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請家長
第二天王老師就通知歐元他通過了初賽，下一場比賽定在下周二的中午。
而籃球賽他們再一次嘆服趙昊的手黑。
他們抽到了四班。
林霖生無可戀的坐在板凳上，江來打趣他，“怎麽了啊小霖子？”
“來哥，你不知道。”林霖說，“又是四班，我真的太煩了。”
“四班怎麽了？”
何甜恬轉過頭來和他科普:“其實也不是四班強，但是他們打籃球小動作太多了。”
“什麽不經意間撞人，絆人都是輕的。”林霖補充道，“他們有時候還會掐你，故意撞你麻筋什麽的，反正挺髒的。”
江來轉過頭看向歐元:“這不是打着玩兒嗎？需要搞這個嗎？”
“可能是勝負欲過重吧。”
林霖接着說:“害，來哥，你可能不知道。這四班的就是那個賀山遠，他不是一直考不過我們學委嗎？他就對我們班恨屋及烏了吧，上次......”
林霖還在講什麽，江來也沒認真聽，就聽到“上次就挑釁學委”和“可能這次又要找學委麻煩”兩句。
“他怎麽這麽欠呢？”江來皺眉，“這次我們可得贏了他們給我同桌報仇。”
教室裏正鬧騰的，數學老師敲了敲門，“江來，來辦公室一下。”
江來起身往辦公室走去。
前腳剛離開，歐元就聽到旁邊有人說，“我剛剛去辦公室問物理題，好像看到有家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江來的家長。”
“不知道嘛，好像是聽說數學老師這次考完給不少的家長打了電話，像是要一個一個的請來談談。”
“啊？那我不是完了？我數學這次沒及格。”
歐元聞言蹙眉寫作業的手頓住，聯想到江來打電話時的神情，放下手中的筆，拍了拍林霖的肩膀:“下節英語課如果老師問起來我，你就說我去王老師辦公室商量競賽的事。”
林霖點了點頭，有些莫名，還沒見學委居然有找借口逃課的時候，要不是那依舊令人仰慕的高分，他甚至懷疑學委換了個人。
歐元走到辦公室，輕輕敲了敲門，就走了進去。
下課時間，走廊和辦公室都有些嘈雜，沒人注意到歐元的動作。
“王老師。”
“嗯？歐元？”王老師看着他有些疑惑，“你怎麽過來了？”
歐元熟練的從旁邊搬了一張凳子坐在王老師身邊，“我想下周的競賽我不太有把握，我可以在這裏做下卷子嗎？”
王老師看了看課表，又看了看江來那邊，拿出一套卷子遞給他:“那你在這裏好好做，下節英語課老師有事，我這邊走不開應該是自習，那邊還有江來的家長需要處理一下。”
歐元點點頭，拿出筆開始寫。
上課鈴聲響起，就是一瞬間的事，走廊和辦公室都安靜下來了。
王老師起身走過去和江來的家長打招呼，“您好，您是江來的爸爸嗎？”
那人歉意笑了笑:“您好我叫袁凱，很抱歉，江來的父母工作性質比較特殊不方便來，所以由我代替。請問老師說需要談的事是什麽呢？”
歐元看向江來那邊。
江來坐在凳子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什麽都與他無關。而說話的那個人，歐元覺得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
王老師請他先坐下:“不好意思，電話應該是數學老師打的，他馬上就來。應該是沒什麽特別的事，原本不用麻煩家長親自來的。”
“王老師，我來了。”數學老師臂彎夾着書走進來，“您就是江來的家長嗎？”
那人把剛才對王老師的說辭又說了一次。
數學老師皺眉:“我不知道家長到底有什麽可忙的，孩子的成績都不管嗎？”
袁凱依舊是一臉歉意的笑容:“實在抱歉，不過有什麽老師可以告訴我，我會轉達的。”
“是這樣的，這兩次月考，江來都是墊底。”數學老師說，“造成這樣的結果我想只能歸咎于他上課并不聽講。”
袁凱看了一眼江來，江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下不由嘆氣。
“不光是數學，你可以看看他的所有成績。”數學老師說着拿出十一班的成績單，“他每一科都是墊底。我們班第一名可是年級第一，他能差到這個地步，我只能認為是他自身的問題。”
歐元不由皺眉，連卷子都寫不太下去了。
“這......”
數學老師咄咄逼人:“因為江來，我們班的數學平均分和總平均分直接墊底。”
“張老師！”王老師打斷數學老師的話，“話可不能這麽說。”
“王老師，維護學生面子會比他的成績更重要嗎？”數學老師指着一旁的江來說，“你看他這個樣子，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嗎？打電話請家長結果來的還不是父母。家裏人也不管。”
袁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江來忽然笑了一聲:“老師，我當時就說過了。與其您打電話叫家長談，還不如直接跟我說。”
“你！”
江來說:“本來就是，今天這狀況您也看見了。”
“江來！”王老師厲聲打斷他，“你也別說了！”
“行了，凱哥，你就回去吧。”江來淡淡的說，“跟我媽說沒什麽事，不過是需要點錢得補課。”
王老師眉頭一蹙問:“江來你說什麽？”
“張老師那天打電話不還跟我媽說我需要補課嗎？接電話的不是我媽，就讓轉告，還說什麽挑遠不如擇近，還了解學生情況。”江來補充道，“雖然我媽拒絕了。”
數學老師瞬間不說話了不過臉色變得有些差了，王老師神色也沉沉的。
江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繼續說:“不過張老師，您這收費也太貴了，一節課，就是抽空到您這兒寫幾道題就300，太黑了吧。”
教育局明令規定了不允許學校老師私自收錢補習，八中尤其抓的嚴格，更別說直接打電話找家長說在自己這裏補習的事了。
本來這事如果只有王老師在，說不定說一頓，遮遮掩掩的就過去了。但好巧不巧，偏偏校長剛好過來。
“老王，你先叫學生回去，這件事我們等會兒來處理。”校長沉聲道，“這位家長也是，不好意思麻煩您跑一趟了。”
江來站起來，這才發現那邊的歐元，頓時一愣。
“那王老師我也先走了，卷子做完再給您。”說完輕輕推了一下江來，一起出門了。
門口的袁凱似乎想說什麽，江來走出門都沒看他一眼。
“阿來。”
江來轉過頭看他。
“你媽媽最近在C市，問你有沒有空。”
“沒空。”江來說完走了兩步又停下，“......等她空了再說吧。”
袁凱懂了他的意思，應了聲就離開了。
歐元跟在他身邊沒有說話，反而是江來先開口了:“你怎麽在這裏？什麽時候進來的啊？我都沒看見。哎被你看見了好尴尬啊。”
歐元:“...........”
“我下課就來了。”歐元說，“來這裏做物理題。”
“那你要加油啊。”江來點點頭，“我還等你請我吃飯呢。”
歐元看了他一眼說:“好。”
江來頓時笑起來，和剛才那個頂撞數學老師的人簡直不同，歐元都要懷疑要麽他就是多重人格，要麽就是雙胞胎了。
回到教室英語老師果然不在，班長坐在講臺上管紀律，底下的同學也都安靜的寫作業。
看見他們兩一起回來還小小的騷動了一下。
班長拍拍講臺，“安靜！”
江來從辦公室回來開始就神色如常，仿佛什麽都沒發生。歐元也不是個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的人。好奇雖然有，但江來不打算說，他也不會主動去問。
林霖他們也有問，就連姜秉仁都來了，江來也都說沒事。
周五下午，歐元背上書包準備回家，江來叫住他。
“歐元，你家在C大附近嗎？”
歐元點頭。
“周六有空嗎？”江來摸了摸腦袋，“是幫姜秉仁問的，他說他想去C大圖書館，可是沒卡不能進。”
歐元懂了他的意思:“好，你們到了聯系我。”
這周末歐元的父母又出門了，歐元坐在書桌前，手上揉着豆豆的狗頭，有一段時間不聯系的Future也再次和他約了做題。
閑着也是閑着，歐元就答應了。
觀衆已經習慣了歐元的存在，也似乎習慣了兩個人每周都會有一天直播做題。
這次的時間也同樣是一小時左右就關了。
剛洗完澡，被窩都沒捂熱，他表哥程溪就給他發消息了。
程溪:弟，弟弟。
歐元:？
程溪:我開始去錄了綜藝。
歐元:哦。
程溪:人開始躲我了，見了我就跑。
歐元:哥，你忘了嗎？
程溪:？
歐元:我就是個高中生，戀愛的事問我真的沒問題嗎？（微笑）
程溪:......
程溪:哎不是我說真的。
歐元:怪你自己。
程溪的事，他可能比誰都清楚，畢竟他哥每次見到他都念叨。他也不知道當初那個滿身都是驕傲的表哥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不再理會程溪的消息，歐元點開微博熟練的點到名為“學習”超話，想要找找有沒有什麽新鮮的題下次和Future約一波。
忽然他的手指停住了。
好好學習:F神和圓神又直播做題了，我有錯我有罪，我本來是學習的，可我沒想到我竟然磕上了cp，F圓賽高！
評論一溜的“F圓我也可！”的評論，還有人貼心的送上超話鏈接。
歐元鬼使神差的點進去，這一下徹底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複工啦！！！！以後還是每天十一點左右見啦！！沒意外是不會斷更的！！！謝謝各位小天使看呀！！！0v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