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兩萬金幣的喊價讓場內安靜了片刻,從交易開始坐在第一排一直沒有喊價的血族喊出了今晚的最高價。

這個價格顯然讓懸浮露臺上的血族也吃驚不已,這應該是他經手過的交易買賣有史以來的最高價了。

有其他血族即使不甘心也只能悻悻的作罷,畢竟能來參加這個交易的身份必然都不會太低。

“兩萬金幣,成交!”随着一記木槌的敲落,當晚的交易以兩萬金幣成功落幕。

洛倫佐坐在最後的坐臺上,面具下看不清楚眼眸的涼意,嘴角卻是勾起大大的笑容。

為了讓貴賓更好的享受,星都還設有專門的舒适的卧室,所以當交易廳最後的物品結束之後,自然就把人送了上去,以便尊貴的客人享受物品。

應侍生帶着今晚花費了兩萬金幣的客人經由自動電梯到了18樓,他為其奉上識別器“尊敬的客人,祝您愉快”

識別器放到門口的卡槽上,門“嗒”的一聲開了,血族慢慢走了進去。

在把房門關上之後,他摘去臉上的面具放在門口的櫃上,露出的臉龐即使衣冠楚楚也掩蓋不了他此時的貪婪,習慣的解開衣領上的扣子,本來今晚是為了解解在軍隊枯燥乏味的生活來星都消遣一番,沒想到倒是得了個意外的驚喜。

他脫了鞋赤着腳走進卧室,寬大的床上一個瘦小的身影伏在期中,蓋着被子只露出頭來。

他沒有立即的走過去,拿了一支煙抽了兩口,在房裏充滿淡淡的煙味後才把未燃盡的煙熄滅在玻璃缸中,随即走進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一會浴室的門打開,熱氣散開,他大步走到床邊坐下,柔軟的大床凹進去一個深深的弧度。

“知道你為什麽值兩萬個金幣嗎?”他語氣輕蔑,邊擦着滴水的頭發邊說“那是因為你長的很像一個人”手裏的毛巾被扔到了地上,他上了床,泛着溫度的手指摩挲又用力的掐着床上人的脖頸,讓他仰起頭來“那個可惡又愚蠢的”

話音未落他猛的感覺到一股殺氣,眼前一道利刃閃過,立刻抽回手跳到離床遠些的距離。

“?!”

床上的人手執一根尖銳的木棍,慢慢的拉起自己的浴袍,掩蓋住膩白光滑的肩膀,他慢慢轉過頭來,淡藍色的瞳孔冷的泛着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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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的浴袍因為在剛剛的大動作中,腰上的紐扣已經崩裂了幾個,四散在房間的角落。

床上的人明顯不是剛剛他買下的那個寵物,這麽明顯的殺氣,是來要他命的,他嘲諷的直起身“不自量力的東西!”雙手快速出擊,和床上的人扭打成一片,左臂一擡,重重的落下,底下的人翻身躲過,潔白的大床轟然倒塌,飛散的木屑在空氣中飄蕩。

血紅的眸子緊盯着已經躍到牆邊的身影,獠牙顯出,尖利的指甲瘋狂長出,一招一式淩厲至極,電光火石間他抓住了那人的脖子,手指毫不猶豫的收緊,卻在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後松開。

鮮血滴落在已經成廢墟一片的房間中,他用手指抹過腹部的傷口,看着沒有愈合的傷口,盯住對面人手上的武器,那是一根一頭削尖的木棍,上面的血跡就是它傷過自己最好的證明。

木棍,不是銀器物……是,頭瞳孔縮的極小,如果說剛剛還是抱着輕松的态度,這一刻他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心。

柏林平靜着轉動着手裏的木棍,脖頸上已經青紫的紅痕似乎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好像這具身體沒有疼痛一般,他矯捷的撲上去,手裏的木棍被打飛到空中被他倒立翻轉又拿在了手上,速度快的讓血族有些招架不住。

一瞬間的猶豫讓柏林有了可趁之機,他在被繞住身體的同時,手臂以一個難以達成的扭曲姿勢向後轉,把木棍抛到空中,另一只手快速的握住揮下。

刺破皮肉的聲音,木棍已經釘在了血族的左肩處,他發出慘烈的叫聲,在柏林把木棍抽出的時候,猶如散失掉生命迅速雙膝重重的跪落。

濃重的鐵鏽味散開,血族口中溢出一大口血,他眼神陰狠狂暴,用手粗魯的擦了擦嘴角。

只平靜了一瞬,雙方再次交戰。

頂上的昂貴奢華的吊燈在血族躲避柏林手中的武器時被撞得粉碎,房間內陷入黑暗,只有大口的喘息聲。

“啊!”血族發出嚎叫,黑暗中柏林把他死死壓住,纖細瑩白的小腿在打鬥中從浴袍的下白露出,帶血的木棍一寸一寸.插.進血族的胸膛,似乎帶着恨意還在慢慢的旋轉推進,抛開一切,仿佛是一副美麗的血腥畫卷。

“……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血族牢牢抓住柏林的胳膊,猶如困獸,皮膚已經變成失常般的青色。

“我只不過要用你的死祭奠死去亡魂”

突然發出的聲音,似曾相識,讓瀕死的血族眼睛驀然瞪大。

接着柏林緩緩說“狄倫,願你安息”

狄……倫,是,血族最後一口氣因為聽着這個名字,全身都在掙紮,他像是銅鈴大駭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柏林,仿佛見到了可怕至極的東西“……你,你是……他,不是我殺的”

最後一個字消默在房間門口突然的“噠”中。

因為這一聲,柏林的手頓了下來,朝黑暗中打開了一絲縫隙的門口投射出殺意,地上的血族因而撿回了一條命。

“呵,玩的真是激烈”

帶着笑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個身影慢慢走了進來,黑暗中他能準确的避開地上的狼藉。

柏林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他知道……是血族。

毫無表情的把手裏的木棍一拔,跳到窗邊,即使門口的血族沒有表現出任何殺意,但卻讓他渾身泛起寒意,下意識的比剛剛謹慎。

“能傷成這樣,恩”他看了地上血族的傷口一眼,朝柏林看去,聲音漫不經心“楊樹?”

柏林沒有出聲,捏緊了手裏的楊樹木棍,對于血族而已,楊樹木樁也是極其危險,帶來的傷害不亞于銀器,只要把楊樹木樁死死的釘入血族的心髒,雖不至于化成灰燼,但是會迅速變成幹癟的屍體。

地上的血族眼中升起希望,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親……王,大人,救”

“好好好,我救”他笑着應允,卻在最後一個字落地的時候,抓着地上快死的血族瞬間跳開。

“這小脾氣爆的”他笑着把手裏的血族扔到牆角,頗有興致“你手上拿的可不是什麽友好的玩意,或許我們可以坐下來喝杯酒談談”兩手攤開一副要交談的樣子。

黑暗中柏林把手裏的木棍在食指間翻轉了一圈,收回腰上。

這個動作讓洛倫佐眼神一眯,随即笑道“怎麽?不用武器?我還真是被小看了”

招式淩空劃過,洛倫佐在幾個招式之後感覺到了一點異樣,他躲開攻擊,抓住橫劈過來的右手手肘,笑道“右手,受過傷?”雖然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話音才落,一道淩厲劈下,震得他直接被壓到牆上,腹部被死死的壓住,抓住揮下來的手肘,他垂下眸子。

從浴袍中伸出的小腿像是一根鐵棍一般狠狠的壓着他的腹部,腳踝到小腿線條筆直漂亮,優美的線條一直到浴袍處消失,這麽一只他稍稍用力就能折斷的小腿卻以一種十分大力的力量給了他腹部一個重擊……真是漂亮又危險。

近距離的格鬥讓他聞到一股淡淡的醇香,所抓住的手肘入手勁瘦有力,讓他竟有片刻的失神。

“你很對我胃口”黑暗中,被掀翻在地的親王大人,在柏林手指摸到他脊椎的第三根骨頭的時候,聲音沒有一絲緊張。

骨頭被“咔”的捏斷,地上毫無痛苦的親王大人閃着紅眸,捏着柏林纖細的手腕反把人壓到地上,他的手指握着底下人有生命力的腰肢,誇贊“腰肢真漂亮”說着動了動脖子,剛剛被柏林捏斷的骨頭在幾聲“咔咔”的錯位中已經複原。

“介紹一下,我叫洛倫佐.布提斯托”黑暗中,他俯下身去在那誘人的脖頸上嗅着味道,透過肌膚的香味,讓他鬼使神差的激動了,從未有的灼熱都彙聚到了下身……真是太渴了,壓制住柏林的手也慢慢變了味道,抓住他的頭發,讓他揚起頭來“來,我看看,你長的像誰”

“嚓”的一聲,是狠擊的聲音,洛倫佐頓住,只感覺下颚處傳來灼烈的疼痛,目睹他身下的人腰肢以一個異常柔潤的角度彎成弓形,像一只蓄勢待發的弓,從他的腋下靈敏的逃脫,眨眼間下颚已經挨了一拳。

好久沒感受到疼痛,這一拳仿佛透着刺激和酥麻,但口中的血腥味和已經松動的牙齒足以證明剛剛那一拳是多有勁。

他笑着用舌頭從裏頂了頂松動的牙齒,拇指和食指在相互摩挲,回憶剛剛的觸感和柔韌,語氣不舍又魅惑“柔軟的妙不可言”

“啊!”房內一聲尖利的嚎叫,接着瞬間消失,洛倫佐收起嘴邊的微笑,空氣中的血腥味濃重的讓人作嘔。

借着和自己的纏鬥,實則目标一直沒變啊,洛倫佐慢慢站起身,臉上重新挂起微笑,右耳上鏈狀的劍形耳墜頂端上鑲嵌的紅水晶折射出與平時不一樣的光芒。

柏林拔出已經穿透血族心髒的木棍,空氣中無力擺動的雙手失去生命般垂落,血從胸口四面噴湧而出,接着屍體慢慢幹癟……

他的目标是在牆角這個半死不活的血族,至于……面前這個親王大人,柏林的臉上沒有什麽變化。

黑暗中,洛倫佐接住對面的人逃跑時最後擊過來的楊樹木棍,擡眸間,對面的人跟着撲了過來,淡藍色的眸子仿佛水潤的像一眼汪泉,眼角瞥到一抹寒光。

“呲”的緊接着“啪搭”的聲音,下巴上濺到濕潤的液體,甚至有部分濺入洛倫佐的眼角,讓他的眼眸不禁一眨。

鋒利的刀刃被纖細的手腕握住,猶如身體的一部分控制自如,一瞬間就把親王大人的手臂斬斷。

空中飛起一只被柏林砍下的胳膊,掉落在狼藉一片的床單上。

房內窗子大來,窗簾浮動,那個人類已經從這跳下逃走,房間內是讓他極度不舒服的血腥味,他拿着手裏帶血的楊樹木棍,并沒有把它丢棄,反倒是拿在手裏把玩,木棍在手裏翻轉一圈,和柏林的動作一模一樣。

半響,木棍在他手中捏碎成粉末,消散在空氣中,他撿起地上被砍掉的手臂,漫不經心“真是可怕”如果這個人類手上的是銀器那可真是糟糕。

血跡斑斑的手臂被重新安回原處,斷裂的傷口瘋狂愈合,他動了動手臂,恢複自如,嘴角挂起微笑,露出人畜無害的虎牙,若不是手臂上勻開的血跡,完全看不出就在剛剛手臂與他的身體分離。

他走到窗邊,笑容中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來猜一猜,看你逃不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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