是他該不會是晚上還想要折騰自己吧?
于忠親自将粥和點心擺放在了穆書榆面,笑眯眯地說道:“太妃趁熱吃點兒,晚膳還要等些時候呢,您可別餓着了,歇了這麽長時間先喝點兒粥潤潤嗓子再吃這些幹點心。”
不愧是在秦承釋身邊伺候的人,只這幾句話就讓人覺得熨帖,穆書榆說了聲謝又于忠:“于總管,這避子湯……”
“太妃莫急,等您用完點心再喝不遲。”
穆書榆這才放心地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秦承釋看着手裏的奏章,不時瞄上穆書榆一眼,宮裏的女人吃東西的時候都是小口細、嚼慢咽,穆書榆雖然吃得也很文雅,但看着那樣子就是比別人香甜,秦承釋瞧了一會兒便也感覺有些餓了。
穆書榆正要拿第二塊點心,就見秦承釋走了過來,于是連忙要站起身,秦承釋擡手笑道:“不用起來,朕就是看着你吃的香甜,也有些餓了。”
于忠趕緊虛扶着秦承釋坐下:“皇上,奴才這就讓人給您端粥過來。”
“不用,朕瞧着太妃碗裏還剩着半碗,朕也不是很餓,這些足夠了。”秦承釋說完便将穆書榆放在一邊的粥拿過來吃了兩口。
于忠站在後面看了這架勢不免瞪眼抿嘴,皇上這也太親昵了吧,至于就好得非要跟一個人兒似的麽!
“皇上,這如何使得,還是讓于總管再去端一碗過來吧。”穆書榆也沒想到秦承釋會這樣犯賤。
“太妃,您往後直接叫奴才的名字就是了,奴才在皇上與太妃面前哪擔得起總管二字,真是折煞奴才了。”
“你這奴才倒會買好兒,一邊兒站着去吧。朕就是瞧了你吃的模樣才饞的,想必太妃這碗粥味道不同,不用再換。”秦承釋邊說邊盯着穆書榆笑。
穆書榆不再理他,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将粥和點心吃完了,于忠又讓人将湯藥奉上,穆書榆一口氣喝了下去,漱過口又說:“皇上,臣妾還是先回和安殿吧,若是讓人看見臣妾與皇上同出長宣殿怕是不太好。”
“這有什麽,朕既是答應了你,也不願再委屈你,看見就看見了,朕就是喜歡陪着太妃,這事兒你不必擔心,有朕呢。”
之後一個多時辰秦承釋看了幾本奏章,定下明日要商議之事,接着又與穆書榆在長宣殿用了晚膳,稍事歇息兩人便慢悠悠地往和安殿方向步行,一群宮人隔着幾米遠跟在後面。
這個時辰,正是後宮中人來人往的時候,一路上也不知道遇到多少請安跪拜的人,穆書榆跟在秦承釋身後面對衆人異樣的目光很是平靜自若,自己本就想鬧大,秦承釋這樣做正合她的意,随便看,又不會掉塊兒肉。
“太妃倒是穩重得很。”等走到一處比較偏僻些的小路上時,秦承釋停下腳步側身去看穆書榆,方才這一路每遇到有人問安時,他都不由自主地去觀察穆書榆的表情,本以為她多少會有些不自在,結果卻是猜錯了,這丫頭一直都是神态從容、一派雍容,大方得體不說,讓人更覺得貴不可言,再想想她在長宣殿時與自己在一起時的柔媚惑人,心裏頓時跟貓撓似的癢癢。
“臣妾只是學着心靜如水,不然也是自己難過。”穆書榆回話時仍是一片淡然端莊。
“太妃真是既得體又嬌媚,讓朕愛重得很。”說完便摟過穆書榆要親、嘴兒。
穆書榆吓了一跳,立即躲開:“皇上!”
秦承釋見穆書榆被唬得兩眼圓睜,立時哈哈大笑:“朕逗太妃玩兒呢。”
穆書榆忍不住白了秦承釋一眼,卻掃到一個人影兒迅速躲開了,瞅模樣兒像是王昭華,那女人因在皇後那裏出言莽撞被秦承釋下旨不許再出現在兩人面前,這女人原就是個嘴不好的,今兒見了這畫面,效果可想而知了。
到了和安殿,兩人進去後,穆書榆給秦承釋奉了茶:“皇上請用茶。”
“太妃平日裏在和安殿都做些什麽?”秦承釋接過茶品了一口。
“無非就是看些閑書而已,皇上可要瞧瞧?”
秦承釋放下茶杯,起身拉過穆書榆的手輕笑:“先不看了,朕乏了,太妃與朕還是安歇吧。”
這才什麽時辰就乏了?穆書榆看着秦承釋嘴角挂着暧昧笑意,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這時也拒絕不得,只好任秦承釋拉着自己進了內室,于忠還有如蘭如意則識趣兒地留在外面候着。
“今兒晚上,朕來侍奉太妃。”秦承釋說着便将穆書榆擠、在桌案前,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褪、了去,漸漸地裸、露出潔白如玉的肌、膚,忍不住細細咬、了起來。
“皇上輕些,臣妾有些疼呢。”穆書榆被秦承釋弄得刺痛不已,身上又覺酸、脹,禁不住出聲求饒。
秦承釋将唇略微移開些,喘、息着笑:“太妃勒得朕好、緊,處、子也比不得太妃的妙處。”
有與這臭男人在一起的女人,可不都是處、子之身?包括自己也是,雖然穆書榆對男女、之事持開放态度,但聽了秦承釋的話不免動氣,于是暗中收緊小、腹想讓秦承釋出醜。
“嘶!太妃可是着急了,差點讓朕丢臉。”秦承釋立即吸着氣悶笑。
秦承釋只覺賜勾魂似的酥、麻、襲遍全身,讓他再也克制不住地在動起來,那滋味兒真是既快意又難熬。
桌案上如蘭如意擺放的酒壺酒杯,此時也被弄得不停作響,秦承釋見了高興:“心肝兒,朕雖暫且不能給你名分,但這交杯酒倒是可以先喝了。”然後随手拿起酒壺灌了一大口,捏着穆書榆的下巴,嘴對嘴地硬、哺、了進去。
穆書榆只覺從喉嚨到胃裏一片辛辣火熱,難受卻是拒絕不了,之後又接連被喂了幾次,臉色變得通紅,雙眼迷離已是有了醉意。
☆、第 36 章
不知過了多久,穆書榆緩緩睜開眼,發現入目的床缦一陣亂晃,頭也暈得很,還未明白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突然頭頂罩過來一片黑影,剛看清是秦承釋的臉,嘴便又被堵住了。
這時她才明白自己是被抱到床榻上來了,正被秦承釋架着,那力道也比自己昏過去之前更狂猛許多。
穆書榆被折騰得香汗淋漓,想喊卻出不了聲兒,直到秦承釋整個人都壓、上來時,不禁兩腳亂蹬嗚嗚悶叫,不多時便繃、緊了身、子然後又軟、了下去。
秦承釋也是被勒得腦門發、麻,過了一會兒也是死、死抵、住穆書榆,放任自己體味登上極、樂仙境的滋味兒。
“皇上是想要臣妾的命嗎?”穆書榆再次緩過來時,忍不住抱怨,這人剛才是想要憋死自己還怎麽的。
“朕哪舍得,方才實在是過于舒坦受用了,朕的心肝兒可好些了?”
“腰腿酸疼,皇上還是起來吧。”穆書榆被壓、得很不舒服,再說也折騰得太過厲害了,身體根本熬不住。
秦承釋卻是還沒夠,但瞧着穆書榆已是禁不得了,只好嘆道:“朕還想再戰,但又怕你受不住,你只管睡下吧,朕不擾你便是。”
說完摟着穆書榆直接翻了個身,又吃吃直笑:“還是讓你壓、着朕,朕的龍、根離不得太妃這又暖、又、緊的銷魂處。”
穆書榆早已沒了力氣反抗,雖是很不舒服,但也總比再折騰強,于是只好忍着不适合上眼休息,不大一會兒卻是困極真的睡着了。
秦承釋撥開穆書榆汗、濕的長發,親了親她紅、腫的朱唇自己磨、弄,直到又爽快了一回才算知足些,很快也睡了過去。
次日,秦承釋神清氣爽地上朝去了,午歇時又将穆書榆召到長宣殿揉、搓一番才肯放人,晚上時也是直接到和安殿來用晚膳,飯桌兒上還要摟着穆書榆口對口互相喂食,等到了床榻之上更是恨不得一口直、吞了穆書榆似的癡纏。
“太妃、太妃,您醒醒。”如意站在帳外輕喚。
穆書榆費力地睜開眼,嗓子都啞了:“何事?”
她太疲倦了,連着三天秦承釋除了上朝和批閱奏章之外就是與自己關在房裏尋、歡,這樣折騰倒沒見秦承釋那混蛋如何,自己卻是像要病倒似的,成天無精打采地沒了精神。
“都快晌午了,皇後派人過來請您去永華宮呢。”若不是皇後召見,她也不會擾太妃安歇了。
穆書榆聽了這話,稍稍打起了精神,由着如意扶自己起來:“叫如蘭也進來,趕緊給我梳洗整齊好去皇後那裏。”
該來的總算是來了,皇後再沒個動靜兒,自己可都快要交待在秦承釋這個色胚手裏了!
穆書榆整束妥當之後,讓人給皇後派來的宮人拿了幾兩銀子做辛苦費,那人笑眯眯地收了銀子,又安慰穆書榆不必着急,然後一行人才往永華宮而去。
到了永華宮皇後正在用午膳,不過也沒讓穆書榆等着,直接讓人将她請了進來。
“太妃和本宮一起用膳吧。”
穆書榆确實是餓,可也不能沒個眼色,謝了恩只說自己不餓,在外面候着便可,直到皇後再次相讓才坐在旁邊拿捏着吃了幾口,見皇上用畢也趕緊撂筷起身。
“你今日怎麽這樣客氣,平日裏也不是沒在本宮這兒用過膳。”
穆書榆笑道:“平日并不曾與皇後娘娘同桌用膳,臣妾有些惶恐。”
“本宮又不會吃人,再說你的膽子也不是這樣小的,今兒叫你過也是有件事要說,這兩日淑妃文妃還有其他各殿幾位妃嫔都到本宮這兒訴苦,有些事情更是傳得不堪入耳,既是這樣本宮便不得不去見皇上了,但在見皇上之前本宮想聽聽太妃是做何想的?”
穆書榆聽後既不否認也不喊冤,而是直接跪下垂頭說道:“回皇上娘娘,臣妾自知德行有失,壞了宮中規矩,此事雖非臣妾所願但臣妾甘心領罪。”
皇上後看着穆書榆沉思片刻,然後笑了:“太妃請起吧,果然是皇室公主出身,才有這份擔當,本宮上次便已說過知曉你的難處,也說過不會怪你,只是凡事都要适度,這幾日有些太不成樣子了。既是太妃如此明白事理,那本宮也好再勸勸皇上雨露均沾再做些安排。”
穆書榆點頭稱是,自己正求之不得呢,不過皇後也确實辦事滴水不漏,按理這種事她身為皇後完全可以處置自己,但她卻先是安撫自己,等将自己工作做通了,再去找秦承釋說,這樣既不會得罪皇上,也不會讓自己有機會吹枕邊風,後宮之人也只會說皇後公正,真是一舉數得之法。
穆書榆謝恩之後,又陪着皇後閑聊幾句便退了出來。
回到和安殿後申時剛過,于忠就來了。
“太妃,奴才給您請安。”
穆書榆笑問:“皇上幾時過來?”
于忠尴尬地笑了笑,躬着腰說道:“回太妃,皇上讓奴才過來就是想和太妃說一聲兒,因今日皇後求見說這幾日後宮之中非議頗多,為了不讓太妃為難,皇上今兒就不過來了,直接宿在長宣殿,叫太妃不用等了。”
“那就謝皇上恩典了,也多謝于總管跑這一趟。”穆書榆笑着答應。
于忠本來是怕穆書榆不高興,如今一瞧還真是個明白事兒的,于是也放了心,轉身回長宣殿去了。
“太妃,今兒用過飯早點安歇吧。”如蘭過來說道。
穆書榆搖頭:“晚上還真不能歇早了,皇後既是說了要做些安排,我也不能辜負這一番美意。”
皇後故意在自己面前提起要做些安排,應該是想看看自己的反應吧,那真是再好不過,晚些時候自己找個借口過去長宣殿一趟就是了。
只是天剛擦黑的時候,穆書燕又到了。
“這幾日姐姐不得空兒,我便沒過來,今日聽說皇後娘娘将姐姐叫去了永華宮,姐姐沒事吧?”
“沒什麽大事兒,你不必擔心。”
“我如何能不擔心,定是那些小人眼紅皇上對姐姐好,我可是聽說皇後娘娘剛剛讓紀夫人去長宣殿伺候皇上看奏章呢。”
“紀夫人?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連我都是後來才聽說的,姐姐哪又能知道,這紀夫人聽人說是皇上的青梅竹馬,烏樂雙最得寵時也不及這位紀夫人,只是因後來小産兩次傷了身體,一直在雙瀾殿休養,皇上對她可是不比旁人,愛惜得很。”
皇後還真是手段高明,居然給自己安排了這麽個對手,不過皇後應該想不到自己其實求的就是對手越難越好,這樣秦承釋以才能厭惡自己。
“紀夫人去了長宣殿你是聽誰說的?”穆書榆還是想弄明些。
“來的時候正遇上文妃,也不知她來這邊做什麽,見了我便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說了這麽些話。”
看來即便是穆書燕不來,文妃也要想辦法讓自己知道這件事,這麽些人配合自己,自己也不能臨陣退縮才是。
“既是如此,妹妹還是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去趟長宣殿。”
穆書燕聞言不禁高聲說道:“姐姐莫非瘋了不成,還是沒聽到我方才所說,紀夫人在長宣殿呢,姐姐要是去了再惹怒皇上可怎麽辦?妹妹知道姐姐想争一口氣,只是也不能太過了。”
穆書榆不聽,只讓如蘭去看炖的湯好了沒有,又說道:“我自有分寸。”
穆書燕見自己也勸不聽穆書榆,又氣又急也沒辦法:“姐姐非要沖動行事,妹妹也沒什麽好說的,只是到時真要再進不得宮了可別怪妹妹別提醒過姐姐!”說完起身便走。
又等了半個時辰,穆書榆讓兩個小丫頭在前面打着燈籠,自己與如蘭如意帶了食盒去了長宣殿。
小亮子眼尖老遠就瞧見了,心裏暗叫一聲不好,立即讓一個小太監去通知于忠,自己則快步迎了過去。
“太妃,您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天都黑了道兒可不好走。”
“也沒什麽事兒,突然想着皇上看奏章勞累,特意送些補品過來,我只将這湯送進去便走,不會讓你們為難的。”穆書榆邊說邊往院子裏面走。
小亮子正着急的時候,于忠小跑兒趕了過來,屈膝見了禮語氣有些慌亂:“太妃,這湯還是讓奴才過會兒端給皇上吧,皇上正忙于國事,奴才讓人送太妃先回去。”
“這湯我炖了二個時辰,于總管當是沏了杯茶麽,皇上看奏章我會不知道?我方才已是說了将湯端給皇上便走,你們還廢什麽話?”穆書榆佯裝生氣發火。
于忠再機敏也拿穆書榆沒辦法,要是換成別人他還能震懾震懾,只是這穆書榆可是和皇上都吵鬧慣了的,自己如何能阻止,只能擋在前面支支吾吾地陪着笑:“太妃,您聽奴才說,奴才哪敢攔着您,只是皇上今兒特別乏,已經是歇下了,不信您瞧裏面的燈都熄了。”
穆書榆朝于忠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正殿已經熄了燈火,只是西邊兒的次間卻是朦朦胧胧地有燭光透出,于是冷笑道:“我既是來,便是得了消息,于忠你再敢攔我,大家都沒臉,莫非要在這院子裏演上一出?你若是讓開,再大的罪名兒都與你無關,若是不讓等皇上問起罪來你同我一起擔着便是。”
“于總管,咱們真不攔着啊。”小亮子有些害怕。
“攔個屁,一會兒聽到動靜都給我進去跪下,見機行事。”于忠已經做好了大亂的準備。
穆書榆推門進了西次間兒,有幾名宮女守在外間,見了穆書榆都是大吃一驚,剛要請安詢問,又見跟在後面的于忠擺手,便都又低下頭裝沒看見。
穆書榆走到內室門口,借着勁兒将門推開,悄聲兒走了進去,裏面燭光昏暗,直到快走到龍榻邊上的時候,已是聽到了再熟悉不過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