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所以昨天也沒能把這事兒說明白咯。
他真的很少關房門。
關上也正常,我進進出出肯定得出聲,開着門的話打擾到他休息多不好。
我這人吧,心裏擱不住事兒,尤其是這種我知道我有不對的地方,可大方向上別人真是誤會我了,不說出來晚上我都睡不着覺,真心憋不住。
但是昨天我加班,今天豪早走,拖來拖去就拖到這會兒了。
本少爺打定了主意今兒晚上要好好談談,下班之後又是狗腿的三菜一湯,還得跟昨天的不一樣,煞費苦心啊有沒有。
結果他到現在都沒回來。
本少爺2k字都要碼完了他還沒回來。
這是幹嘛去了?加班呢?跟朋友吃飯?逛街看電影?上酒吧喝酒去了?
主要是,他不回來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啊?
糾結了好久,我最終在九點多給豪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
怎麽着啊,生氣歸生氣,誤會歸誤會,一言不合就玩兒失聯有點兒太任性了吧,不能慣他這毛病,我又打了一個。
這回接了,是個特別宛轉悠揚的男聲。
宛轉悠揚男:您好。
我:您也好……
宛轉悠揚男:阿豪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一會兒讓他打給你吧。
我:不用,不回也行,打擾您了,您忙。
我操(兩個四聲),太狗血了吧,這是要夜不歸宿的節奏啊,豪今兒晚上是在向約法三章裏的頭一條致敬啊。
不不不不,不能這麽想。給人打電話,只有兩種結果,接了,沒接。接了,只有兩種情況,本人接的,別人接的。這個“別人”,不是女人就是男人。是男人的話,可能我認識,更可能不認識。
陌生男人,可能的身份有很多種,比如說同事、同學、朋友、兄弟、他叔他大爺他舅他姥爺,等等等等,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
然而理智并不能壓制我天馬行空的想象,我滿腦子都是禮拜日做的那片子裏的情景,兩個男人赤身裸體的糾纏在一起,各種嗯嗯啊啊像是便秘通暢後的呻吟。
這可還不到十點呢,體力是有多好啊,準備折騰多長時間啊,這全套下來不嫌累啊,明兒還上不上班了?
我又想到因為沾上牛奶而被洗壞的香蕉,豪還因為這個生我氣來着。
真特麽糟心,不管了,愛幹嘛去幹嘛去,愛跟哪兒睡跟哪兒睡,關我什麽事兒啊,反正飯菜都跟桌上擺着呢,餓不着他,本少爺要睡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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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54】本少爺是不是想象力太豐富了?
豪昨兒晚上回來了,哎我應該爬起來發個帖的,感覺本少爺誤會了他一整天。
我剛躺下他就進門了,站在我房門那兒叫了一聲哥,聲音不大,剛好能聽到。我掙紮了一下,接着裝睡,沒理他。
晚回來不言語,打電話也不回,鬼才理他呢。我背對着門躺着,盯着窗簾上的小鱷魚發呆。
房間門口那幾塊木地板有些變形,踩上去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從聲音判斷,豪是邁進來了一步,又退出去了。
我特麽幹嘛要裝睡啊?想撓自己。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豪正跟廚房忙活呢。
我:你早走麽?起這麽早。
豪:哥,你起來了。不用早走,昨天都忙完了。
我:昨天回來沒吃飯?
他手底下是昨天那一桌菜。
豪:在公司吃過,回來又吃了一點兒。
我:吃之前不知道熱熱啊?
昨天我沒聽見微波爐的聲音。
他垂着眼睛,緩緩開口:哥,昨天是我們組同事接的電話,之後忘了跟我說了,我翻通話記錄才知道你來過電話。
我:誰說這事兒了,別避重就輕,問你為什麽吃飯不知道先熱呢。
他笑:哥,我以後不會了。
我:今兒晚上出去吃,反正我做飯也沒人吃。
不回來吃都不說一聲,本少爺還上趕着給做了三菜一湯,氣!
豪:哥,我請。
我:那特麽必須得你請啊。
豪:哥,咱吃什麽?
我:吃有參與感的。
他塞給我一個黃色的飯盒,簡潔的款式,沒有小鱷魚小蝦米之類的,還挺好看。這什麽時候買的啊?我怎麽沒印象。
豪:哥,昨天回來我沒吃多少,剩了好多,帶到公司中午吃吧。
我看了一眼他手邊的另一個黃色飯盒:你買倆一樣的,用混了怎麽辦?
豪:哥,黃色看着有食欲,有能寫名字貼照片的款式,可飯盒寫上貼照片寫名字不像是——
我趕緊打斷他:哎哎哎哎,大早上起來的說話注意點兒啊,咱可說好了,飯盒也你刷。
晚上吃的羊蠍子,我記得豪說過羊蠍子有參與感來着。
本少爺把關鍵詞都寫在手心裏,總算把想說的都說出來了。
我:禮拜日啊,我是沒想到,但真沒別的意思。就跟那,你看過堀北真希演的那個吧?為了追小栗旬跑去男校女扮男裝,我當時像是男二,就生田鬥真,跟他知道男主并不是男主而是女主時候的心情差不多,這麽舉例子你能理解吧?哎也不知道你看沒看過。
他喝了口酒:哥,我看過,特好看。
我:對,特好看。反正吧,是彎的是直的,無所謂,不就是晚上抱誰睡覺這麽點兒區別麽。但你晚回來好歹跟我說一聲,萬一你被綁架了呢?當然了,這種狗血劇情應該不會發生在我們這種良民身上。
他笑:哥,情緒不好是我不對,沒打電話也是我不對,吃飯沒熱還是我不對——
他換上有些歉疚的表情,向我身邊靠過來:哥,我以後不會了,我刷飯盒,你原諒我呗?
我拿起酒瓶倒酒:知錯能改還是好同志嘛,而且一開始是我說話沒過腦子。
他抓着我的手腕:哥,你別喝了。
我:這不才第一瓶麽?
豪:哥,我都兩天沒吃梨了,阿姨給買了那麽多。
我:那我不喝了,你喝吧。
想到那15斤梨,我把瓶啤酒推給豪,沒再碰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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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55】梨能保存多久?
出事兒了出事兒了……
本少爺現在腦子裏一鍋糨子,可能寫得語無倫次、颠三倒四,見諒,我能給寫出來就不錯了。
是這樣,昨兒不把話都說開了麽,等于這事兒翻篇兒了。今兒豪下班之後乖乖回家,比我到家都早。
晚上吃完飯,我們倆在廚房收拾。
從他手上接過洗好的兩個梨,發現他手都沒溫度。
我打開廚寶:水這麽涼你怎麽不用熱水啊。
豪:哥,你也吃梨?
我動手削梨:15斤呢,我幫你吃,咱倆一人一個,不跟你搶。
水熱了,豪開始刷碗:哥,明天晴天,洗被罩吧。
我:成,你管李大媽借晾衣架,順便給她拿點兒梨。
豪:不給,我買別的水果送過去。
然後就他刷碗我削梨。
削好梨,我從他手裏拿過個盤子,切成小塊兒擺好,抓起另一個沒削皮的啃了一口。
豪看着我:哥,你吃梨不削皮麽?
我:不削啊。
豪:哥,那你每天就給我削啊?
我又啃了一口:你不是愛吃梨麽,還不吃帶皮的。
他把最後兩個盤子沖幹淨,關上水龍頭。
豪:哥,你嚼完了麽?
我把那一口咽下去:嗯,怎麽——
沒等我說完,豪就靠過來了,手指扶着我臉頰,剛刷過碗的手還是濕的,好在用得是熱水,指尖帶着明顯的體溫,然後——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我一下。
沒舌吻啊,沒有,完全沒有,別腦補啊,就特別輕地碰了一下,持續也就一秒,不對,半秒,半秒都不到,他就退開了,靠在水池邊饒有興味地看着我,嘴角帶笑。
但就那一下,我覺得他是甜的。
怎麽會是甜的?
我下意識地舔了下嘴唇,不知是不是因為梨的緣故,竟然真的是甜的。
我又舔了一下。
豪突然撲過來把我抱住了。
他伏在我耳邊,近的能聽清每次呼吸:哥,阿姨買的梨真甜。
我:嗯,甜,我媽買的必須——哎不對,這重點錯了吧,你特麽這是光天化日耍流氓啊!
我試着推了豪一下,可他抱得死死地,我一只手裏拿着梨,根本推不動。
我:放開!
他笑:不放。
我:你耍流氓還有理了,讓你丫放開呢!
豪胳膊又收了收,稍轉個身,順勢把我抵在牆上:哥,你能不能老實點兒。
說這句的時候,他音調低了個八度,語氣不善,貼得又近,聲音毫無阻攔地鑽進我耳朵裏。
本少爺本來就懵逼着呢,他以前從沒這樣過,我一時沒了主意,靠着牆沒敢動。
他把手繞到我頸後,輕輕捏着:哥,你怎麽這麽乖。
語氣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