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半期
運動會後，馬上迎來了半期考試。
半期考試不按照排名，把整個年級組打亂是随機分配的。
而這次考試也将使用到金屬探測器。
打亂分配的方式讓江來和歐元分到了一個考場。
“沒想到咱們也有同一考場的時候啊。”江來笑嘻嘻的跟在歐元身後。
是啊，他也沒想到年級裏一頭一尾的人會坐在同一個考場。
歐元說:“你複習好了嗎？”看人昨天晚上在晚自習和寝室的時候背古詩背的挺認真的，應該還不錯吧？
江來拍拍胸脯:“昨晚我背的可認真了。”
九點開始考試，現在已經八點半剛好到了排隊進場的時候。
江來排在第三個，身後是歐元。
裏面的老師讓他們排好隊，自己拿出金屬探測器，讓第一個同學張開手。結果探測器剛碰到他就開始響，從頭掃下來聲音就沒斷過。
江來驚的眼睛都瞪大了，偏頭問歐元:“這他媽......是金屬人？”
歐元:“...........”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更何況還有那吵人的探測聲。
監考老師檢查了一下，發現似乎是探測器的問題，連忙找巡考老師換了一個過來。
由于這個小插曲耽誤了一會兒，等他們坐下的時候都快八點四十了。
說來也是巧了。
巧就巧在就跟開玩笑似的，歐元，江來，宋知文和姜秉仁居然分到了同一個考場。
歐元是坐窗邊的第一個，旁邊是江來，江來的後面是宋知文，而姜秉仁就和他們離得比較遠了，在進門的第二個。
“........”
面對這樣的的巧合，歐元只能佩服。
倒是宋知文超級興奮，“我的天，我和來哥是前後桌就算了，居然有朝一日我能和年級第一一個考場。我飄了，回去吹牛我都能說‘曾經我也和年級第一一個考場過’。”
江來靠在椅背上問:“文文，你複習的怎麽樣？”
宋知文自信滿滿:“我之前可是特意找阿遙輔導我了，我肯定能再提一點分！”
江來給他打氣:“加油啊！肯定行的，年級第一還在這兒呢，我們這次考試是沐浴着學霸之氣，肯定能比上一次考得好。”
歐元:“..........”
監考老師拍了拍講臺:“坐在教室裏的同學就安靜了，不要交頭接耳，不然直接按作弊處理。”
這時候另一個監考老師來了，手上拿着封好的試卷袋。
這位也是他們的熟人，十二班班主任，何老師。
歐元:“...........”
果然，在何老師看到他們的座位順序時，眉頭瞬間緊鎖。
不停的在這三個人中打量，姜秉仁離得比較遠就沒有收到波及。
根據廣播的提示開始開封試卷，然後下發試卷，鈴聲一響準時開始動筆。
歐元拿着試卷先大致的看了一遍，發現古詩默寫是江來昨天背過的，選擇也很簡單，作文題目也是江來昨晚複習時有看過類似的。
這次應該還好吧？
想了兩分鐘，歐元這才拿起筆開始寫名字學號，然後開始做題。
何老師看着他們三個這種極近的位置，眼睛就盯着他們看，生怕一個不留神他們成功作弊。
時間過去一半，她依舊懷疑。時不時還走下來停到宋知文的身邊盯着他，又去前面看看江來。宋知文本來信心滿滿，在何老師的來回走動和視線掃視中充滿壓力。江來就不同了，第一他并不認識這個何老師，第二他臉皮厚。
何老師下去晃動的時間過于頻繁，尤其是停在宋知文課桌邊的時候，最後還是另一個監考老師覺得不妥讓她別一直下去影響學生考試。
在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歐元就寫完了卷子，按照往常他肯定已經交卷了。不過不過今天，他坐着沒動。
他檢查完一邊試卷後，趴在桌上發呆似的看着江來，順帶用餘光看後面的宋知文。
何老師看他的動作，瞬間警惕起來。不過看了幾分鐘，歐元也僅僅保持這個動作，動都不動，更何況是幫誰作弊了。
江來應該在寫作文了，他的神色極其認真，時不時盯着題目皺眉，忽然又恍然大悟。寫完作文，又見江來把卷子翻回來，一道一道的看，嘴裏嘀咕着什麽。見他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改了機讀卡上的幾道題，然後滿意的放下筆。
對于江來長相這點歐元不得不服氣，他的确很帥。劍眉星眸，是标準的帥哥長相，就連側臉看，他下颚的線條也是十分明顯好看的，難怪有不少女生喜歡。
江來寫完伸了個懶腰舒展，偏頭正對上歐元的目光。四目相對，江來勾起唇角沖他挑眉。
歐元:“.........”
何老師十分适時的插進來:“不要有眼神交流，看好你們自己的試卷。”
歐元心中暗罵江來一聲傻逼，視線轉到窗外。
在分針移動到“12”時，廣播适時響起。
“考試時間到，請考生停止作答。”
何老師去按順序收卷子了，另一個監考老師負責招呼學生出去。
“終于考完一科了！”江來開心的說，“咱們先去吃飯吧，等劉舒遙一起？”
歐元發現宋知文的狀态不太好，“你怎麽了？”
宋知文勉強笑了笑:“我感覺又要辜負阿遙的努力了。”
姜秉仁安慰他:“沒事的，下場換個監考就好了。”宋知文整個考試的過程他都能看到，當然不是他想看，是何老師動作太明顯。
正說着劉舒遙就來了，“怎麽了你們？”
“沒事。”宋知文說，“今天我們去食堂吃吧，下午的數學我還想問你點題。”
劉舒遙看看歐元，歐元沖他搖了搖頭。
“好，那我們先走了。”
“文文......怎麽回事兒啊？”江來看着他們的背影疑惑，覺得考差了連飯都不想吃了嗎？
“他臉皮薄。”歐元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們去吃飯。”
這是？說他臉皮厚？
江來試圖解釋:“其實我臉皮也薄。”
一旁的姜秉仁簡直想捂住江來的嘴，讓他別說了。
到底是什麽？改變了他的發小，他已經不太認識我這個沙雕了。
下午考數學，監考老師也換了。
數學題整體不難，但最後一題不太容易。歐元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雖說可以算出來，但計算量出奇的大，計算了好一會兒也才僅僅寫到第二個小問，最後一個小問只寫了一個公式就沒時間寫了。
出了考場，想關心一下宋知文的情緒。
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他已經滿血複活，還和江來兩個又說又笑的，似乎早上那個情緒低落的傷感少年不是他。
歐元挑眉看着他們。
宋知文興奮的說:“師父，這次數學真不錯，前面的題好多我都會，後面的大題我也做上了一道。”
歐元給予肯定:“繼續加油。”轉頭看江來，“那你呢？”
“發揮非常穩定。”
第二天早上考了理綜，下午把英語考了就放學了。
即使是半期考試，八中的改卷速度依舊很快。周五中午就把卷子全部改出來了，名次也統計出來并公示了。
如江來說的一樣，他很穩定，依舊穩定倒數第一。
下午放學歐元在老王辦公室耽誤了一會兒說是得到校物理競賽第一名的事。
話劇組害怕時間不夠商量周末在學校開始排練，歐元這周末就不回家了，正好程溪又聯系他，說外公他們要過來見個面正好帶他一起吃個飯。
歐元看時間還早，先把書包放回寝室再一身輕松的出門。
打開門就看見臉色陰郁的江來，他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後沖電話那頭說:“......我知道了，先挂了。”
江來問:“你怎麽沒回去？”
歐元提醒他:“話劇排練。”
江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都忘了，我先出門，晚上可能晚點回來。”
寝室的門關上了，歐元盯着緊閉的門思考了一會兒收回注意力，坐着等程溪來接他。
程溪的車停在八中的校門口，歐元拉開副駕上車，看到了後排的外公外婆，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和他們打招呼。
“圓圓最近有沒有吃好啊？”外婆伸手捏捏他的臉皺眉，“怎麽都瘦了？”
歐元無奈的笑:“沒有呀外婆，我胖了都。”
程溪問:“外婆你怎麽不問我？”
外婆笑道:“阿溪有沒有好好吃飯？”
程溪還沒回答，外公搶先冷哼:“我看他吃的好的很，臉都圓了一圈。”
程溪:“........”
當然他也沒反駁，他知道外公是氣話。當初程溪非要進娛樂圈，外公不許，可沒人能攔得住，只能由他去了。外公等着看他混不下去，沒想到還混成了影帝，老人家雖然自豪卻也性子別扭。
四人一起到了程溪定的一家川菜館。他身份特殊，所以定了一個包間。
這家川菜館的包間不是單獨的隔間，是用木制屏風隔開的一桌。不過好在他們的包間位置比較偏，不太引人注意。
這裏的風格外公看起來倒是很喜歡，也算是程溪有心了。
忽然，歐元背後的那個小隔間聽到“砰”的一聲拍桌子的聲音。
“你這樣是在故意給你媽找不痛快嗎？你怎麽會變成這樣？看看你考的什麽東西？”
顯然外公也聽到了，不贊同的搖頭:“這個教育方式啊......”
接着，歐元聽到了十分耳熟的聲音。
“我以為你們已經習慣了。坐下吧，別把人家茶杯給摔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