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望考的開始

鄒孟軻母，號孟母。其舍近墓。孟子之少時，嬉游為墓間之事。孟母曰：“此非吾所以居處子。”乃去，舍市旁。其嬉游為賈人炫賣之事。孟母又曰：“此非吾所以處吾子也。”複徙居學宮之旁。其嬉游乃設俎豆，揖讓進退。孟母曰：“真可以處居子矣。”遂居。及孟子長，學六藝，卒成大儒之名。君子謂孟母善以漸化。

陳曦念一句讓小夫郎跟着念了一句，念完之後，又每句解釋一遍，碰到比較難得字也會逐字的解釋，确保小夫郎能夠明白。解釋完之後，陳曦又讓小夫郎自己讀了兩遍。程落讀的磕磕絆絆的，陳曦讓他慢點，不急。此時的書桌前，周端做了一個板凳，把腿放在另一個板凳上，手上拿着水果啃兩口後，又拿過桌子上擺放的糕點吃兩塊，整個人好不惬意。看着面前的兩人一個教，一個讀，兩人之間再插不下另一個人的氛圍，周端表示受到了傷害，他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裏，怎麽被忽視了呢？在聽到程落讀完上一句時，周端開始接下一句，接着接着，他順嘴把整個文章都背完了。

當周端反應過來時，陳曦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後，當他向程落看過去的時候，程落已經停止了讀書，笑眯眯的看着兩人。周端表示這真不怪他，想當初在學堂的時候，這麽一小段內容被他們教書的夫子押着背了整整三個月，即使背會了也不行，繼續背，當時他背的都快吐了，他到現在都沒忘記。這不，一下沒反應過來，全背出來了。看着陳曦臉黑黑的樣子，周端為自己辯解道：“小席子，我真不是有意打斷他的，你也知道這段我們有多熟，它一不注意就自己溜出來了，我也管不住不是。”看着陳曦臉色不好，在陳曦要挪到腳的時候，周端率先從板凳上跳了下來，跑了出去，“小落，說兩句話呀！”周端表示他不想再次被踹下來了，想起來就疼呀！

程落看着周端從板凳上跳了下來，端起糕點盤子，對他說了一段話，跑出屋子，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他看的傻傻的。程落有點糾結的問陳曦：“曦哥，周大哥就這樣跑出去了嗎？”陳曦安慰着小夫郎：“沒事，別管他，東西吃完估計就跑回來了，跟小時候差不多，我們繼續我們的。”陳曦走到小夫郎的身邊，繼續指點着小夫郎的讀書。程落小時候也看到過他們的相處，知道沒什麽，便低下頭看起了自己的書。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要望考了，到時還需要出門離家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陳曦一想到離家，就感覺有點惆悵。周端為望考的事情在家悶了好多天，今天是來找陳曦玩的，陳曦也一直在看書，難得的想要放松一下。

周端在院子裏找了一個地方，直接做了下來，吃着自己從屋裏端出來的糕點，真是的，成過親了不起呀！周端望着天空，慢條斯理的吃着，小落這手藝真不錯，沒想到，小時候那個小小的人，長大後手藝這樣好！黑毛也從房間裏跟着周端跑了出來，看着周端坐在地上吃東西，它湊過去蹭蹭，就那樣看着周端，一直不動，身後的尾巴一直搖擺着。周端看黑毛看着自己不動，把最後一塊點心全部塞在了嘴裏，并把碟子展示給黑毛看，并朝地下倒了一下，表示真沒有了。黑毛看看地又看看他，周端嚼着口中的糕點咽下，用手撲騰了一下黑毛的頭頂，又拽拽它的尾巴說，“真沒了。”然後就看到黑毛向着自己撲了過來。

屋內的陳曦和程落聽到一聲慘叫，立刻站起來走到了院子裏，就看到周端被黑毛壓倒在地上，碟子落在了旁邊，場面非常精彩。看到兩人出來，黑毛從周端的腿上下來，走到兩人身邊坐下，非常無辜的看着兩人。黑毛長得非常快，現在已經有陳曦的半個膝蓋那麽高，還是很有重量的。周端從地上跳起來，“陳曦，你看看黑毛，有他這麽欺負人的嗎？”陳曦看周端扶着腰，還要上前找黑毛算賬的樣子，把人拉到了屋裏笑道：“你怎麽得罪黑毛了，它平常還是很乖的。”周端揉着自己摔疼的胳膊，沒好氣的說，“我怎麽知道，我就拽了它一下尾巴。”陳曦無話可說了，讓小夫郎拿來藥酒，替周端好生揉了一番。“你輕點，疼。”“不疼就沒效果了，忍一下……”

中午，周端在陳曦家蹭了一頓飯，安慰着自己受傷的小心靈。“小席子，我們什麽時候動身去縣城？”周端邊吃着邊問。“我跟之軒商量了一下，想還是要提早去，你盡量，做好準備，估計過幾天就走了。”陳曦想着之前與李之軒的談話，對周端叮囑道。陳曦看小夫郎若有所思的樣子，在桌下拉着小夫郎的手捏了捏，讓他不要擔心。“這麽快？不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嗎？去這麽早？”周端扒拉着碗中的飯問道。陳曦替小夫郎夾了一塊肉過去，回道：“上次桃源會不也是提前去的嗎?客棧裏的人差不多都滿了，這次去早點看能不能找個好點的房子，看書的時候也能安靜些。”“也是，我們之前住的地方嘈雜的聲音不少。”

周端起身裝飯，問兩人：“我下午去找之軒，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兩人對視一眼，陳曦丢給周端一個眼神：“不了，過幾天我們還要再聚，下午我想帶阿落去街上逛逛。”周端接收到陳曦的眼神，表示明白，在心裏感嘆，見色忘友呀！周端開始了自己的又一碗飯，還是吃飯好了，飯菜的味道不錯，周端假裝自己沒有注意到另外兩人的互動，這兩人之間插不進外人的氛圍什麽時候到頭呀！黑毛在院子裏吃着主人給自己準備的食物，很疑惑，今天怎麽是在外面吃的？平常不都是在桌子下面嗎？

下午陳曦和小夫郎在街上逛着，買了一些菜和一些小吃，也看了在表演的雜耍，兩人也湊熱鬧捏了兩個泥人。在街上的時候，陳曦一直拉着小夫郎的手，買的東西也是自己拿着，累了，兩個人就找地方坐一下，這一次逛街，程落很興奮，陳曦看着程落開心的樣子，也覺得高興。這邊李之軒的家裏，周端正在跟李之軒訴苦，小席子的眼裏只有他們家的小夫郎，都沒有他，他好傷心呀！李之軒看着周端在那耍寶，問周端吃的如何？談到吃的，周端開始對着李之軒說：“小落的手藝也不知道怎麽練的，他做的糕點很好吃，還有今天中午的飯菜……”午後的陽光正好，灑在人身上暖烘烘的，這一刻的風景很美好，未來會是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