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朝堂主

第二日, 順利度過劇情, 心情甚是美妙的在綠蘿美人幽怨的目光下穿好衣服, 洛九宮放肆的親了兩口随行侍女滑嫩的臉蛋,按照記憶中的樣子,歪着身子, 打着哈欠,坐到龍椅上, 上朝。

不着痕跡的環顧一圈,果然沒有那位昨日剛剛回京就不幸‘重傷’的百裏殇, 百裏大将軍的身影...按照朝天椒那個辣度來說的話...估計這個禮拜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真是太慘了。

不過嘛...雖然反正原著裏也沒提到原主給百裏殇用手....那啥,也沒說人家去之前手上沒辣椒汁, 他要懷疑也只能懷疑到他自己擾亂劇情的身上,我應該不會這麽快暴露!

簡直讓人神!清!氣!爽!

坐在禦座之下的攝政王左手執白玉笏板,沉淵一般的眼睛狀似不經意間瞥了那面上昏昏欲睡的帝王一眼,就轉過頭,繼續聽衆臣關于北單治水一事的讨論了。

就這樣順利的蒙混過了早朝, 換上一套月白常服,便又到了前兩日殿試後慶祝的時間。

這次的狀元郎乃是禮部侍郎曹燕家中次子, 按照本朝規矩,犒賞宴需得在他們家中舉行,屆時各位公卿貴族,甚至皇帝本人都必須到場,以示對人才的重視。

因為原著中主角受剛剛嘗試到男人的滋味,和百裏殇做的次數太多, 某個部位使用過度,身子乏得很,完全沒有精力去關心三千後宮中那些美嬌娘們。所以這次當做吉祥物被請過來的時候,洛九宮也樂得不帶女眷,身後拖着一幹侍衛直接來了。

毫無天子應有的端莊形象,他斜倚在座椅上仰頭飲下滿滿一盞陳年狀元紅,波光氤氲的杏眼在下面相互道賀的人群中掃來掃去,最終定格在面如冠玉,紅袍玉冠,笑容溫潤的金科狀元郎身上。按着食髓知味之人應有的表現,他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下唇,慵懶散漫的沖身側的章海勾了勾手指。

年輕的大內總管立刻躬身湊了上來,獻媚地笑着,殷勤道“皇上有何吩咐?”

蔥白指尖順着唇部的線條畫了個弧線,洛九宮興味十足上下打量着第二個需要拐上床的人,一邊在心裏慶幸對方不是客戶,一邊毫不避諱道“今晚,讓這位狀元郎在寝殿內等朕。”

“是。”

章海不愧是年紀輕輕就當上大內總管位置的,從淑妃那裏吃了頓晚飯,婉拒對方侍寝請求,再回到寝殿,就看到狀元郎已經一臉堅貞不屈地站在那裏了,光是看着,就覺一陣浩然之氣撲面而來,仿佛自己就是那作惡的小人一般。

對他這個反應洛九宮道是沒有多吃驚,畢竟主角受也是浪名在外,雖然以前沒有傳出過什麽喜歡龍陽之好的消息,但大半夜的在寝殿裏召喚一個還沒有安排職位的美男子,思維不跑偏才是大腦缺根弦。

沖附近的宮女們例行抛了一圈媚眼,洛九宮命人合上大門,慢吞吞地邊欣賞狀元郎越來越青的臉色,邊踱步往裏走。紅唇微勾,淺淺的酒窩若隐若現,不笑也笑,兩只線條優美的眼睛裏像是裝了小鈎子,一下一下地發出某種意味不明的邀請。

狀元郎臉色已經有向黑轉變的趨勢了。

就在對方開始認真思考究竟跪下求饒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那個比較有用,還是幹脆狠下心來,拼着一條命不要,弑君自殺,為天下人民除掉這個只會搜刮民脂民膏的禍患比較符合他文人的驕傲時,洛九宮總算是磨蹭夠了,開口道“朕聽聞你喜好作畫?”

作畫?

在心裏冷笑一聲,狀元郎簡直可以想象到只要自己說是,對方就會命令自己脫光衣服,躺倒書案上,然後拿出毛筆邊在自己身上揮毫描摹,邊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淫·邪樣子了!

如此險惡又猥瑣的用心.....

“回皇上,臣!不!喜!歡!”

我又怎麽可能讓你得逞呢!!

洛九宮完全不知道對方就在這麽短短一句話的空隙裏就頂着一張正直臉腦補出了這麽一大串東西,聞言還有些納悶地蹙起了眉,在腦海中又翻出了原著....

沒錯啊...小受納了狀元郎為妃之後,他還專門将之前因為思念對方而作的畫拿了出來,挂了滿滿一殿來表相思,也是直到這個時候衆人才知道,原來那位一畫千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畫仙琅岐,竟然就是他曹朗明。

也許有人能在某些原因下将自己不喜歡的一件事情做好,如果在那方面有點天分,可能還能做得比大部分喜歡這件事的人做得更好。但要達到畫仙琅岐那樣的高度,若說對畫沒有近乎于執念的喜愛,是決計不可能做到那一步的。

所以說....他這是在....騙自己?

茫然的眨了眨眼,不明白為什麽對方開場就敢玩欺君的洛九宮決定忽略他的抗議,按照之前想好的套路道“朕這裏有幾幅畫想讓你幫忙品鑒品鑒.....”

哼!他果然是在觊觎我的美色!!這個變态!!

曹朗明磨着後槽牙,決定和邪惡勢力抗争到底道“皇上,臣家裏還.....”

洛九宮才不會讓他說完,直接從書櫃上拿起一卷畫卷,笑道“啊!就是這卷,傳說是賀郎的真跡!”

曹朗明的聲音不易察覺的頓了一下,繼續道“還....”

見獵物還沒上鈎,洛九宮又拿起另一幅畫,繼續笑道“還有這卷,應當是悅和的《弄月圖》。”

“....臣...”

“這不是左軍的《百歲寒秋圖》麽?竟然收在這裏了!”

“....定當竭盡所能,助皇上品鑒!!”

哼哼,上鈎了吧~

洛九宮勾起嘴角,比女子還要精致秀美的容顏在燭光的映襯下,愈發誘人。看見了這一幕的曹朗明竟是一愣,心裏突然産生了一種色授魂與的感覺...直到對方将畫鋪展在案桌上,這才回過神,忙低下頭,遮掩一般的觀摩起前人畫作來。

就這樣,一人看,一人說,最後演變成兩人讨論,不知不覺,時辰便悄然流淌而去了。

直到章海篤篤篤敲響了殿門,正說的熱火朝天的兩人這才意識到,竟已到了上朝的時候了。

曹朗明總算是從那種忘卻外物的狀态中蘇醒了過來,對着這個自己曾經一直看不起的皇帝深深一揖,心悅誠服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陛下竟于書畫一道竟有此功底,罔臣自認于書畫一道,已至臻化境,如今方知何為人外有人,實在是慚愧。”

靠這麽多世界的繪畫功底撐着的洛九宮完全沒有一點欺負小孩子的愧疚,厚着臉皮笑道“朗明謙虛了。”說罷,他看了眼天色,知道上朝不能再耽擱了,只得道“朕要去上朝了,朗明尚未得職,不需上朝,還是快回家歇着吧,今日之事乃你我二人私事,切不可告訴旁人,你可知曉?”

曹朗明聞言,還以為他是怕攝政王找他事,忙道“臣知道了。”

“嗯,上朝吧。”

告別了曹朗明,洛九宮便乘禦辇,上朝去了。

坐在龍椅上,支着下巴,朝攝政王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總感到攝政王在上朝時,看自己的次數變多了...

是錯覺麽?

靠着這種投其所好的另類方法過了幾天,就在滿朝文武都知道金科狀元/尚書令都曾在帝王寝宮睡了一晚,大将軍甚至一晚都沒睡到就傷了那處,輿論已經像原著一般展現了的時候,攝政王忽然就跑來找他了。

其實也不能算是突然吧...一來,記憶裏面,人家本來就是每個月都會抽出那麽一兩天過來給原主這個基本是廢了的皇帝分析軍國大事;二來...自己在傳聞中都睡了那麽多國之棟梁了,再不過來,估計滿朝都要變态騷擾個遍了。三來,原著裏也确實有這麽一段,只是提前了那麽五六天而已。

這麽想...好像還是我在他眼裏太禽獸,誰都敢下手的鍋?

呵呵。

如果原主就在面前,洛九宮有理由相信自己一定會把這攤爛攤子狠狠地拍在對方的臉上,順便就着他給自己造成的這一系列麻煩說一句賣媽皮。可是現在,作為原主的扮演者,作為一個兢兢業業不知道多少年的時空管理局員工,他只能抹了把臉,迎難而上了。

這次并不是分析軍國大事的時候,所以攝政王此來只是叫侍從擺了副棋盤,盤腿坐在榻上拈起一枚白子,擡眸看着他,沉靜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洛九宮歪坐在,硬生生被看出了一身白毛汗。

清咳了一聲,撐起手肘坐正了些,他模仿者原主的棋風,随意落了一子,那邊攝政王便想也不想的走了下一步。

就這樣沉默的你來我輸了三局,洛九宮總算是受不了對方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和這種壓抑的氣氛了,撂下手中棋子,眉頭蹙起,不滿道“王叔,朕不想下棋了!朕想去找淑妃!”

垂眸收撿剛吃掉的黑子的攝政王略略擡了下眼睑,古井無波道“臣還以為陛下會去召見某位同僚。”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碼字睡着了...這是昨天的更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