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主控室裏,工作人員正在嚴密監測十層以外的區域。

許宴闖進去随手抓起一人,“打開通道,我要下去救人。”

主管人員跑過來,“現在情況很危險,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所在區域。”

“你們也知道很危險?”許宴将人重重地按回位置上,“那為什麽要将安然一個人留在十層?!”

主管人員正要開口解釋,看到趕過來的橘子的手勢,他立刻閉嘴站到一旁。

出了這麽大的事,橘子又慌又亂,可安然交代過他,那他就必須得保證許宴的安全。

“許宴,把你牽扯進來很抱歉,但我希望你知道,讓你離開是出于安全考慮,現在的情況不是你能處理得了的!”

見還是那套說辭,許宴懶得再跟他們廢話,快步走到操控臺旁,視線在無數按鈕上掃過,很快鎖定了目标。

在他按下前,橘子和主管人員同時出手攔住他。

許宴一把揮開,臉色臭得很,“不要逼我出手!”

僵持間,地面再次開始劇烈搖晃,隐約能聽到巨響。

“報告!九層的地面出現大面積坍塌!”

橘子撲到操作臺前,盯着虛拟屏上的畫面,眼底溢滿痛苦。

空間被破壞,信息素洩露在所難免,他打開所有樓層的通訊系統大吼:“即刻起所有人在一分鐘內全部撤離!”

連着說了好幾遍,他轉頭看向主控室裏的人,“你們也走,快!”

絕大多數人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長官的命令是絕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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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沒去管他們,硬生生等了十多秒才去按那個按鈕。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打開通道會造成什麽樣嚴重的後果,可安然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在這基礎上,他能給予其他人最大的仁慈就是這十幾秒的逃生時間。

橘子來不及阻止,或者說他根本沒能力去阻止。

在許宴轉身的時候他幾乎哀求的開口,“他不希望你出事。”

許宴快步往外走,沒有回頭,“那他應該知道,我也不希望他出事。”

在所有人撤離的時候,一只布偶貓趁亂跑了進來,他熟門熟路的跑到主控室,混亂的現場只剩下撐着操作臺崩潰掉淚的橘子。

它往前一跳,身體在半空中化成人形,伸手揉了揉橘子的頭發,“別哭了。”

橘子紅着眼轉過頭,哭得更大聲了,“哇……!阿布,我該怎麽辦?”

阿布看着畫面裏不斷降落的電梯,以及電梯中的許宴,臉色冷靜,“我們不是早就預見過這種情況了嗎?而且有他在,至少殿下不會孤獨。”

許宴焦躁地等電梯降落到第十層。

電梯門打開,外面的狀況看得他瞳孔一縮。

這裏就像被炮轟過,一地廢墟,空氣裏彌漫着粉塵,以及一種讓他熟悉又陌生的冷香,只淺淺一聞就讓他心跳加速,全身血液沸騰。

可他現在沒有心力去關注這個,強行壓下這種陌生的感覺,從廢墟中跳過往安然所在的地方跑。

偌大的病房已經坍塌了一半,粉塵中根本看不清裏面的情況,他慌了。

“安然!”許宴咳嗽了一聲,捂住口鼻往裏走,“安小辣!”

越是走近,冷香越發濃郁,一種陌生的沖動時不時竄上來幹擾他的思緒。

許宴咬緊牙,為什麽連他自己也出現這種類似求偶期的反應了?試劑起效起見,他絕對不可能被omega的信息素影響,也就不可能會有求偶期的症狀。

可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理智和本能拉扯中,許宴終于找到了安然,他側躺在地,全身赤.裸,垂落的窗簾剛好蓋在身上。

“安然!”

找到人,許宴提着的心落下了一半,他快步走過去将人扶起。

安然臉色蒼白,昏迷不醒,全身都被汗水打濕。

雖然不合時宜,可看到這樣的安然美得窒息,許宴還是忍不住驚嘆了一下。

随手扯下窗簾将人包住,抱起往其他病房走。

轉了一圈,雖然十層和九層都被破壞得很嚴重,可還是被許宴找到了一間完好的病房。

将人放在病床上,許宴輕拍他的肩膀叫了幾聲,可沒有得到半點回應,只有時不時的低聲痛吟。

心悸的感覺逐漸強烈,理智即将被本能占據,許宴晃了晃頭,想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子裏祛除,可他失敗了。

抱着安然,他滿腦子都叫嚣着“标記他!”“占有他!”

把手臂伸到嘴邊狠狠地咬下,血從傷口處往下滑落。

許宴擡起他的下巴,将嘴裏的血喂了過去。

舌尖相抵,鼻尖充斥着能讓他發狂的氣息,許宴忍不住就像要得到更多。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安然已經在回應他了。

他用力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又從傷口處吸了一口血喂過去。

空氣裏信息素的濃度越來越強烈,許宴能聽到彼此逐漸同頻的心跳。

安然的睫毛顫了顫,半晌,艱難地睜開,眼前是那雙熟悉的獸瞳。

許宴還是來了,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安然閉上雙眸掩飾其中痛苦和掙紮,聲音虛弱費力,“再呆在這裏,你會死。”

許宴輕輕吻去他嘴角的血跡,“可我不來,你會死。”

你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麽,安然終還是沒能把這句話說出口。

許宴見他好受了一些,拉他坐到自己懷裏,将領口扯開,噙着笑,“來,給你咬,這次不收費。”

安然卻笑不出來,他啞着聲音,“你會被我咬死。”

許宴直接将他的頭按過來,“別廢話,在我後悔前趕緊咬。”

安然不想,可身體再次傳來的疼痛和無法釋放的欲望讓痛苦至極。

許宴的信息素對他來說就像春.藥,他根本不能也無法抗拒。

肩頭一痛,許宴下意識将人抱得更緊。

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天,他會為了讓另一個人好受些而獻上自己的血,簡直就像對惡魔獻祭。

大量攜帶信息素的血液吸入體內後,痛苦得到了顯而易見的緩解。

然後,得到滿足的野獸,徹底發情了。

離得近,安然又沒穿衣服,許宴能明顯感覺到安然的某處擡頭了,還非常霸道的戳着他的肚子。

雖然決定要嘗試AA戀,可事到臨頭許宴才發現,他竟是絲毫不抗拒,甚至那讓他無比燥熱的本能更加強烈了。

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伸手握了上去。

懷裏的人明顯顫了顫,耳邊聽到一聲堪稱愉悅的低吟,許宴覺得自己要瘋了。

alpha進入求偶期後,沒外在因素的作用下時,需要和omega結合才能緩解症狀——這是小學生理課就學到知識,卻從沒有哪一本書教過,求偶期的alpha和alpha結合後,會怎麽樣。

許宴咬緊牙,邊照顧安然的小兄弟,邊在心裏默念三字經,念完三字經後念佛經。

被伺候舒服了,安然攀上他的肩膀,擡起那雙迷離的眼,在他的視線下,微微側頭吻了過來,“阿宴……”

輕輕兩個字就讓許宴繃緊的心弦徹底斷裂,理智就像脫缰的野馬,一去不複返。

不行,他成不了佛了。

一把将安然按倒在病床上,粗重的呼吸,急速的心跳,兩人濃郁的信息素,熱得仿佛要燃燒起來的空氣讓一切失控。

擡起安然的雙腿時,許宴恢複一點理智。

他看看安然迷醉的表情,雙手握得咯咯直響,忍到吐血才停下來。

安然只是因為被藥物影響才會變成這樣,清醒後會不會後悔?要做下去嗎?能做下去嗎?

許宴沒有答案。

修長有力的手臂纏上他的肩膀,許宴被迫湊到安然的身前,兩人額頭相抵。

安然溫熱的手輕撫過他的側臉,眼睛半眯,沙啞的聲音帶着致命的誘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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