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哥,你不嫌棄我啊?
我給他拉上被子,下床穿衣服:嫌,床頭有紙,櫃子裏有新內褲。
豪在被子裏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止不住得笑,我開門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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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42】是不是該讓豪給我買新內褲?
下午去狼人殺了。
我媽對攢局殺非常有熱情,每次都積極拉人,我家人也多,周末能湊出個12到13人局。
今兒把爺t也接上了,我媽跟她媽是幾十年的同事,爺t跟我家親戚還算熟。
約在小姨家,她家有個會變身的大餐桌,以及我的一對雙胞胎表妹。
她們倆是咋咋呼呼的高中生,因為表妹都是花一樣的年紀,所以她們的代號分別是大花和二花。
上一輩的除了我媽,還有小姨、姨夫和老叔,其他都是各種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頭一局大家熟悉了一下角色和節奏,定了座位號碼,爺t是固定上帝,第二局開始進入游戲狀态。
我跟豪挨着,這局我拿到了平民,完全懵逼狀态啊,就只能按照平時對他們性格的了解,綜合完全沒啥意義的發言,盡量不做漁民。
局間,我往豪那邊靠,在他耳邊小聲說:你看我媽。
她坐在我們倆對面兒,眼神沒節奏的亂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一會兒縷縷頭發,一會兒偷偷确認身份牌,聽別人發言的時候皺着眉點頭,還随聲附和,聽了幾分鐘又站起來溜達兩步,說是自己腿麻了。
我媽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善良到拿到狼就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了,簡直十惡不赦。
豪壓着嘴角,側過頭貼着我耳朵:哥你別揭穿她。
二花:哥你咬耳朵!
大花:警長歸票咬耳朵的!
然後我就第一個被票死了。
青天大老爺啊,濫殺無辜啊,本少爺冤啊。
這局實際上豪和我媽都是狼,後來大家判斷出我是個民,就傾向于相信跟我咬耳朵的豪也是好人,結果豪裝好人為狼群贏得勝利,大家還讓紛紛表示我該背鍋。
青天大老爺啊,人言可畏啊,本少爺冤啊。
下一局本少爺勵志走到最後,為好人陣營增光添彩,發光發熱。
然而沒拿到好人,拿着狼了,豪又是狼,大花二花也是狼,這配置無敵了。
豪做了個手勢,讓大花二花兩狼對跳預言家。
場面完全失控了,你想啊,兩個着裝、發型、甚至長相、聲音都完全一樣的人,跟照鏡子似的對跳預言家,總覺得會有一個真的在裏面,導致真預言家被誤認為悍跳,發言都沒人信。
之後我跟豪上演互踩戲碼,又讓人覺得我們倆裏肯定有一個好人,最終輕松得勝,這局堪稱經典。
二花:豪和哥讓我們兩個對跳的!
大花:兩個都是壞人,還老咬耳朵,不能挨着坐!
群衆呼聲高于一切,我跟我媽換了個位置。
變成我坐豪對面,那感覺完全不一樣。
游戲開始之後,我們倆會時不時對上一眼,完全不知道怎麽就對上了,鬧得我老以為他猜到我身份了,每次都強裝鎮定盡快避開。
豪發言我就幹脆戳手指,我發言的時候也不敢看他,但他大概是在看我吧,然後我就緊張,好幾輪發言都特差,死巨早。
我媽還動不動跟豪咬耳朵,說什麽呢有什麽可說的啊?能不能正正經經光明正大的玩兒啊?有話咱明面兒上說,說悄悄話我也聽不見,怪別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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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43】沒玩兒過的是不是看不懂這段兒啊?
【判斷失誤,被豪罵了,豪說我二……具體情況請參考Q81。】
最後一局簡直了。
玩兒到後來,走了幾個人,變成9人局,就加了丘比特,最後一局我跟豪被連了。
我是女巫,一直沒救人,就為了明确陣營,肯定已經遭人懷疑了。聽了幾輪豪的發言,有點兒牆頭草,可晚上又一直沒被殺,基本确定是狼。
大概有人不熟悉,簡單說一下,按照我們習慣的規則,這個丘比特呢,要是連出了人狼,本人也屬于第三方陣營了,所以我就一直想找丘比特,多一票勝算大不少,也免得誤傷。
結果就是找不着,怎麽都找不着。
豪示意我毒死一匹狼之後,剩豪和姨夫兩狼,姨夫意識到人狼戀,大白天的和豪互踩,大花二花血濃于水,跟她們老爸的票,人多勢衆,這局就這麽輸了。
二花:哥你和豪不僅是壞人,你們竟然還是一對!
大花:都不能咬耳朵了,還強行湊成一對!
現在小姑娘滿腦子都是些什麽糟粕,不過我看豪倒是玩兒得挺開心的。
所以丘比特到底是誰啊?只管牽線搭橋,不管送入洞房,這不好,不人道。
散場之後,我開車送老媽和爺t回去。
我媽全程都在分享自己游戲中的心路歷程,當狼時如何規劃布局,當神時如何淩然正義,當民是如何揣度人心,不知道的以為她上直播了呢。
豪和爺t自然是接連附和,還幫我媽分析每場的局勢,真是善良的孩子。
我媽到家之後,車上剩我們仨。
我:爺t,最後那局到底是誰連的我跟豪啊?
她是固定上帝,縱觀全局。
爺t:你不知道啊?
我:我一開始以為是姨夫,後來覺得是大花或者二花,可他們都票豪出局了啊。
豪:哥,那局我是丘比特。
我:你特麽傻啊?9人局哪兒有自連的啊?萬一人狼就是2v7,找死。
豪:哥,自連有參與感。
我:呸,你連別人照樣有參與感。
豪:哥,我不太會玩兒。
我:裝,接着裝,早上裝睡,現在都學會裝逼了,連贏好幾局還不會玩兒?
他笑:哥,我下次連大花二花,肯定有意思。
我:對對對對,她們倆玩兒游戲都帶心電感應的。
爺t:少爺,該拐彎了。
我:哎,你不早說,拐不過去了,等下個路口吧。
爺t:少爺你靠邊兒吧,我腿兒回去。
下車前她還在後視鏡裏給本少爺豎了個中指,太不文明了。
豪:哥,你家人都挺有意思的。
我:嗨,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親戚多了什麽奇葩都有。
豪:哥,我沒什麽關系好的親戚。
他連爸媽都很少提,到這邊兒之後,他好像就跟小美吃過幾次飯。
我:你以後找個親戚多的姑娘,再多生幾個。
他笑:哥,有多少人叫你哥啊?
我:弟弟妹妹啊,今兒不見着仨麽,還有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添,畢竟現在科技那麽發達。
他把腦袋抵在車窗上:那還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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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44】本少爺被豪嫌棄了怎麽辦?
還記得之前拿去幹洗的香蕉麽?它出事兒了。
昨天晚上去幹洗店問了一下,說還沒洗好,等送到店裏了會電話聯系。
洗衣卡是我的,留的手機也是我的,今兒上午幹洗店來電,說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EXO’s me?連見最後一面道個別的機會都不給麽?他們倒好,一句“盡力了”一了百了,面對死者家屬的可是我,本少爺怎麽跟豪交代啊……
豪特別喜歡那根兒香蕉,抱着它睡覺抱着它坐飛機,待遇堪比正國級,我怕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牛奶這事兒跟我完全沒關系,但幹洗店畢竟是我推薦的,我深知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一整天都在完善應對預案。
晚飯三菜一湯,專挑豪喜歡的做,态度之殷勤,行為之狗腿,本少爺自己都為之傾覆。
豪意料之中的吃得很開心,可本少爺還是有點兒心虛。
為了渲染悲傷的氣氛,我故意放慢吃飯的速度,控制着表情和語氣,盡量表現得沉重。
我: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豪大概是被我吓着了,咽了嘴裏的飯菜,放下碗筷,正色道:哥,出什麽事兒了?
演得有點兒過,我趕緊往回找補:別別別別,沒那麽嚴重,但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豪:哥,是你家裏,還是你……
我:沒有沒有,你別猜了,再猜咱過兩天直奔八寶山了。跟你直說,幹洗店聯系我,說你的香蕉洗的時候用錯藥劑了,沒法修複,願意協商賠償。
豪沒回應,幾秒的沉默之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少見的細嚼慢咽,垂着眼睛,目光固定卻沒焦點,眨眼的頻率略快,嘴角都是水平的。
這表情似曾相識,我憋不住了,決定坦白從寬,争取寬大處理:那家店一直都挺靠譜的,這次不知道——
豪打斷我:哥,抱枕是我弄髒的,幹洗店也同意賠償了。
我:你不是特喜歡那根兒香蕉麽?
豪稍微翹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