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柏林走出包廂,低垂着眸從走廊走過,映出眼前的是一雙軍綠色的靴子,他沒有擡頭,腳步一轉,退到邊上去。

軍綠色的靴子在他面前停住:“我們談談。”

他擡起頭,看向對面,臉上的神情淡得看不出神色:“好。”

尤金點了煙抽了一口,煙味四散中他才慢慢開口:“我能幫你什麽。”

柏林把胡子撕下來:“你有你的責任,現在你是薔薇軍隊的尤金将軍。”

尤金大大的吐出煙圈,他的背影看着寬闊可靠,猶如伫立在黑暗中。

等柏林離開,尤金也沒有轉身,他手中的煙一點一點燃盡,好一會,煙蒂掉到地上,他擡起靴子重重的碾了上去,就像要把煙蒂碾滅直至消失。

柏林邊走邊把領上的領夾扯了下來,随手擱在走廊旁的花架上,接着把制服外面的黑色馬甲脫了,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繡金襯衫,輕輕的舒了口氣。

在眼眸瞥到一抹銀色,他不知道為何下意識的腳步一頓,等洛倫佐離開他才走了出來。

風/流花心的血族親王果然名不虛傳,柏林考慮着今晚要不要把窗子徹底封死。

不算明顯的潔癖仿佛此刻被無限放大。

洛倫佐把地下舞廳都找了一圈,整顆心髒都是顫抖的,他銀色的長發本就突出,長得又魅/惑,此刻在混亂的舞廳有不少獵豔者貼了上來。

舞池上方的燈光旋轉開來,聲音震耳欲聾,舞臺下人擠人的簡直動一步都能感覺到下/流的/胯/中之物。

洛倫佐擠在人群中,挂着笑意的臉已經有些挂不住,猛感覺/臀/上一悚,他停了下來,朝後轉,聲音陰沉:“剛剛誰捏我屁股。”

舞池中的熱舞的人群毫無反應,洛倫佐的牙齒咬的咔咔咔的,好像要把自己的小虎牙磨下來一樣。

“呦,帥哥,一個人?要不要今晚大哥哥帶你飛。”一個身材超級魁梧,像是小山似的血族,和洛倫佐打招呼,邊說,邊伸出手指從洛倫佐的胸口慢慢下滑,滑/到下腹,猛的抓了一把親王大人的……鳥。

洛倫佐:“……”

魁梧的血族故作驚訝随即接着笑了起來:“分量不輕啊,不過我不介意當0。”

食指中延伸出一條黃綠色的光鞭,在昏暗的燈光下出現,魁梧的血族感覺到一股悚然,還沒再開口說話就已經被洛倫佐甩過來的鞭子繞住了脖子。

窒息的痛感,周圍的尖叫聲忽的被舞臺上猛然響起的音樂聲蓋住。

洛倫佐手臂繃緊,下意識擡頭看去,視線卻猛的定格住,食指上的光鞭竟緩緩松開了。

熱鬧的舞池這邊的沖突并沒有引起大部分的注意,他們尖叫着看着舞臺上正表演的讓人/欲/血/噴.張的表演。

洛倫佐氣勢洶洶的擠到前面去。

舞臺上色彩斑斓的燈光聚焦在一處,霓虹的色彩,襯得舞臺絢爛醉人。

一根銀色的鋼管慢慢升起,伴舞的舞者穿着幾乎掩不住身體的透明的質感絲紗裙裝,裸/露的肌膚,猶如一場誘人的視覺盛宴。

每一分的肌肉線條恰到好處,鋼管上的少年穿着一件并不像往常表演/緊.致的衣褲,白色襯衫的紐扣解開四個露出一條深V的肌膚,襯衫的兩邊堪堪遮住胸前的兩抹/嫩/色,身下是黑色的絲紗褲,寬松卻顯得他的身材纖細凹凸漂亮,襯衫的下擺收到褲中,腰細臀翹,他一條腿舒展般擡起,筆直漂亮,柔軟得不可思議,直接拉到頭頂貼在剛管上,身子向壓,軟成一個深深的凹度,随着他的下壓,胸前的/嫩/□□惑似的出現剎那又消失。

随後他雙手纏上剛管,兩只瑩白的腳離開舞臺,跟着暧昧的音樂,交叉扣住,腳趾每個圓潤的幅度在燈光下像是一顆顆誘人的珍珠。

讓人恨不得把他立馬/剝.光。

臺下的人發出猥/瑣/下/流的叫嚣。

“艹,哪裏來的小美人,腰肢軟得都快纏成圈了,身材太他媽火爆了!”

“這要是纏在腰上真是!真是得軟成什麽樣子,不知道多少錢一晚?”

洛倫佐看着臺上的人,在聚光燈的照耀下,剛剛似含羞帶怯出現的嫩色旁一個月牙形狀的紅痕。

這是他留給柏林的。

他看着他像一個禁/欲/神聖的妖精在臺上擺出誘人的姿勢。

晶瑩的薄汗從他白皙的胸膛滑過,濕漉漉帶着水光的色澤,色/情又高貴得不可思議。

他眼睛根像是被吸附一般,根本移不開,灼熱的下身/亢/奮到甚至有些發疼。

他想宣洩,宣洩到他的身體。

微熱的液體從鼻管留下,洛倫佐毫不掩飾的擡手一擦,随即猛的擡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從幻想中抽出。

在他流血的瞬間,他帶着壓制的血味,幾乎離開滑開在空氣中,吸引了頻頻目光。

“都給我把眼睛閉上,再不閉上我挖了你們的眼珠子!”他的聲音在嘈雜的音樂聲中擴散開。

壓倒性的氣勢,讓血族臣服,洛倫佐直接一鞭子把臺下密密麻麻的人全部掃開,一躍就上了舞臺,一把抓住柏林的手腕,把人扯進懷裏,把他全身露出的地方全部蓋住。

“咚。”的撞到洛倫佐硬邦邦的懷裏。

洛倫佐舒服的悶哼一聲:“恩~,爽。”

他的褲/裆已經鼓成一/坨,把柏林拉着這麽一撞,掠過的摩/擦/感讓他舒服的直哼哼。

柏林:“……”

他陰沉着臉掃到臺上,在看到還有人睜着眼睛,手指上的光鞭一甩。

“啊!”人群中的人捂着眼睛發出凄厲的叫聲。

“誰眼珠再睜大了,我挖出來頓湯喂狗。”他的聲音沉得不可思議,說完看了看懷裏的人,用拇指一遍遍的摩挲他有些發紅的臉蛋,呼吸聲糾纏在一起。

他惡狠狠的說道:“誰準你在這個地方賣弄風情的,你是老子的人!信不信我把你鎖在床上/幹/死/你。”

他的污言穢語落地的同時,柏林膝蓋一彎狠狠的頂向他的褲裆。

洛倫佐眼眸猩紅,瞬間一移一扣,成功的把柏林的膝蓋/夾/在腿間:“幹嘛,踢廢了照樣玩,嗷!”

柏林收回已經有些發麻的拳頭,從洛倫佐的懷裏掙脫開,聲音冷淡:“我是逢場作戲,你管不着。”

捂着下巴的洛倫佐:“……”這話怎麽在哪聽過……

柏林:“別打擾我做事。”

做個屁,洛倫佐大手一覽,就把柏林攬腰提起,在柏林驚愕的神情中,把人扛到肩膀上:“多大的事也比不上家庭矛盾的重要。”他說得虎虎生威,扛着人就走。

好半響舞臺下的人才睜開眼。

“那是洛倫佐親王。”

“對對,這個血的氣勢,不會錯!”

要帶洛倫佐飛的小山似的血族,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被像摔麻袋一樣丢進飛船,柏林轉過身子,洛倫佐已經壓了下來,偌大的船艙,把他擠到角落。

“你幹……”

衣料交纏摩擦,暧昧的水聲吞咽聲讓周遭的氣息緩緩升高,半響,洛倫佐才擡起頭,看着底下人微紅的嘴唇,發出低低的笑聲:“像個害羞的小媳婦。”

柏林偏開頭,起伏的胸膛掩蓋不住淩亂的氣息。

“髒死了,你起開。”他說着伸手去推洛倫佐。

洛倫佐捉住他的骨骼分明的手指親了一口:“就不起~別生氣了,我這不是扮演好角色,迷惑敵人達到勝利嗎。”

“我竟然還不知道堂堂的親王大人需要出賣皮囊去做這樣的事。”

洛倫佐小聲道:“你自己還不是跑到大庭廣衆跳”在柏林冰冷的視線中,忙改口道:“好,是我錯了,你別逮着機會就報複我,咱可說好了,今晚這勞子的什麽破舞,以後不許跳了,要跳,也只能給我一個人跳,寶貝~,你剛剛美極了,真想把你/剝/光。”

柏林把他推開,他身上的襯衫因為剛剛的原因,現在衣領直接褪到了肩頭,汗水浸濕的皮膚反射出異樣的微光,洛倫佐看得一陣心神蕩漾。

柏林冷漠的把襯衫拉起,一邊扣着紐扣,一邊慢慢的像個高貴的女王一樣站起:“達倫,你應該清楚,我最讨厭髒東西。”他最後自個字咬得極其的重,說罷從洛倫佐的旁邊走過。

石化掉的洛倫佐猛的反應過來,忙抓住人:“你別嫌棄我,我的黃瓜就只有你有你吃過,嗷!”

半響,柏林下了飛船,他淡漠的臉上隐隐看得到一絲憤怒。

将近三天,三天,洛倫佐被柏林當了三天的空氣,那種忽視的感覺簡直讓洛倫佐暴跳如雷。

所謂冷暴力。

他依舊每天晚上跑到柏林的房間,但只要他一進去,柏林立馬起身去找老狗将就。

洛倫佐恨不得把老狗的狗頭給擰下來順便把自己的也擰下來給柏林當球踢。

老狗的夜生活本來很豐富,克制了幾天忍不住了,抱着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年從進門就開始難舍難分的親吻,撞到了鞋架子,兩人這才注意到屋裏有人。

柏林水捧着一杯咖啡,似乎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景,他神情中閃過一絲驚訝,接着慢慢起身,把桌上他剛剛工作的電腦關了,走到門口道:“你們慢慢玩。”

打開門的時候,二傻子就黏了過來,親親熱熱的蹭着柏林,柏林把它抱起,擡頭間,視線愣了一下,眉毛微微擰起。

只見床邊的地板上,放着着兩個榴蓮,親王陛下洛倫佐雙膝跪在上面。

雖然他的傷口能愈合,這他媽的跪榴蓮真是難受,他翻遍了所有資料,找了已婚人士咨詢,這似乎是媳婦教訓不聽話老公的手段。

跪榴蓮,希望柏林能得到快/感,原諒他。

好一會柏林的眉毛越擰越緊,他抱着二傻子,幾步沖到浴室把門一關,對外面的洛倫佐道:“趕快把這東西扔了。”

洛倫佐抱着榴蓮移動到浴室門口:“你原諒我了?”

“……快拿走,我要吐了。”

洛倫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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