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肯定盼他盼瘋了。

他想象中一進家門,趙景抒肯定可憐巴巴沖過來,沒想到打開家門,趙景抒從廚房紮着個圍裙走了出來,看到是他笑了一下:“你回來了?”

嚴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趙景抒頭發上有些面粉,搞得頭發灰蓬蓬的,手上也全是面粉,看他眼神怪異的看着自己,紮着手解釋說:“阿姨教我擀皮兒呢……你…唔……”

趙景抒話沒說完,就被嚴赟推在門口一通狠親,想推開他又怕面粉沾到他身上,只好盡量配合免得發出太大的聲音,然而念子心切的丈母娘還是殺到了十八禁現場:“是貝貝回來了嗎?哎呀!!!”嚴母立刻轉身又回廚房了……

趙景抒老臉簡直挂不住,一腳踹嚴赟小腿上:“鬧什麽!都特麽賴你!”

嚴赟根本不怕他:“哈哈哈哈,趙大大紮圍裙太好看了,根本忍不了,必須得親!”他說着沒理咬牙切齒的趙景抒,也進了廚房:“媽?媽你包餃子呢?我爸呢?”

嚴母是有生之年第一次目睹活體鈣親嘴兒,這其中一個還是她兒子!尤其她又沒加入過任何腐女組織,沒受過任何掰彎基礎教育,剛才那一幕內心着實受到了巨大沖擊,簡直不好意思跟她兒子對視:“你爸出去半天了,到現在也沒回來,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哦。”嚴赟拿手機出來打電話:“爸?你在哪兒呢?啊?什麽?我天,你……唉……好吧……”

趙景抒見他眉頭越鎖越緊,等他挂了電話問:“怎麽了?”

“別提了,我爸說他去買床了。”

“啊?”趙景抒也驚了。

嚴赟走到門口換鞋:“他說家具店送到樓下就不管了,他怎麽跟人吵也沒用,讓我下去接他,幫他擡進電梯……”

趙景抒也趕緊摘了圍裙跟出來:“我跟你一起去。”

他倆剛出房門,樓層電梯門就開了,嚴父一步跨出來,嚴赟看他身後電梯裏巨大的床板,驚訝的問:“爸,你自己搬的?”

嚴父生氣的說:“家具店的工人太不靠譜,說只管送到樓下,說什麽也不上樓,還好樓下碰到一位好心的大哥幫我搬進電梯的!”

說着他和嚴赟、趙景抒一起把床的各個部分搬出電梯,床板後面露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嚴父抓住男士的手,熱情的謝道:“謝謝您了大哥,進屋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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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看到他身後兩個人臉色都變了。

趙景抒喃喃開口:“爸、媽……”

嚴赟也哆哆嗦嗦的打招呼:“總編……”

嚴父知道了剛剛幫他搬床的人竟然是趙景抒他爸,還是嚴赟的頂頭上司,內心受到的沖擊不亞于剛剛被男男親嘴兒閃瞎眼的嚴母……

還好餃子準備的很多,也還有很多菜,一家六口坐下來也是豐盛的一餐。席間氣氛還好,畢竟趙文铎不光是趙景抒的爹,還是嚴赟的老總,不看僧面看佛面,嚴父在客氣的同時,也不失熱情,再說人家還幫他搬了床呢!

嚴母、趙母都不喝酒,吃的差不多了就轉到客廳說話去了,餐桌上只剩下了四個男人。

趙文铎親自給嚴父倒酒,嚴父客氣攔道:“我自己來、自己來。”

“景抒,你倒。”趙文铎把酒瓶遞給兒子,趙景抒站起來給嚴父斟滿了酒。

“老嚴,你酒量還行?”

“還行,我青島人嘛。”

“哈哈哈哈,是啊,你們青島啤酒好啊!”趙文铎笑着說,“我酒量也還湊合,今天我好好陪你喝點兒,他不随我,”他指着趙景抒,“他喝酒不行。”趙文铎看了兩眼兒子,嘆了口氣,自己幹了一杯,放下酒杯,對嚴父說:“這小子二十剛出頭兒,帶了個男的回家,說是他男朋友,給我氣得,差點犯了心髒病,我心想別人的兒子我管不了,我自己的兒子我還管不了?我就把他給揍了!”

趙父說的是簡單事實,但嚴父卻暗暗紅了紅臉,他兒子二十多歲把男朋友也帶家去了,他可沒管那麽多,把人家兒子也給揍了……

趙景抒扶額一腦門兒黑線:我這是什麽命啊……

嚴赟在桌子底下悄悄摸摸他手,以示安慰。

趙文铎接着說:“那之後我兩年多沒跟他說過一句話,老嚴,你說你這是頭回來,不怕你笑話,他這房子,我也是頭回來,一晃多少年了,我們爺倆兒都沒這麽坐下來好好吃過一頓飯。”趙文铎又幹了一杯,看看坐在客廳的妻子,“這中間好多年,我都恨這小子,嫌他給我丢人,甚至都不想承認有這個兒子,後來我老伴兒跟我急了,她說‘你到底是怕別人瞧不起你還是瞧不起你兒子,是在乎他的面子還是你自己的面子!你活了半輩子文章裏罵過那麽多大奸大惡之人,你兒子除了喜歡的不是女人,他還犯過什麽錯!’我這麽一想啊,挺慚愧……”他擡起頭看着趙景抒,“我是他爸爸,長這麽大他沒靠過我什麽,唯一需要我理解他的時候,我不僅沒給他撐腰,還揍了他一頓。”

趙景抒眼圈兒紅了,別別扭扭轉開視線不看他爸的眼睛。嚴赟在桌子底下緊緊攥着他手。

“老嚴,他雖然是我的兒子,但我沒有發言權,他說的對,我其實不了解他,但你這個兒子,”趙文铎看着嚴赟,“他是有發言權的,他對景抒的評價,我今天聽了很受感動。我相信我兒子看人的眼光不會差,你要是也相信你兒子的眼光,”他起身親手給嚴父斟滿酒,“你就幹了我這杯酒!咱們從今以後就是親家!”

嚴父雙手扶着酒杯,目光在嚴赟和趙景抒臉上梭巡,看到的是他倆期待的目光,他端起酒杯跟趙文铎碰了一下,什麽也沒說,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了這一杯,這四個男人臉上表情都放松了不少,除了酒量實在是不行的趙景抒,其餘三個人都敞開了痛飲。

喝到後來,都有些醉了,趙文铎指着趙景抒對嚴赟說:“我半年前就聽說你倆的事了。這小子,他還真有些鬼運氣,他以前的男朋友我見過,對他好的不得了,慣得不成樣子,不比你現在對他差!”

趙景抒又驚訝又感動,今晚他爸真是刷新了他對“爹”這個職務的認識!他心想他爸還挺有招兒的,還故意提提前任,來給嚴赟施加壓力讓他對自己好……但是差不多就得了,這小狼崽子醋勁大着呢,說太多了你們走了之後他還不知道要怎麽折騰我……他正想要打斷他爸的話,誰料他爸的話鋒就轉了!

“所以呢,你就不要再慣着他了,兩口子過日子,靠一方遷就一方,不管多遷就也沒法長久!早晚得分!”趙文铎一針見血,“他不缺人慣,就缺人管,好好管着點兒吧!”

卧槽!是不是親爹啊!

一直喝到晚上九點,才都盡興,趙文铎表示不知道嚴赟爸媽要來,所以沒有準備,明天他要做東請親家吃飯,嚴父嚴母答應後一直把趙父趙母送到門口,都已經按了電梯并且趙文铎還醉成那樣,竟然依舊沒忘,當着大家的面對嚴赟說:“你去,把那海南雞飯給我拿來!”

這時候嚴赟還哪敢惹他,就差當場跪地改口叫爹了,趕緊屁颠兒屁颠兒去給拿來。

趙文铎抱着保溫盒,對他兒子說:“他給你帶的,現在孝敬我了,你有意見嗎?”

趙景抒咬着後槽牙說:“應該的。”心說我的意見是:您可趕緊的快點走吧!!!

終于送走了趙景抒父母,嚴赟父母也回了房間。趙景抒靠在門框上看正在房間裏組裝床板的嚴赟。

嚴赟雖然喝了不少,但他酒量确實不錯,襯衫袖子被他高高挽起,邊看圖紙邊擰螺絲的樣子,還真有那麽幾分性`感迷人。偶一擡頭看到微笑注視着他的趙景抒,挑眉壞笑:“老公帥嗎?”

趙景抒也笑““貝貝真可愛!”

花腔還沒耍完,丈母娘就走了出來,嚴母也在門口看着兒子,頗為擔憂的開口:“你爸買東西我可真不放心,這床質量也不知道好不好。”

“挺好的。”嚴赟這邊快要完工了,趙景抒見丈母娘出來了,不敢再當大爺,也趕緊假裝着給嚴赟打下手。

可他丈母娘一想到自己下午親眼目睹兒子一進門那餓虎撲食的樣子,還是很為床的命運擔心:“反正……你們……唉……小心着點兒……”

嚴母說完走了。

嚴赟趙景抒都忍不住低笑出聲兒。

“你起來,我鋪床,一會兒洞房!”

“滾犢子,洞什麽房,你爸媽就在隔壁!”

“不管,不聽話我要來硬的了,你爸讓我好好管着你!”

“小兔崽子,你還真敢接尚方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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